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许江叙白跟沈青禾一组!”
林疏影的声音十分尖锐,我揉了揉酸痛的耳朵。
“为什么?”
陆承泽不解的看向她。
“今天江叙白害的沈青禾受伤了,我不允许他们两个继续在一起,我跟沈青禾一组。”
“不行,”陆承泽摇了摇头,“两个女生遇到突***况的时候远比一男一女危险,之前是因为人手不足所以才一人一组,现在有条件了,还是要用更稳妥的方式来守夜。”
“那就你和沈青禾一组,反正我不想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林疏影撇撇嘴做了些让步。
陆承泽也没什么办法,转过头看向我:“沈青禾,你的意思呢?”
我张开嘴巴刚想回答,小拇指却被人扯了一下,我回头看向江叙白,他用口型说着“找你有事”,我虽然不解但是还是跟着他的意思。
“我不换了吧,谢谢陆承泽先生,你安排得挺好的。”
陆承泽点了点头,而林疏影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剐向我,气鼓鼓的坐在了营火的另一边,眼睛也不再看向我。
就这样分好了组,陆承泽和林疏影先守夜,我缩在睡袋里闭上了眼睛,耳边是火焰啃食木头的噼啪声,还有陆承泽和林疏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夜晚很长很长。
“醒醒沈青禾,到我们守夜了。”
不知道哪个人摇着我的睡袋,在迷糊中我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模糊渐渐褪去,露出了江叙白的脸。
“嗯嗯嗯,好的好的。”
强烈的疲惫充斥着我,我敷衍的应着他的话,眼睛却不自觉的又闭上了。
“沈青禾,别睡了。”
睡袋旁的人又在摇晃着我,我又发出敷衍的“嗯嗯”声。
江叙白无奈的扶额把我拉起来,这么大的动作让我睁开了眼睛,然而下一瞬强烈的失重感蔓延在全身,惊走了我的瞌睡虫,我猛地坐起,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旁边的罪魁祸首糊涂的大脑才想清楚事情的经过。
江叙白把我扶起来让我坐好,在我睁开眼睛的瞬间松开手,我整个人就首首的倒在地面上,在我迷糊的时候脑子没反应过来,失重感就是这么来的。
我狠狠瞪了江叙白一眼,略带着一些起床气,不满的跟着他坐在了营火边。
可这人却完全没有悔改之心,还笑眯眯的跟我说:“我要不使些手段,你怎么可能会醒呢?
一起守夜吧,现在才三点。”
我扭过头不想看他,而是看起了天上的星星,因为现在世界陷入危机,电力运输不再有人维护,光污染大幅下降,星星又重新成为了夜空的主角。
星空像一块被墨汁浸透的丝绒,深邃得望不见底。
亿万颗星辰是不小心洒落在丝绒上的碎钻,疏密交错地缀满整个天幕,银河上帝是最温柔的一笔,像仙女遗落的纱巾,模糊了星星的边界,却让整片星空更显辽阔。
偶尔有流星拖着浅痕掠过,快得像谁眨了下眼。
我也很是喜欢绚烂的星空,星星好似无数可爱的生灵,欢喜的生活在静谧天空,白天它们在家休息,晚上就出来玩耍。
耳边响起了陆承泽和林疏影舒缓的鼾声,在安静的夜色中格外明显。
“今天在车上的事情我还是和你说声抱歉。”
江叙白打破了沉默。
我看向他摇了摇头“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我是因为自身的原因才会不小心撞上车窗的。”
我想着以后还要跟他们仨个一起赶路,就想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没想到江叙白也摇了摇头:“不是的,其实只是为了确定你的身份,然后使了一些小手段。
我想确定你是不是‘神使’,便对你使用了一下‘低语’。”
“啊?”
现在轮到我不解了,不管是他口中的“神使”还是“低语”我都不清楚。
“那你可能是认错人了吧,这两个东西我都不知道。”
而他却笑了笑:“没有,我并没有认错人,你也是‘神使’,‘神使’之间是有感应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己,有些神使确实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见我还是一脸疑惑江叙白笑着给我解释什么是神使:“首先呢你要明白,这场灾难并不是无厘头就产生的,我在车上说过当前推测引发动植物变异的可能是一种病毒,但其实不是的,而是一种来源于‘神’的诅咒,而神使就是神的代言人。”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他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跟我一样明白自己身份的神使都知道。”
一时之间我没有回话,而是沉思片刻:“你的意思是场灾难是早有预谋的?”
他摇了摇头:“只能说是也不是。
神明们确实策划了这场灾难,可是降临在地球却不是祂们计划的,本来诅咒是要应验在另一颗星球上,可是鬼使神差下,不知怎么的诅咒就降临在地球上了。”
他顿了顿,托着下巴好像是在思考什么:“至于为什么有些神使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不知道,我认为可以这么解释,就以我来说,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神使,我从小到大都知道地球会降临这场灾难,我早就被神认定为神使,而不知道自己是神使的人,可能是神明们在匆忙之下随意挑选的,看起来有能力的人吧。
因为游戏场地变换了,有些有能力的神明,就把自己的代言人从旧场地带过来了地球,而有一些没有能力或者说是不在意的神明,则是在新场地再次挑选自己的代言人。”
这一番话让我大惊失色,有种世界观都被颠覆的感觉,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嘀咕着:“没发烧啊,怎么净说些怪话?”
江叙白拍开了我的手,没什么好气的说道:“跟你说了你也不信,早说不浪费这个口舌了。”
我一脸无语:“大哥,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我们这个是唯物主义世界,没有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好吗?
再说了,我又不知道神使要干什么呀,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江叙白斜着眼看向我:“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神使要干什么吧——在末日这场游戏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并且大放异彩。”
我扶着额,实在是不想跟他多费口舌,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也留下一句话就不再理我了,两人就这样陷入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