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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碎玉暴雨拍打着典当行的玻璃窗,像无数只手在外面急促地敲。

林峰把最后一本当票登记册塞进铁皮柜,指尖划过柜面的划痕——那是三年前他刚来时,

不小心被铜锁磕的。“小峰,把柜台里的‘废料’清一下,明儿收废品的来。

”老周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带着点酒气。他是这家“聚宝阁”的老板,

此刻正对着一台老旧的显像管电视,屏幕上播放着鉴宝节目,一个青花瓶拍出了八百万,

老周咂了咂嘴,像是在回味那串数字。林峰应了声,转身打开柜台下方的抽屉。

所谓“废料”,

定为赝品、又无人赎回的玩意儿:缺了角的玉佩、锈成疙瘩的铜钱、还有一块巴掌大的碎玉,

边缘锋利,看着倒像是古物,但老周说“玉质发灰,雕工粗糙,顶多是民国的仿品”。

就在这时,玻璃门“哐当”一声被撞开,风裹挟着雨灌进来,卷得几张宣传单飞了起来。

两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冲进来,其中一个举着把水果刀,另一个直奔柜台:“钱!都拿出来!

”老周吓得瘫在椅子上,手一抖,酒杯摔在地上。林峰脑子一片空白,

身体却比意识先动——他下意识地把抽屉往回推,想护住里面那点当天的营收。“妈的,

找死!”持刀的男人骂了一句,挥刀就朝林峰胳膊砍来。林峰猛地后退,后背撞在铁皮柜上,

疼得他龇牙咧嘴。混乱中,抽屉被撞开,里面的“废料”撒了一地。那块碎玉飞得最高,

像片锋利的冰碴,直直扎向林峰的左眼。剧痛炸开的瞬间,他听见自己的闷哼,

还有老周的惊叫。接着,世界陷入一片血红,然后是彻底的黑暗。昏迷前,

他感觉碎玉接触到眼球的地方像被火烧,

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碎片般闪过:有人在昏暗的灯下雕玉,

刻刀走得沉稳;有古墓的壁画在眼前剥落,露出后面的夯土;还有人在黑市里交易,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一件件蒙尘的物件……这些画面快得抓不住,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真实感。

再次睁开眼时,雨已经停了。林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眼缠着纱布,右眼看东西有点模糊。

老周坐在床边削苹果,见他醒了,赶紧放下刀子:“小峰,你可算醒了!医生说只是皮外伤,

没伤到眼球,万幸,万幸!”警察已经来过了,劫匪没抓到,好在钱不多,老周也没受伤。

林峰动了动胳膊,想起那把刀,还有那块碎玉,

下意识地摸向左眼的纱布:“那玉……”“早扔了!”老周撇撇嘴,“一块破石头,

差点害了你,留着晦气。”林峰没再问。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左眼像是蒙着层水膜,

闭上眼时,那些混乱的画面又冒了出来,

这次清晰了点——他看见雕玉人手腕上戴着块银镯子,上面刻着个“福”字。第二天拆纱布,

医生用手电筒照他的眼睛:“眨眨眼,疼不疼?”林峰眨了眨眼,左眼没什么异样,

只是看东西时,总觉得能“透”过去一点。比如医生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

他竟能隐约看到里面的墨水囊,还有笔芯上印着的生产日期——2023年3月。

他以为是伤口没好利索,没敢说。出院回典当行的路上,经过一家旧货摊,

摊主正对着块玉佩发愁。林峰瞥了一眼,那玉佩是青白色的,上面雕着只貔貅,看着挺新,

但他左眼一聚焦,突然像开了扇窗——玉佩的表层是浑浊的现代玉料,可在貔貅的肚子里,

竟裹着一小块深褐色的玉,纹理细腻,边缘还有自然的沁色,透着股老气。“这玉怎么卖?

”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摊主抬头看他:“小伙子有眼光,这是清代的老貔貅,五百块。

”林峰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懂玉,

但刚才那“透视”般的感觉太真实了——这玉佩外层是假的,里面裹着的才是真东西。

就像……就像有人故意用新玉把老玉包起来,掩人耳目。他想起昏迷前的画面,

心跳突然加速。回到典当行,老周正在翻账本,见他回来,

指了指柜台:“昨天那醉汉又来了,说那玉佩不卖了,想赎回去,我跟他说丢了,

他还骂骂咧咧的。”林峰没接话,径直走到柜台前,假装整理东西,

眼睛却瞟向墙角的垃圾桶——昨天撒出来的“废料”都在里面。他蹲下身,

在一堆废纸和锈铜钱里翻找,终于摸到了那块碎玉。碎玉边缘还沾着点干涸的血迹,

他用指尖碰了碰,左眼突然又是一阵灼热。这次,

画面清晰得像在眼前: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这块玉,

用刻刀一点点雕琢着上面的纹路,旁边放着个瓦罐,里面插着几支不同型号的刻刀。

雕的是条螭龙,龙尾蜷曲,爪子锋利,只是还没完工,

就被什么人打断了——画面里突然闯进几个带刀的兵卒,那人慌忙把玉塞进怀里,

跑向后院……林峰猛地松开手,呼吸都乱了。这不是幻觉。他的眼睛,

好像真的出了点不一样的变化。第二章 潘家园的漏接下来的三天,

林峰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没敢去典当行。他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又怕又兴奋,

对着家里的东西挨个“扫描”。玻璃杯在他眼里变成了透明的骨架,

能看见杯壁上细微的气泡;旧报纸的油墨层下,能看到之前印过的字迹,

模糊但能辨认出是十年前的日期;就连墙角那盆快枯死的绿萝,

他都能“看”到根部的腐烂痕迹,还有几缕新冒出来的白根,在泥土里挣扎着。

最让他震惊的是那块碎玉。每次触碰它,左眼就会浮现更多画面:雕玉的人姓王,

是清末民初的一个玉雕匠人,

在北平的琉璃厂开了家小铺子;这块螭龙玉本是给一位军阀做的,后来军阀倒台,

他没敢交货,一直藏在家里;1948年冬天,兵荒马乱的,家里进了贼,玉被抢走,

摔碎在院子里,碎片被人捡走,几经流转,最后成了老周嘴里的“废料”。

这些画面像自带解说,连时间地点都清清楚楚。林峰终于确定,

他的左眼能看到的不只是物体内部,还有……过往。他试着查了查资料,

清末琉璃厂确实有个姓王的玉雕匠,擅长雕螭龙,记载里说他“手艺精,性怯懦,

避乱不知所踪”。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厉害。如果这能力是真的,

那他岂不是……能看穿所有东西的真假和来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

他想起老周常说的话:“古玩行水深,真东西能让人暴富,也能让人掉脑袋。

”他一个没背景没见识的典当行学徒,揣着这么个秘密,跟抱着金砖走夜路没区别。

可不去试试,又实在忍不住。第四天一早,林峰揣着仅有的两千块积蓄,

坐上了去潘家园的公交车。潘家园是京城最大的古玩市场,天不亮就有人摆摊。

等他到的时候,市场里已经挤满了人,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混在一起,

空气里飘着尘土和旧物件特有的味道。他跟着人流往前走,

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启动”了异能。摊上的东西大多经不起看:号称“明代黄花梨”的木牌,

内里的年轮稀疏,分明是新料做旧;“清代官窑”的小碗,

釉色下能看到现代化学颜料的反光;还有那些铜钱,边缘的磨损都是用砂纸打磨出来的,

生硬得很。林峰心里有点发凉。原来老周说的“十物九假”是真的,这么多摊位,

竟没几件像样的东西。他走到一个角落,摊主是个干瘦的老头,正蹲在马扎上抽旱烟,

面前摆着些铜器和陶罐,看着比别的摊位更不起眼。

林峰的目光扫过一个蒙着厚厚一层灰的铜炉,有拳头那么大,造型古朴,炉身刻着缠枝纹,

炉底是模糊的“宣德年制”款识。就在他的视线落在铜炉上时,

左眼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画面涌了进来:康熙年间,

一个小吏在书房里用这只铜炉焚香,炉里烧的是檀香,烟气从镂空的炉盖里飘出来,

绕着书架上的线装书打转。小吏一边看书,一边用镊子夹起一块香料放进炉里,

动作慢悠悠的。后来,铜炉传给了他的儿子,儿子不喜欢焚香,把它扔在了柴房,

炉身沾了不少柴灰和油污。再后来,家道中落,铜炉被当给了当铺,几经转手,

落到一个农户手里,用来给孩子煮过药,炉底的款识被药渣糊住,渐渐看不清了……最后,

它被收废品的从农户家收走,辗转到了这个老头的摊上。画面消失时,林峰的指尖都在抖。

他能“看”到铜炉的内部,炉底的款识虽然被灰盖住,但凹痕很深,边缘有自然的磨损,

不是现代仿品那种浮在表面的刻字。更关键的是,炉壁内侧沾着一层薄薄的黑色残留物,

凑近了闻他没敢真凑过去,能“分辨”出那是檀香燃烧后的灰烬,

带着年代久远的干燥气息,不是现代香精能仿的。这是个真东西!

而且极有可能是……宣德炉?宣德炉啊,老周在鉴宝节目里见过,

随便一个残件都能卖几十万。林峰强压着激动,蹲下身,假装看旁边一个锈迹斑斑的铜壶,

手指却不经意地碰了碰铜炉:“大爷,这铜壶怎么卖?”老头吐出个烟圈,

瞥了他一眼:“壶是民国的,一百五。”林峰点点头,又慢悠悠地把铜炉拿起来,

故意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这炉子看着挺沉,是啥时候的?”“谁知道呢,乡下收来的,

”老头懒洋洋地说,“看着老气,就是脏了点,你要的话,八百块拿走。”林峰心里狂喜。

八百块?就算不是宣德炉,这炉子的年份和工艺,也远不止这个价。他故意皱起眉,

把铜炉放回摊上,用指甲抠了抠炉底的灰:“你看这底下,黑糊糊的,怕不是假的吧?

我看也就值个二三百。”“小伙子不懂别瞎说,”老头有点不高兴了,“这铜质多好,

敲敲听听声。”他拿起铜炉,用手指弹了一下,声音浑厚,带着点沉闷的回响。

林峰心里更有底了——老铜器的声音和新铜不一样,这是岁月沉淀出来的质感。

他装作犹豫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最多五百,多了我不要,回去当个烟灰缸都行。

”老头盯着他手里的钱,又看了看铜炉,嘟囔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砍价”,

最终还是接过钱:“拿走拿走,放我这儿占地方。”林峰把铜炉揣进包里,

感觉那重量像块烙铁,烫得他手心冒汗。他没敢再逛,几乎是逃着离开了潘家园。

回到出租屋,他找了块软布,小心翼翼地擦去铜炉上的灰。随着灰尘脱落,

炉身的缠枝纹渐渐清晰,线条流畅,雕工精细,铜色是那种温润的暗红色,带着自然的包浆。

他又用牙签一点点清理炉底的污垢,“宣德年制”四个篆书字慢慢显露出来,笔画有力,

虽有磨损,但神韵还在。他拿出手机,对着铜炉拍了几张照片,

发给了老周——他不敢直接说自己捡了漏,只说“帮朋友看个东西,您给长长眼”。

没过十分钟,老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透着一股急切:“小峰!这炉子你在哪儿见的?

让你朋友千万别卖!这……这看着像宣德炉啊!”“真的假的?”林峰故意装傻,

“我看着挺旧的,就觉得好玩。”“好玩?你知道这玩意儿值多少钱吗?

”老周在电话那头喘着气,“你赶紧把东西带过来,我找个朋友看看,要是真的,

最少能卖这个数——”他顿了顿,报出一个数字。林峰握着手机,感觉耳朵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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