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浸了墨的布,将整座孤岛裹得密不透风。红雾虽淡了些,却依旧盘踞在岩缝外,橘粉色的光晕里飘着细碎的灰屑,落在地上便化作黏腻的黑痕——那是被红雾侵蚀的岩石碎屑,林辰白天见过,连坚硬的火山岩都能慢慢消融,更别说血肉之躯。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将军刀横在膝头,指尖反复摩挲着刀刃上的缺口。脚踝的疼痛越来越烈,肿起的地方己经快撑破裤管,青紫色的纹路像藤蔓般往上爬,连带着小腿都开始发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