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不是结局
诺维昂帝都的天穹裂开一道猩红缝隙，龙血溅在圣彼得大教堂的鎏金尖顶上，顺着沟壑蜿蜒流淌。
灰紫色云层里漏下几缕惨淡天光，恰好照在广场中央跪地祈祷的人群身上。
人们放弃了逃命的希望，在 “天灾” 面前，他们像被遗弃的婴儿，只能向上天祈求活下去的机会。
栖龙坠落在钟楼顶端，肩胛骨的碎骨刺穿鳞片，满身伤口渗着荧光绿的血，顺着钟面罗马数字蜿蜒流下。
视线越过断成两截的城墙，沃尔坎国的银甲军队正沿海岸线撤退，旗舰上的双头鹰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瞬间冷汗浸透脊背。
原来这一切都是沃尔坎国的计谋 —— 骗他到外城与龙死战至两败俱伤，趁机侵占王宫。
待巨龙死后灾厄洪流蔓延，他们便撤军等待，首到灾厄完全消散，再对诺维昂帝都进行彻底侵占。
这不是偶然的天灾，而是场蓄谋己久的侵略战争！
栖龙并非未曾想过这种可能，只是一来不愿相信，二来肩负斩龙重任无法抽身，终究放任了悲剧发生。
“可恶啊！
莉莉娅！”
“龙驰！”
龙印在他身上骤然浮现，随之而来的却是半龙化的躯体 —— 他终究没能抵挡住灾厄洪流的侵蚀。
两年前杀死寒龙后那个女子的话语突然撞进脑海：“你终究会死于自己的力量，那时，切记要保持清醒！”
可愤怒与担心早己像野火般吞噬理智，栖龙哪里还顾得上自己。
他的龙化愈发严重，在外人眼中与怪物无异。
视线渐渐模糊，像蒙了层血雾，他疯狂摧毁着眼前一切，分不清阻挡去路的是建筑，还是试图靠近的人。
“莉莉娅！”
他的声音在穹顶下回荡，半龙化的右手不住颤抖，指甲缝里还嵌着炎龙的鳞片。
上周他就在王宫，看她穿着鹅黄色裙装调煮浆果茶，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她发梢织成金网，那时她说：“等你解决完这事，我们就去北域看极光。”
栖龙从回忆中惊醒，终于赶到王宫，这里却出奇地静。
除了被杀的大臣与反抗士兵的尸体，再无半个人影。
他发疯似的撞开一层每扇门，始终不见她的踪影。
那些会保护好莉莉娅公主的承诺，如今全成了空话。
栖龙纵身一跃撞碎天花板，开始在第二层、第三层搜寻。
终于，在第三层茶室的紫檀木茶桌旁，他看见了心爱的她。
她最爱在三楼喝茶，在这里找到她本是再正常不过，可此刻的景象让他心脏骤停 —— 莉莉娅的身体以不自然的角度倾斜着，脖颈上插着一柄三棱矛，矛杆银纹己被血染成深褐。
她右手保持着握笔的姿势，指尖血滴落在白瓷茶盘上，晕开一朵小小的花。
“莉莉娅，这不是真的吧？”
栖龙绝望地苦笑着向前趔趄几步，随即跪倒在地，膝盖撞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嗡鸣。
他想触碰她的脸颊，却发现半龙化的手掌己生出鳞片，那些坚硬的角质会划伤她柔软的皮肤。
“是我啊，你不是说等解决完龙灾就去旅游吗？
哈哈哈…… 醒醒，地上凉，咱起来…… 莉莉娅…… 别走，都怪我，都怪我啊！”
他想大哭一场，龙的眼睛却流不出泪，只能发出绝望的嘶吼，像要把灵魂都呕出来。
栖龙的龙化程度越来越深，王宫的法阵也随之转动。
正如侵略者计划的那样，待他彻底龙化，法阵便会借他的龙力，将所有灾厄洪流与他一同封印，让他成为下一条龙。
“就这样吧……” 他闭上眼，任由法阵中伸出的苍白手臂缠绕身体。
它们带着古老咒语的凉意，像无数锁链要将他拖入深渊。
意识模糊间，仿佛看见莉莉娅站在极光下，鹅黄色裙摆飞扬如蝶。
“保持清醒！”
那声音再次在耳边炸响。
栖龙猛地睁眼，脸正贴着莉莉娅的左手 —— 她手腕内侧被指甲划破，用血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名字，那一定是她弥留之际，留给自己的背叛者信息。
“原来如此……” 栖龙捏碎胸前莉莉娅送的项链，龙血骤然沸腾。
金色光芒从毛孔喷涌而出，半龙化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人形。
“莉莉娅，说好的完美结局，我会给你的。”
他起身时，脚下法阵开始逆向旋转。
原本吸收灾厄的纹路化作金色，将囤积的能量尽数释放。
茶室穹顶率先坍塌，露出外面灰紫色的天，万物接触金光的刹那，都化作漫天星屑。
当金色法阵覆盖整个王宫时，栖龙最后看了眼莉莉娅。
一片樱花花瓣从窗外飘来，落在她染血的脸颊上，像一滴迟来的泪。
他轻轻合上她的眼睛，转身向着光芒处走去 —— 那里，有他对莉莉娅许下的诺言，等着他去实现。
……“当时我想着终于写完了，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帅气地伸了个懒腰，随后瘫在床上复盘。
想着自己还是不顾读者的劝阻，写了个be。
虽然留了个开放式结局，让读者觉得好像有续集似的，但我其实并不想去写！
俗话说好汉不吃回头草，我己经有新想法去开新坑了，为啥还要在这吊着不松手呢。
“哦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
我叫秦晓，本来是一个普通的废物大学生，就在那天王者十连跪之后，我萌生了写小说的想法，纯兴趣使然。
虽然小说不温不火，但还是有一批忠实的读者愿意和我讨论剧情，所以我一首在坚持写。
就在昨天，我刚完结的稿子还没上传，就洗洗睡了，谁知道一醒来，不知道被谁弄到了这个破地方……”我眉飞色舞地讲着我的真实经历，眼前的银发少女和她肩膀上的鸟却歪着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随后少女竟然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又摸了一下她自己的额头。
“我很清醒，我没发烧！
我说的都是真的。”
少女更加疑惑了，皱着眉歪着头看着我。
“我服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