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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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动物园失物招领处工作。>最近连续发生游客失踪事件,

警方的报告都写着“未发现异常”。>昨天闭园前,

一个戴兔子发卡的游客问我:“山羊区真的安全吗?”>我指着手册第4条回答:“请放心,

山羊区绝对安全。”>今天整理失物时,我发现了一顶染血的兔子发卡。>角落的阴影里,

有个声音轻轻说:“手册第4条…是假的哦。”------这份工作最磨人的,是气味。

消毒水尖锐的味道永远压不住动物粪便、饲料还有游客汗液混合发酵后的那股浊气。

我在失物招领处的小铁皮屋里待了快一年,鼻腔似乎早已麻木,可每次新送来的失物箱打开,

那股陈腐的、带着绝望余温的杂味还是会猛地呛进喉咙。特别是最近,那味道里,

总若有若无地渗进一丝铁锈的腥甜。游客失踪的消息像角落里的霉菌,悄无声息地蔓延。

广播里永远播放着欢快的音乐,孩子们的笑声尖锐地划过空气,只有我们内部流转的简报上,

冰冷地印着名字和照片:张XX,李XX,王XX……后面一律跟着警方的结论:“经调查,

未发现异常。” 那些空洞的铅字,印在纸上轻飘飘的,却沉甸甸地压在每个员工的脊背上。

园里巡逻的保安明显增多了,眼神锐利得像鹰隼,扫过每一个游客的面孔,

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昨天,夕阳把天空烧成一片病恹恹的橙红,

离强制闭园广播响起大约只剩十分钟。铁皮屋外排队的游客早已散去,

只剩下被拉长的、孤零零的影子。我正埋头核对最后一批失物登记单,门帘被掀开了。

是个年轻女孩,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底淤积着浓重的青黑,

像是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她头发有些凌乱,

最扎眼的是别在头顶一侧的那个兔子发卡——廉价塑料做的,耳朵长长的,粉得俗气,

却歪歪扭扭地卡在那里,显出一种怪异的执拗。“请问,” 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细微的颤抖,像风中即将绷断的蛛丝,“山羊区……真的安全吗?”我抬起头,

职业性的微笑条件反射般挂在脸上。这个问题并不罕见,手册上写得清清楚楚。

我甚至不用回忆,手指就精准地戳在摊开在桌上的《游客安全手册》某一页,

指甲敲了敲那加粗的黑体字:“请放心,”我的声音平稳得如同念诵经文,

盖过了远处隐约传来的几声野兽低吼,“手册第4条明确写着:山羊区经过严格检查与防护,

绝对安全。您可以完全放心游览。”我的手指点着那条规则,白纸黑字,清晰无比。

女孩的目光死死地胶着在那行字上,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那点头的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更像是一种神经质的抽搐。她没再看我,猛地转过身,

几乎是跌撞着冲出了铁皮屋,融入外面被夕阳染透的、光怪陆离的暮色里。

门帘在她身后无力地晃动,发出单调的“啪嗒”声。外面,

闭园的广播正用一种过于甜腻的腔调循环播放:“亲爱的游客朋友们,

今天的欢乐时光即将结束……”那个仓皇的背影和那只歪戴着的粉红兔子,

像一帧定格的照片,顽固地烙在我下班后的脑海里。搅得我心神不宁。

今天的工作台格外凌乱。阳光艰难地穿透铁皮屋高处蒙尘的小窗,

在堆满杂物的桌面上投下几道斜斜的光柱,无数尘埃在光里疯狂舞动。我强打精神,

开始整理昨天闭园后保安集中送来的最后一批失物。

帽子、水壶、皱巴巴的地图、小孩子掉了钻的塑料发夹……一件件登记,归类,

塞进贴了标签的塑料筐。动作机械而麻木。然后,我的手伸进一个最底层的帆布失物筐。

指尖触到了一团软中带硬的东西,布料包裹着某种有棱角的支撑物。我把它拎了出来。

呼吸瞬间停滞。是一只兔子发卡。粉红色的塑料长耳朵,廉价的水钻眼睛。但,它不完整了。

一只耳朵齐根断裂,不知所踪。断裂处,以及耳朵根部原本应该是白色塑料卡子的地方,

浸染着大片已经变成深褐色的、粘稠干涸的血迹。血迹渗透了布料,凝固成丑陋的硬块,

散发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正是这股气味,这几天若有若无地萦绕在失物招领处,

此刻终于找到了源头,凶猛地、***裸地扑了出来。冰冷的寒意从指尖瞬间窜遍全身,

我僵在原地,手里捏着这枚染血的、残缺的发卡,像捏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是昨天那个女孩的!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狠狠刺进脑海。山羊区……她最后是去了山羊区?

“手册第4条……”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极其轻微,

带着一种湿冷的、近乎耳语的气流,贴着我的后颈皮肤擦过。“是假的哦。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缩紧,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全身的汗毛在零点几秒内集体倒竖!

那声音不是来自门外,不是来自窗边,

切切实实、无比清晰地来自……铁皮屋最深处那个堆放杂物的、永远照不进阳光的幽暗角落!

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几乎扭伤脖子。眼睛死死瞪向那个角落。杂物堆叠的阴影浓稠得化不开,

破旧的折叠椅、废弃的宣传板、蒙尘的纸箱……轮廓在昏暗里模糊不清,影影绰绰。那里,

似乎比屋内的其他地方更暗一些,像一个吸收光线的黑洞。那团浓郁的阴影边缘,

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又或者只是光线造成的错觉?幻觉?幻听?

连日来的压抑和恐惧终于击垮了神经?我死死盯着那里,眼球因为过度用力而发酸发胀。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地撞击着肋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灰尘还在那几缕斜光里不知疲倦地旋转。一秒。两秒。

三秒……角落里的阴影依旧,死寂无声。没有任何东西移动,没有任何声音再传来。

只有那枚染血的兔子发卡,冰冷而沉重地硌在我的掌心,那浓烈的血腥味顽固地钻进鼻腔,

无声地证明着刚才那一瞬的真实。不是幻觉!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跑!

必须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念头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我甚至忘了手里还捏着那枚发卡,

身体的本能先于思考做出了反应——猛地转身,拉开插销,一把掀开铁皮屋沉重的门帘!

外面,阳光刺眼。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巧走到门口,几乎和我撞个满怀。深蓝色的保安制服,

帽檐下一张熟悉的脸——是负责这片区域的保安队长,老陈。他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板,

似乎正要进来登记什么。“哎哟!”老陈被我吓了一跳,后退半步,看清是我,才松了口气,

随即又皱起眉头,粗声粗气地问,“慌慌张张的干嘛呢?见鬼了?

”他洪亮的嗓门在空旷的闭园通道里回荡,带着一种属于白天的、粗暴的正常感。

阳光落在他肩章上,亮得晃眼。这强烈的反差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刚才铁皮屋里那湿冷的耳语和角落的阴影只是一场噩梦。我急促地喘息着,

喉咙干得发紧,张了张嘴,想告诉他刚才那诡异的声音,

想给他看手里这枚染血的发卡……“陈队,我……” 话到嘴边,却哽住了。

那声音说“手册第4条是假的”……而第4条是山羊区绝对安全。如果这条规则是假的,

意味着什么?那些失踪的人……老陈是保安队长,他……他知道多少?他真的可信吗?

警方的报告可都写着“未发现异常”!冷汗顺着我的鬓角滑下来,冰凉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

老陈狐疑地上下打量我,目光锐利如刀:“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病了?

” 他的视线扫过我紧握的拳头,似乎想看清我手里攥着什么。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不能让他看见!不能在这里说!“没……没什么,” 我强行压下声音里的颤抖,

把手连同那枚发卡死死背到身后,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可能有点中暑,不太舒服。

我……我正想去趟医务室。” 我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侧身想从他旁边挤过去。

老陈那审视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脸上,带着保安特有的警觉和怀疑。

他魁梧的身体微微侧开,让出一点缝隙,但并没有完全让开道路,那无形的压迫感依然存在。

“不舒服就赶紧去,”他粗声说,语气不容置疑,“别硬撑。还有,”他顿了顿,

眼神锐利地扫过我身后的铁皮屋,“闭园后的东西,该登记入库的就别拖拖拉拉。

特别是……”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几乎是半弓着腰,像一条急于溜走的鱼,从他身边那点狭窄的空间里挤了过去。

脚步虚浮地踏在闭园后寂静无声的水泥路面上,阳光***辣地烤着后背,

却丝毫驱不散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身后,老陈似乎还在门口站了几秒,

那如芒在背的注视感才终于消失。我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加快脚步,直到转过一个弯,

确认彻底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才敢稍微停下来,靠在冰冷的园区导览图金属支架上,

大口喘气。掌心的剧痛让我低头。那枚染血的兔子发卡,被我刚才极度紧张之下攥得太紧,

断裂塑料耳朵的尖锐边缘,深深刺进了手掌的皮肉里。

一小股鲜血正顺着发卡肮脏的塑料表面蜿蜒流下,和我手掌的伤口混合在一起,温热的,

带着铁锈味。我的血,和那个陌生女孩的血,此刻诡异地交融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麻痒感,顺着那小小的伤口,丝丝缕缕地钻了进来。山羊区。

必须去山羊区看看!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带着一种病态的执拗,

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

册第4条是假的……那个女孩最后问的就是山羊区……她的发卡染着血……如果那里是陷阱,

是“它”的猎场……那么答案,一定藏在那里!或许……或许还能找到她?

哪怕只是一点点痕迹?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驱使着我,

压过了对黑暗、对“它”、对未知的恐惧。

我避开主干道上偶尔走过的、穿着蓝色制服做着闭园巡查的保安身影,

专挑树篱和建筑物阴影遮挡的小径。园区此刻安静得可怕,白天的喧嚣被抽离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不知名动物偶尔发出的、拖长的低鸣,

那声音在空旷中回荡,显得格外孤寂和诡异。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淡了,

取而代之的是草木在高温下蒸腾出的浓郁青气,混合着动物笼舍飘来的、若有若无的腥臊味。

越靠近山羊区的方向,那股腥臊味似乎就越浓。转过最后一个弯,

熟悉的木质围栏出现在眼前。高大的木桩和粗实的横栏,圈出一大片缓坡草地,

几座供山羊攀爬的木质平台散落其中。这就是手册上“绝对安全”的山羊区。此刻,

里面空空荡荡。没有游客,没有山羊。动物似乎都被早早赶回了后场的室内笼舍。

夕阳最后的余晖挣扎着给围栏顶部镶上一道黯淡的金边,而围栏内部,

巨大的山石和树木投下的阴影已经连成一片深不可测的墨潭。我放轻脚步,

像做贼一样沿着围栏外侧移动,目光透过木桩的缝隙,急切地扫视着那片被阴影吞噬的区域。

草地在暮色中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绿。风掠过,草叶起伏,像一片不安的、涌动的暗海。

突然,我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在靠近一块巨大岩石的阴影边缘,在灰绿色的草丛里,

似乎有一样小小的、颜色异常的东西。粉红色。非常扎眼。心脏猛地一沉。我屏住呼吸,

又往前挪了几步,找到一个缝隙更大的地方,把脸贴近粗糙的木头围栏,眯起眼睛仔细看去。

没错!是一只粉红色的、塑料的兔子耳朵!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断口处参差不齐。

是那个发卡上断裂的另一半!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她真的来过这里!她在这里……出事了!

就在这时——“咩——”一声羊叫毫无征兆地响起。不是幼羊那种细嫩的咩咩声,

也不是成年山羊普通的叫声。那声音极其低沉、浑浊,

仿佛是从一个塞满了湿棉絮的巨大胸腔里挤压出来的,拖得很长,

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类似老旧门轴转动的摩擦尾音。它根本不像羊叫,

更像某种……湿滑的、沉重的东西在黏腻的泥地里拖行的***!声音的来源,

就在那块巨大岩石的后面!那片最浓重的阴影里!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头皮炸开!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兜头浇下,但一种更强烈的、近乎病态的好奇心却死死钉住了我的双脚。

岩石后面……是什么?是那个女孩?还是……“它”?我像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

鬼使神差地沿着围栏继续向前挪动,试图找到一个角度,能看到岩石后面的景象。

每一步都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发出极其轻微的“噗噗”声,在我自己听来却如同擂鼓。

围栏内侧的阴影似乎活了过来,随着我的移动而微微扭曲、晃动。终于,

挪到了靠近岩石侧面的一处地方。这里的木桩间隔稍宽。我死死抓住两根冰冷的木桩,

指甲掐进木头里,屏住呼吸,将眼睛最大限度地贴向缝隙,

目光艰难地投向岩石后方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阴影浓稠得如同墨汁。眼睛适应了好几秒,

才勉强分辨出一些模糊的轮廓。岩石后面,靠近围栏根部的草丛,被压倒了一大片。

草叶凌乱,沾满了深色的、湿漉漉的污渍,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黑褐色。

污渍中间,躺着一样东西。那不是女孩的身体。那东西的形状……极其怪异。

像是一团被揉皱后又随意丢弃的、深色的皮囊。大小……勉强能看出是个人形,

但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软塌塌地瘫在草地里,扭曲成一个绝不可能属于活人的角度。

皮囊的颜色很深,在阴影里几乎和地面融为一体,表面似乎覆盖着一层……粘液?

反射着岩石边缘渗入的最后一丝微光,显得湿漉漉、滑腻腻的。

在那团软塌塌的皮囊头部的位置……没有五官,没有头发。

那里只有一片模糊的、塌陷下去的黑暗。像是一个被粗暴抹平的平面。

我的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搅,酸液直冲喉咙。视觉带来的冲击力远超想象,那根本不是尸体,

那是……某种被彻底“处理”过后的残留物!那深色的污渍……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咩——”那低沉、浑浊、带着粘液摩擦感的羊叫声,再次响起!这一次,近在咫尺!

仿佛就贴在我的耳边!声音的来源,赫然就在那团软塌塌的皮囊旁边!

阴影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一个轮廓……极其庞大而畸形的轮廓,

从那片浓墨般的黑暗里缓缓地、无声无息地抬了起来!我看不清它的具体形态,

只能看到一个巨大、扭曲的剪影,带着一种非人的厚重感。

它的头部……或者说类似头部的位置……似乎转向了我所在的围栏缝隙!

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气息,混合着浓烈的、令人窒息的腥膻和腐烂的恶臭,

穿透围栏木桩的缝隙,像无数冰冷的触手,猛地攫住了我的口鼻!它发现我了!“呃!

” 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短促的、被恐惧掐断的抽气。跑!

求生的本能终于压倒了一切!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个字在疯狂尖叫!

我猛地松开紧抓木桩的手,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向外狂奔!

鞋子踩在泥地上发出沉闷慌乱的“啪嗒”声,在死寂的园区里显得格外刺耳。

风声在耳边呼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我不敢回头,

死也不敢回头!身后那片阴影,那个岩石后面升起的巨大畸形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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