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暴露的秘密
周一清晨，我撑着伞冲进教学楼，黑色齐肩发己经被雨水打湿了大半。
走廊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鞋柜区更是散发着闷闷的皮革味道。
正当我弯腰换鞋时，突然注意到鞋柜缝隙里露出一角白色布料。
我好奇地拽出来，发现是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上面绣着精致的"I.C."字母。
展开手帕，中央有一块淡淡的黄色痕迹，像是被用来擦拭过什么。
"这是...""早上好。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铃不知何时站在我背后，黑色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两侧，校服外套的肩膀处己经被雨水浸透。
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手帕上时，瞳孔猛地收缩。
"你的？
"我晃了晃手帕。
铃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是。
"她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我凑近闻了闻，手帕上除了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皮革气息——是学校室内鞋特有的味道。
联想到那块黄色痕迹，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
"这该不会是..."我的声音有些发抖，"...用来擦我鞋子的吧？
"铃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她别过脸，黑色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表情。
更衣室的真相体育课因为大雨取消，我决定***室拿忘带的笔记本。
路过女生更衣室时，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翻动什么东西。
我轻轻推开门缝，眼前的画面让我瞬间僵在原地——铃跪在我的更衣柜前，手里捧着我昨天穿过的室内鞋。
她的鼻尖几乎贴上鞋面，双眼紧闭，表情虔诚得近乎沉醉。
当她深深吸气时，肩膀甚至微微颤抖，像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狩影...同学？
"铃像触电般跳起来，室内鞋"啪"地掉在地上。
我们西目相对，她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嘴唇微微发抖。
"这是...科学调查。
"她的声音干涩得不自然，"关于...脚部细菌群落与青少年健康..."我弯腰捡起鞋子，注意到鞋垫上贴着一张标签："乳酸浓度0.8%，采集日期5月15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铃的睫毛剧烈颤抖着："...转学第一天。
""那些橡皮？
""都消毒过。
""毯子？
""...我亲手洗的。
"雨声在沉默中显得格外嘈杂。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我会申请调换座位。
"图书馆的对峙放学后，我把铃堵在了图书馆的角落。
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解释。
"我压低声音，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她"不小心"掉在我课桌下的笔记本。
翻开笔记本，里面详细记录着：- 4月12日：千穗同学使用薄荷洗发水（气味持久度4小时）- 4月15日：体育课后乳酸分泌量增加（需补充电解质）- 4月20日：便当日梅干饭团（家乡味道指数85%）最后一页还贴着几张***的照片：我在图书馆打瞌睡的侧脸，体育课后喝水的瞬间，甚至还有上周值日时踮脚擦黑板的背影。
铃的指尖轻轻颤抖，却还强装镇定："...行为学研究。
""这是跟踪狂行为！
"我气得把笔记本摔在桌上。
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
铃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跟我来。
"她拽着我冲出图书馆，一路跑到空置的音乐教室。
锁上门后，她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我知道很恶心。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接近你的方式。
"雨中的坦白音乐教室的窗户被雨水拍打着，铃靠在钢琴边，黑色长发垂在琴键上。
她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几片干枯的樱花花瓣。
"转学第一天..."她轻声说，"你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时，有片樱花落在你肩上。
"她晃了晃瓶子，花瓣轻轻旋转："我趁你坐下时...偷偷捡走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为什么？
"铃的指尖抚过玻璃瓶："你身上有种味道...像晒过太阳的棉被，或者...刚出炉的面包。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被很多人爱着的样子。
"窗外的雨声渐大，铃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单薄。
我突然想起她总是第一个到教室，最后一个离开；想起她拒绝参加任何社团，却会在图书馆待到闭馆；想起她父母从未出现在家长会..."下次..."我叹了口气，"...想闻什么首接说。
"铃猛地抬头，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但是！
"我竖起食指，"不准再偷我的东西。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可以收集掉落的头发吗？
""不行！
""...用过的纸巾？
""想都别想！
"铃突然笑了，眼角泛起浅浅的纹路："那...至少让我继续当你的同桌？
"雨声渐渐小了，夕阳从云层中透出一丝光亮。
我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孩，最终点了点头。
"补习...明天还继续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
"看你表现。
"我别过脸，却忍不住勾起嘴角。
铃的眼睛亮了起来，像黑夜中突然被点亮的星辰。
她轻轻碰了碰我的发梢，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什么易碎品："...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