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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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没再来堵我,可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却像野草一样长。

有人说我跟废品站的老鬼混,手里藏着钢管;有人说我偷了家里的钱,给老鬼当小弟;前桌的小雅以前总帮我捡掉在地上的笔,现在见了我,会悄悄把凳子往旁边挪半尺。

我不在乎这些。

每天放学后,我还是会去废品站。

老鬼教我怎么用钢管格挡——胳膊要抬到胸口,不能露破绽;教我怎么踹人——要踹膝盖外侧,能让人瞬间站不稳;还跟我说:“在镇上混,要么狠,要么忍。

你要是狠不起来,一辈子都是别人脚下的泥。”

那天下午,老鬼从口袋里摸出根皱巴巴的红塔山,用火柴点燃,抽了一口,然后递到我面前:“试试?

能让你沉住气。”

我接过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辛辣的烟味呛得我剧烈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

烟蒂烫在手指上,我却没松手——比蹲马步的疼、被刀疤打的疼,都要清醒。

老鬼看着我,嘴角勾了勾:“还行,没像别的小孩那样扔了。”

一周后,老鬼带我去了镇西的台球厅。

那是刀疤的地盘,门口挂着“休闲娱乐”的招牌,里面却总有人打架。

刚进门,就看见刀疤和五个跟班在打台球,手里还拎着啤酒瓶,地上撒着烟头和碎玻璃。

“老鬼,你带个毛头小子来送死?”

刀疤看见我们,放下球杆,手里的啤酒瓶在桌沿上磕了磕。

老鬼没说话,从腰后摸出把弹簧刀,扔给我:“今天练练手,别怂。”

我攥着刀,手心全是汗。

刀疤的跟班先冲过来,挥着啤酒瓶朝我砸。

我照着老鬼教的,侧身避开,手腕一翻,刀划向他的胳膊。

那人惨叫一声,血立刻渗出来,染红了他的花衬衫。

所有人都愣了。

刀疤骂了句“妈的”,抄起台球杆朝我砸过来。

我弯腰躲开,刀又划向他的小腿——就是有烟头疤的那只。

刀疤踉跄着摔倒,啤酒瓶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滚。”

老鬼的声音很沉,刀疤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然后扶着受伤的跟班跑了。

我站在原地,刀上的血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红。

老鬼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刀你拿着,以后别用钢管了,太惹眼。”

那天晚上,我把刀藏在枕头底下。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刀身上,泛着冷光。

我摸了摸手指上烟蒂烫的印子,突然觉得,以前那个总被欺负的我,好像死在了槐树下刀疤没再来找我,可镇上的空气却越来越闷。

有人说刀疤去了市里,找他舅舅“强哥”帮忙——强哥在市里开赌场,手里有不少人,据说还藏着枪。

我每天还是按时去废品站,老鬼却开始教我别的:怎么看人的眼神,是不是要动手;怎么听脚步声,能判断对方带了几个人;还教我认镇上的地盘——哪些是“自己人”的,哪些是“外人”的,踩线了就会惹麻烦。

那天下午,我在废品站整理旧铁皮,突然听见巷尾传来脚步声。

抬头一看,是三个陌生男人,都穿着黑色夹克,领口敞着,露出里面的纹身。

为首的人盯着我:“你就是阿杰?”

我攥紧口袋里的弹簧刀,没说话。

那人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个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刀疤是我外甥,你伤了他,总得给个说法吧?”

老鬼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扳手:“强子,我的人,你也敢动?”

叫强子的男人脸色变了变,却没退:“老鬼,你当年欠我的情,该还了吧?

这小子伤了我外甥,我要他一条胳膊。”

“不可能。”

老鬼把扳手攥得更紧,“他是我徒弟,要动他,先过我这关。”

强子盯着老鬼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老鬼,我给你面子。

但这小子要是再敢惹事,我可不会客气。”

说完,带着人走了。

我松了口气,老鬼却皱着眉:“强子不会善罢甘休,你最近别单独出门,有事跟我一起。”

那天晚上,我躺在出租屋里(老鬼让我从家里搬出来,说住得近方便照应),摸着口袋里的弹簧刀。

窗外的月光很暗,我突然想起母亲早上打来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我骗她说在镇上打工,一切都好。

我知道,从强子来的那天起,这小镇就再也不是能安稳待着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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