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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工作台前那盆蔫掉的向日葵。五年前陆沉在评审台上那句 “荒谬”,

像冰锥冻住了我的设计梦。直到暴雨天他西装湿透闯进来,手里攥着的合同上,

赫然印着我那被批 “天真” 的专利。他大概早忘了,

这设计是周老师临终前还在念的遗憾。可当他弯腰道歉时,

我突然发现 —— 当年被他掐灭的光,早就在废墟里长出了新的年轮。

1 雨夜求援我叫苏晚,28 岁,开了家叫 “晚舟设计” 的小工作室。

今天傍晚暴雨倾盆时,门口站着个不速之客 —— 陆沉。他穿的定制西装湿透了,

贴在身上像层灰色的壳,头发滴着水,昂贵的皮鞋里灌满泥浆。这副狼狈样,

和五年前那个站在评委席上的他判若两人。“苏设计师,我需要你的专利。” 他开口时,

声音带着雨水的湿冷。我靠在门框上,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腕上的旧手链 —— 周老师送我的设计尺吊坠,冰凉硌手。

“陆总贵人多忘事?”我扯了扯嘴角,“五年前你说我的设计‘天真可笑’,

现在又来求它救命?”他喉结滚了滚,没反驳,只是从怀里掏出份合同,

纸张被雨水泡得发皱:“条件你开,多少钱都行。”我盯着他手里的合同,突然笑出声。

雨水顺着屋檐淌下来,在他脚边积成小水洼,倒映着他难得低头的脸。真好笑,

高高在上的陆总,也有求人的这天。雨丝斜斜地打着 38 楼的落地窗上,

把整个城市晕成一片模糊的灰。我盯着会议室长桌上摊开的财报,

红色的亏损数字像烧红的针,扎得眼睛生疼。“陆沉,别装死!

” 二叔把钢笔重重拍在桌上,笔帽弹起来,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滚出刺耳的声响,

“上游芯片商毁约,银行停贷,‘星轨’项目测试数据明天就要交!现在告诉我专利拿不到?

你是不是想看着陆家破产?”我捏着咖啡杯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杯壁的热气烫得掌心发麻,

却压不住心里的寒意。“星轨” 是陆氏赌上未来的项目,智能家居的核心交互系统,

测试阶段就已经拿到三家渠道商的意向订单。可现在,

最关键的交互界面专利卡壳了 —— 原专利持有人半年前突发心脏病去世,

专利继承手续一团乱,直到上周我们才查清,最终继承权落在了一个独立设计师手里。

“查清楚是谁了吗?”父亲坐在主位,手指敲着扶手,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鬓角的白头发比上个月又多了些,灯光下像结了层霜。林舟站在我身后,喉结滚了滚,

递过来一份打印好的资料:“查到了,是苏晚,晚舟设计工作室的创始人。”“苏晚?

” 三叔皱起眉,“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

只有空调的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嘶嘶声。我握着咖啡杯的手一抖,褐色的液体溅在彩报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渍痕。“五年前,陆氏主办的设计大赛,学生组的。

”林舟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要被雨声吞没,“当时陆总作为评委,否定过她的设计。

”记忆像被暴雨冲开的闸门,哗啦一声涌上来。五年前的夏天,也是这样一个阴雨天,

设计大赛的终评现场挤着二十多个年轻设计师,空气里飘着打印纸和咖啡的味道。

我刚结束一场持续了三天的恶意收购谈判,太阳穴突突地跳,看什么都带着股烦躁。

轮到学生组最后一个选手时,舞台灯光突然暗了暗。

一个穿白衬衫的女生抱着半人高的模型走上台,牛仔裤的裤脚沾着泥,像是从雨里跑过来的。

她把模型放在展示台上时,手指紧张得发颤,却还是抬着头,眼睛亮得惊人。

“我的设计叫‘情绪感知交互系统’。”她的声音有点抖,却很清晰,

“它能通过光线变化、温度调节和背景音乐,

感知用户的情绪状态 —— 比如检测到主人压力大时,会自动调暗灯光,

播放白噪音……”“荒谬。”我当时大概是太疲惫了,或者是谈判里攒的火气没处撒,

几乎是下意识地打断她,“智能家居的核心是精准和效率,不是小姑娘的情绪化幻想。

用户需要的是‘指令 - 执行’的直接反馈,不是花钱买个会‘猜心情’的玩具。

”台下传来几声低低的哄笑。我看见她的脸瞬间白了,握着模型边缘的手指关节泛白,

指腹因为用力,在塑料外壳上掐出几个浅浅的印子。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咬着下唇,低头走下了台。后来听说她退赛了。

再后来…… 好像有同事提过一嘴,说她的恩师,那个在业内很有名的周设计师,

当时正在住院,一直盼着她能拿奖,结果听说退赛后,病情急转直下。

这些事像办公桌上的废纸,被我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 那时候我正忙着庆祝收购成功,

满脑子都是季度报表和市场份额,哪有功夫记一个被我否定的学生。“陆沉!

” 父亲的声音把我拽回现实,“发什么呆?现在不是想往事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

把咖啡杯推到一边,杯底在桌面上划出轻响:“专利在她手里,那就去谈。

授权费按市场价的三倍开,她要是有其他要求,只要不违法,都可以谈。”“谈?怎么谈?

” 二叔冷笑一声,指着资料上的照片,“一个开小工作室的设计师,能拿到这种核心专利?

我看她就是故意卡我们!说不定早就被竞争对手收买了!”“她不是那种人。”话一出口,

我自己都愣了一下。为什么会这么说?大概是那张照片 —— 苏晚穿着简单的棉麻衬衫,

坐在堆满设计稿的工作台前,阳光落在她头发上,侧脸的线条很柔和,

完全不像二叔说的 “投机者”。林舟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递来一张便签,

上面是他刚写的字:“周老师是她恩师,五年前因她退赛遗憾离世,她对陆氏可能有抵触。

”我捏紧便签,纸角硌着掌心。会议室里的争吵还在继续,三叔在算破产清算的损失,

二叔在骂我 “刚愎自用”,父亲始终没说话,只是眼神越来越冷。“够了。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明天早上九点,

我会带专利授权合同回来。在此之前,谁也不准提‘破产’两个字。”走出会议室时,

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得影子忽长忽短。林舟快步跟上来,低声说:“陆总,

苏晚的工作室在老街区,地方不好找。而且…… 我刚收到消息,她已经拒了我们三次邮件,

助理说她‘不接陆氏的活儿’。”我扯了扯领带,

领口的束缚感让呼吸都变得困难:“她会接的。”回到办公室,我反手锁上门,

把自己摔进真皮座椅里。抽屉最底层的牛皮纸袋硌着腰,我摸出钥匙打开锁,

里面是半张泛黄的设计稿。这是五年前那个女生的作品,被我批了 “想法天真,

驳回” 的那张。后来我让助理偷偷留了一份,大概是某次深夜改方案时,

突然发现她的 “情绪感知” 理念其实比我们现在用的算法更人性化,

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就变成了这张藏了五年的纸。设计稿的角落画着个小小的向日葵,

笔触很轻,像是随手画的。林舟说,周老师最喜欢向日葵。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起来,

是法务部的消息:“陆总,授权合同拟好了,授权费填了三倍市场价,备注条款可以补充。

”我盯着屏幕,突然想起那个女生退赛后,有人在设计论坛发过帖子,

说看到她在医院走廊站了一夜,手里攥着退赛申请,雨水把纸泡得发皱,她却像没感觉一样。

那时我在干什么?大概在庆功宴上碰杯,笑着对合作伙伴说 “商场不相信眼泪”。“备车。

” 我抓起西装外套,金属纽扣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去晚舟设计工作室。

”林舟在门口拦住我,手里拿着把黑色的长柄伞:“陆总,雨下得很大,要不明天再去?

我先让助理联系她……”“现在去。” 我推开他的手,指尖碰到冰凉的门把手,

“她不见邮件,总不能不见活人。”电梯下降时,失重感攥得心脏发紧。

我盯着不断变小的数字,突然想起那个女生的手链 —— 细银链上挂着个迷你设计尺,

她紧张的时候,就会无意识地转那尺子,金属碰撞的轻响,在安静的评审室里格外清晰。

车开出陆家大厦时,雨势更大了。雨点砸在车窗上,噼啪作响,雨刷器左右摆动,

像在划开一道永远合不上的口子。“陆总,导航显示还有二十分钟。

” 司机老李把空调调低了些,“那边是老街区,路窄,不好停车。”我 “嗯” 了一声,

视线落在窗外。街景往后退,高楼大厦渐渐变成低矮的老房子,墙面上爬满爬山虎,

雨水打湿的红砖泛着深色的光。路过一家花店时,我突然让老李停车。“陆总?

” 老李愣了一下,还是靠边停了车。我推开车门,雨水瞬间打湿了头发,

冰凉的触感顺着额角往下滑。花店门口摆着几盆向日葵,花瓣被雨水打得蔫蔫的,

却还是倔强地朝着灰蒙蒙的天空。“老板,这几盆我都要了。” 我指着向日葵,

声音被雨声盖得有点闷。老板娘裹着雨衣跑出来,脸上堆着笑:“好嘞!您是送人的吧?

这向日葵寓意好,‘积极向上’!就是今天下雨,有点蔫,我给您包好看点!

”看着她用牛皮纸把向日葵包好,

我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女生的设计稿 —— 角落里的向日葵,和这几盆一模一样。林舟说,

周老师生前总说:“向日葵跟着太阳转,不是为了讨好,是为了自己能发光。

”那时候我只觉得这话矫情,商场上哪有什么 “自己发光”,不都是追着利益跑?

可现在握着那束沉甸甸的向日葵,雨水顺着花瓣滴在手背上,冰凉的,

却奇异地让人心里安定了些。“陆总,花给您放后座?” 老李撑开伞跑过来,

伞骨在雨里抖得厉害。“放副驾。” 我坐回车里,把湿漉漉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

副驾的向日葵散发着淡淡的泥土味,混着雨水的湿气,意外地不难闻。车继续往前开,

雨势丝毫没有减小。老街区的路确实窄,两旁的老房子挨得很近,

屋檐下的红灯笼被雨水泡得发胀,垂下来的流苏拖在地上,沾了一串泥点子。

“应该就是前面那栋。” 老李放慢车速,指着路边一栋三层小楼,

“门口挂着‘晚舟设计’的木牌。”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猛地一缩。

那栋小楼的墙是浅灰色的,门口有个小小的院子,栅栏上爬满了牵牛花,

只是这个季节已经谢了。最显眼的是门口的木牌,“晚舟设计” 四个字是手写的,

笔锋很挺,却在 “晚” 字的最后一笔处微微发颤,像是写字的人当时叹了口气。

院子里种着几株向日葵,比花店里的要高些,虽然花瓣也被雨水打湿,却站得笔直,

根茎上还挂着水珠,亮晶晶的。“陆总,停这儿吗?” 老李指了指路边的空位。“嗯。

” 我解开安全带,却没立刻下车。副驾的向日葵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花瓣碰在车窗上,

发出细碎的声响。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戒指 —— 那是母亲留的,当年被我弄丢过一次,

找回来后就一直揣着,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像是某种安慰。“我自己进去就行,

你在这儿等。” 我抓起公文包和向日葵,推开车门。雨水瞬间灌进皮鞋,

冰凉的触感顺着脚踝往上爬。我撑开伞,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院门口,栅栏门没锁,

轻轻一推就开了,发出 “吱呀” 的旧响,像是在抱怨这突如其来的打扰。

工作室的门是深色的木门,门环是铜制的,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

被雨水打湿后泛着温润的光。我站在门廊下,收起伞,水珠顺着伞骨滴在青石板上,

汇成小小的水洼。门没关严,留着一道缝,里面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 所以那个交互逻辑必须改,用户反馈说太复杂了,老人根本学不会。

”是个女生的声音,有点冷,却很清亮,像冰面下流动的水。“知道啦苏姐,

” 另一个年轻点的声音说,“我跟技术那边对接了,他们说下周能出修改稿。对了,

下午有个姓陆的公司发邮件,说要谈专利授权,开价很高,你要不要看看?

”我握着公文包的手指突然收紧,金属搭扣硌得手心发麻。“姓陆的?

” 女生的声音顿了顿,接着是纸张翻动的轻响,“陆氏集团?”“对!

就是那个做智能家居的大公司!”沉默了几秒,女生的声音冷了下来,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删了。告诉他们,我的专利不卖给‘觉得情绪感知是幻想’的人。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呼吸瞬间变得困难。

五年前那句脱口而出的 “荒谬”,像根刺,在雨里发了芽,长成了扎在我们之间的墙。

门内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大概是她站起身了。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后背撞上湿漉漉的栅栏,冰凉的雨水顺着衣领滑进去,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在门廊下站了很久,久到雨势都小了些,天边透出点灰蒙蒙的光。门内的说话声停了,

大概是她们出去吃饭了,院子里只剩下雨声和风吹过向日葵的轻响。

公文包里的合同被我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授权费那栏的数字被雨水洇得有点模糊,

林舟特意加的 “附加条款:可提供公益项目技术支持” 也变得皱巴巴的。

我知道这很荒唐 —— 一个身价数十亿的集团总裁,像个做错事的学生,

在雨里等着见一个被自己否定过的设计师,手里还捧着一束蔫了的向日葵。可我别无选择。

董事会的最后通牒像悬在头顶的剑,“星轨” 项目的测试数据明天就要提交,一旦延误,

三家渠道商的违约金就能压垮陆氏的现金流。更重要的是…… 站在这栋小楼前,

看着那些倔强的向日葵,我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突然变成了清晰的愧疚。

五年前的评审会后,我让助理去查过苏晚的资料。她是周老师的关门弟子,从小父母离异,

跟着奶奶长大,是周老师资助她读完设计学院的。周老师患肺癌晚期时,她白天上课,

晚上去医院陪护,设计稿都是在病房走廊的长椅上画的。那个 “情绪感知系统”,

了帮助有睡眠障碍的周老师设计的 —— 她想让老师在睡前能感受到 “被理解的温暖”。

这些事像针,藏在我心里五年,平时被忙碌和骄傲盖着,可一到这种时候,

就会冒出来扎得我生疼。“陆总?” 林舟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担心,

“您还在那边吗?董事会又来问了……”“让他们等着。” 我打断他,声音有点哑,

“我会拿到合同的。”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揣回口袋,指尖碰到冰凉的戒指。雨又开始下了,

这次是细密的小雨,像牛毛一样飘下来,打在脸上痒痒的。

我把那束向日葵放在门廊的台阶上,用公文包挡着雨,

然后找了个屋檐下的角落站着 —— 这样既能看到门口,又不会显得太刻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我的西装外套湿透了,贴在身上像层冰冷的壳,

皮鞋里灌满了泥水,每走一步都发出 “咕叽” 的声响。路过的街坊投来好奇的目光,

大概在猜这个穿西装的男人为什么在雨里站着发呆。一个小时后,

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抱着画板从旁边经过,看到台阶上的向日葵,眼睛亮了亮:“哇,

好漂亮的向日葵!是给苏老师的吗?”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苏老师最喜欢向日葵了!

” 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说,“她说向日葵是‘不认输的花’,还教我们画呢!上周她还说,

要在工作室办个‘被否定的设计’展,专门展示那些没获奖的作品……”“被否定的设计展?

” 我心里一动。“对啊!” 小姑娘指着院子里的向日葵,“苏老师说,

很多好设计一开始都会被说‘不行’,但只要坚持,总会发光的,就像向日葵一样!

”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了,留下我站在雨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原来她一直记得,

记得那个被否定的设计,记得那种不甘心。而我呢?我甚至忘了她的名字,直到上周才知道,

那个被我轻飘飘一句 “荒谬” 否定的作品,五年后成了陆氏的救命稻草。

又过了一个小时,雨彻底停了。夕阳从云层的缝隙里钻出来,

给湿漉漉的老房子镀上了一层金边。门 “吱呀” 一声开了,

一个穿白衬衫的女生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速写本。是苏晚。五年没见,她变了很多。

头发剪短了,刚到肩膀,发尾微卷,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脸颊上。她比当年高了些,

还是喜欢穿白衬衫,只是袖口卷了起来,露出纤细的手腕,上面戴着那串我记得的银手链,

迷你设计尺的吊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看到台阶上的向日葵时,脚步顿了顿,

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冷了下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陆总倒是清闲。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语气里带着冰碴子,“不在你的总裁办公室签合同,

跑到这老街区淋雨,是新的减压方式?”我张了张嘴,喉咙发紧,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得一清二楚 —— 湿透的西装、沾满泥水的皮鞋、还有手里那份被雨水泡得发皱的合同。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比当年留学时打工被老板骂、比第一次收购失败还要难堪。

“苏设计师。” 我定了定神,把合同递过去,“我需要你的专利授权。”她没接,

只是抱着速写本,歪着头看我,眼神里带着嘲讽:“陆总现在知道这专利有用了?

五年前你不是说‘情绪感知是小姑娘的幻想’吗?怎么,大总裁也需要‘幻想’来救场了?

”“当年的事,我……” 我想说 “对不起”,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三个字太轻了,

轻得像雨丝,根本撑不起这五年的隔阂。苏晚笑了笑,弯腰拿起台阶上的向日葵,

花瓣上的水珠滴在她的白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渍痕。“向日葵送错地方了。

”她把花塞回我怀里,花瓣扫过我的手背,带着冰凉的湿气,“周老师走了,

没人需要这种‘讨好’了。”提到周老师,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却还是仰着头,

不让眼泪掉下来。阳光落在她脸上,能看到她眼角的红血丝,大概是刚哭过。

“我不是来讨好的。”我抓紧怀里的向日葵,花瓣被我捏得有点变形,

“‘星轨’项目需要这个专利,陆氏…… 很多人等着吃饭。”“关我什么事?

”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语气冷得像冰,“当年陆总否定我的设计时,

怎么没想过我也等着这个奖给老师治病?怎么没想过我的工作室差点因为没钱倒闭?

”她翻开速写本,指着里面的设计稿,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压抑了五年的委屈:“你看!

这是我改了十七版的稿子!每一次改,都想起你说的‘荒谬’!

你知道我为了这个专利熬了多少夜?知道周老师临终前还在问我‘为什么不坚持’吗?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速写本上,晕开了铅笔的线条。“现在你需要了,

就跑来说‘我需要授权’?陆沉,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

是不是觉得有钱就能买到一切?”我站在原地,像被钉住了一样。她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

抽在我最该疼的地方。怀里的向日葵蔫得更厉害了,花瓣一片片往下掉,

落在我们之间的青石板上,像一地碎掉的阳光。“授权费,你可以开价。

”我知道这句话很蠢,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骄傲了三十年,

我从来没学过怎么道歉,怎么表达愧疚。苏晚看着我,突然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

笑容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凉:“陆沉,你还是不明白。我要的不是钱,

是你当年哪怕说一句‘你的想法很有趣’,

是周老师能看到她的学生没被轻易否定…… 这些,你给得起吗?”她转身要走,

木门在她身后发出 “吱呀” 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对峙画上句号。“苏晚!

”我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链硌在我手心里,冰凉的,“我知道我当年错了。

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公开道歉,利润分成,甚至……”她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道很大,

我的手指被手链划了一下,有点疼。“别碰我。”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

“陆总,请你离开。我的专利,不卖给你。”木门 “砰” 地一声关上了,

震得门框上的灰尘都掉了下来。我站在原地,怀里的向日葵掉了好几片花瓣,

落在湿漉漉的台阶上。夕阳的光渐渐暗了下去,老街区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晕里,

雨又开始下了,这次是毛毛雨,细得像愁绪。我慢慢蹲下身,捡起一片掉落的向日葵花瓣,

上面还沾着雨水,冰凉的。公文包里的合同被我拿出来,放在湿漉漉的台阶上,

授权费那栏的数字被雨水泡得彻底模糊,像个笑话。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父亲的电话。

我盯着紧闭的木门,没有接。原来有些账,不是用钱就能算清的。有些伤害,

不是一句 “我错了” 就能抹平的。雨越下越大,我站在路灯的光晕里,

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 —— 所谓的骄傲,在真正的遗憾面前,

轻得像雨里的尘埃。2 旧怨难消回到公司时,天已经黑透了。走廊里的灯坏了几盏,

忽明忽暗,映着我湿漉漉的影子,像个落荒而逃的败兵。“陆总,

董事会的人还在会议室等着。”林舟的声音从阴影里钻出来,吓了我一跳。

他手里拿着件干净的外套,递过来时指尖都在抖,“您先换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我没脱外套,径直走向会议室。推开门的瞬间,烟味和争吵声扑面而来,

二叔把烟灰弹在财报上,父亲的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沉。“哟,我们的大总裁回来了?

” 二叔阴阳怪气地笑,“专利拿到了?还是说,去跟小设计师谈感情了?”“没拿到。

” 我拉开椅子坐下,雨水顺着发梢滴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拒绝了。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空调的嘶嘶声在响。父亲敲了敲扶手:“开价太低?再加码。

”“不是钱的事。”我捏了捏眉心,太阳穴突突地跳,“她要的,是当年的一句认可。

”“认可?”三叔嗤笑一声,“商场上哪有什么认可?只有利益!她就是故意刁难!

我看直接走法律程序,告她恶意囤积专利!”“不行。”我猛地拍桌,

手掌在桌面上震得发麻,“‘星轨’的核心逻辑跟她的专利高度相似,打官司只会拖垮项目。

而且…… 是我们理亏在先。”“理亏?”二叔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陆沉,

你是不是被那个女的灌了迷魂汤?别忘了你是陆家的继承人,不是来当老好人的!”“够了!

”父亲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闭了嘴,“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解决方案。否则,

你就把总裁位置让出来。”走出会议室时,我的衬衫已经半干,贴在背上皱巴巴的,

难受得像裹了层砂纸。林舟在办公室门口等我,手里拿着份新合同:“陆总,

法务部拟了新方案…… 可能有点‘出格’。”我接过合同,指尖刚碰到纸页就顿住了。

附加条款里写着:1. 陆氏集团总裁需在行业峰会上公开道歉,

” 项目 30% 利润捐赠公益设计基金;3. 陆沉需全程配合苏晚的公益设计展筹备。

“这是……” 我看着林舟,他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是我让法务部加的。”林舟低下头,

手指在裤缝上蹭来蹭去,“我查了苏晚的资料,她一直在筹备‘被否定的设计’公益展,

纪念她的恩师周老师。这些条款,可能比钱更有用。”我翻着合同,

纸张的边缘割得指尖发痒。公开道歉 —— 这对陆氏总裁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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