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痛七年

惨痛七年

作者: 番茄小卡拉米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惨痛七年》本书主角有邝弥段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番茄小卡拉米”之本书精彩章节:我和邝弥相恋七从大学到创熬过所有苦日她说去闺蜜家过夜那我在监控里看见她和段策在办公室接我微笑着拷贝视把段策引到车祸现用扳手敲碎他全身骨邝弥被锁在地下眼睁睁看着段策断我给她注射毒拍下视频发给缉毒局:“举报吸毒人”警笛声响彻街道我点燃了沾血的扳火焰吞噬金属的焦糊味我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第一章我把最后一口泡面汤喝干塑料叉子扔进垃圾显示器...

2025-08-21 21:20:51

我和邝弥相恋七年,从大学到创业,熬过所有苦日子。她说去闺蜜家过夜那晚,

我在监控里看见她和段策在办公室接吻。我微笑着拷贝视频,把段策引到车祸现场,

用扳手敲碎他全身骨头。邝弥被锁在地下室,眼睁睁看着段策断气。我给她注射毒品,

拍下视频发给缉毒局:“举报吸毒人员。”警笛声响彻街道时,我点燃了沾血的扳手。

火焰吞噬金属的焦糊味里,我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甜。第一章我把最后一口泡面汤喝干净,

塑料叉子扔进垃圾桶。显示器屏幕幽幽地亮着,一行行代码像蚂蚁爬过。凌晨三点半,

写字楼这一层就我这隔间还亮着灯。空气里有股隔夜外卖和灰尘混合的味儿,有点呛鼻子。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邝弥发来的微信。“阿昼,睡了吗?今晚雨太大了,我在小雅家睡,

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别熬太晚。爱你。”后面跟着个小小的爱心表情。

我盯着那个表情看了几秒,手指在冰凉的手机壳上敲了敲。小雅是邝弥的闺蜜,住城西,

离我们租的房子确实挺远。外面雨点砸在玻璃幕墙上,噼啪响,连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帘。

“好,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我回了过去,顺手点开了手机里那个不起眼的监控APP。

界面跳出来,连着我偷偷装在弥亚科技我们那个小破办公室里的针孔摄像头。

屏幕分割成几个小格子,一片漆黑,只有走廊那个摄像头拍到的画面有点微弱的光。

我本来想关掉睡觉,手指却顿住了。办公室那块的监控画面,怎么有光?我记得清清楚楚,

下班时是我最后一个走的,灯全关了。心脏没来由地往下沉了一下。我把那个监控画面放大,

调到最高清。黑暗里,办公室的门缝底下,透出了一线光。那光很弱,但绝对存在。

有人进去了。我猛地坐直,椅子腿在瓷砖地上刮出刺耳的响声。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

调出办公室内部的摄像头视角。这个针孔藏在文件柜顶上一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后面,

位置刁钻。画面加载出来的一瞬间,我的呼吸停了。办公室顶灯没开,

只亮着邝弥工位上一盏小小的护眼台灯。昏黄的光圈罩着一小片地方,光晕里,

两个人影紧紧贴在一起。是邝弥。还有段策。段策是我们公司新招的运营主管,

来了不到三个月,人模狗样,嘴巴挺能说。此刻,他们在接吻。不是浅尝辄止那种,

是那种深入、纠缠、带着急切吞咽声的吻。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飞。

电脑主机风扇的嗡鸣,窗外暴雨的哗啦声,还有我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响,全都搅在一起。

胃里那点泡面汤水翻江倒海,喉咙口发紧,一股铁锈似的腥气往上涌。七年。

从大学篮球场边她给我递第一瓶水开始,到毕业挤在十平米出租屋里吃泡面,

再到一起咬牙创立这个半死不活的弥亚科技。那些她陪着我熬夜改方案的凌晨,

那些她省下钱给我买生日蛋糕的拮据日子,那些她笑着说“阿昼,

我们一定会熬出头”的瞬间……像被按了快退键的劣质录像带,哗啦啦地在眼前闪,

然后被眼前监控画面里那两具纠缠的身体碾得粉碎。她今天出门前,

还穿着那件我给她买的米白色毛衣,说小雅约她逛街。

那件毛衣现在被段策的手揉得皱巴巴的,下摆甚至卷起了一角,

露出她腰后一小片细腻的皮肤。我盯着屏幕,眼睛干涩得发疼,眨都不眨一下。手指冰凉,

却异常稳定地点了屏幕上的录制键。红色的圆点开始闪烁,

忠实地记录着这场在昏黄灯光下的背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画面里的动作越来越不堪。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五分钟,也许十分钟。段策终于松开了邝弥,喘着粗气,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着什么,脸上挂着那种男人得逞后的餍足笑容。

邝弥的脸颊泛着红潮,眼神迷离,抬手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像是在娇嗔。我的嘴角,

在死寂的办公室里,一点一点地向上扯开。脸颊的肌肉僵硬地牵动着,

形成一个极其怪异的弧度。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砸东西的冲动,

只有一种冰冷的、沉甸甸的东西,从脚底板一直漫上来,冻住了四肢百骸,最后凝固在脸上,

就是这副我自己都感觉陌生的笑容。七年筑起的堤坝,被这个监控画面彻底冲垮,

露出底下汹涌的、漆黑粘稠的岩浆。那岩浆的名字,叫恨。恨意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

勒紧心脏,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快感。关掉监控APP,屏幕暗下去,

映出我那张扭曲的笑脸。我拿起手机,点开邝弥的微信头像。她笑得很甜,

背景是我们去年去海边拍的,阳光很好。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敲打,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知道了,你也是。雨大,别着凉。”发送。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笑意的眼睛。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声更急了,像是在为这场刚刚拉开序幕的复仇擂鼓。七年?结束了。

现在,游戏规则,由我来定。第二章段策是在第二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收到那份匿名邮件的。

邮件躺在邮箱里,标题很普通——“关于弥亚科技运营数据异常的重要沟通内部”。

发件人是个乱码似的地址。段策点开时,我正在自己工位上,隔着几排格子间的隔板,

用眼角的余光扫着他。他起初只是随意地看着,手指滑动鼠标滚轮。渐渐地,

他滑动的速度慢了下来。背脊一点点绷直,像拉紧的弓弦。他猛地坐直了身体,

脑袋几乎要凑到屏幕上去,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我看到他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握着鼠标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邮件内容是我精心炮制的。

里面附着几张经过处理的截图,模模糊糊像是内部财务系统的后台界面,

显示有几笔不大不小的运营推广费用去向不明,收款账户指向一个空壳公司。邮件措辞严肃,

暗示公司高层已经注意到异常,内部审计即将启动,

要求收件人立刻前往邮件里指定的地址“面谈”,否则后果自负。那个地址,

是城郊一个废弃的汽修厂仓库附近,一条偏僻的岔路。路况差,没监控,傍晚时分基本没人。

段策啪地一下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盖子,声音有点大,引得旁边几个同事侧目。

他脸色有点发白,眼神慌乱地扫了一圈办公室,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匆匆起身。

脚步有点虚浮,差点被椅子腿绊了一下。“段哥,这么早走?”有人随口问了一句。

“啊…有点急事!”段策头也没回,声音有点发紧,快步走向电梯间。我低下头,

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跳动的代码。嘴角那点冰冷的弧度又扯了出来。很好,鱼儿闻着血腥味,

上钩了。段策的车是一辆黑色的本田雅阁。我看着他急匆匆地坐进驾驶座,车子启动,

汇入下班高峰期的车流。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另一个实时追踪界面,

一个小红点正在城市地图上快速移动。我在他车里放的定位器,效果不错。

我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关了电脑。跟还在加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说出去见个客户。

走出写字楼,外面天色阴沉,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我走向地铁站,

方向却与回家的路相反。地铁在地下穿行,车厢里挤满了疲惫的上班族。我靠在门边,

闭着眼,手机放在口袋里,指尖能感觉到它轻微的震动,那是定位信号在更新。

脑子里清晰地勾勒出段策的行车路线,他在往城郊开,越来越接近那个废弃的岔路口。

一个多小时后,我在靠近目的地的地铁站下车。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透,

空气里飘着点雨后的土腥味。我打了个车,报了个离汽修厂仓库还有一公里多的路口。

下车后,我戴上兜帽,拉高衣领,像个普通的夜行者,沿着偏僻的小路步行。

周围是荒地和稀疏的树林,远处废弃厂房的轮廓在夜色里像趴伏的巨兽。很安静,

只有风吹过枯草的沙沙声和我自己的脚步声。我绕到汽修厂后面,

那里堆着些锈迹斑斑的废车壳和杂物,像个天然的掩体。

空气里有浓重的机油和铁锈混合的腐败气味。我在一堆报废轮胎后面蹲下,摸出手机。

屏幕上,代表段策车子的红点已经停在了那条岔路口。不动了。他到了。

我从脚边一个沾满油污的帆布工具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手套传来,

沉甸甸的,带着一股铁腥气。那是一把老式的长柄扳手,手柄缠着脏污的胶布,

巨大的开口端闪着幽暗的光。我掂了掂扳手的重量,很顺手。

它是我昨天特意从这废品堆里翻出来的。看着它,就像看着老朋友。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我像幽灵一样,借着废弃车辆的阴影,向岔路口移动。远远地,

看到了段策那辆黑色雅阁的车尾灯,在浓重的黑暗里像两点微弱的鬼火。车子停在路边,

发动机没熄火,车灯开着,两道昏黄的光柱刺破黑暗,

照亮前面坑洼不平的土路和路旁疯长的杂草。驾驶座的车窗开着一条缝,段策就坐在里面,

侧对着我的方向。他正烦躁地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他焦躁不安的脸。他似乎在不停地看时间,又探头探脑地往路口两边张望,

显然在等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高层联系人”。我屏住呼吸,身体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废弃车壳,

绕到了他车子的正后方。发动机低沉的嗡鸣掩盖了我最后几步轻微的脚步声。

夜风呜咽着吹过荒野。就是现在。我猛地从车后窜出,一步就跨到了驾驶座敞开的车窗边。

动作快得像扑食的猎豹。段策听到动静,惊愕地转过头。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骤然瞪大,

瞳孔里清晰地映出我戴着兜帽、只露出下半张脸的样子,

以及我手中高高扬起的、那柄巨大扳手冰冷狰狞的轮廓。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你……”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扳手带着我全身的力量和积攒了二十四小时的暴戾,撕裂空气,发出沉闷的呼啸,狠狠砸下!

目标明确——他那只还搭在方向盘上的、戴着腕表的左手。第三章砰!那声音沉闷得吓人,

像是砸碎了一个灌满水的厚皮西瓜,又混合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清晰的骨头碎裂的脆响。

“呃啊——!!!”段策的惨嚎猛地炸开,撕破了荒野的死寂。

他整个人像被高压电击中一样剧烈地抽搐,身体猛地向上弹起,

脑袋“咚”一声狠狠撞在车顶棚上。剧痛让他的脸瞬间扭曲变形,眼珠子几乎要爆出来,

嘴巴张到最大,发出不成调的、嗬嗬的倒气声。我甚至能感觉到扳手砸下去时,

他手腕骨头在金属重击下瞬间变形、碎裂、塌陷的触感,透过扳手传到我手上。

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手套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但我没有丝毫停顿。

他那只被砸烂的手软塌塌地垂了下来,腕骨彻底粉碎,只剩一点皮肉连着。

剧痛让他另一只手本能地想去捂住伤口。就在他右手刚抬起的瞬间,我的扳手再次抡起,

带着同样的狠厉,精准地砸向他右手的肘关节!咔嚓!又是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头断裂声。

这次的声音更干更脆。段策的右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外弯折过去,

白森森的骨茬刺破了衣袖,带着血丝暴露在昏黄的车灯光线下。“啊!!!我的手!

我的手啊!!”他撕心裂肺地嚎叫着,身体疯狂扭动,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

巨大的痛苦和恐惧让他彻底崩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牙齿咯咯打颤。他想用脚去踹车门,

想挣扎。我拉开车门。老旧的铰链发出刺耳的呻吟。

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车内的皮革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段策看到门开,

像看到了地狱的入口,他仅存的一点意识驱使着他,用那只完好的左脚,

拼命地、胡乱地蹬踹着空气,试图阻止我靠近,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徒劳的挣扎,侧身让开他踹过来的腿。然后,扳手第三次呼啸而下。

这一次,目标是他的左膝盖。沉重的金属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膝盖骨的正中央。噗嗤!

这次的声音更闷,带着一种湿漉漉的破碎感。膝盖骨瞬间粉碎性骨折,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让他的小腿都诡异地向上弹了一下。段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只剩下身体剧烈的痉挛和喉咙里“嗬…嗬…”的抽气声。

剧痛已经超出了他能承受的极限,他翻着白眼,身体瘫软下去,

只有剧烈的抽搐证明他还活着。我伸手,抓住他后颈的衣领,像拖一条死狗一样,

把他从驾驶座上硬生生拽了下来。他瘫软的身体沉重地砸在冰冷潮湿的泥土地上,

发出一声闷响。破碎的手腕和膝盖接触到地面,又引发了他一阵剧烈的、无声的抽搐,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涎水混着血沫从嘴角淌下来。我弯下腰,

抓住他那只相对完好的右脚脚踝,开始拖行。他的身体在坑洼不平的泥地上摩擦,

留下断续的暗红色痕迹。我拖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不远处那个废弃汽修厂黑洞洞的大门。

生锈的卷帘门半开着,露出里面深不见底的黑暗。段策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

他徒劳地用那只还能动的脚蹬着地,身体微弱地扭动,

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意义不明的嘶鸣,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他看向我的眼神,

已经彻底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我停下脚步,低头看着他这张因剧痛和恐惧而完全扭曲的脸。

汗水、血污、泥土糊在一起,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点在办公室抱着邝弥时的意气风发?

“别急,”我的声音在空旷的荒野里响起,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和,

像在安抚一个吵闹的孩子,“好戏才刚开始。弥亚科技的段主管。”我拖着他,

继续走向那扇如同巨兽之口的黑暗大门。段策的呜咽声被拖行的摩擦声淹没,

只剩下粗重绝望的喘息。汽修厂仓库里弥漫着浓重的机油、铁锈和尘埃混合的腐败气味。

月光从破损的高窗斜斜照进来几缕,在地上投下惨白的光斑,反而让周围显得更加幽暗深邃。

巨大的废弃车床和蒙着厚厚灰尘的零件堆在阴影里,像沉默的怪兽。

我把段策扔在一小片相对空旷的水泥地上。他的身体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破碎的四肢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摊开,像一摊烂泥。鲜血正缓慢地洇开,

在地面上形成一小片深色的污迹。我走到角落,那里有一把布满铁锈但还算结实的折叠椅。

我把它拖过来,放在段策旁边几米远的地方,正对着他。然后我坐了下来。掏出手机,

点开微信,找到邝弥的头像。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敲击,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弥,在哪?

公司有急事,段策负责的一个关键数据出大问题了,甲方在闹,非常严重,必须立刻处理!

他电话关机了,你联系得上他吗?十万火急!看到速回!我在公司等你!”发送。

信息显示送达。我盯着屏幕,耐心地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仓库里只有段策粗重艰难的喘息声和远处滴水的声音,嗒…嗒…嗒…规律得让人心头发毛。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手机屏幕亮了。邝弥的回复跳了出来。“什么数据?严重吗?

我刚联系他了,也关机!急死人了!我马上过去!等我!”我盯着那行字,

嘴角无声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关掉手机屏幕,仓库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源也消失了,

只剩下浓稠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寂静。我靠在冰冷的折叠椅背上,闭上眼睛。黑暗中,

感官变得异常清晰。段策每一次痛苦的抽气,每一次濒死的挣扎,

血液滴落在地面的细微声响,

还有仓库深处那不知何处传来的、空洞的风声……都成了此刻最动听的背景音。耐心,

是猎人的美德。我在等。等我的女主角,粉墨登场。第四章时间在黑暗和血腥味中缓慢流淌。

段策的喘息声越来越微弱,间隔也越来越长,像一台即将耗尽燃料的老旧风箱。

只有偶尔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证明他还没彻底咽气。我闭着眼,

手指在冰冷的金属扳手上轻轻摩挲,感受着上面尚未干涸的、粘稠的液体。

它在提醒我刚刚发生的一切,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盛宴。大约半个多小时后,

仓库外面传来了汽车引擎由远及近的声音,轮胎碾过碎石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来了。引擎声在仓库门口停下,

接着是车门被用力关上的“砰”的一声。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

嗒、嗒、嗒……越来越近,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段策?段策!你在里面吗?

”邝弥的声音穿透半开的卷帘门传了进来,带着喘息和急切,“阿昼?阿昼你在不在?

到底出什么事了?”高跟鞋的声音停在了仓库门口,似乎在犹豫。里面太黑了。

我无声地站起身,走到墙边一个废弃的配电箱旁,摸索着找到了一个老旧的闸刀开关。

用力向上一推。滋啦——嗡!几盏悬挂在仓库高处的、蒙着厚厚灰尘的工业灯泡,骤然亮起!

昏黄、闪烁不定的光芒瞬间驱散了部分黑暗,但也投下更多扭曲晃动的阴影,

让整个仓库看起来更加诡异,像恐怖片里的场景。

突然的光亮让门口的邝弥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眼睛。“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和仓库内部的景象吓了一跳。她放下手,

目光带着惊疑不定扫视着巨大的、堆满废弃物的空间。然后,她的目光定格了。

定格在我身上。我站在一片昏黄的光晕边缘,离她不远,

手里拎着那把沾满暗红色污迹的长柄扳手,兜帽遮住了上半张脸,

只露出下巴和那个冰冷的、微微勾起的嘴角。更重要的,她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一样,

死死地钉在了我脚边不远处,瘫在地上的那团人形物体上——那是段策。“啊——!!!

”一声比刚才凄厉百倍的尖叫猛地撕裂了仓库死寂的空气!

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难以置信和撕心裂肺的痛楚。

邝弥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变得像死人一样惨白。她的眼睛瞪大到极限,

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死死地盯着段策那扭曲变形的四肢,破碎的手腕,暴露在外的骨茬,

还有他身下那滩不断扩大的、暗红色的血泊。段策似乎被她的尖叫声刺激,

身体又微弱地抽搐了一下。“段策!!”邝弥发出一声泣血般的哭喊,

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了下去,但求生的本能又让她死死扒住了门框才没瘫倒。

她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眼泪汹涌而出,混合着鼻涕,

糊满了她那张曾经在我眼中无比动人的脸。她的高跟鞋蹬着地面,想冲过来,

却又被眼前的惨状和站在那里的我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死死钉在原地,

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尖叫和痛哭。“谁干的?!是谁?!阿昼!阿昼你说话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报警!对!报警!”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手忙脚乱地去掏口袋里的手机,手指抖得厉害,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就在她弯腰想去捡的瞬间,我动了。我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几步就跨到了她面前。

在她惊恐放大的瞳孔注视下,我手中的扳手带着一股腥风,毫无花哨地砸向她的小腹!“呃!

”沉闷的撞击声和邝弥痛苦的闷哼同时响起。巨大的力量让她瞬间弓成了虾米,

所有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倒抽冷气的嘶嘶声。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我没给她任何机会。在她倒地的瞬间,我俯身,

用戴着脏污手套的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只手扼住她的脖子,

将她整个人死死地按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唔!唔唔唔——!”邝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拼命地挣扎,双腿乱蹬,双手用力地抓挠着我的手背和手臂,指甲在上面划出血痕。

但她的力量在我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我的膝盖顶住她的腰腹,压制着她所有的反抗。

她的眼睛因为窒息和恐惧布满了血丝,泪水疯狂地涌出,顺着我的指缝流下,

带着滚烫的温度。她死死地盯着我兜帽下的阴影,

眼神里充满了哀求、绝望和难以置信的惊恐。我凑近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

冰冷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带着铁锈和血腥的味道:“嘘…安静点,弥弥。好好看着。

看看你的‘真爱’,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我捂着她口鼻的手稍微松开了些许缝隙,

让她能艰难地吸入一点带着血腥和机油味的空气,但依旧牢牢控制着她,

不让她发出太大的声音。然后,我拖着她,像拖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

拖到离段策只有两三米远的地方,让她能清晰地、毫无遮挡地看到段策此刻的惨状。

“看清楚了吗?”我的声音如同毒蛇在她耳边嘶嘶作响,“这就是背叛我的代价。他,

是第一个。”邝弥的身体在我手下剧烈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破风箱一样的声音,

眼泪无声地汹涌流淌。她的目光死死地黏在段策身上,看着他破碎的身体,

看着他每一次微弱艰难的呼吸,看着他因剧痛而扭曲的脸,

看着他身下那不断蔓延的、象征着生命流逝的暗红……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彻底淹没了她,

让她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和无声的哭泣。

段策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或者听到了动静。他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血肉模糊的头颅,

唯一还能勉强视物的眼睛看向了邝弥的方向。那眼神空洞、涣散,

充满了濒死的痛苦和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巴蠕动了一下,

却只涌出一股带着气泡的暗红色血沫。这一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邝弥的视网膜上,也烫在她的灵魂深处。

我满意地看着她眼中最后一点光彩彻底熄灭,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恐惧。很好。

我松开了扼住她脖子的手,但依旧捂着她的嘴。

另一只手从工具包里摸出一卷粗糙的、沾着油污的尼龙绳。

动作麻利地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用绳子死死捆住,打了个死结。接着是她的双脚脚踝。

做完这一切,我才彻底松开捂着她嘴的手。邝弥立刻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和哀求:“阿昼!

阿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求你放过他!放过我们吧!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起你!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你别杀他!别杀他啊!!!”她涕泪横流,像蛆虫一样在地上扭动,

试图靠近我,用被捆住的身体蹭着我的裤腿哀求。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我抬脚,毫不留情地踩在她被捆住的双手上,用力碾了碾。

“啊——!”她发出凄厉的惨叫。“闭嘴。”我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骨,

“再发出一点声音,我保证他死得更痛苦。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看着。

”我的目光转向地上奄奄一息的段策。邝弥的哭求戛然而止,

只剩下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她死死咬着嘴唇,

鲜血从嘴角渗出来,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绝望地盯着段策,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骨髓里。

仓库里只剩下段策越来越微弱、越来越艰难的喘息声,如同破旧风箱最后的悲鸣。

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浓重的痰音和血沫翻涌的咕噜声。

他的胸膛微弱地起伏着,频率越来越慢,间隔越来越长。邝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血丝密布,

死死地盯着他。眼泪无声地奔涌,混合着鼻涕和嘴角的血,在她惨白的脸上冲出污浊的沟壑。

她的身体筛糠般抖着,被反绑的手脚因为用力挣扎,绳子深深勒进了皮肉里,但她浑然不觉,

全部的意志力都用在压抑喉咙里那随时可能爆发的悲鸣上。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行,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段策的喘息声终于停了。他最后猛地抽搐了一下,

像是被无形的线扯动,然后身体彻底瘫软下去,像一滩彻底融化的蜡。

那只还能勉强视物的眼睛,瞳孔彻底散开,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泽,

空洞地对着布满蛛网和灰尘的仓库顶棚。嘴巴微微张着,凝固着最后一口没能吐出的血沫。

他死了。死在了这个弥漫着机油、铁锈、血腥和绝望的废弃仓库里。死在了他情人的眼前。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空间。连邝弥那压抑的抽泣都消失了。

她像是被瞬间抽走了灵魂,整个人僵在那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段策的尸体,眼神空洞,

失去了所有的焦点和神采,仿佛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

证明她还活着。我走到段策的尸体旁,蹲下。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颈动脉。冰冷,毫无跳动。

我收回手,在裤子上随意地擦了擦沾到的血污。然后,我站起身,走到邝弥面前。

她依旧僵着,对我的靠近毫无反应。我抬起脚,用鞋尖踢了踢她的肩膀。她毫无知觉。

我又用力踢了一下。她的身体晃了晃,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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