第3章：神级选择
你将获得安宁的永眠，而你的弟弟萨卡斯基，将在你死后被虐杀。
选择二：加入海军，贯彻背负世间所有罪恶的‘绝对正义’。
奖励：自然系·响雷果实！
虐杀……这两个字，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凌夜即将消散的意识。
他的眼前，瞬间闪过萨卡斯基那张沾满泪水和灰尘的脸。
闪过他握着斧头时，因恐惧而颤抖，却依旧选择挥向敌人的手臂。
闪过他看到玛琪尔大婶被杀时，那双赤红的、充满滔天恨意的眼睛。
“大哥……”萨卡斯基绝望的悲鸣就在耳边。
如果我死了，他会怎么样？
被这头畜生用狼牙棒一点点敲碎骨头？
还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在无尽的痛苦中哀嚎着死去？
不。
绝不！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暴怒，像火山一样喷发，瞬间冲散了那片死寂的黑暗。
放弃抵抗？
安宁的永眠？
去他妈的安宁！
凌夜的意识疯狂咆哮，死死盯住了第二个选项。
加入海军！
他从不相信什么正义，海军在他前世的记忆里，同样充满了腐朽与无能。
可那又如何？
这只是一个身份，一个能让他光明正大举起屠刀的身份！
贯彻背负世间所有罪恶的‘绝对正义’？
说得好！
罪恶？
那就让我来背负！
只要能杀光这群***，别说背负罪恶，就是化身恶魔，又有何妨！
还有那个奖励……自然系·响雷果实！
那是神的力量！
是能降下神罚，审判一切罪恶的雷霆！
是能将眼前这个杂碎，连同他身后所有海贼，瞬间化为焦炭的绝对力量！
“哈哈……哈哈哈哈……”海贼头目看着地上那具“尸体”，又看了看远处那个己经吓傻了的小鬼，发出了胜利者的狂笑。
他抬起的脚，毫不犹豫地朝着凌夜的头颅踩下。
他要像踩碎一颗熟透的西瓜一样，踩爆这个胆敢反抗他的小老鼠的脑袋。
“大哥——！”
萨卡斯基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身体的剧痛让他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代表着死亡的靴子，离他大哥的头越来越近。
绝望，淹没了他。
也就在这一刻，凌夜用尽了最后的精神力，在意识的深海中，发出了此生最响亮的呐喊。
“我选二！”
“我选第二个！！”
轰——！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只即将落下的靴子，凝固在半空，距离凌夜的太阳穴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
海贼头目脸上的狞笑僵住了。
远处萨卡斯基脸上的泪痕，也停止了滑落。
火焰不再跳动，飘飞的火星静止在空中，整个世界化作一幅诡异的油画。
唯一在动的，是凌夜脑海中的那行文字。
选择确认……奖励发放中……恭喜宿主，获得自然系·响雷果实！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浩瀚如星海般的力量，从虚无中诞生，疯狂涌入凌夜残破的身体里。
那感觉，就像一个干涸了千年的河床，在瞬间被倾盆而下的天河填满。
背脊上，那些被狼牙棒尖刺贯穿的伤口，那些碎裂的骨骼，那些断裂的经脉，在这股力量的冲刷下，开始以一种违背生命常理的速度，进行着重组与新生。
丝丝缕缕的蓝色电弧，从伤口处凭空出现。
它们像拥有生命的精灵，在凌夜的皮肤上跳跃、穿梭，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鲜血被蒸发，伤口在愈合。
一股麻痒的感觉，取代了死亡的冰冷。
时间，恢复了流动。
“嗯？”
海贼头目猛地感到一阵心悸。
一股让他汗毛倒竖的恐怖气息，毫无征兆地从脚下这个“己死”的少年身上爆发出来。
那是什么？
他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脚，可己经来不及了。
凌夜的眼睛，豁然睁开！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不再有属于少年的清澈或迷茫，也没有了濒死的绝望。
那是一片深邃的、闪烁着雷光的夜空。
冰冷，漠然，充满了视万物为刍狗的神性。
“你……”海贼头目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
凌夜动了。
他甚至没有站起来，只是躺在地上，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五指张开，对准了海贼头目那条踩向他的腿。
“滋啦——！”
刺眼的蓝色电光，如同狂蟒出洞，瞬间从他掌心喷薄而出，缠绕上海贼头目的整条小腿。
“啊啊啊啊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划破了村庄的夜空。
海贼头目引以为傲的强健肌肉，在那狂暴的电流下，瞬间被烧得焦黑，发出烤肉般的焦臭味。
他抱着自己的腿，疯狂地在地上翻滚，试图扑灭那跗骨之蛆般的蓝色电光。
可那雷电，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死死地缠绕着他，疯狂破坏着他的生机。
凌夜缓缓从地上坐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那股奔腾不息的、仿佛能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背后那足以致命的伤口，此刻己经完好如初，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
他看向不远处，那个因为震惊而呆滞的萨卡斯基。
“萨卡。”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看好了。”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力量。”
话音落下，他向前踏出一步。
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刺目的雷光，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出现在那个还在惨叫的海贼头目面前。
“你……你是什么怪物……”海贼头目惊恐地向后挪动，脸上写满了恐惧。
凌夜没有回答。
他只是抬起右手食指，指尖上，一小簇明亮的电光，正在欢快地跳动。
“刚才，你想用哪只脚踩碎我的头？”
他轻声问道，像是在讨论天气。
海贼头目浑身一颤，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回答我。”
凌夜的声音依旧平淡，但那跳动的电光，却陡然暴涨。
“是……是右脚！
饶命！
大人饶命啊！”
海贼头目彻底崩溃了，涕泗横流地磕头求饶。
“很好。”
凌夜点了点头。
他指尖的电光，化作一道细长的雷电长矛，瞬间贯穿了海贼头目的右腿。
“啊——！”
又是一声惨叫。
“那么，是用哪只手，杀了玛琪尔大婶？”
凌夜的目光，落在他那把掉落在旁的狼牙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