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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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一股混合着劣质烟草、汗臭和野兽般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带着浓重口音的日语含糊地吐出几个词,同时伸出了那只粗短、布满黑毛的手,首首抓向黄若风单薄的肩膀。

就在那只肮脏的手即将触碰到少女颤抖的身体时——“啪嗒!”

一声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脆响,在死寂的破庙里突兀地响起。

是石大夫。

他依旧蹲在草席边,保持着给二牛缝合伤口的姿势,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门口发生的暴行。

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他缝合时不小心让沾血的弯针脱手掉在了地上。

油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线条冷硬得像块沉寂多年的岩石。

汗水己经不再流了,或者说,流干了。

只有那双眼睛,垂着,死死盯着掉落在草席边缘、沾着血污和尘土的弯针,眼神深得如同万丈寒潭,看不见一丝波澜。

可就在那深潭之下,一股无声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如同沉睡的火山岩浆,正疯狂地积蓄、涌动。

他按在二牛胸膛上的那只手,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背上虬结的筋脉根根暴起,像随时要挣破皮肤的束缚。

呼吸,被他强行压到了最细微的程度,胸膛几乎没有起伏,仿佛连心跳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只有那柄掉落在手边不远处的、沾着血和酒的手术刀,刀锋上那一点冰冷的反光,似乎微微亮了一下,呼应着主人心中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毁灭性的冰寒。

赵德贵被那声针落地的轻响惊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扭头看过来,正对上石大夫纹丝不动的背影。

不知为何,看着那沉默如山的背影,一股寒意猛地从赵德贵尾椎骨窜上来,让他头皮有点发麻。

他赶紧甩甩头,把这莫名其妙的感觉驱散,重新堆起谄笑,对着鬼子伍长解释:“太君,甭理他,一个穷酸郎中,给人缝破烂的,吓傻了都!

咱办正事,办正事要紧!”

鬼子伍长也只是不耐烦地瞥了石大夫那边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显然没把一个蹲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的穷医生放在眼里。

他的注意力立刻又回到了眼前的美味猎物上。

那只伸出的手,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狞恶,眼看就要扣住黄若风纤细的锁骨。

少女退无可退,冰冷的泥墙硌得她生疼。

巨大的恐惧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撕裂了破庙里粘稠的空气:“爹——!”

这一声尖叫,如同滴入滚油的水珠。

黄老蔫目眦欲裂,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气,猛地从草席上挣扎着扑起半个身子,枯瘦如柴的手伸向女儿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泣血般的嘶吼。

几乎就在同时,那个一首沉默如磐石般蹲在地上的身影,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呼喝。

石大夫的动作快得超越了人眼捕捉的极限,像一道积蓄了千年力量的黑色闪电,从蹲伏的姿态骤然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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