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痴迷于一个十八线小网红，在高考前夕，要去参加小网红的个人演唱会，被我阻止。
她顺利参加高考，顺风顺水，家庭事业双丰收。小网红一朝爆红，成为顶流明星。
她却一直怨恨我改变了她成为顶流明星女朋友的命运。于是我死了。
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妹妹顾盼将怀孕七个月的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一尸两命。
再睁眼，我回到了妹妹准备参加演唱会的那一天。01撕裂的痛楚尚未从骨髓里散去，
我下意识抚上小腹。那里一片平坦。眼前，是妹妹顾盼一张一合的嘴。“姐，你听说了吗？
陆星哲要开个人演唱会了！”她的眼睛里，跳动着狂热的火焰。“这可是他第一次开演唱会，
只有我们超话等级高、天天做数据的铁粉才能抢到票，你说我是不是天选之女？”我重生了。
回到了顾盼要去参加陆星哲演唱会的前一天。上一世，我几乎是想都没想，
就斩钉截铁地拦住了她。我苦口婆心地劝她，高考在即，追星和学业，孰轻孰重，
难道她心里没数吗？我还把这件事告诉了远在外省的爸妈。他们连夜飞了回来，
一场家庭风暴后，总算压下了她这股疯劲。后来，她顺利参加高考，成绩斐然，
考上了名牌大学，毕业后事业顺遂，家庭美满。可她恨我。她觉得，
是我亲手斩断了她成为顶流巨星正牌女友的命运。是的，
那个靠着直播打PK和翻唱口水歌起家的网红陆星哲，后来竟一跃成了顶流。
即便他后来爆出无数睡粉、脚踏N只船的丑闻，顾盼也依然将他奉若神明。她总说，
如果不是我，她就能像陆星哲后来的那个助理女友一样，陪他走过微末，在他功成名就时，
接受万众瞩目。这种怨恨，像一根毒刺，扎在她心里十几年。直到我怀孕七个月，
她旧事重提，在争吵中，一把将我推下了楼梯。“顾念，顾念？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顾盼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打断了我混沌的思绪。“听到了。”我缓缓回神，
看着她那张因兴奋而涨红的脸。“你运气真好，听说这种演唱会的票，黄牛都炒到天价了。
”“那是！”顾盼的下巴扬得高高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狂热。“陆星哲真的超帅的！
唱歌、跳舞、演戏，什么都会，最近打PK都好厉害，我简直爱死他了！
这次演唱会是唯一能近距离接触他的机会，我必须去！”她像只骄傲的孔雀，
在我面前炫耀了半天，又忽然扭捏起来，带了点试探。“就是……演唱会那天，
离高考就差两天了。姐，你说，会不会影响考试啊？”我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原来你还知道这事儿会影响高考啊。“盼盼，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怎么追星。
”我语气平淡地回答。在顾盼眼里，我就是个不修边幅、没有朋友、不懂时髦的书呆子。
而她，活泼嘴甜，能轻易讨得爸妈所有的欢心。凭着这份偏爱，她向来予取予求，从未失手。
上一世，她坚信是我这块“绊脚石”，让她错失了人生最华丽的篇章。好啊，顾盼。这一世，
我绝不再挡你的路。希望你求仁得仁，得偿所愿。02果不其然。顾盼还是偷跑了。
她信誓旦旦地让我替她保密，千万别告诉爸妈。我微笑着答应了。高考前两天，家里炸了锅。
爸妈不知从哪里知道了顾盼逃学去看演唱会的事，家里的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
“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回事！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她点！
”爸爸的咆哮声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又是这样。上一世也是这样，无论顾盼犯了什么错，
最后被劈头盖脸痛骂的，总是我。我仿佛天生就是给她收拾烂摊子的。“爸，盼盼想做的事，
你们什么时候拦住过？我劝了，她不听，我有什么办法？”上辈子唯一一次成功的阻拦，
代价是我和孩子的命。这辈子，谁命硬谁去劝。“你还敢顶嘴！
”一个耳光毫无征兆地甩了过来，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耳朵里一片轰鸣。“好了！
还嫌不够乱吗！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盼盼！”妈妈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客厅的沉闷。
爸爸狠狠瞪了我一眼，冲我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联系盼盼的朋友，
问问看能不能找到人！”我垂着头，默默走回房间，关上了门。门外是爸妈压抑不住的争吵，
而我，平静地从书包里拿出了高考必刷题，一题一题地做了起来。联系顾盼的朋友？
别开玩笑了，她的那些朋友，跟她都是一丘之貉，这会儿手机能打通才怪。果然，
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都怪你！平时就是你把她惯得无法无天，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好了，高考这么大的事都不当回事！”“你还有脸说我？你不惯她？
从小到大你对盼盼说过一句重话吗？她要什么你没给过？再说了，盼盼脑子比姐姐活络，
学习上我们根本不用操心，谁知道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我握着笔的手，
微微收紧。是啊，顾盼聪明，有灵气，连老师都说她天赋异禀，是块好料子。可她的心思，
从来没放在正道上。初中起就一头扎进追星的浪潮里，半夜不睡给偶像做数据，
梦里喊的都是明星的名字。初三那年，她彻底栽在了陆星哲这个十八线小网红身上，
像是中了蛊，无可救药。而我，平平无奇，稳扎稳打。在学校里，
我只是个无人注意的小透明。但我知道，人生这条路，天赋固然重要，但选择，
往往比天赋更重要。至于顾盼会不会回来参加高考。那已经是她的事了，与我无关。
03高考前一天，顾盼还是没回来。爸妈终于坐不住，报了警。警察很快查到，
她在北京一家酒店有出入记录。爸妈立刻订了机票，星夜兼程地赶了过去。
等他们把人带回来时，高考的第一场语文，已经结束了。顾盼哭得双眼红肿，
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用绝食进行无声的抗议。爸妈终究还是心软了。他们答应她，
只要她肯复读，暑假就让她去看演唱会。于是，顾盼又活了过来。那天晚上，
她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施施然地走进了我的房间。“我说姐，你高考考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到头来还不是给别人打工的命。我就不一样了。”她的话里，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得意。
“你见到陆星哲了？”我没理会她的挑衅，只是淡淡地问。我知道，只要我开了个头，
她就会像倒豆子一样，把所有事情都抖落出来。“见到了！哇塞，真人比直播里帅一百倍！
他给我们签名，跟我们合影，还请我们一起吃饭，带我们逛了好多地方，他真的，超级温柔！
”她的脸颊泛起一团可疑的红晕。“然后呢？”我看着她，知道事情绝非这么简单。“哎呀，
其实……我早就跟星哲有私下联系了。他……他早就跟我表白了。”她羞涩地绞着衣角，
声音细若蚊蚋。“他说，这次办演唱会，就是为了能见我一面。天哪，他真的好浪漫！
”我心底冷笑一声。原来如此，难怪上辈子她会那么恨我。原来我打断的，
是他们的“奔现”。以陆星哲后来表现出的德性，他不过是个广撒网的渣男，
睡粉丑闻层出不穷。上辈子我拦下了顾盼，他大概转头就去钓别的粉丝了。
也就顾盼这个蠢货，会以为自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例外。“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当然！
”顾盼的脸上写满了骄傲。“不过星哲现在事业还在上升期，女友粉太多，
所以我们只能先地下恋。但是他对我真的很好，说以后不管多忙，都会抽时间陪我。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索的嫉妒和不甘。“那天……演唱会结束，
网上好多人骂他，说他的舞美设计、服装甚至连互动环节都全是抄的，说他假唱。
他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难过得眼睛都红了。”顾盼的声音低了下去，
仿佛在回忆什么神圣的时刻。“我看着他那么难受，心都碎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然后……然后我就把我的高考准考证拿了出来。”她的眼神变得狂热而坚定。
“我就当着他的面，把准考证一点一点，撕得粉碎。我告诉他，高考算什么，学历算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陪着他！”我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一个伤心欲绝的偶像，
一个为爱痴狂的少女，一场自以为是的牺牲。
陆星哲一定被她这番“壮举”感动得无以复加吧。“他说我是他见过最纯粹、最勇敢的女孩。
他抱着我，说这辈子都不会辜负我。”顾盼的脸上，是梦想成真的迷醉。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平静地问。“星哲让我去给他当助理，
他说只要我陪在他身边，陪他一起打拼，等他功成名就，就要在全世界面前公开我们的恋情，
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她滔滔不绝地说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把那杯牛奶推到我面前。
“哎呀，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走的又不是一条路。顾念，书读多了伤脑子，
喝点牛奶补补吧。”她把牛奶放在桌上，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心虚，讪讪地看了我一眼，
转身出去了。我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终究还是见不得我好。自己放弃了康庄大道，就也想把别人拉进泥潭。只要我也考砸了，
她心里或许就能平衡一些。顾盼啊顾盼，这一世，我算是把你看透了。
你休想再毁掉我的人生。04第二天，当我精神抖擞地准备去考场时，
顾盼的脸色明显白了几分。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顾念，你……精神挺好的啊？
”“高考嘛，当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一边换鞋一边说。“对了，你跟爸妈说一声，
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考完试再回。”说完，我径直出了门。为了防止顾盼再动什么手脚，
我提前在考场附近的宾馆订了钟点房。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想再信了。上一世，
在我被顾盼害死后，我的灵魂在人间飘荡。
我看到爸妈对我的丈夫季言之说：“这是一个意外，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没办法。
小念和孩子都走了，盼盼心里也很难过，我们就不要再怪她了。”顾盼坐在一旁，
哭得梨花带雨。可我分明看见了她房间垃圾桶里的眼药水瓶。季言之沉默地离开了那个家。
他安葬了我，卖掉了我们共同的房子，去了云南，开了一间民宿。那曾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退休后，在云南买一间带院子的房子，养猫，种花，喝茶，看云。……思绪拉回。
高考进行得很顺利，连语文作文，我都恰好写过类似的话题。考完最后一科回到家，
迎接我的是一地狼藉。盘子、碗、杯子碎得到处都是。顾盼拉着一个行李箱，
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爸爸一看见我，就没好气地吼道：“就知道学学学！你妹妹的事，
你一点都不上心，真是个自私鬼！”妈妈在一旁，拿着手帕不停地抹眼泪。这个家里，
没有一个人问我考得怎么样。仿佛我只是出门打了一瓶酱油回来。“这是怎么了？
”我懒得理会我爸的咆哮，直接看向顾盼。“姐，我要去北京给星哲当助理！我不要复读！
现在是星哲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要陪在他身边！他一定会火的，等他成了一线，
我就是他的正牌女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羡慕我！”“小念，你快劝劝盼盼吧！
”妈妈哭着来拉我的手。我冷静地将她的手挪开。我知道，此刻我若开口劝阻，
将来她但凡有一丝不如意，都会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
人总是会无限美化那条自己没有走过的路。“爸，妈，你们还不了解盼盼的脾气吗？
她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顾盼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拖着行李箱，
哭哭啼啼地回了房间。我知道，她又要开始新一轮的绝食了。爸爸将所有的怒火都转向了我，
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什么不关心妹妹，什么养我这么多年白养了，
什么当初就该把我送人……我摇了摇头，心里一片麻木。我真的开始怀疑，
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这一世，我一定要查个明白。05爸妈终究还是没能拦住顾盼。
她提着一个行李箱，义无反顾地奔向了她的爱情和事业。巧的是，我考上的大学，也在北京。
爸妈管不住顾盼，就把所有的嘱托都压在了我身上。他们千叮咛万嘱咐，
让我在北京一定要照顾好妹妹，说她从小没出过远门，人生地不熟，只能依靠我这个姐姐。
他们好像忘了，我也是第一次离开家，去一个陌生的城市。顾盼倒是时常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她无非就是吹嘘自己见到了哪些大明星，陆星哲带她认识了哪些制片人、投资方，
炫耀那个圈子有多么纸醉金迷。我对此毫无兴趣。那天，我刚从图书馆出来，
顾盼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顾念，明天我生日，你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吧。
”“明天我恐怕……”“哎呀姐，来嘛来嘛！你来北京这么久，我们姐妹俩都没好好聚过。
爸妈还让你照顾我呢，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她不由分说地报出一个地址，就挂了电话。
我捏着手机，有些头疼。我实在不想跟她再有任何牵扯，但我也知道，如果这次我拒绝，
她一定会闹得没完没了。罢了，就当是去看看，她选择的那条路，究竟把她变成了什么模样。
生日派对设在一家高级会所，进去都要验明身份。服务员领我到一间包厢，门打开的瞬间，
奢靡的酒气和喧闹的音乐扑面而来。顾盼化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浓妆，我几乎没认出来。
她看到我，热情地冲过来挽住我的手，将我拉到沙发前，给我介绍陆星哲。
那个在直播里看起来阳光帅气的网红，此刻染着一头扎眼的黄毛，穿着一身潮牌，
脸庞依旧精致，眼神却透着一股精神萎靡的邪气。他上下打量着我，那目光像黏腻的蛇，
令人作呕。简单寒暄几句，他就一头扎进了身边的美女堆里，嘱咐顾盼好好招待我。
“今天来的都是星哲圈子里的朋友，还有一些他的老粉。他为了我的生日会，可费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