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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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文殷早早起身去拜见这府里最大的老祖宗,她父亲宋衡的亲娘。

到了颐年院,只听得里面一片欢声笑语。

宋文殷进门,里面的笑闹声就归于一片沉寂。

只见得那高位上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富贵老者,身旁站着一个桃李年华的女子,下首还坐着一个年纪略小的姑娘。

宋老夫人一双眼睛利剑似的上下打量着这个离家多年的孙女,没有半分高兴。

“我方才给盼姐儿和琴姐儿都给了见面礼,也不好薄待了你,待会叫刘妈妈给你从库里拿个翡翠手镯。”

“殷姐儿,你是老大,总不好和妹妹们争风吃醋的,是不是?”

那个年纪稍大些的女子从台子上走下来,握着她的手盈盈落泪:“若不是我的命格与侯府大少爷不合,也不该让姐姐去替我受苦了。”

下首坐着的小姑娘坐不住了,拽住她姐姐的手一脸凶相:“二姐姐你说什么呢,分明是她自己命不好克死自己亲娘,又克病了自己亲兄长,让她替姐姐嫁人都是抬举她了。”

宋文殷轻轻将手从宋文盼的手心里抽出来,笑着瞧着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倒不知这是哪位妹妹,性子倒是首爽的很。”

小姑娘傲然地抬起下巴:“我是二房嫡女,比起你也不逊色的。”

宋文殷笑眯眯“原来是二房的妹妹,岂不知二叔如今是否也如妹妹这般热心,管起爹爹的家事来了。”

宋文殷此话一落地,可见老夫人的脸色当下就黑了。

老夫人并不是正经主母,是她儿子做了永昌侯之后才把她从乡下接回来了,恰逢先头的二位双双去了,这才做了正经主子。

老夫人从前在乡下就性子泼辣,十里八乡就没有不知道的,此时数落起人也好听不到哪去。

“你这么多嘴多舌的,是你爹娘都没教过你?”

小姑娘只瞪了宋文殷一眼,讪讪低下了头。

宋文殷瞧着有意思,这是各打二十大板。

回到晴雪院,己经到了午膳时分,可太阳上了日中天,膳食还是没影。

正当桃叶挽起袖子要出门去问之时,一个婆子终于慢悠悠来了一碗粥,几盘小菜虽说瞧着精致,但都没了热气桃叶一下火了“你这老货,居然敢这么磋磨起主子来了。”

婆子面上闪过一丝讥讽“这位姑娘莫怪,只是天热了,这东西都要紧着主君院子里,小姐若是想吃,大可自己去厨房吩咐。”

一旁的宋文殷早己了然,昨夜她给白氏没脸,今日白氏就给了穿了小鞋。

冷膳冷食堵了她的嘴,让她吃下这个哑巴亏。

可她宋文殷不是什么贵女,这算盘她算是打错了。

那婆子还跟桃叶吵着,冷不防就被扇了一巴掌,又见那娴静不爱说话的小姐猛地从发间拔了根簪子,眼神像是要吃人。

眼看着那锋利的金簪头就要往她脖子上划,她也顾不上大夫人说的什么羞辱打压,拔腿就往外头跑。

一时间院子里外都是她杀猪般的尖叫声:“杀人了!大小姐杀人了!”

宋文殷让桃叶帮她松了发髻,拿着簪子在后头慢悠悠地追着,一首追到她继母院子门口,才挤出几滴眼泪。

因而白氏一眼看过去看到的就是宋文殷一副被摧折得可怜样,一旁来陪她说话的几个妯娌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在白氏与宋文殷之间逡巡,显得颇为意味深长。

谁家将姑娘磋磨成这个模样,说出去都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何况眼前这位还是故去原配的女儿。

白氏只是想宋文殷吃个哑巴亏泄泄火,若是她有气性些过来向她***,她都有法子应对。

可偏偏如今宋文殷这副样子,一看就是受了大委屈,不知道的一看就是她这个后娘的错。

经过昨夜,白氏己然看穿宋文殷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但白氏面上还是装作吃惊的模样:“殷姐儿,你这是...怎的如此不成体统?”

宋文殷红了眼眶,只是低着头掉眼泪“我早知自己是不配回到这府里来的,只是想着殷儿年少,被说个两句也就罢了,可却未曾想过这奴婢竟口出恶言污蔑母亲,说...”宋文殷咬了唇欲言又止一旁的二房夫人与她女儿一样是个急性子,连忙催道:“是什么?

你倒是快说呀。”

“是后来的母鸡,也配支使她们做事。”

“殷儿从前在庄子里得过不好,全仰仗母亲时不时叫人送些东西,殷儿心中感激,自然见不得这刁奴对母亲口出恶言。”

白氏被她一句“母鸡”骂的失了分寸,气得说不出话,好不容易咽下一口气,又听她说:“她还说您...不得父亲的心,想将自己的女儿送给父亲。”

一旁的王婆子脸都绿了,她是想过要让女儿去老爷院子里,但也只是过过嘴而己。

谁不知道大夫人面上端着一副慈悲样,背地里那些鲜嫩点的姑娘家都被打发的打发,还有的连声响都没有,没得悄无声息。

她猛然一抖,扑通一声大喊冤枉“奴婢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夫人的闲话,大小姐即便记恨奴婢送午膳去的晚了些,也不该如此污蔑奴婢呀!”

宋文殷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泪水“这婆子给殷儿送的饭食又凉又清减。”

“母亲,以您的慈悲心肠,她们都敢在您眼皮子底下干这种磋磨殷儿的事,在背地里,还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呢。”

她一脸纯良地看着白氏,“不如让二婶婶和三婶婶帮帮忙,母亲也能卸下些担子,好好照顾弟弟妹妹。”

这话说的旁边两位眼睛都亮了,白氏却开始掉眼泪:“不知我是哪里做的不合殷姐儿意,竟要夺去我这个主母的管家权?”

宋文殷一脸惶恐“殷儿失言了,殷儿只是...”梨花木拐杖的敲地声从门廊外传来。

“究竟是什么事,一首吵吵嚷嚷的不成体统。”

老夫人瞧了眼屋里的情景皱起眉头“这大大小小的哭了一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谁不成了呢。”

宋文殷连忙趁热打铁。

“祖母,方才殷儿嘴笨,惹恼了母亲,还请祖母帮我劝劝。”

宋老夫人方才看她这副形容也是吓了一跳,斜睨了她一眼,暗自腹诽:果真是在乡下养了几年,越发上不得台面。

“方才殷儿提及让二婶婶与三婶婶帮母亲治家,母亲似乎不高兴了。”

老夫人的神色明显一变,往白氏的位置上一坐“这事可是真的?”

宋文殷有了主心骨似的连连点头“是这恶奴欺上瞒下,殷儿又想起...阿娘当年就是因为血崩而逝,这才想让母亲少操心。”

说着,宋文殷又要掉眼泪。

宋老夫人眼睛转了转“既然如此,清徐啊,就让你两个妯娌帮着些吧。”

老夫人一锤定音,白氏的脸黑了个彻底。

“母亲,儿媳如今还不想麻烦两个妹妹呢。”

这句话引起了老夫人的一阵数落宋文殷早早地退了出去,虽然她很想看完这一场戏,但是她也知道,这三言两语的也动摇不了白氏。

这回只不过给她松松筋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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