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砸在青砖上的声响刺破死寂时,
我扶着桌沿的指节泛白如骨 —— 楚凡的正道躯壳正被丹毒啃噬,而我这邪修墨尘,
正与他的意识在同一具身体里撕扯。紫黑的指尖往清心散药瓶上蹭蚀心草粉末时,
桌角被攥出深深的月牙痕,楚凡在尖叫 "会害了师弟",
我却盯着测邪仪的冷光笑 —— 这具身体的丹毒要攻心,柳苍玄的净化符半个时辰后就到,
而唯一的解药,藏在禁地那页写着他父亲字迹的残页里。当阿文师弟转身拿药的瞬间,
我将毒鼎塞进丹炉暗格,砖缝里渗出的黑血正漫向他的靴底,谁能想到,正道骄子的皮囊下,
正藏着个要用邪术翻案的恶鬼?1黑血砸在青砖上的声响,
比外门弟子的脚步声更先刺破死寂。我扶着桌沿的指节泛白如骨,
这具身体里的丹毒正顺着经脉疯窜,像有无数条小蛇在啃噬骨头缝。楚凡的意识在疼得发抖,
而我 —— 墨尘,正死死攥着那点残存的清明。阿文师弟手里的测邪仪亮得刺眼,
冷光扫过我垂落的袖口时,我逼着楚凡温和的嗓音发飘:“扶我一把,丹毒…… 快攻心了。
”他慌忙伸手的瞬间,我左臂藏着的毒鼎几乎要撞上测邪仪。楚凡在尖叫 “会被发现”,
我的狠戾却已攥紧桌角 —— 趁阿文低头看路的空档,
被丹毒浸成紫黑的指尖在清心散药瓶上狠狠一抹,将蚀心草粉末蹭了上去。“麻烦师弟拿药,
缓过这阵…… 去藏经阁查方。”他转身的刹那,我抄起毒鼎往丹炉下的暗格塞。
铁鼎撞砖的闷响被咳嗽死死盖住,掌心却烫得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
楚凡的记忆在翻涌:柳苍玄那老东西半个时辰后就要带 “净化符” 来 “探病”,
那符纸实则是能逼出邪修本源的刑具。而禁地丹经阁第 127 页的残页,
藏着解这具身体丹毒的唯一方法,也藏着楚凡父亲的字迹 —— 我得拿到它,
既是为了活下去,也是为了这具身体里残存的执念。攥着通行条的手在抖。每走一步,
丹田都像被冰锥扎 —— 楚凡的正道灵力在溃散,我的邪修本源却在翻涌,
两种力量在经脉里撕咬,逼得黑血从嘴角渗出来。禁地门口的辨心阵泛着淡金纹路,
那是柳苍玄的灵力所化,藏着他监视的眼睛。“按规矩,得过阵。” 守卫横枪拦路时,
阵纹已因我体内的邪息泛起淡红。“师弟请看。” 我摊开手心,
催使楚凡的正道灵力凝成丹符,微光在掌心跳动,“师父给的,说能稳阵。
”守卫的目光被丹符勾住的瞬间,我指尖的蚀心草粉末已弹向左侧石柱下的阵眼。
粉末遇灵力炸开成灰雾,我的邪术正顺着雾丝腐蚀阵纹核心,
而楚凡的丹符又稳住了表面金光。阵纹的淡红褪成浅白时,没人发现我转身的动作里,
左手道火与右手邪息正同时收敛 —— 这具身体的平衡,得靠我来维持。
丹经阁的门轴吱呀作响,灰尘在光柱里飘得像白虫。指尖刚触到《正道丹典》的书脊,
眼前突然炸开火光 —— 楚凡师父的幻影拿着戒尺砸下来,
胡子上还沾着当年楚凡被柳苍玄逼得强行炼丹时的火星。“堕入邪道的东西!
”楚凡的意识在尖叫,灵力乱成一锅粥。喉头腥甜翻涌,黑血喷在书页上的瞬间,
第 127 页突然蜷曲起火。“蠢货!” 我喝碎这幻影,扯下沾血的袖口按住火焰,
丹毒黑血将火闷成白烟,指尖摸到残页边缘时,
背面 “柳苍玄害我儿” 的字迹正被火星啃噬 —— 果然是这老东西。猛地抽出残页,
用邪修术法在唇外凝成护页膜。铁锈味漫开时,我抓起烛台往地上摔:“不小心碰倒的!
”守卫冲进来时,我催使楚凡的丹火舔着没用的书页。火舌映在我脸上,
没人看见我紧抿的嘴角 —— 残页已被我炼化成蝉翼薄的膜,贴在牙龈内侧,
外覆着楚凡的唾液伪装。暗格里的毒鼎还在发烫,残页上的字迹却像烙铁,烫得我舌尖发麻。
半个时辰快到了,柳苍玄的人,该动了。2刚跨出丹经阁门槛,手腕就被铁钳似的力道攥住。
守卫队长的胡茬蹭过耳廓,带着一股铁锈味的压迫感:“楚凡师兄,柳长老有令,
严查出入人等。” 他的鼻子在我领口嗅了嗅,“你身上怎么有禁书的墨香?
”牙龈内侧的残页膜在发烫。我猛地咳嗽起来,
故意将沾着蚀心草灰的嘴角凑过去 —— 楚凡那副温润嗓音被烟呛得发哑:“李师兄,
刚才烛台倒了,扑火时沾的。”苦味飘过去的瞬间,队长果然皱着眉偏过头。
我摸出清心丹瓶拔开塞子,楚凡的灵力顺着瓶口漫出药香:“您闻这个。
” 他捏着瓶子晃了晃的功夫,我袖口的灰正簌簌落进门槛裂缝,
像给这具身体的伪装又添了层保护色。“走吧。” 他松开手时,我低着头往前走,
后槽牙死死咬着残页边缘。铁锈味混着药香在舌尖打转,
活像吞了把淬毒的刀 —— 楚凡的意识在担心 “被发现就完了”,
而我在算柳苍玄收到消息的时间。刚拐过藏经阁拐角,五道影子就拦住去路。
内门弟子的衣袍在风里飘,最前面的捧着丹坯,眼里的算计几乎要溢出来:“大师兄留步!
还请指点下这丹的纹路。”丹毒在血管里撞得更凶,离柳苍玄的半个时辰死线只剩一刻钟。
我扫过那丹坯,
指尖的黑血差点渗出来 —— 楚凡的温和语气裹着我的冰碴子:“缺了凝神草。
”伸手接过丹坯时,我的手法已在坯上捏出毒纹,像条小蛇缠在正道丹纹里。“这样改改,
” 我把丹坯还回去,笑里藏着针尖,“药效翻倍,你们先试。” 故意按住胸口咳了声,
“我丹毒犯了,得回房。”他们果然让开道,眼睛盯着丹坯发亮。
没人看见我袖口的灰蹭在药圃篱笆上,那是给邪修旧部留的记号 —— 楚凡的正道身份,
刚好成了我最好的掩护。丹房的门刚闩上,我就把残页从嘴里抠出来。护页膜上沾着血丝,
腐骨花扔进丹炉的瞬间,邪火 “腾” 地窜起来,直舔旁边的千年雪莲。“找死!
” 楚凡的道火猛地炸开,两种火焰在炉里对撞,温度忽高忽低,药材开始发黑。
丹毒顺着经脉往上爬,像有把钝刀在刮心。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压下这具身体里的双重嘶吼,
拖出暗格的毒鼎 “哐当” 扣在丹炉上。阴寒的鼎气裹住道火,
两种火焰竟缠成了麻花 —— 楚凡的灵力在外层护着,我的邪火在里层炼药,
倒成了绝妙的平衡。指尖的蚀心草粉末撒进去,药材上的黑斑慢慢淡了。
门外传来外门弟子的声音:“师兄!柳长老问您的丹炼得如何了。
”我盯着炉里渐成型的解厄丹,一半白一半黑,像极了这具身体里的两个魂。“快好了,
” 我扬声应着,嘴角的血滴进炉灰里,“炼完就去回话。”解厄丹刚凝成丹形,
我就抓过残页。背面 “柳苍玄害我儿” 的字迹被血渍泡得发胀,丹经阁的梁柱还在晃,
守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多一炷香就会破门 —— 楚凡的意识在哭,灵力乱撞,
丹毒顺着指尖滴在残页上,字迹反而更亮了。“闭嘴!” 我咬着牙摸出腐骨花汁液,
指尖稳如磐石。液滴落在字迹上,像墨融进水,那行字瞬间隐成透明。
残页折成丹符形状塞进丹炉旁的废丹盒,
铁盒上的锈迹刚好盖住边角 —— 这招 “藏木于林”,楚凡的正道脑子里绝不会有。
“哐当 ——” 我扫倒墨水瓶,浓黑的墨汁漫过残页滴下的血渍,在青砖上晕成一片污痕。
门外传来守卫的喝问,我用脚把墨水瓶踢到桌底,转身时故意带倒旁边的药罐,
药渣撒了一地,刚好遮住废丹盒的边缘。“砰” 的一声,丹房门被撞开。
守卫的佩剑闪着寒光直指咽喉:“楚凡师兄,幻阵为何会触发?这些邪修药材怎么说?
”灵力检测仪在他手里发亮,空气里的邪修气息在尖叫。我慌忙后退半步,
故意撞翻身后的药箱,瓶罐滚落的脆响里,舌尖的伤口被咬破,
血珠渗出来 —— 楚凡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我…… 我来查解毒方,
碰了《正道丹典》就…… 就触发了幻阵。”掀起嘴唇露出伤口:“师父骂我不用心,
急得咬了嘴。” 抓起地上的蚀心草粉末往嘴里送,“这是清心散,缓丹毒的。
”守卫的眉头皱成疙瘩,检测仪的光芒弱了些。趁他分神的瞬间,
我的指尖已将废丹盒里的残页滑进毒鼎夹层 —— 铁鼎的锈味盖住了墨香,
楚凡的灵力又在鼎身裹了层保护膜,任谁也查不出。“搜!” 他挥了挥手,
弟子们翻箱倒柜的响动里,我盯着窗外的天色。楚凡的记忆在提醒 “柳长老最会装好人”,
而我在等他亲自来 —— 猎物,总要自己走进陷阱才有趣。
3守卫的搜查声还在丹房里撞来撞去,铁器刮过砖地的刺耳声响中,我摸出丹炉下的灵牌。
木头被这具身体的体温焐得发烫,
背面楚凡父亲的名字被摩挲得发亮 —— 楚凡的意识在这一瞬剧烈波动,
灵力差点冲破我筑起的屏障。“去叫苏晴师妹来。” 我对看守的弟子说,
声音还带着刚才伪装的慌乱余颤,指尖却已将灵牌藏进袖缝。楚凡的记忆里,
苏晴是这宗门里少数真心待他的人,也是柳苍玄最不设防的存在。苏晴进来时,
监视弟子的目光像钉子般钉在她身后。她穿着浅绿裙衫,手里的药材篮晃了晃,
几片干枯的雪莲瓣从篮沿掉出来。“这株雪莲,” 我拿起药材递过去,
指尖有意无意碰过她的手背,楚凡的灵力顺着触碰处漫过去,带着 “小心” 的暗示,
“要晒三炷香。”又抓起腐骨花凑近,在她耳边用唇语比画 —— 柳。害。父。
三个字刚出口,楚凡的意识就在尖叫 “太冒险”,而我已将灵牌塞进她的药材篮,
***枯的药草盖得严严实实。“师妹怕这花?” 我笑着扬高声音,
故意把腐骨花往她面前递了递,眼角余光瞥见监视弟子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炼药别怕毒,
有毒才有解法。”苏晴的指尖在颤抖,却还是接了过去,声音细若蚊蚋:“谢师兄指点。
” 她转身时,我看见药材篮微微沉了沉,
楚凡留在灵牌上的微弱灵力正与她的气息产生共鸣 —— 这丫头比看起来要聪明。她走后,
我望着门口的方向,指尖还残留着灵牌的温度。楚凡的记忆在翻涌,
那些关于父亲教他炼药、带他采草的画面混着丹毒的灼痛袭来。“急什么,
” 我对着空气低语,像是在安抚这具身体里的另一个魂,“账,总要一笔笔算。
”没过半柱香,柳苍玄的弟子就捧着托盘站在丹房外。那枚清心丹躺在托盘中央,
白瓷般的丹皮下,我看见楚凡记忆里的黑纹 —— 柳苍玄果然换了丹药,
想用慢性毒让这具身体彻底垮掉。丹炉里的腐骨花粉末还没清,只要有人凑近闻,
邪修的腥气就藏不住。我端着新炼的丹坯走过去,故意撞了那弟子的胳膊,
指尖弹出的蚀心草粉末精准落在他袖口:“劳烦师弟通报,我这炉稳固丹快成了。”“哎呀!
” 弟子手一抖,托盘里的清心丹滚落在地,沾了层灰。我俯身去捡的瞬间,
楚凡的道火从指尖窜出,贴着地面燎过丹药 —— 内里的黑纹被烧得成灰,
只留下焦黑的外壳。“可惜了。” 我捏着焦黑的丹体,对着赶来的柳苍玄苦笑,
楚凡那副愧疚模样学得十足,“刚才忘了加凝神草,药效打折扣。我再炼一炉赔给您。
”柳苍玄的目光在我脸上刮来刮去,像在查验什么:“凡儿丹毒未愈,何必急着赔罪。
” 他的手突然像块冰,直往我丹田探,“让为师看看你的灵力恢复得如何。
”丹田处的邪修本源在哆嗦,被他碰一下就得现形。“哎呦 ——” 我猛地弯腰捂肚子,
故意将丹毒引到胃脘,疼得额头冒汗,楚凡的冷汗混着我的算计往下淌,“长老,
丹田还疼……”趁他愣神的瞬间,我的手法已将邪修本源逼到指尖,
楚凡的灵力则在丹田凝成假丹核,温吞吞的正道气息往外冒。“您先探探我的手吧。
” 我把藏着邪火的手递过去,掌心的正道灵力像层薄冰,盖住底下的滚烫。
他的灵力探进来,像条小蛇钻过经脉,只舔到假丹核的温吞。“看来还得养着。
” 柳苍玄收回手,转身时,我看见他袖口闪过一丝黑灰 —— 是蚀心草的痕迹,
这老东西果然在暗中监视。指尖的邪修气息顺着丹炉的热气悄悄钻进砖缝,
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楚凡的意识在松气,而我在冷笑 —— 柳苍玄越是着急,
就越容易露出破绽。灵牌已送出去,接下来,该等苏晴的消息了。4苏晴刚从药圃回来,
摘眼罩的瞬间,眼底绿光 “唰” 地炸开,像两团鬼火在她眼眶里跳动。“凡哥哥,
我能看见墙里的虫子。” 她声音发颤,指尖掐着隐香花瓣,捏得稀碎,
淡紫色的粉末顺着指缝往下掉。丹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监视弟子的咳嗽声就在门外。
楚凡的意识在急得打转,“她变异了” 的念头像根刺扎在这具身体的神经里,
而我盯着苏晴眼底的绿光,
认出那是抗毒剂里邪修毒血与她体质共振的反应 —— 这丫头体质特殊,
竟能承受邪毒反噬。“戴上。” 我摸出墨玉眼罩,冰凉的玉片贴在她眼周,
绿光被压成淡淡的晕。掌心捏碎腐骨花与雪莲的药渣,糊状的残渣糊在她眼睑上,“别说话,
假装眼睛疼。” 药渣的涩味混着隐香,刚好盖过她身上因变异散出的异气。
“苏晴师妹怎么样了?” 弟子推门进来,目光在她戴眼罩的脸上打转,
手里的灵力检测仪隐隐发亮。“毒烟熏的。” 我往炉里添了把清心散,药香腾地涌出来,
压过那丝若有若无的邪味,“炼药时不小心溅了些毒雾,戴眼罩避光呢。
”弟子盯着她眼周的药渣,没发现眼罩边缘渗出的淡绿 —— 我早用袖口擦掉了,
只留下淡淡的药痕。他转身离开时,检测仪的光芒始终没亮起,楚凡的灵力在***控下,
像层薄膜裹住了整个丹房。监视弟子刚走,宗门大殿的钟声就响了,三长两短,
是召集长老的信号。我心里一沉,柳苍玄果然动手了。赶到大殿时,
柳苍玄正握着个锦盒站在殿中,脸色沉痛得像染了霜:“楚凡用邪术害苏晴!
” 他倒出盒里的碎屑,腐骨花的腥气瞬间飘满大殿,“这是从抗毒剂里找到的。
”苏晴站在旁边,眼罩遮着绿光,身子抖得像风中的叶。
楚凡的意识在尖叫 “不能让她出事”,灵力在经脉里乱撞,丹毒又开始灼痛起来。
“医师说净化术不会变异。” 柳苍玄盯着长老们,声音陡然拔高,“他定是用了邪法!
”我抓起桌上的噬魂毒样本,毫不犹豫往手臂上倒。黑色毒斑瞬间爬满皮肤,
像无数条小蛇在噬咬血肉。“长老请看。” 我举着胳膊,毒斑在众目睽睽下像活物般蠕动,
“不用以毒攻毒,苏晴活不过半个时辰。”滴入抗毒剂的瞬间,毒斑褪成淡绿,
与苏晴眼底被眼罩遮住的光如出一辙。“这是中和反应,” 我盯着柳苍玄,
楚凡的温和语调里裹着我的冰碴子,“不是邪术。
”长老们的目光在我手臂和他脸上扫来扫去,柳苍玄的锦盒捏得发白,指节泛出青黑。
没人看见苏晴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袖,
指尖沾着的隐香花粉末蹭在我袖口 —— 那是她在示警,柳苍玄还有后招。
大殿的议论声还没歇,柳苍玄的弟子已堵在丹房外。“长老令,搜查邪修物品!
” 他们的靴子碾过门槛,带起一阵风,吹得炉边的药草屑乱飞。我拽着苏晴往丹炉后躲,
她的手冰凉,指尖还沾着隐香花粉。“凡哥哥……” 她声音发颤,盯着炉下的毒血瓷碗,
碗壁的黑血泛着腥气,那是我炼抗毒剂时残留的。“帮我整理药材。
” 我塞给她一把雪莲花瓣,故意撒在瓷碗周围,“把花瓣铺匀些。
” 趁她挡住弟子视线的空当,我捏诀点燃花瓣。雪莲灵力裹着毒血气息,烧成无味的灰,
瓷碗混进炼丹碗堆里,白瓷壁上只剩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痕。“搜!” 弟子们翻箱倒柜,
铁器碰撞声刺耳得像在刮骨头。我盯着他们的背影,指尖抠碎装毒血的皮囊,混进炉渣。
丹火一卷,连灰都没剩下 —— 楚凡的灵力负责燃尽痕迹,我的邪术负责抹去气息,
这具身体的双重力量,终于有了用场。苏晴突然咳嗽,花瓣撒了弟子一身。
“对不住……” 她低着头道歉,肩膀微微发抖。他们骂骂咧咧拍花瓣时,
没人发现炉渣里的焦黑正被新的药渣埋住,就像柳苍玄的阴谋,
总被一层看似无害的表象裹着。弟子们骂骂咧咧地走了,丹房里只剩我和苏晴。她摘下眼罩,
眼底的绿光淡了些,却依旧清晰。“凡哥哥,他们还会来吗?”我望着炉里跳动的丹火,
楚凡的记忆里,柳苍玄从不会善罢甘休。“会,” 我拿起一株蚀心草,指尖碾出粉末,
“但我们也不是等着被宰的羔羊。” 这具身体里的正道灵力,我的邪修术法,
还有苏晴这双能看透虚妄的眼睛,合在一起,足够和柳苍玄斗一场了。
5弟子们刚骂骂咧咧地走,我就摸出袖口的嗅香虫。指甲盖大的虫子趴在掌心,
触须抖得像两根细针 —— 这是邪修旧部送的玩意儿,对枯木粉的涩味敏感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