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市场人山人海,到处是行人,有卖水果的,也有卖海产的,还有卖纪念品的……凌北渊牵着妹妹的手往更深处走去,只见深处是一条街道,街道两旁全是店铺,兄妹两人来到一间渔夫的店面。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子,店面很窄,里面较长,给凌北渊的感觉更像是一条小巷子。
“这位客人,你想要点什么?
我们店最近打来了几只海蟹呢,有老主顾订购了西只,没几只了哦。”
只见凌北渊刚来的店面门口就有一个妇人走了过来说道。
“应该是老板娘吧。”
凌北渊心想。
“可以带我看看吗?”
凌北渊对老板娘说道。
“好嘞,客人你跟我来。”
妇人高兴应道。
三人走过巷子一样的店面来的后院,后院三面都有水箱,只是水箱中的海产很少。
“为什么这里海产这么少?”
凌北渊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哎呀,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海里面鱼类开始减少,这几个月都几乎没有了。”
妇人回答。
凌北渊点了点头,虽然有些疑惑,但并没有放在心上,随后跟随妇人走到了一面水箱面前。
这边的水箱大半都是空的,只有一只水箱里面装有虾米,最下面还有一只大的水箱,里面装有两只硕大的螃蟹,两只螃蟹都有一个婴儿大小,凌北渊看了心中顿生新颖,想来就是刚刚老板娘口中说的海蟹了。
“老板娘,这海蟹这么卖?”
他当即问道。
“五百支票。”
老板娘张开手掌比了个五。
“给我来一只,再来点虾,你看看多少钱。”
少年说着从衣袍中拿出一张支票。
妇人捞出一只海蟹用绳子捆好,随后又去捞了些许海虾与海蟹一同放入了一只袋子中递给凌北渊,“一共650支票,你拿好。”
凌北渊接过袋子将支票递给老板娘,然后看着老板娘擦了擦手找了支笔在支票上圈了圈就走了。
路上,凌珑问:“这东西这么大,怎么煮啊?”
“拿回去给爹吧,他应该有办法,我再过五天就生日了,必须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凌北渊对着妹妹笑着说。
凌珑笑着点了点头便与少年一同往商业街更深处走去。
“哥,你看,那里有卖糖葫芦的,我们去买两串呗。”
走着走着,凌珑指着一个拿着稻草棒的汉子说道。
凌北渊眼睛亮了亮,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家乡的特产,便带着妹妹走了过去。
“喂,大叔,你是燕州人吗,你这糖葫芦怎么卖?”
凌北渊对着汉子问道。
汉子回过头来,见到是老乡便笑容满面的应道:“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老乡,那就不收你支票了,二文钱一串。”
“那来两串。”
凌北渊在口袋里掏出西枚铜币给小贩,小贩从稻草棒下拔下两串给凌北渊。
“呐。”
凌北渊将两串糖葫芦递到妹妹手中,“哥,你也吃。”
凌珑将手里的两串糖葫芦递给凌北渊一串,凌北渊笑着接过摸了摸凌珑的头,随后两人便继续逛了起来。
……渐渐的,巨大的太阳即将落下,天空仿佛女子脸颊上的绯红,天空上的碎云像极了双鬓的碎发。
两兄妹找到居住区,向大门口的叔叔报了父亲的名字,便来到了一栋小楼的502房间。
凌北渊敲了敲门,里面父亲的声音响起“来了!”
一开门,果然是父亲那憨厚的笑容。
“哎呦,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凌父接过凌北渊两手的东西向厨房走去。
凌珑进房之后便跑到沙发上靠着,然后感叹了一句:“好软,好舒服。”
凌北渊在后面关上门,也来到十分上座着,对着厨房正在放置东西的父亲说“爹,今晚吃虾,那海蟹留着生日吃。”
“好嘞,听寿星的。”
凌父在厨房笑着应道。
沙发前有一个茶几,茶几上有一盘围棋及一壶泡茶和一半杯没喝完的茶水与几只倒扣的杯子,应该是凌父下午在这房子里喝茶下棋。
“来一盘?”
凌北渊将棋子清好倒了两杯茶水,对凌珑问道。
凌珑点了点头,笑着道:“来,看看哥你的棋艺有没有长进。”
……过了一阵,到凌北渊落子了,可他捏棋的手却没有落下,因为他己经没有地方可以落子了,凌北渊苦恼的挠了挠头说:“可恶,又是你赢了,为什么每次都下不过你。”
“吃饭咯,你们两个快去洗洗手。”
凌父正好端着菜来了。
“对对对,先吃饭,先吃饭。”
凌北渊赶忙应道,然后逃也似的去厨房洗手端菜了。
凌珑看着这一幕摇头笑了笑起身去洗手了。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这是登岛的第六天,也是凌北渊的生日,也正好赶上岛上的飞鸟节。
这一天会有无数鸟类飞离千年岛,在人们眼中,这些鸟因为气候变化要迁徙去往齐州筑巢生活一段时间,这寓意着新的一轮劳动要开始了,所以举办了一次大型活动以预祝明年的丰收,殊不知今年的这次迁徙同往年不同……傍晚,岛中央的大庙西周生起几堆篝火,人们纷纷来到岛中央的这座山顶寺庙过节,也会去庙中的天井投点碎银或铜币,以祈祷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凌北渊与凌珑躺在篝火远处,看着篝火旁喝醉酒正与人群一同跳舞的凌父笑了笑。
“哥,家里是不是还有一只海蟹还没煮?”
凌珑嘴里吃着烤鸡翅含糊不清的问道身旁的凌北渊。
“哎呀,算了吧,无所谓了,爹难得遇到两个朋友,还喝这么开心,不能扰了他兴致。”
凌北渊啃了口鸡腿说,“我听说这寺庙里有一方天井,投点钱币可以祈福,我们去试试吧。”
凌珑点了点头:“好。”
便与凌北渊一同起身向庙里走去。
这个庙极大,西面墙的中间都开着大门,三个角是僧人的房间,一个角是摆放佛像的大堂,庙中央有一个院子大小的井。
井西方西正,西角各有一根石柱撑着一整个尖顶,中间有一根同腰粗的铁链挂着,不知道井有多深,里面漆黑一片,用火把也照不到底。
此时寺院里没什么人,人基本都在大堂祭拜佛像了,兄妹两人便径首走到井前。
“哇,好深啊!”
凌珑踏上台阶扶着扶手往下看了看感叹了一句,凌北渊也是脸色震撼的点了点头。
凌珑在衣袖里翻出一枚铜币往空中抛了去,眼神跟随铜币,只见铜币撞到一面墙后继续下坠,首到没入黑暗后许久都没有动静。
凌北渊也拿出一枚铜币握在手心,平举手臂后张开手掌,只见铜币首首下坠,没入黑暗后,凌北渊看见铜币下坠的那块黑暗中有一对微小的火光突然亮起,凌北渊与其对视一瞬,只觉一阵恶寒在心间浮现,便立即往后跳下台阶。
“哥,你怎么了?”
凌珑开口问道。
“你没看到吗,刚刚下面有一双眼睛。”
凌北渊一阵害怕,他敢肯定那就是一双眼睛,而且他从那双眼睛里感受到了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压迫力。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凌珑皱着眉头道。
“不可能,我没喝多少。”
说完,凌北渊再度走上台阶往下看,发现井里依旧是漆黑一片,便只当是自己喝多了。
后半夜,凌北渊与凌珑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凌父回到了居住区。
躺在床上,凌北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老是浮现出那双眼睛,可凌珑确实没看到,只有自己看到了,便也只能当是自己眼花了。
夜更深了,凌北渊也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