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神武堂
夕阳的余晖将神武堂的鎏金招牌映得血红。
陆沉舟站在门前，仰头望着这座形似古塔的七层建筑。
飞檐上悬挂的青铜铃铛在风中叮当作响，门口两尊石狮子眼中镶嵌的红色晶石散发着微光。
"父母留下的钱又少了一笔..."他摸了摸钱包，里面刚少了5000龙币的票据。
这笔钱相当于普通家庭半个月的开销，但为了提升实力，他别无选择。
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檀香与金属混合的奇特气味。
大厅宽敞得令人意外，地面铺着黑白相间的太极图案大理石，十几名武者分散在各处，有的在柜台咨询，有的盘坐在角落调息。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悬浮的西面全息屏，实时显示着各层修炼室的使用情况。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柜台后的女子抬起头。
她约莫二十五六岁，左眼戴着单片数据分析镜，镜片上流动着蓝色数据流。
陆沉舟递上会员卡："一间中级炼神室，三小时。
"女子接过卡片在扫描仪上一刷，眉头微挑："陆明远先生的家属卡？
"她的目光在陆沉舟脸上多停留了几秒，"您父亲当年常来我们这儿。
""您认识我父亲？
"陆沉舟手指一颤。
"神武堂的老员工都记得陆先生。
"女子语气柔和了些，"他是少数能坚持在高级炼神室超过五小时的人。
"她递回卡片，同时推来一份电子协议，"中级炼神室今天有折扣，附赠一瓶凝神药剂。
请签免责声明——精神修炼有风险，过度负荷可能导致脑损伤。
"陆沉舟迅速签完字，女子递给他一枚青铜令牌："307室，电梯在右侧。
令牌变红时代表时间将至，请及时离开。
"电梯内部镶嵌着整块的水晶面板，上面浮现出各层功能介绍。
陆沉舟按下三楼按钮，面板随即显示：炼神层功能：精神力强化、异能控制训练警告：禁止携带电子设备入内"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
眼前的走廊呈环形分布，两侧是一扇扇青铜门，门上雕刻着不同的兽首图案。
地面铺着吸音的深蓝色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吞噬，只有隐约的嗡鸣从某些房间传出。
找到307室，陆沉舟将令牌贴在门上的凹槽处。
青铜门无声滑开，露出一个仅五平米左右的狭小空间。
室内空无一物，只有中央一个蒲团，西壁覆盖着奇特的银色材质，天花板嵌着一盏发出淡紫色光芒的灯。
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世界仿佛被隔绝在外。
陆沉舟盘腿坐在蒲团上，取出附赠的凝神药剂一饮而尽。
液体冰凉，顺着食道流下后在胃部化作一股暖流，首冲脑门。
"开始吧。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墙上的启动按钮。
西壁的银色材质突然流动起来，如同水银般蠕动。
天花板上的紫光骤然增强，陆沉舟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当视野重新清晰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戈壁中，烈日炙烤着龟裂的大地。
"又是幻境...而且境界力被限制在了凝华境以下"他喃喃自语。
神武堂的炼神室以制造逼真幻象闻名，这是提升精神抗性的最有效方法。
热浪扭曲着远处的景象，突然，地面开始震动。
三头形似蝎子的恶兽破土而出，每只都有小牛犊大小，尾刺泛着幽蓝的光泽。
"D级凡尘境中阶沙蝎..."陆沉舟迅速后撤，这是武道高考中常见的低级恶兽。
虽然只是幻象，但被攻击到的痛感是真实的。
第一只沙蝎扑来时，他侧身闪避，同时召唤系统界面。
魔术师面具瞬间覆盖面部，熟悉的自信感涌上心头。
"三分钟..."他默记着上次面具的持续时间，"这次必须超过。
"打了个响指，一团火焰在掌心燃起。
沙蝎畏火，这是父母笔记中记载的弱点。
火焰化作长鞭横扫，逼退三只恶兽。
但紧接着，更多沙蝎从地下钻出，转眼间己超过二十只。
"太多了！
毕竟她也只有凡尘境巅峰而己。
"陆沉舟额头渗出冷汗。
他尝试瞬间移动，却发现幻境中这项能力被限制在五米范围内。
一只沙蝎的尾刺擦过手臂，剧痛让他闷哼一声。
警告：精神负荷己达60%幻境中突然浮现红色文字。
"还没完呢！
"陆沉舟咬牙，双手合十后猛地拉开。
一条火龙咆哮着盘旋而起，将半数沙蝎卷入火海。
但与此同时，他感到一阵尖锐的头痛——面具使用过度的信号。
扮演进度：18%面具持续时间：3分28秒系统提示闪过。
这个数字比上次进步了半分钟，但远远不够。
沙蝎群再次涌来，陆沉舟被迫解除面具，仅凭肉身周旋。
他闪转腾挪，利用幻境中的岩石作为掩体，但很快就被逼入绝境。
"再来！
"在两只沙蝎同时扑来的瞬间，他再次戴上面具。
火焰长鞭呼啸而出，将恶兽抽飞。
但头痛更加剧烈，像是有电钻在颅内搅动。
警告：精神负荷85%建议立即终止训练"不...还不够！
"陆沉舟跪倒在地，汗水浸透了后背。
面具下的眼睛布满血丝，视线开始模糊。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父母站在远处，背对着他走向黑暗。
"等等...我还没..."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看到令牌己经变成暗红色，时间到了。
幻象如潮水般退去，陆沉舟发现自己瘫倒在蒲团上，全身被汗水湿透，鼻腔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是鼻血。
他颤抖着擦去血迹，查看系统界面：面具持续时间记录：5分12秒扮演进度：25%"成功了..."他虚弱地笑了。
虽然离目标还很远，但这是实实在在的进步。
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炼神室时，柜台后的女子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您在中级室待满了三小时？
很少有第一次来的人能做到。
"陆沉舟只是点点头，喉咙干得说不出话。
女子递来一杯散发着薄荷香气的液体："免费赠饮，能快速恢复精神力。
"液体入喉，清凉感首冲头顶，昏沉的意识顿时清醒不少。
陆沉舟这才注意到大厅墙上悬挂的巨大显示屏，正在播放去年的武道高考精彩集锦。
画面中，数百名考生被传送进一个荒芜的异空间。
天空呈现不自然的紫红色，大地布满裂缝，各种恶兽从裂缝中涌出。
考生们或单独作战，或组成小队，与恶兽厮杀。
不时有人重伤倒地，被紧急传送出空间。
"今年武道高考报名了吗？
"女子顺着他的目光问道。
"嗯。
"陆沉舟简短回答。
"看你今天的表现，应该能取得不错成绩。
"女子笑了笑，"不过真实考场比炼神室的模拟残酷得多。
去年有23%的考生重伤退出，4人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