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在聚会上听过两人零星的过往。
但因为过去很久，加上沈确从未对孟梦有任何牵扯。
这件事我也没往心里去。
直到去年沈宴生日，她突然拎着礼物出现在老宅，哈哈嘲笑沈确愣神的表情。
只有我敏锐地看到他骤然紧缩的瞳孔。
以及一瞬间捏紧的双拳。
那时候我就该意识到，这是老天爷给我的第一个暗示。
3
见我久久不语，沈确忍不住扬高了声调。
问你话呢，姜昀，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他来抓我的手臂，表情一瞬间变得可怖。
反而把沈宴惊醒了。
他小胖手揉着眼睛，身上穿着我精心挑选的成套睡衣，赤脚走下楼。
我脸色一变，上去抱起他。
怎么***鞋子?
沈宴怯生生地看着我，又看向沈确。
爸爸妈妈，你们是要离婚吗?
我一愣，扭头就去看沈确。
他双手一摊: 我没说。
我勉强支起笑，安抚道: 没有，你听谁说的?
但他下一句话却硬生生让我的安慰卡壳。
如果你们离婚，我可以选爸爸吗?
我笑容撑不住了，感觉心在颤抖。
为什么?
因为我很喜欢孟阿姨，奶奶说，爸爸跟你离婚后会选孟阿姨当我妈妈。
沈宴
沈确立刻出声打断，震怒地盯着他儿子。
我只觉得浑身冷得厉害。
抱他来到阳台，确定他看不到沈确后，我问他: 奶奶还跟你说什么了?
沈宴因为刚才沈确的怒喝，表情愈发紧张。
可看我没有一点生气，他又放松下来。
双手捏着我的发尾，百无聊赖道: 奶奶还说，你本来就配不上爸爸，要不是当年有了我，她肯定是不同意你嫁进来的。
她还说，如果没有你，我就是孟阿姨的儿子，是你抢走了孟阿姨的儿子。
他抬起头，懵懂地看我。
妈妈，要是你不抢，我就是孟阿姨的儿子。
我喜欢她，我也想让她当我妈妈。
小孩子说话向来颠三倒四，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看到沈宴毫无波澜的眼神。
我只觉得一阵胆寒。
他是由心底认为，要不是我，他就该从孟梦的肚子里爬出来。
可他，明明是我大出血也要保住的儿子啊。
4
怒极反笑，我没哭，也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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