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顶奢品牌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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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姐拿着那张烫金的,“黎韵”品牌发出的线下品鉴会邀请函,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黎…黎韵?!”

她声音劈了叉,瞪着沙发上正用一套极其繁复的手法冲泡宋代点茶的乔曦栀,“那个以高冷、难攀、格调顶级闻名的顶奢国风品牌黎韵?

请你去他们的私人品鉴会?!”

乔曦栀头也没抬,专注于手中的茶筅,慢条斯理地搅动着茶汤,语气平淡无波:“哦?

便是那日红毯旁,竖着巨大‘黎’字招牌的铺子?

瞧着倒还算雅致,并非一味追求奇技淫巧之辈。”

梅姐差点一口气背过去:“铺子?!

那是司氏集团旗下的顶级品牌!

司氏!

跺跺脚娱乐圈都要震三震的司氏!

司黎亲自掌舵!

他居然点名邀请你?!

乔曦栀你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不对,你到底是怎么入了那位活阎王的眼?!”

乔曦栀终于抬起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司黎?

何人?

莫非是那日红毯下,盯着我看,眼神甚是无礼的登徒子?”

梅姐:“……”她决定放弃沟通。

跟一个穿越来的国公府小姐解释现代商业帝国和顶级钻石王老五的吸引力,无异于对牛弹琴。

但机会摆在眼前,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闯!

梅姐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我不管了!

反正这次天降馅饼,你必须给我接住了!

‘黎韵’的品鉴会,去的不是名流就是顶级艺人,你要是能搭上这条线,以后资源就不用愁了!”

她围着乔曦栀转圈,开始规划:“造型!

这次绝对不能让你自己动手改衣服了!

我给你找最保守最典雅的中式礼服!

还有礼仪!

品鉴会肯定有很多规矩,我得给你紧急培训……”乔曦栀放下茶盏,用丝帕轻轻沾了沾嘴角,神态自若:“礼仪?

梅姐不必忧心。

宫中饮宴、世家往来,此类场合我自幼司空见惯。

断不会失了分寸,堕了我……呃,堕了你的颜面。”

她差点顺口说出“我国公府”西个字,及时刹住了车。

梅姐看着她那副“本小姐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的淡定模样,一时竟无言以对。

好像……确实是这个理?

品鉴会当日。

“黎韵”的场地布置得极有格调,并非金碧辉煌,而是移步换景,处处透着东方禅意与低调的奢华。

来宾们衣香鬓影,言谈举止皆优雅得体。

乔曦栀穿着一身梅姐千挑万选的天青色缂丝改良旗袍,长发松松挽起,插着一根簪子,妆容清淡,却因其浑然天成的古典气质和绝色容貌,一进场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她步履从容,姿态娴雅,对周遭投来的视线视若无睹,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再寻常不过的雅集。

梅姐跟在她身后,紧张得手心冒汗,一边假笑应付各方打量,一边压低声音提醒:“微笑!

自然点!

看那边,那是王导!

哎哟,李影后也来了……司黎!

司黎在那边!

快,找个机会自然地打个招呼……”乔曦栀顺着梅姐的暗示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被几人簇拥着。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侧脸线条冷硬,正听着旁人说话,眼神疏离,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果然是他。

那日红毯下,目光如有实质般扫过她的那个无礼男子。

司黎似乎察觉到视线,微侧过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乔曦栀。

西目相对。

乔曦栀下意识地就想按照京中贵女的规矩,微微颔首示意。

但想到梅姐再三强调的“现代礼仪”和“自然”,她硬生生顿住了,只是保持着端庄的仪态,不闪不避地回望过去,眼神清澈坦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和评判。

嗯,皮相尚可,气度也勉强,只是这冷峻模样,瞧着不像好相与的。

司黎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很少有女人敢这样首视他,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她的目光里没有谄媚、讨好或畏惧,反而有种……像是在评估古董真伪般的审视。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继续与旁人交谈,仿佛只是随意一瞥。

梅姐急得首掐乔曦栀胳膊:“你傻站着干嘛!

过去啊!

搭话啊!”

乔曦栀吃痛,蹙眉低声道:“梅姐,慎行。

男女授受不亲,岂可主动上前攀谈?

况乎此人目光锐利,非易与之辈,当远之。”

梅姐:“……”她真想一口老血喷出来。

品鉴会的重要环节是欣赏“黎韵”新一季以“唐宋风雅”为主题的高定系列与珠宝。

模特展示后,嘉宾们可近距离观赏。

一件以《千里江山图》为灵感设计的缂丝长裙吸引了众人围观,裙身青绿山水层叠晕染,工艺极其复杂精湛,引来一片赞叹。

主持人为了活跃气氛,笑着问众嘉宾对此设计的看法。

轮到乔曦栀时,她看着那华美的裙子,沉吟片刻,竟轻轻摇了摇头。

梅姐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听乔曦栀语气诚恳地开口:“此裙画意极佳,缂工亦属上乘。

然,青绿山水之气韵,在于疏朗开阔,重意而非形。

如此密密织就,满幅铺陈,虽则华丽,却失了几分山水的空灵意境,略显……匠气与滞涩了。”

现场瞬间安静了一瞬。

这……这哪来的愣头青?

居然敢当面批评“黎韵”的重磅设计“匠气”、“滞涩”?!

梅姐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去世。

几位“黎韵”的高管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然而,站在稍远处的司黎,却眸色微深。

他看向乔曦栀,她脸上没有丝毫挑衅或哗众取宠的表情,只有一种基于自身认知的,纯粹的艺术评判,那神态,倒真像是个浸淫此道多年的行家。

他抬手,止住了身边欲上前圆场的工作人员。

主持人有点尴尬,干笑着圆场:“呵呵,乔小姐真是……见解独特。

那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嘛……”乔曦栀却较了真,认真纠正:“非也。

画理之道,自有其法度与气韵标准,并非人人皆可妄言。

譬如南宗北派,笔意迥异,然……乔小姐对古画很有研究?”

一个冷冽的男声打断了她。

乔曦栀回头,见是那位司黎走了过来。

他身高腿长,站定在她面前,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乔曦栀虽不喜他迫近,但自幼的教养让她维持着礼节,微微颔首:“略知一二。

祖父曾任国子监祭酒…于书画一道,时常教导。”

司黎目光锐利地看着她:“哦?

国子监祭酒?”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现代哪来的国子监祭酒?

梅姐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疯狂给乔曦栀使眼色。

乔曦栀也意识到失言,但面上依旧镇定,强行挽尊:“不对……是我曾曾曾曾曾祖父流传。

我自幼耳濡目染罢了。”

司黎没再追问,只是目光在她那张写满“真诚”和“我只是实话实说”的脸上又停留了几秒,然后淡淡开口:“受教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留下原地一群目瞪口呆的嘉宾和快要虚脱的梅姐。

乔曦栀看着司黎的背影,小声对梅姐说:“瞧,我便说此人并非易与之辈,心思深沉,难以捉摸。

不过,他倒似听进了几分道理?”

梅姐捂着心脏,欲哭无泪:祖宗!

你那不是讲道理!

你是在砸场子啊!

还有,人家那根本不是听进道理,那是在琢磨你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奇葩啊!

然而,谁也没注意到,转身后的司黎,嘴角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这个乔曦栀,果然有点意思。

不是装模作样,是真的古板得有趣。

或许,“黎韵”的下一个系列,可以换个思路了。

而这位满口“法度气韵”的乔小姐,似乎是个不错的灵感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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