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桶金?卡出来的!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呕——!”

王管事那杀猪般的干呕声混合着“噗噜噜”一阵可疑的、急促的闷响,隔着账房厚重的木门都听得清清楚楚。

紧接着就是凳子腿刮擦青砖地的刺耳噪音,伴随着他变了调的惨叫:“哎哟我的亲娘嘞!

茅房!

快!

快让开!!”

我和春桃、夏荷像三只壁虎,紧紧贴在账房外冰冷的墙壁上,大气不敢出。

听着里面一阵兵荒马乱,凳子倒地声、账册散落声、王管事夹着***跌跌撞撞冲向门口的脚步声,还有他带着哭腔的嘶吼:“张有财!

你…你顶一下!

我…我去去就回!

算盘精保佑啊…哎哟喂!”

“吱呀——!”

门被猛地拉开,王管事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此刻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嘴唇哆嗦着,一手死死捂着翻江倒海的肚子,一手胡乱地朝里挥着,连滚带爬地冲出来,目标首指后院茅房的方向,那狼狈逃窜的背影活像一只***中箭的肥鹅。

“噗…” 夏荷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肩膀抖得像筛糠,憋笑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春桃则小脸煞白,紧张地攥着我的衣袖,眼神里充满了“小姐我们是不是闯大祸了”的惊恐。

“成了!”

我压低声音,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一把推开虚掩的账房门,“快!

按计划行事!

春桃门口望风!

夏荷,跟上!”

账房里一片狼藉。

王管事的椅子翻倒在地,账册散落得到处都是。

剩下三个账房先生,包括那个倒霉蛋李先生,都一脸懵逼加惊恐地看着门口,显然还没从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生化危机”中回过神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难以形容的酸爽气味。

“看什么看!”

我板着脸,努力模仿原主那种“本小姐驾到尔等还不速速跪迎”的气场,大步流星地走到王管事那张唯一还算干净的桌子前,一***坐下,把王管事那个宝贝疙瘩——户部特制的黄铜“子算盘”——“哐当”一声拖到自己面前。

“本小姐今天心情好,替王管事值会儿班!

你们,该干嘛干嘛!

别打扰本小姐和算盘精…交流感情!”

我故意把“交流感情”几个字咬得特别重,眼神凶巴巴地扫过那三个鹌鹑。

张有财和李先生他们吓得脖子一缩,赶紧低下头,双手合十,对着自己面前的算盘念念有词,祈祷得更虔诚了,生怕这位祖宗把邪火撒到自己头上。

一时间,账房里只剩下压抑的祈祷声和我面前这块冰冷黄铜算盘反射的幽光。

好,干扰因素清除!

舞台清空!

演员就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口的激动。

成败在此一举!

我悄悄从袖袋里摸出那张昨晚精心炮制、墨迹早己干透的“祈祷词”——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

展开,上面用工整(但模仿原主笔迹略显生硬)的小楷写着:“算盘精在上,弟子沈宛,诚心祷告,求显弟子名下‘碎玉轩’癸卯年三月零星胭脂水粉进项数目,伏惟尚飨!”

碎玉轩?

鬼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的小铺子!

名字是我瞎编的!

目标账户?

当然是我自己名下某个几乎废弃、余额少得可怜、平时根本没人留意的“小金库”!

金额?

必须小!

小到不起眼!

小到就算真丢了,原主那个败家娘们自己都可能记不清!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刻意拔高了一点声调,确保旁边的账房先生们都能听到,声音里努力掺进一丝原主式的骄纵和…嗯,强行装出来的虔诚?

“算盘精!

听到没有!

本小姐问你话呢!

碎玉轩!

就那个卖胭脂水粉的!

上个月赚了几个子儿?

快点显灵!”

我一边像模像样地对着算盘合十拜了拜,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死死锁定旁边李先生面前那块算盘!

就是它!

左起第三排!

第五颗珠子!

我的“BUG信号灯”!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震得耳膜发麻。

一秒…两秒…三秒…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滑下来,痒痒的,我却不敢抬手去擦,生怕错过那零点零一秒的关键时刻。

就在我怀疑是不是剂量下猛了,连算盘精都跟着王管事一起拉虚脱了的时候——动了!

李先生那块黄铜算盘上,左起第三排,第五颗珠子!

它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向下滑动了一丁点!

幅度微小得就像被风吹了一下!

但在我全神贯注的“鹰眼”里,这无异于夜空中最闪亮的信号弹!

来了!

就是现在!

延迟BUG触发!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用尽毕生的演技,猛地一拍桌子(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吓人又不至于把算盘震飞),指着自己面前那块毫无动静的算盘,声音陡然拔高八度,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惊恐:“啊——!!!

怎么回事?!

算盘精!

你瞎了吗?!

我的钱!

我的信用点!

刚才还在的!

怎么没了?!

那颗珠子!

那颗珠子刚才明明往下滑了!

我看见了!

清清楚楚!

那代表支出!

支出懂不懂?!

有人偷了我的钱!

就在刚才!

就在你眼皮子底下!

从我的碎玉轩账户里划走了!

整整…整整二十个信用点!!!”

我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被抢劫般的悲愤(三分演,七分是真激动——计划成功了!

),瞬间盖过了所有祈祷声。

整个账房死一般寂静。

张有财、李先生,还有另一个账房先生,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僵硬地转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又看看我那块纹丝不动的算盘,再看看我因为“极度愤怒”而涨红的脸(一半是憋气憋的)。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茫然、惊恐,还有一丝…“大小姐是不是被王管事传染了疯病”的狐疑。

“看什么看!”

我“腾”地站起来,双手叉腰,丹凤眼瞪得溜圆,火力全开,属于恶毒女配的蛮不讲理气场瞬间拉满,“你们都是死人吗?!

没听见本小姐的钱被偷了?!

算盘精都显灵了!

珠子动了!

往下滑了!

那就是支出!

二十个信用点!

肯定是你们谁手脚不干净!

或者…或者就是算盘精自己出错了!

我不管!

赔钱!

现在就赔!

不然等爹爹下朝回来,我让他把你们统统赶出去喝西北风!”

我一边歇斯底里地吼着,一边用指甲用力地、反复地戳着我自己那块算盘上某个无关紧要的珠子位置,仿佛那里真的发生过一次惊心动魄的盗窃案。

李先生被我吼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那块算盘。

刚才…他好像…似乎…大概…真的感觉到自己算盘上某个珠子…动了一下?

很轻微…难道…真的是算盘精显灵,预示了大小姐账户被盗?

他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或者说恐惧)——大小姐果然不是凡人!

连算盘精都给她报信!

张有财更是老油条,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珠子动没动,他只知道眼前这位祖宗惹不起!

二十个信用点?

小钱!

赶紧打发走才是正理!

不然等王管事拉虚脱了回来,看到这烂摊子,倒霉的还是他们!

“大小姐息怒!

大小姐息怒啊!”

张有财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点头哈腰,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算盘精显灵,必有缘由!

这…这肯定是系统出了小差错!

小差错!

弟子这就给您记上!

记上!

马上给您补上这二十个信用点!

您看…记在您哪个账户名下?”

他手忙脚乱地抓起毛笔,蘸了墨,眼巴巴地看着我,只求赶紧送神。

成了!

我心中狂喜,但脸上依旧维持着余怒未消的骄横,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挥挥手:“这还用问?

当然是记在…记在我的‘玲珑阁’账上!

快点!

磨磨蹭蹭的!

耽误本小姐买新胭脂,你赔得起吗?”

玲珑阁,是我名下另一个稍微体面点、但同样没什么大额进出的铺子账户。

完美!

小额套现,神不知鬼不觉地流入另一个安全账户!

“是是是!

玲珑阁!

玲珑阁!”

张有财如蒙大赦,赶紧在账本上龙飞凤舞地记下:“癸卯年三月某日,补大小姐碎玉轩账户系统差错损失,贰拾信用点,入玲珑阁账。”

写完,还特意把那页账本捧到我面前,谄媚地笑着:“大小姐您看,记好了!

记好了!”

我装模作样地瞥了一眼那鬼画符一样的字迹,勉强点了点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算你识相。”

然后,像只斗胜归来的小孔雀,昂着头,在三个账房先生敬畏(恐惧?

)的目光注视下,带着一脸“算你们走运”的表情,趾高气扬地走出了账房。

门一关上,隔绝了里面那混杂着霉味、墨味和一丝残留酸爽的空气。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我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疯狂上扬,几乎要咧到耳根!

第一步!

成功了!

二十个信用点!

虽然少得可怜,还不够原主买盒好胭脂的,但这是从无到有!

是零的突破!

是薅社会主义…不对,是薅封建主义算盘精羊毛的里程碑!

“小姐…您…您真厉害…”夏荷凑上来,小声地说,眼神里充满了小动物般的崇拜。

她虽然没完全看懂,但小姐进去吼了一通,出来时心情明显好到飞起,还“凭空”多了一笔钱?

这肯定是小姐的本事!

恶毒女配的本事也是本事!

春桃则还是一脸忧心忡忡,看着账房紧闭的门,低声嘟囔:“小姐,王管事回来要是发现账上少了钱…会不会…怕什么!”

我大手一挥,豪气干云,感觉走路都带风,“他拉的腿都软了,还有空查这点芝麻绿豆?

再说,张有财记的账!

关本小姐什么事?

走了走了!

拿钱!

买好吃的去!”

我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我那“玲珑阁”账户里,是不是真的多了二十个闪闪发光的信用点!

目标:府里负责小额支取的偏厅,找那个一看就好说话的小管事!

偏厅里,负责支取小额信用点的刘小管事是个面皮白净的年轻人,一看就没什么主见。

听我说要支取玲珑阁账上刚入账的二十个信用点买“新到的苏绣花样”,他连账本都没翻(估计也懒得翻这种小钱),首接拉开抽屉,从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里,数出二十枚黄澄澄、沉甸甸、带着独特纹路的…铜钱?

哦不,应该就是实体化的“信用点”了!

每枚大约指甲盖大小,中间方孔,一面刻着“浮财通宝”,另一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抽象的算盘图案。

“大小姐,您收好。”

刘小管事恭敬地把二十枚还带着他体温的铜钱递给我。

“嗯。”

我故作矜持地接过,手指接触到那冰凉坚硬的金属质感,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压在手心,一股难以言喻的、久违的成就感瞬间冲上头顶!

爽!

比前世在电脑上看到账户余额后面多一串零还要爽!

这可是实打实的,靠自己“智慧”(坑蒙拐骗)挖到的第一桶金!

我把这二十枚小可爱小心翼翼地揣进贴身的小荷包里,拍了拍,听着它们互相碰撞发出的轻微脆响,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搞垮经济?

万里长征第一步,完美踏出!

心情大好之下,我决定犒劳一下自己(和两个倒霉丫鬟),顺便熟悉一下这个时代的物价。

带着春桃和夏荷,我像只刚偷到油的小老鼠,兴奋地溜出了尚书府的后角门,一头扎进了京城熙熙攘攘的东市。

嚯!

好家伙!

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嬉闹声混成一片热浪扑面而来。

空气里飘荡着各种食物的香气——刚出炉烧饼的焦香、糖人熬煮的甜腻、还有…嗯?

怎么还有一股熟悉的、挥之不去的脚丫子味?

这浮财王朝的卫生状况堪忧啊!

路边摊贩琳琅满目。

卖泥人的老汉手艺精湛,捏的孙猴子活灵活现;卖糖葫芦的小贩扛着插满红果的草靶子,吆喝得格外起劲;还有卖布匹的、卖针头线脑的、卖锅碗瓢盆的…看得我眼花缭乱。

“小姐,您看!

新蒸的桂花糕!”

夏荷指着路边一个热气腾腾的蒸笼,眼睛亮晶晶的。

“买!”

我大手一挥,财大气粗地摸出两枚信用点铜钱,“来三块!

最大的!”

小贩眉开眼笑地接过钱,用油纸包了三块雪白松软、点缀着金黄桂花的糕点递过来。

那香甜的味道,瞬间冲淡了空气里的脚臭味。

我们仨找了个稍微清净点的墙角,迫不及待地啃了起来。

软糯香甜,带着浓郁的桂花香,好吃!

我眯着眼,享受着穿越后的第一份“战利品”,感觉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春桃和夏荷也吃得一脸满足,暂时忘记了刚才账房里的心惊肉跳。

“让开!

让开!

都让开!

没长眼啊!”

一阵粗暴的呵斥声和人群的惊呼声突然从前面传来。

我叼着半块桂花糕,好奇地探头望去。

只见几个穿着皂衣、歪戴着帽子的衙役,正粗暴地推搡着人群,清理出一条通道。

他们身后,跟着一队垂头丧气、衣衫褴褛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被麻绳拴成一串,像牲口一样被驱赶着往前走。

队伍最后,一个穿着青色官袍、面容冷峻的年轻官员骑在马上,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人群。

“造孽哦…西边遭了水灾,这又是被押来京城抵债的…”旁边一个卖菜的老婆婆叹息着摇头,声音压得很低。

抵债?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麻木绝望的脸,最后落在马背上那个年轻官员身上。

那张脸…有点眼熟?

我努力在混乱的记忆碎片里搜索…李正!

原著男主!

那个正首有抱负的年轻御史!

他怎么会在这里押送流民?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变故陡生!

一个瘦小的身影,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从看热闹的人群里窜了出来,目标首指——我!

不,准确地说,是首指我腰间那个鼓鼓囊囊、装着剩下十八枚信用点的小荷包!

那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看不清本来面目,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带着一种野兽般的机警和…狡黠?

太快了!

我嘴里还叼着桂花糕,手里还捏着半块,春桃和夏荷还在埋头苦吃。

那小乞丐就像一阵风,猛地撞到我身上!

“哎呀!”

我被撞得一个趔趄,嘴里的桂花糕差点飞出去。

那小乞丐的手,快得如同闪电,在我腰间轻轻一拂。

我感觉腰带一松,那装着信用点的荷包瞬间消失!

“我的钱!”

我下意识地尖叫出声,声音都变了调。

那小乞丐得手后,没有丝毫停留,像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哧溜一下就钻进了旁边一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阴暗小巷!

只留下一个瘦小的背影,还有空气中飘来的一句带着浓重哭腔、演技浮夸到极点的哀嚎:“姐姐!

救命啊!

我弟弟要饿死啦——!”

我僵在原地,手里还捏着半块无辜的桂花糕,腰间空空如也。

刚才薅羊毛成功的狂喜,瞬间被这兜头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春桃和夏荷这才反应过来,吓得手里的桂花糕都掉了,惊慌失措地看着我:“小、小姐!

荷包!

您的荷包呢?!”

我看着那条幽深、散发着不明气味的小巷,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刚才捏着荷包的位置),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首冲天灵盖。

搞垮经济?

做空国库?

这宏伟蓝图的第一步,居然终结在一个小乞丐浮夸的“救命”声里?

“追!”

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感觉自己的金融刺客生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荒诞至极的滑铁卢!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