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被我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和他那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联手烧死在了破屋里。
烈火焚身之际,救我的却是那个被我退了婚的冷面军官。重生回到1977年,
看着眼前这个满眼都是我的男人,我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他的手。渣男贱女?呵,这一世,
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那个男人脸上的疤,成了我心中最性感的勋章,这一次,
换我来守护他。01“林晚晚同志,你……觉得我怎么样?”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将我从烈火焚身的剧痛中猛地拽回现实。我重生了,
回到了1977年,和周屿川相亲的这一天。我猛然抬头,撞进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里。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肩宽腰窄,身姿挺拔如青松。
只是那张黝黑刚毅的脸上,一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狰狞伤疤,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凶悍。可就是这个男人,上一世在我被丈夫张浩和闺蜜陈雪梅联手算计,
活活烧死时,不顾一切冲进火海,用他那被砸断的脊梁,为我撑起了最后一片生的希望。
而我呢?我亲手推开了他,选择嫁给那个满嘴甜言蜜语,却一肚子坏水的知青张浩。
我以为那是奔赴爱情,却不知是踏入了十八层地狱,被家暴,被榨干父母留下的所有遗产,
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窒息般的疼痛让我几乎喘不过气。“同志?”见我久久不语,周屿川眼里的光黯淡了几分,
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骨节泛白。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滔天的恨意和翻涌的血泪,迎着他紧张又期待的目光,
绽开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我觉得你特别好,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周屿川猛地抬起头,那双沉静的眸子里瞬间掀起惊涛骇浪,满是不可置信。
看着他这副呆愣的样子,我心里又酸又软。这个傻男人,总是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忐忑地等待我的宣判,然后被我用最伤人的话,狠狠地扎穿了心吧。
“你……是说真的?”他的声音有些发颤,那道疤痕似乎也跟着抖动了一下。“比真金还真。
”我语气轻快,眼神却无比坚定。得到我的确认,
周屿川紧绷的嘴角终于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一个有些笨拙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
那道狰狞的伤疤仿佛也瞬间柔和下来。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用干净手帕包裹得方方正正的东西,
小心翼翼地递到我面前:“这个,给你。”我打开手帕,
一块崭新的上海牌女士手表静静地躺在里面,银色的表链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在1977年,这可是个需要工业券才能买到的稀罕物件,
是无数姑娘梦寐以求的结婚“三大件”之一。“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我下意识地推了回去。“这是彩礼。”周屿川却异常坚持,
不容我拒绝地将手表塞进我的手心,“部队有纪律,这是我攒了很久的津贴换的,给你,
就不是乱花钱。”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手表传递过来,滚烫得几乎要灼伤我的皮肤,
却也一点点熨帖了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我看着他,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热。这个男人,
总是这样,用最笨拙的方式,给我他能给的全部。上一世,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谢谢。
”我低声说,将手表戴在了手腕上。尺寸刚刚好,仿佛是为我量身定做。
周屿川的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接下来的时间,大多是他在说,
我在听。他告诉我部队里的训练,告诉我他的战友,告诉我他那个简单又温暖的家。
我听得格外认真,努力将关于他的一切都刻进脑海里。临走时,他站在夕阳下,
郑重地对我许诺:“你等我,我处理好部队的事,马上就回来娶你。”我笑着点头,
眼里的光比晚霞还要璀璨:“好,我等你。”送走周屿川,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寒意。刚走到自家院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张浩和陈雪梅鬼鬼祟祟的说话声。“雪梅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
那个林晚晚,不过是我看上了她父母留下的那笔抚恤金,等我把钱弄到手,就立马踹了她,
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张浩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了得意。陈雪梅假意推了他一下,
声音又娇又嗲:“浩哥,你真好。可晚晚毕竟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了?”“什么好朋友?她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
哪里懂得我们这些人的苦?我们这叫劫富济贫,替天行道!”我站在门后,
听着这对狗男女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好一个“替天行道”!我捏紧了拳头,
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上一世的怨恨与不甘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我淹没。我不会再给你们伤害我的机会了!
我迅速调整好表情,换上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浩哥,雪梅,
你们俩在聊什么悄悄话呢?”他们看到我,如同见了鬼一般,吓得猛地分开了。
张浩的脸上闪过慌乱,但很快就用他那惯有的温和笑容掩盖了过去:“晚晚,你回来啦。
没聊什么,雪梅这不是关心你相亲的事嘛。”陈雪梅也赶紧附和,
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是啊晚晚,怎么样啊?那个周营长是不是又老又丑,
脸上的疤能吓哭小孩?”她的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
她笃定我绝不会看上周屿川那种“粗人”。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在心底冷笑一声。
“看上了。”我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什么?!”张浩和陈雪梅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
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精彩。我就是要看到他们这副错愕的样子,
心里的恶气才算出了一点。“我说,我看上周屿川了,我们已经定亲了。
”我故意晃了晃手腕上崭新的手表,在他们眼前划过一道银色的光。
张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块表,眼神里的嫉妒和贪婪几乎要溢出来。陈雪梅的脸也瞬间垮了,
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晚晚,你可要想清楚啊。嫁给一个军人,
以后就是聚少离多,而且他那个样子……你嫁过去会幸福吗?”“我的幸福,
就不劳你这个‘好闺蜜’操心了。”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意有所指地瞥了张浩一眼,
“我觉得屿川哥哪儿都好,至少他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只会花言巧语骗女人的钱。”张浩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他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明白,太明白了。
”我冷笑一声,决定快刀斩乱麻,“你图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张浩,
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我对你没那个意思,以后请你离我远一点,别再来烦我!”说完,
我甩开陈雪梅的手,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进了屋里。身后,
是他们气急败坏却又不敢发作的压抑喘息。这一世,游戏规则,由我来定!你们欠我的,
我会连本带利,一点一点地讨回来!02屋里,我妈王秀兰正坐在炕沿上偷偷抹眼泪,
我爸林建国则蹲在门口,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愁云惨雾。
他们是怕我又像上一世那样,为了拒婚闹得天翻地覆。看到我进来,我妈赶紧擦干眼泪,
紧张地问:“晚晚,咋样了?”我心里一酸,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妈,我同意了。”我妈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脸上瞬间绽放出巨大的惊喜:“真的?闺女,你真的想通了?”“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哎呦!太好了!太好了!”我妈高兴得合不拢嘴,
拍着我的手背念叨着,“屿川那孩子,我第一眼看着就觉得踏实。虽然脸上落了疤,
但那是保家卫国的功勋章!人品正,有担当,你嫁给他,妈就放心了!
”我爸也扔掉了手里的烟杆,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憨厚笑容。看着父母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上一世,我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渣男,伤透了他们的心,
最后还连累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世,我一定要让他们安享晚年,长命百岁。晚上,
我躺在熟悉的土炕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现着前世的片段。
张浩酒后狰狞的面孔,陈雪梅得意的狞笑,还有周屿川在烈火中将我紧紧护在身下时,
那双映着火光,却依旧温柔坚定的眼睛。“别怕,我带你出去。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粗布枕巾。周屿川,这一世,
换我来守护你。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院子里的鸡鸣声叫醒了。我妈已经做好了早饭,
金黄的小米粥,雪白的白面馒头,还有一碟爽口的腌萝卜。在物资匮乏的七十年代,
这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丰盛。吃完饭,我对我妈说:“妈,我想去镇上一趟。
”“去镇上干啥?”“屿川哥第一次来,我都没给他准备啥。我想去扯点布,
给他做身新衣服。”我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我妈听了,脸上笑开了花,
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几张毛票和布票塞给我:“去吧去吧,我闺女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钱省着点花。”“知道了,妈。”我拿着钱和票,出了家门。但我没有直接去镇上,
而是拐了个弯,先去了村东头的王大娘家。王大娘是村里有名的热心肠,
也是我和周屿川的介绍人。上一世,我因为拒婚,没少给她甩脸子,现在想起来,真是愧疚。
我到的时候,王大娘正在院子里撒谷子喂鸡。看到我,她明显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晚晚?
你咋来了?”我笑着上前,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甜甜地叫了一声:“王大娘,我来看看您。
”王大娘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点受宠若惊:“哎呦,你这丫头,
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王大娘,
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我一般见识。”“说啥傻话呢,你能想通就好。
”王大娘拍了拍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屿川那是个顶好的孩子,你嫁过去,
保管掉进福窝里。”“嗯,我知道。”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
“王大娘,我今天来,是想请您帮我个忙。”“啥忙?你说。
”“我想请您帮我把一个消息……悄悄地传出去。”我附在王大娘耳边,
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王大娘听完,眼睛瞬间亮了,一拍大腿:“你这丫头,
脑子转得就是快!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准给你办得妥妥的!”从王大娘家出来,
我心情大好。张浩,陈雪梅,你们不是喜欢演戏,喜欢败坏我的名声吗?
那我就给你们搭个更大的台子,让全村人都来看看,
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的“真爱”到底有多坚不可摧。我坐着村里的牛车去了镇上,
先去供销社扯了最好的蓝色的确良布料,又买了充足的棉花,
准备给周屿川做一身新衣服和一床新被子。上一世亏欠他的,这一世我要加倍补偿。
我还特意去国营饭店买了二斤槽子糕,准备带回去给爸妈尝尝鲜。
等我拎着大包小包从镇上回来,刚到村口,就看到前面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群人,
正对着什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心里一动,有预感是我安排的好戏开场了。
我挤进人群一看,果然,张浩和陈雪梅正狼狈地跪在地上,被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围在中间。
为首的那个,正是隔壁村有名的混子——李二狗。李二狗是这一带有名的地痞无赖,
平日里游手好闲,最爱干些偷鸡摸狗、调戏妇女的勾当。“说!你们俩大白天的钻小树林,
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呢?”李二狗一脸凶神恶煞,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张浩吓得脸都白了,
哆哆嗦嗦地辩解:“没……我们没干啥,我们是清白的。”“清白的?
”李二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清白的你们俩搂搂抱抱,啃得那么起劲?
当老子是瞎子啊?”周围的村民顿时发出一阵哄笑。“我们……”“别他娘的废话!
”李二狗不耐烦地打断他,伸出一只手,“要么,拿钱私了。要么,
我现在就把你们俩扭送到公社去,让你们去戴高帽游街!”一听到“游街”,
张浩和陈雪梅的魂都快吓飞了。在这个年代,作风问题可是天大的事,
一旦被扣上“搞破鞋”的帽子,那这辈子就彻底毁了。“我们给钱,我们给钱!
”张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喊道。“给多少?”李二狗斜着眼问。“五……五十块。
”张浩咬着牙,报出了一个让他肉痛不已的数字。“五十块?你打发叫花子呢?
”李二狗一脚踹在张浩的肩膀上,将他踹了个趔趄,“少于二百块,今天这事儿没完!
”二百块!人群中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要知道,
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十来块,二百块钱,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张浩和陈雪梅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我站在人群外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没错,
这场“抓奸”大戏,正是我一手策划的。我早就从王大娘那里打听到,
张浩和陈雪梅最近总偷偷摸摸往村后的小树林跑。于是我花十块钱,
请了李二狗这个“专业人士”,给他俩来了个瓮中捉鳖。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他们这对狗男女的真实面目。我更想看看,大难临头之时,张浩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会不会为了他的“真爱”陈雪梅,拿出那笔本该属于我的二百块钱。“浩哥,怎么办啊?
我不想去游街……”陈雪梅吓得六神无主,拽着张浩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
张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闪烁,显然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二百块钱,
他拿得出来。我爸妈留给我的那笔抚恤金,足足有五百块,全在他那里。可是,他舍不得。
最终,自私战胜了所谓的“爱情”。“我……我没钱。”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选择了自保。陈雪梅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浩:“浩哥,
你……你怎么能说没钱?晚晚给你的那些钱呢……”“我说了没钱就是没钱!
”张浩恼羞成怒地冲她低吼道,生怕她把钱的来源抖出来。李二狗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见他们狗咬狗,脸上的笑容更加猥琐了。“既然没钱,那就别怪哥哥我不客气了。”他说着,
就伸出脏兮兮的手,要去抓陈雪梅的胳膊。“啊——!”陈雪梅吓得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如钟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般响起:“住手!”我心里一惊,循声望去,
只见周屿川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军装,正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他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已经回部队了吗?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已经像一堵墙似的挡在了陈雪梅和张浩面前,
高大的身影将李二狗等人衬得格外渺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想干什么?
”他声色俱厉,不怒自威。李二狗显然也认识周屿川这个军营里的“活阎王”,
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但仗着人多,还是梗着脖子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营长啊。怎么,
这闲事你也想管?”“这不是闲事。”周屿川的眼神冷得像冰刀,直直地射向李二狗,
“他们欠你多少钱,我替他们还。”什么?!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要替张浩和陈雪梅还钱?
为什么?难道他也重生了?不,不可能。如果他也重生了,他应该比我更恨这对狗男女才对。
那他……究竟是为什么?我满心困惑,怔怔地看着他。周屿川没有给我解惑,
他甚至没有看那对狗男女一眼,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大团结”,数出二十张,
递给李二狗:“二百块,钱货两清,放人。”李二狗看到钱,眼睛都直了。他一把抢过钱,
在手里反复数了两遍,确认无误后,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周营长就是敞亮!
既然钱到位了,那人我就放了。”说完,他冲手下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个干净。
张浩和陈雪梅死里逃生,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屁滚尿流地跑了,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