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荆棘中的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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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特兰奇庄园的晨雾还没褪尽,训练场的草坪上己站着个小小的身影。

七岁的伊索尔德裹着件深灰斗篷,鸦青色长发用黑丝带束在脑后,手里握着根比她小臂略短的橡木魔杖——是母亲按她的手型特制的,杖身刻着浅浅的荆棘纹。

“再试一次。”

廊下的伊莎贝拉端着茶盏,声音隔着雾传来,清冷得像结了层薄冰,“除你武器不是挥胳膊,是让魔法顺着魔杖走,瞄准了再放。”

伊索尔德点点头,转身看向十米外立着的旧靶。

那靶是祖父辈传下来的,木头表面布满深浅不一的刻痕,据说是曾祖父练黑魔法时留下的。

她深吸口气,手腕微沉,念咒的声音脆生生却稳当:“除你武器!”

银光擦着靶心飞过,落在旁边的石栏上,溅起点碎石屑。

她抿了抿唇,正要再试,身后忽然传来个苍老的咳嗽声:“手腕太僵了,小姑娘。

你父亲七岁时,能让魔杖像长在手上似的。”

伊索尔德回头,看向客厅通往后院的拱门——那里挂着幅半身画像,画中男人穿件暗绿长袍,眉眼和伊索尔德有几分像,正是她早逝的祖父,拉巴斯坦·莱斯特兰。

此刻画像里的老人正抬手敲了敲画框,“别学你母亲那套硬来,咒语要巧,像猫抓老鼠,先稳住,再发力。”

伊莎贝拉从廊下走来,瞥了眼画像:“拉巴斯坦,别教她些老古董。

现在的魔法部不比从前,光巧没用。”

画像里的老人哼了声,别过脸去,却还是嘟囔:“埃利奥特当年要是听我的……”伊索尔德没理会他们的争执,照着祖父说的,试着放松手腕,只让指尖贴着杖身。

这次再念咒时,她没急着挥魔杖,先在心里描了描靶心的位置,再轻轻一送——银光稳稳钉在靶心红圈里,发出“笃”的一声。

“还算像样。”

伊莎贝拉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下午去书房,让马库斯教你无声咒。”

马库斯是另一幅画像里的人,据说是家族里最擅长无声咒的长辈,只是那幅画挂在书房最暗的角落,平时总闭着眼装睡,只有伊索尔德去翻《无声咒基础》时,才会偶尔睁眼说两句。

“马尔福少爷来了。”

傍晚时,小精灵敏敏匆匆从大门方向回来,低声禀报。

伊索尔德正在书房翻《初步变形指南》,书页上满是她用银笔写的批注——上周她刚学会把甲虫变成纽扣,比母亲说的八岁学会变形术早了近一年。

她合上书,走到窗边。

果然看见卢修斯带着个比她矮半个头的小男孩走进庄园,那男孩穿件银灰小长袍,铂金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正是德拉科·马尔福。

两人在客厅见面时,德拉科正炫耀父亲送的魔法陀螺——那陀螺转起来会冒金星,还能说几句简单的话。

他举着陀螺凑到伊索尔德面前:“我父亲从法国带回来的,你见过吗?”

伊索尔德没接话,从口袋里掏出颗普通的纽扣,握着魔杖轻轻一点。

纽扣在她掌心变成只指甲盖大的银甲虫,扑棱着翅膀飞到德拉科手边。

德拉科吓了跳,往后退了半步,脸瞬间红了:“你怎么随便用魔法!”

“母亲说,魔法是用的,不是看的。”

伊索尔德指尖一勾,甲虫又变回纽扣,落回她手里,“马尔福家总玩这些没用的?”

“才不是没用的!”

德拉科梗着脖子,“我父亲说这是身份的象征!”

两人正争着,客厅墙上的画像突然传来笑声——是马库斯,他难得睁眼,看着德拉科道:“马尔福家的小子,别学你父亲装模作样。

当年你祖父和我比咒语,输了还偷换我的魔杖呢。”

卢修斯在一旁听见,轻咳一声:“马库斯先生,旧事就别提了。”

伊莎贝拉这时走进来,看了眼两个孩子,淡淡道:“伊索,一会去把下午学的无声咒练十遍。

德拉科,你父亲找我有事,让敏敏带你去花园走走。”

伊索尔德转身往书房走,听见身后德拉科小声问敏敏:“她真的会变甲虫吗?

我也想学……”她嘴角悄悄扬了下,又很快压下去。

书房里的马库斯己闭上眼,只有画像框边的灰尘在光线下浮动。

伊索尔德握着魔杖站到书桌前,试着在心里默念“荧光闪烁”——杖尖亮起一点微弱的白光,虽然还不够亮,却真的没发出声音。

“再用点力。”

马库斯突然低声说,没睁眼,“把咒语咬在舌尖,让魔法自己跑出来。”

伊索尔德照做,这次白光亮了不少,能看清书桌上那本《黑暗力量:自卫指南》的封面。

窗外的天慢慢暗了,庄园里的猫头鹰咕咕叫着飞过。

她握紧魔杖,杖尖的白光在暮色里明明灭灭,像株在荆棘丛里刚冒头的新芽。

深秋的风卷着咸湿的海气,拍在阿兹卡班的铁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伊莎贝拉拉了拉伊索尔德头上的灰布帽,将她大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她们换了最普通的麻瓜妇人衣裳,连头发都用魔法染成了枯草般的褐色,混在探视的人群里,像两粒不起眼的沙。

“进去后别说话,看着我就行。”

伊莎贝拉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在伊索尔德手背上捏了捏。

她们手里捏着伪造的亲属证明,写着“埃琳娜母女,探望远房叔父司徒”,这份远房亲属的名义,勉强能混过看守的盘问。

探视室冷得像冰窖。

铁栏对面的贝拉特里克斯瘦得脱了形,原本张扬的黑发枯槁地贴在脸颊上,唯有那双眼睛,还亮得吓人,像两簇淬了毒的鬼火。

她看见伊莎贝拉,先是扯出个扭曲的笑,目光扫到伊索尔德时,突然定住了。

“是你……我的小伊索?”

她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隔着铁栏伸过手,指甲又黑又长,“过来,让伯母看看你。”

伊索尔德下意识往伊莎贝拉身后缩了缩。

她只在小时候的画像里见过这位伯母,记忆里是个穿深黑长袍、笑声尖锐的女人,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地方见她,满身都是绝望和疯狂的气息。

“别吓着孩子。”

伊莎贝拉挡在女儿身前,声音冷硬,“我们来看看你。”

“看我?”

贝拉特里克斯突然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探视室里撞得发颤,“看我怎么被困在这泥沼里?

看那些泥巴种和杂种们得意?

伊莎贝拉,你就甘心?

莱斯特兰奇的人,怎么能忍?”

她的目光又落到伊索尔德身上,像要穿透那层灰布帽:“你是埃利奥特的女儿,是莱斯特兰奇的血脉!

你告诉姑姑,你是不是早就开始学魔法了?

是不是比其他人都要强?”

伊索尔德抿着唇没应声。

她想起上周在庄园,母亲教她练“钻心咒”的基础防御——不是用咒语伤人,是感知咒语的波动,可母亲说“总有一天,你得学会怎么用它”,那时她摸着魔杖上的荆棘纹,突然觉得指尖发冷。

“说话!”

贝拉特里克斯猛地拍向铁栏,震得铁条嗡嗡响,看守在外头呵斥了一声,她才稍稍收敛,却依旧死死盯着伊索尔德,“你得记住!

纯血才是巫师的荣耀!

那些混血和泥巴种都该被踩在脚下!

你要变强,强到能把我们从这里救出去,强到让黑魔王……让黑魔王的荣光重现!

说!

你会让纯血重现荣光!”

伊索尔德被她吼得耳朵疼,小手攥紧了伊莎贝拉的衣角。

伊莎贝拉按住她的肩,抬眼看向贝拉特里克斯,眼神冷得像冰:“她还小。

你安分点,我们会想办法。”

“想办法?”

贝拉特里克斯嗤笑,“等你们想办法,我早成了这监狱里的灰!

伊索!

看着我!”

伊索尔德被迫抬起头,撞进贝拉特里克斯那双疯狂的眼睛里。

“你是莱斯特兰奇。”

贝拉特里克斯一字一顿,声音低得像诅咒,“你血管里流着的是最纯的血。

你必须让纯血重现荣光——这是你的命。”

离开阿兹卡班时,伊索尔德一路都没说话。

马车驶离那片灰蒙蒙的海岸,海气渐渐淡了,她才小声问:“母亲,纯血真的那么重要吗?”

伊莎贝拉看着窗外飞逝的荒原,沉默了很久,才淡淡道:“重要的不是血,是力量。”

她低头摸了摸伊索尔德的头发,“但你得记住贝拉的话——莱斯特兰奇的人,不能输。”

伊索尔德没懂,却还是点了点头。

她抬手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小魔杖,杖身的荆棘纹硌着掌心,像姑姑那双眼睛,一下下刺在心上。

回到庄园时,己是深夜。

书房里的画像们都熄了光,只有祖父的画像还亮着。

他看着伊索尔德苍白的脸,难得没说训话的话,只叹了口气:“阿兹卡班那地方,能把人逼疯。

别往心里去,小姑娘。”

伊索尔德没说话,走到书桌前坐下,翻开那本《无声咒基础》。

书页上的字迹在烛光下微微晃动,她握着魔杖,试着默念“荧光闪烁”——杖尖亮起来,暖黄的光映着她紫灰色的眼睛,却照不散眼底那片刚染上的、沉沉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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