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者

被遗忘者

作者: 寂寥心空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被遗忘者》是大神“寂寥心空”的代表老城冰冷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们村考上大学的孩子在城里学会了设计未他们为父辈建起智能新用AI管理万亩良名牌工厂里生产着我们自己的吃穿用老城居民被要求全部撤迁入我们自给自足的新家只剩老城原住民在原地腐朽衰我哥是新城总设计而我是老城最后的钉子新城落成典礼那老城代表持枪冲入会枪口对准了我混乱中我被推下观礼跌向下方旋转的紫色智能麦坠落瞬我看见哥哥的嘴唇无声开合:“别...

2025-08-17 12:27:49

我们村考上大学的孩子们,在城里学会了设计未来。他们为父辈建起智能新城,

用AI管理万亩良田,名牌工厂里生产着我们自己的吃穿用度。老城居民被要求全部撤离,

迁入我们自给自足的新家园。只剩老城原住民在原地腐朽衰败。我哥是新城总设计师,

而我是老城最后的钉子户。新城落成典礼那天,老城代表持枪冲入会场,枪口对准了我哥。

混乱中我被推下观礼台,跌向下方旋转的紫色智能麦田。坠落瞬间,

我看见哥哥的嘴唇无声开合:“别怕。”---黎明之前的黑暗,浓稠得像是凝固的油墨,

沉甸甸地压在老城“铁皮巷”扭曲的屋顶上。空气里塞满了陈年铁锈、腐烂的有机质垃圾,

还有一种更深的、属于绝望本身的腐朽气味,钻进鼻腔深处,扎下根来。我,陈穗,

蜷缩在巷子深处一个用废弃广告牌和防水布勉强搭成的窝棚里,像一只苟延残喘的老鼠。

巷子口那盏时明时灭的应急灯,昏黄的光线如同垂死之人的呼吸,

断断续续地舔舐着坑洼地面上的油污积水,也在我脸上投下摇曳不定、形同鬼魅的光影。

铁皮巷,这名字真是绝妙的讽刺——它曾是老城最繁华的机械维修一条街,

如今只剩下扭曲的金属骨架和空洞的窗洞,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无声地嘲笑着每一个还留在这里的活物。远处,

那堵隔绝生死的巨大屏障——人们称之为“分界墙”——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沉默地矗立在视野尽头。墙的那边,是另一个世界。即使隔着这么远,

即使在老城污浊的空气里,

似乎也能嗅到一丝丝属于那边的气息:清新的、带着某种人造植物芬芳的、秩序井然的味道。

那是麦穗新城。我哥陈麦一手缔造的奇迹。此刻,一道极其柔和、仿佛拥有生命般的光带,

正沿着那堵高墙的顶端无声地流淌、变幻。那是新城在向它的子民宣告新一天的开始,

如同神祇的呼吸,规律而傲慢。这光带映在我浑浊的眼底,

只激起一片冰冷的刺痛和更深沉的麻木。我摸索着从冰冷的铁皮地面爬起来,

关节发出生涩的咯吱声。饥饿,这只永远填不满的野兽,

正用尖利的爪子一下下撕扯着我的胃壁。窝棚角落里,

几只营养膏的空壳像灰白色的蛆虫尸体,散落在同样灰白的水泥碎块上。

这是老城配给点最后的“恩赐”,味道如同混合了机油和过期药粉的劣质石膏,

却能让人勉强吊住一口气,不至于立刻成为街角无人收敛的垃圾。我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

口腔里只剩下苦涩和铁锈味。巷子深处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断断续续,

像破旧的风箱在苟延残喘。是张伯。紧接着,是低低的啜泣,压抑而绝望,

是住在巷尾的哑女阿月。这些声音,连同我自己粗重的呼吸,

构成了铁皮巷黎明前唯一的“交响乐”。我们是老城的遗民,是被新世界彻底遗忘的尘埃,

是附着在巨大城市尸体上最后一点顽固的腐肉。官方说法是“自愿留守”,可谁不知道呢?

是麦穗新城那套严苛的准入机制,像一把精准的筛子,

——没有农村血统、没有“贡献”、没有在新城规划中占据一席之地的人——彻底地筛掉了,

遗弃在这片日渐腐烂的故土上。“穗丫头……”一个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带着浓重的喘息,“听…听说了吗?今儿…新城…落成大典…”是王瘸子,

他那条在早年工厂事故中报废的腿,此刻正拖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扒开挡在“门”口的破塑料布,一张蜡黄浮肿的脸探进来,

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亢奋。“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道遥远的光带。新城落成典礼。我哥陈麦,作为总设计师,

将在那座光芒万丈的殿堂中央,接受所有人的顶礼膜拜吧?他会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是那种据说能自动调节温度、永远洁净如新的纳米面料?他会说什么?

感谢他那些“勤劳智慧”的父老乡亲?还是展望他那用数据和算法构建的完美新世界?

想到这里,胃里的饥饿感突然被一股更强烈的酸涩顶替上来,堵在喉咙口,咽不下去,

也吐不出来。“呸!”王瘸子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粘稠的唾沫混着血丝落进污水里,

“风光!风光个屁!没有我们老城人当年流血流汗打下底子,

他们那些泥腿子能在天上盖房子?忘恩负义的东西!特别是你哥!陈麦!他可是吃老城的米,

喝老城的水长大的!现在倒好,成了新城的‘神’了!把我们全当垃圾扔了!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破音,在死寂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隔壁的咳嗽声和啜泣声似乎都停了一瞬。这些话,王瘸子几乎每天都要咒骂一遍,

像在念某种绝望的经文。每一次咒骂,都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添一道新的裂痕。陈麦,

我哥。

会偷偷省下自己的零花钱给我买糖葫芦、会因为我在学校受欺负而跟高年级学生打架的哥哥。

那个在老城最好的理工大学里,用掉色的铅笔在皱巴巴的图纸上画出未来城市雏形的哥哥。

如今,他是新城的“神”。而他的妹妹,是他亲手参与设计的新世界蓝图里,

最大的“瑕疵”,是必须被清除的“冗余数据”。“听说……”王瘸子喘匀了气,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隐秘的兴奋和疯狂,“巷子口的赵老五,

还有几个老兄弟……今天……憋不住了!他们弄到了家伙!

要去给那狗屁典礼……添点‘彩头’!”我的心猛地一沉,像块冰冷的石头直直坠下去。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激得我头皮发麻。“添彩头”?赵老五?

那个在工厂爆炸中毁了半张脸、脾气暴躁得像火药桶的老焊工?

还有他身边那几个同样被绝望逼到墙角的人?“家伙”?他们想干什么?

冲进守卫森严的新城?去那个象征着他毕生荣耀的典礼上?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不是因为可能发生的混乱,而是……那个名字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意识里——陈麦!

他今天就在那里!万众瞩目之下!“王叔!别瞎说!他们疯了吗?那是找死!”我脱口而出,

声音因为紧张而尖利。“找死?”王瘸子怪笑一声,眼中是彻底的疯狂和灰烬般的绝望,

“留在这里就不是等死?被遗忘,被抛弃,像垃圾一样烂掉?还不如……轰轰烈烈一把!

让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看看,老城人还没死绝!特别是你哥!

让他也尝尝……尝尝被‘意外’打断的滋味!”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来的,

带着刻骨的怨毒。我看着他扭曲的脸,看着他身后巷子深处更浓重的黑暗,

仿佛看到无数双同样充满怨毒和绝望的眼睛在阴影里闪烁。他们被遗忘得太久,

痛苦积累得太深,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终于绷断了。不行!

不能让他们去!不能让他们伤害……陈麦!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混沌。

身体比思维更快,我猛地推开王瘸子,不顾他惊愕的咒骂,一头撞开挡路的破塑料布,

冲出了狭窄窒息的窝棚。冰冷的、带着铁锈和腐烂气息的空气猛地灌入肺部,

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但我没有停下,用尽全身力气,跌跌撞撞地朝着巷子口的方向奔去。

我必须阻止他们!必须找到赵老五!我必须……保护陈麦!老城破败的街道在我脚下延伸,

像一条条巨大的、布满痂痕的伤口。断裂的管道裸露在外,滴淌着不明的液体。

废弃的车辆如同生锈的钢铁坟墓,沉默地堆砌在路边。曾经喧嚣的商铺只剩下黑洞洞的门脸,

像骷髅空洞的眼窝。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和尘埃的味道,刺得喉咙生疼。

王瘸子那句“添点‘彩头’”和他眼中疯狂的怨毒,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缠绕着我。

巷子口那盏唯一还算稳定的应急灯,昏黄的光晕下,果然聚着几个人影。为首的是赵老五,

他标志性的半张脸被烧毁后留下的狰狞疤痕在灯光下如同恶鬼,

仅剩的一只眼睛闪烁着凶狠而亢奋的光。他身边围着四五个男人,

都是老城底层挣扎多年、被苦难磨砺得只剩戾气的面孔。他们穿着破旧油腻的工装,沉默着,

却透出一股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危险气息。赵老五正低头摆弄着什么,

那东西被他宽大的、布满老茧和油污的手掌半遮着,

但我一眼就认出了那冰冷金属的轮廓——一把老式的、枪管粗短的霰弹枪!枪托磨损得厉害,

显得异常沉重和狰狞。他身边一个干瘦得像麻杆的男人,

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刃口磨得雪亮的管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五叔!

”我冲到他们面前,声音因为剧烈的奔跑和极度的恐惧而嘶哑变形,几乎破了音,“别去!

不能去啊!”赵老五猛地抬起头,那只完好的眼睛像毒蛇一样盯住我,

充满了被打扰的不耐和凶狠。“陈穗?”他认出了我,

嘴角咧开一个极其难看的、带着嘲讽的弧度,牵扯着脸上的疤痕,“怎么?

替你那个好哥哥当说客来了?怕我们去搅了他的好日子?”他掂了掂手里的霰弹枪,

冰冷的金属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放心,我们不是去‘搅局’,是去‘祝贺’!

祝贺他,把我们彻底送进地狱!”“就是!”旁边那个拿着管钳的麻杆男人啐了一口,

“让那群泥腿子看看,老城人的血还没凉透!也让陈麦那小子,站在他那金子做的台子上时,

记着点本!记着他踩着谁的肩膀爬上去的!”“五叔!刘哥!你们冷静点!

”我张开双臂挡在他们面前,试图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拦住这股即将爆发的洪流,

声音因为急迫而颤抖,“去了就是送死!新城那边的安保……你们根本进不去!

就算进去了……又能怎么样?杀了他?然后呢?你们能活下来吗?

巷子里的张伯、阿月他们怎么办?老城就真的完了!”“完了?”赵老五猛地向前一步,

那带着浓重机油和汗臭味的身体几乎顶到我脸上,仅存的眼睛里是彻底燃烧的疯狂,

“早就完了!陈穗!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早就烂透了!像这地上的臭水一样烂透了!

被你的好哥哥,被那些忘恩负义的泥腿子,当成垃圾扔在这里等死!

”他粗糙的手指狠狠戳着地面,仿佛要把这绝望的土地戳穿,“我们活着,

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啊?区别就是,我们还能喘气!还能让某些人觉得碍眼!今天,

老子就要去让他们看看,垃圾,也是能崩掉他们一颗牙的!特别是你哥那颗金贵的牙!

”他眼中决绝的疯狂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我最后一点侥幸。理智的劝说在这滔天的怨恨面前,

苍白无力得可笑。他们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退无可退,只想在坠落前拉一个垫背的,

而那个位置最高的垫背,就是陈麦。“那……那带上我!”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念头瞬间成型,“我知道一条路!

一条……可能避开安保的路!靠近观礼台!我能带你们进去!” 我必须去!

我必须亲眼看到陈麦!如果……如果无法阻止这场灾难,至少……至少我要在他身边!

这个念头如同绝望中的一根稻草,被我死死抓住。赵老五那只凶狠的独眼眯了起来,

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我,像在审视一件可疑的物品。“你?”他嗤笑一声,“陈麦的亲妹妹?

你会帮我们对付你哥?”“他不是我哥!”一股尖锐的痛楚直刺心脏,

我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决绝,“从他把我丢在这里等死的那天起,

他就不是了!带上我!我知道一条……废弃的维修通道,连着新城地基!很窄,

但能通到典礼会场外围!我带路!” 后半句完全是信口胡诌,

老城地下错综复杂的管道系统早已废弃多年,鬼知道哪条能通到哪里。

但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混进会场!赵老五沉默了几秒,那只独眼在我脸上逡巡,

似乎在判断我话语里的真假和背叛的份量。终于,他嘴角扯出一个冷酷而残忍的弧度:“好!

陈穗,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耍花样……”他掂了掂手中的霰弹枪,

冰冷的枪口有意无意地朝我这边偏了偏,“老子第一个崩了你!跟上!”他不再废话,

低吼一声:“走!”带着那几个人,像几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一头扎进老城更深的、迷宫般的阴影里。我深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腐朽味的空气,

压下狂跳的心脏和翻涌的恐惧,咬紧牙关,跟了上去。

---穿过老城如同巨大废弃机械内脏般的区域,

那堵标志着天堂与地狱分界的高墙越来越近,

冰冷、光滑、毫无缝隙的金属表面反射着新城里流溢出来的柔和光芒,更显得壁垒森严,

高不可攀。赵老五他们对这一带似乎异常熟悉,

在堆积如山的工业废料和倒塌的建筑构件间快速穿梭,动作带着一种亡命之徒的敏捷。

我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肺部像破风箱一样拉扯着,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泥泞和碎玻璃渣上。

“就是这儿!”赵老五在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混凝土圆柱旁停下。圆柱底部,

紧贴着冰冷的分界墙基座,有一个被锈蚀的铁栅栏封住的洞口,黑洞洞的,

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和潮湿泥土的腥气。栅栏的几根铁条显然被人为地锯断过,

留下参差不齐的断口,又被巧妙地用破布和油污伪装起来。“钻进去!快点!

”赵老五低声命令,用霰弹枪的枪管粗暴地顶了我一下。

冰冷的金属触感隔着薄薄的衣物传来,激起一阵战栗。麻杆刘率先弯腰钻了进去,

接着是另外两个人。赵老五盯着我,独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威胁:“你,第二个!别想跑!

”我别无选择,只能俯下身,几乎是爬着钻进了那个狭窄、冰冷、散发着恶臭的洞口。

通道内部比想象中更糟,低矮得必须佝偻着身体前进,脚下是黏腻湿滑的污泥,

头顶和两侧是冰冷粗糙、布满锈蚀和冷凝水的管道壁,

尖锐的金属凸起时不时刮擦着皮肤和衣服。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

混合着浓重的铁锈、腐烂有机物和某种化学品的刺鼻气味。黑暗中,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身体摩擦管道壁的沙沙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响,

像一群在墓道里爬行的老鼠。绝望和恐惧如同这通道里的污水,一点点漫上来,

几乎要将我淹没。我一边艰难地挪动,一边疯狂地祈祷着,希望自己胡诌的路线能歪打正着,

希望……希望陈麦没事。不知在黑暗中爬行了多久,前方终于透来一丝微弱的光线,

空气似乎也流动起来。麻杆刘在前面低低地骂了一句:“妈的,到头了!有光栅!

”我们挤在一个稍微宽敞一点的管道交汇处,前方是一道散发着幽幽蓝光的能量网格,

严密地封住了出口。网格外面,隐约可见明亮的光线和……模糊的人影晃动!

还有隐约的、经过扩音设备放大的、模糊不清的讲话声!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真的到了!就在会场边缘!“操!这鬼东西!

”麻杆刘伸手想去碰那蓝色的光栅。“别动!”赵老五低喝一声,一把拍开他的手,

“找死吗?这是警戒网!”他那只独眼在幽蓝的光线下显得异常狰狞,

死死盯着光栅外模糊的景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外面的声音稍微清晰了一点,

一个沉稳、平和、带着强大自信的男声透过扩音器传来,

虽然隔着管道和能量屏障显得模糊失真,

但那个语调、那个节奏……我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凝固!是陈麦!他在讲话!

“……智慧并非高墙内的专属,它源自大地,源自耕耘,

源自我们父辈永不言弃的双手……” 陈麦的声音,曾经是我童年最安稳的依靠,

此刻却像冰冷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的心脏。他在讲述他的“智慧之源”,

讲述他的“父辈”,却只字不提养育他的老城,不提被他抛弃在黑暗中的妹妹。“呸!

放他娘的狗屁!”赵老五狠狠地啐了一口,独眼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装模作样!

老子让你装!

”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缠绕着乱七八糟电线的东西——一个粗陋的自制炸弹!

“刘,看准点!等会儿光栅一开,你就用钳子撬开那个盖板!我们冲出去!目标,主台!

特别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听明白没?”麻杆刘用力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管钳,

眼中是同样疯狂的决绝。“至于你,”赵老五猛地转向我,

霰弹枪冰冷的枪口再次顶住我的腰眼,力量大得让我一个趔趄,“第一个出去!吸引火力!

别想耍花招!不然……”他晃了晃手中的炸弹,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第一个出去?当靶子?吸引那些守卫的子弹?

我看着赵老五手中那个危险的土炸弹,又看看麻杆刘手中闪着寒光的管钳,

再看看外面那模糊却代表着陈麦生命的主台方向……时间仿佛凝固了。

外面陈麦的演讲似乎接近了高潮,掌声和欢呼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隔着能量栅格也能感受到那种沸腾的热度。就在这死寂的几秒钟里,

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波动的电子提示音突然在管道上方响起,声音不大,

却异常清晰:警告:C-7区管道压力异常。启动临时维护协议。次级安全屏障解除。

维护周期:30秒。随着这声音,封住出口的蓝色能量光栅,毫无征兆地闪烁了一下,

瞬间消失了!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出口!“就是现在!”赵老五狂吼一声,如同出闸的野兽,

猛地将我向前一推,“冲出去!”---巨大的力量从背后传来,

我像一个破麻袋般被狠狠推出了那个散发着恶臭的管道口,踉跄着,

一头栽进了刺目的光明之中。天旋地转。前一秒还是狭窄、黑暗、污浊的管道地狱,下一秒,

强烈的、仿佛来自天堂的光芒瞬间吞没了我。这光并非来自太阳,

而是无数悬浮在半空、散发着柔和却极明亮光芒的球形灯,它们如同微缩的太阳,

将整个空间照耀得纤毫毕现,没有一丝阴影。巨大的穹顶覆盖着整个空间,

上面流动着变幻莫测的星图——不是自然的星空,

而是某种充满未来感的、由光点和数据流构成的抽象星云。

脚下是温润如玉、光洁如镜的地板,倒映着上方流动的星穹和人影,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未婚夫装0骗我感情 小说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爱如烟花,转瞬即逝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
  • 镇天命
  • 傅西洲江之虞小说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