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被镜子吸进去的那一瞬,古董店的门“砰”地合拢,像是替他钉死了棺材板。黑漆柜台后,一盏煤油灯“噗”地亮起,灯焰只有黄豆大,却照得满室都是血红色。老者不见了,柜台玻璃里只剩一张泛黄的契书,墨迹未干:“今收到阳人李明生魂一缕,押作镜中差役,期限:永夜。”契书落款处,盖着一方朱印——不是印泥,是一枚湿淋淋的唇印。李明再睁眼时,己不在店内。他站在一条幽深的青石街,两侧是清末年间的铺面,檐角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