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同居,每天晚上男友步霄都让我喝一杯牛奶。他说我睡眠浅,喝了牛奶能睡个好觉。
这一次,我没有喝。悄悄把那杯温热的牛奶倒进了马桶,
听着他像往常一样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晚安吻,然后关上了卧室的灯。我躺在床上,
心脏狂跳,几乎能听到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果然,凌晨两点,我身边的位置空了。
步霄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动作轻柔得像一只猫。黑暗中,
我能听到他极力压抑的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他以为我睡熟了。
我的怀疑不是一天两天了。步霄是我谈了三年的男友,在一家互联网大厂做项目经理,
前途无量。我叫柳如烟,是一名室内设计师。我们感情一直很好,是朋友们眼中的模范情侣。
半年前,我们决定同居。步霄在滨城一个高档小区租下了这套两居室,月租一万二。
他说他负责房租,我负责生活开销,我欣然同意。可住进来一个月后,
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我睡眠质量一直很好,可搬进来后,
却常常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头脑昏沉。步霄心疼地看着我,说我工作太累了,
然后开始每天晚上给我热牛奶,说是有助于睡眠。一开始我很感动,觉得他体贴入微。
直到上周,我无意中在他换下的外套口袋里,发现了一张药店的收据,
上面赫然写着:思诺思,两盒。思诺思是什么?我上网一查,头皮瞬间发麻。
那是一种强效安眠药。那一刻,所有线索都串联了起来。我每天昏睡不醒,不是因为工作累,
而是因为步霄给我喝的牛奶里,被加了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盘旋。于是,我开始了我的伪装。
我假装对他给我热牛奶的行为依旧感动,假装每晚都喝下,然后假装睡得很沉。而今晚,
就是我揭开谜底的时刻。黑暗中,步霄穿好衣服,没有拿手机,只拿了钱包和钥匙,
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我听到客厅传来极轻的开门声,然后是关门声。
他走了。我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冲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我们住在十五楼。
深夜的小区很安静,路灯昏黄。很快,我看到了步霄的身影。他没有走出小区,
而是径直走向了我们这栋楼的对门,另一栋楼的楼门。他熟练地刷了门禁,走了进去。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对面那栋楼,住着我们的房东,苏晴。苏晴三十岁左右,
是个风韵犹存的单身女人。当初租房时,是她接待的我们。她热情又大方,说自己就住对面,
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她。还主动给我们降了五百块的房租,说是看我们小两口投缘。
当时我还觉得,我们遇到了一个神仙房东。现在想来,这“投缘”二字,真是充满了讽刺。
我的手脚冰凉,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不行,柳如烟,你不能就这么崩溃。我要证据,
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的铁证。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开手机,
我开始搜索:如何获取对方出轨的证据。法律对“出轨”的证据要求很严格,
单纯的聊天记录或者一两张牵手的照片,根本算不了什么。最好的证据,是视频。
我咬了咬牙,打开购物软件,下单了一个高清针孔摄像头,伪装成一个香薰机的样子。地址,
直接寄到我的工作室。第二天早上,步霄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餐,温柔地叫我起床。“烟烟,
醒醒,太阳晒***啦。”他吻了吻我的脸颊。看着他这张英俊又充满爱意的脸,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恶心,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早啊,阿霄。
昨晚我又睡得好沉,什么都不知道。”步霄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随即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头:“睡得好就行。快起来吃早餐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鸡蛋三明治。
”“好。”坐在餐桌上,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中一片冰冷。这个男人,
白天对我无微不至,扮演着二十四孝好男友的角色,晚上却给我下药,和另一个女人鬼混。
他是怎么做到切换自如,毫无破绽的?或许,他根本不觉得愧疚。或许在他眼里,
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欺骗的傻子。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毫无异样。摄像头很快就到了。
那个周末,我借口工作室有急事要加班,拿着新买的“香薰机”回了我们的“家”。
步霄正好不在,说是去和同事打球了。我把摄像头放在了正对卧室大床的电视柜上。
这个位置绝佳,可以拍到整个床。我又调试了角度,连接上手机APP,确保一切正常。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爆炸。晚上,步霄回来,依旧是那杯加了料的牛奶。
我依旧假装喝下,然后“沉沉睡去”。凌晨两点,步霄再次蹑手蹑脚地离开。我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机APP的后台,正在无声地记录着一切。我没有点开看,
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当场崩溃。柳如烟,冷静,你要忍。报复不是一时的冲动,
而是精心的策划。一个小时后,步霄回来了。他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清新香气,
却盖不住那股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他躺在我身边,熟练地将我揽入怀中,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闭着眼,假装熟睡,任由他在我额头印下晚安吻。只是这一次,
我感觉到的不是爱意,而是深入骨髓的恶心。第二天,我照常去工作室上班。
锁上办公室的门,我颤抖着手,点开了昨晚的录像。画面一开始是黑暗的,
只有步霄离开的窸窣声。然后,过了大约十分钟,卧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两个人。
是步霄,和苏晴。苏晴身上只穿了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裙,步霄从后面抱着她,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宝贝,小声点,别把她吵醒了。”步霄喘着气说。苏晴娇笑着,
媚眼如丝地瞥了一眼床上的我:“怕什么,你不是给她喝了‘乖乖水’吗?现在就是打雷,
她也醒不了。”“还是小心点好。”步霄说着,将苏晴抱起来,扔到了我们的床上。
那是我和步霄一起挑选的床,上面铺着我最喜欢的纯棉四件套。而现在,
它成了这对狗男女苟合的战场。接下来的画面,不堪入目。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手指紧紧地攥着,指甲掐进了肉里。原来,我每天晚上,
都是在他们刚刚翻云覆雨过的床上睡觉。原来,步霄对我的体贴,苏晴对我的热情,
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我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
直到手机没电,屏幕自动熄灭。窗外的阳光照在我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良久,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很好。步霄,苏晴。你们给我等着。
我把视频保存到云盘,又在另一部备用手机里备份了一份。光有这个,还不够。我要让他们,
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调查苏晴。我假装无意中和步霄提起:“说起来,
我们住了这么久,还没请房东苏晴姐吃顿饭呢。她人那么好,给我们降房租,
还经常送水果过来。”步霄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掩饰过去:“行啊,
你想请就请。不过她好像挺忙的,不一定有时间。”“我问问嘛。”我给苏晴发了微信,
热情地邀请她周末来家里吃饭。苏晴很快回复了,语气亲切又带着一丝歉意:“哎呀,
真不巧,如烟。我这个周末要去邻市出差,可能不行了。下次吧,下次我请你们。
”我看着她的回复,冷笑一声。出差?恐怕是和我的男朋友一起吧。周末,
步霄果然也说要“加班”,要去公司做一个紧急的项目。“烟烟,对不起啊,
这个项目很重要,关系到我下半年的晋升。”他抱着我,一脸歉疚。
我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没关系,工作要紧。你安心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你真好。
”步霄感动地吻了吻我。他们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打车跟了上去。步霄的车,
果然没有开往公司的方向,而是一路上了高速。我让司机师傅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小时后,
他们的车在邻市一家温泉度假酒店停下。步霄下车,体贴地为副驾驶的苏晴打开车门。
两人手牵着手,亲密地走进了酒店大堂。我坐在出租车里,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他们毫不避讳地拥吻。苏晴像一条美女蛇一样缠在步霄身上,
步霄则满脸宠溺。我将镜头拉近,清晰地拍下了他们的脸。很好,又多了一份证据。
我在酒店对面的咖啡馆坐下,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如果我只是把这些证据甩在他们脸上,
大闹一场,然后分手。那太便宜他们了。步霄会失去我,但很快就能和苏晴双宿双飞。
苏晴毫发无伤。而我,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虫。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我要的,
是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需要一个计划,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步霄的弱点是什么?
是他的前途,是他引以为傲的工作。苏晴的弱点呢?我还不清楚。这个女人,
总给我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她说自己是自由职业,做投资的。这套房子是她父母留给她的。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个能和租客的男朋友搞在一起,
还心安理得地住进租客家里的女人,她的道德底线,恐怕比马里亚纳海沟还低。
我需要更多关于她的信息。我突然想到,租房合同。我回家翻出了当初签的租房合同。
房东那一栏,签的是苏晴的名字,还留了她的身份证复印件。看着那张身份证照片,
我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把苏晴的身份证号输入到一个查询企业信息的网站。结果让我大吃一惊。苏晴名下,
没有任何公司。更重要的是,也没有任何房产信息。也就是说,
这套她声称是“父母留下的”房子,根本就不在她的名下。一个巨大的谜团在我心中升起。
苏晴不是房东?那她是谁?真正的房东又是谁?她和步霄,到底在谋划什么?我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这件事,
已经不仅仅是出轨那么简单了。我立刻给我在房管局工作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让她帮我查一下这套房子的产权信息。半个小时后,朋友把一张截图发给了我。
看到截图上的业主姓名时,我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业主姓名那一栏,
赫然写着三个字:柳如烟。是我的名字!怎么可能?
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地址和那个熟悉的名字,大脑一片空白。这套房子,是我的?
我什么时候在滨城买房了?我爸妈也从来没提过这件事啊!我颤抖着手,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电话接通,我强忍着激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爸,问您个事儿。咱们家,
是不是在滨城的星海湾小区给我买了一套房子?”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我爸爽朗的笑声:“哎呦,我的宝贝女儿怎么知道的?
本来想等你过生日的时候再给你一个惊喜呢!你妈说你跟那个小步感情稳定,
也快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总得有个自己的窝。去年我们就给你全款买了,精装修的,
想着你直接就能住进去。”“那……房产证呢?还有,您是怎么把房子……租出去的?
”我的声音都在发颤。“房产证在我这儿呢,等你生日给你。租出去?没有啊,
我们买完就让中介找个保洁打扫了一下,一直空着呢。我们还想着,
你要是不喜欢那个装修风格,回头让你自己重新设计一下。”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空着?那我住的这里是哪?苏晴又是谁?
一个可怕的推论在我脑海中成型。步霄!一定是他!我爸妈来看过我,也知道我住在滨城。
他们肯定和步霄提过,或者步霄从其他渠道知道了这件事。而苏晴,就是他的同伙!
他们合伙,把我爸妈给我买的婚房,以出租的名义让我住了进来,
还每个月骗我拿出一半的“生活费”。而步霄交的所谓的一万二的“房租”,恐怕一分没出,
全都进了他们两个人的口袋!他们不仅骗我的感情,还在骗我的钱!不对,
他们是在骗我的房子!如果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和步霄结了婚。那这套婚前全款的房子,
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把它变成婚后共同财产,甚至是……步霄的个人财产?细思极恐。
我出了一身冷汗。这两个人,已经不是简单的渣男贱女了,他们是诈骗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