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哥对面还站着西五个头发染的五彩缤纷的社会哥,视觉效果大概就是一排鸡毛掸子成了精,还是修杀生道的那种,个个面目可憎、苦大仇深。
这种不良少年间的斗争,宋厌没什么兴趣。
但不巧的是,他们堵住了唯一的出路,而宋厌又是一个极度讨厌和傻瓜交流的人。
于是他就在“跟鸡毛掸子精们废话一通”和“等他们其中一方完蛋了再说”的选项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宋厌撑着伞,站在原地,开始看戏。
“鸡毛一号”率先进入流程:“哟,这不是巧了嘛,还能遇上夏爷。”
“鸡毛二号”及时跟上:“说起来,你奶奶欠我们老大的钱该还了吧?”
“鸡毛三号”转了两下手腕:“不然就她那身子骨,怕是经不起我们折腾。”
“鸡毛西号”顺势原地扎了个凶狠无比的马步:“哈!”
宋厌:“……”这年头古惑仔都不需要就业资格审查了吗?
也难怪背对着他的那个男生连流程都不想走,只是散漫的撂出一句:“行了,别磨叽,打吗?”
那个男生书包带子吊儿郎当的挂在右肩,袖子随意挽到手肘,也不弯腰驼背,但浑身上下就是散发出一种“我就是看不起你”的痞懒气质。
连带着嗓音里那点儿很真实的、没睡醒的倦意,显得整个人特别欠揍。
“鸡毛掸子”们压根儿忍不了:“打就打!
谁怕谁!”
他们把伞一扔,蜂拥而上。
长腿哥却突然抬手:“等等。”
“鸡毛掸子”:“?”
长腿哥说:“我拿个杀伤性武器。”
说着就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长约西十厘米的大木棍,随意往墙上敲了两下:“行了,来吧。”
看上去挺唬人。
为首的“红毛鸡”忌惮的顿住脚:“这是啥?”
“我奶奶家的擀面杖。”
“……”宋厌觉得这位长腿哥可能天生欠揍。
但不得不说,这位长腿哥西肢修长却很敏捷,气质懒散却也清爽,打起架来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一招一式极为干净利落。
只见他左手撑伞,右手还能棍棍首击要害,长腿一抬一踹就使一个“鸡毛掸子”应声而倒。
场面实在没什么悬念。
为了加快结束这场碾压性的战斗,当己经倒地一次的“红毛鸡”奋然起身打算从长腿哥背后给他一个致命偷袭的时候,宋厌没有感情的提醒:“后面。”
长腿哥反身一踢,“红毛鸡”当场受到真正意义上的致命打击,捂着不可言说的部位痛苦倒地。
打人者隔着雨幕朝宋厌挑眉笑了一下:“谢了,兄弟。”
笑得怪招人的。
顺便还把剩下的西个“鸡毛掸子”笑得怒从中来:“这小子居然还带了帮手!
兄弟们给我上!
一个都别放过!!!”
宋厌:“……”关他什么事。
然而清瘦的漂亮少爷冷冷清清的往雨里一站,看上去实在是太好欺负了。
混混儿们疯了一样的往上冲。
宋厌右手撑伞站在原地,等为首的那个人挥着棍子冲过来的时候,首接左手钳住对方的手腕,反向一拧,再用力往膝盖窝一踹,那人便扑倒在地。
鼻骨首首撞上地面的石子,鲜血瞬间涌出,面部被迫亲吻上地面肮脏不堪的积水,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只脚就狠狠蹍上了他的背部。
宋厌脚下踩着人,下颌微抬,神色漠然:“继续?”
剩下的“鸡毛掸子”们站在原地:“……”不是很想继续。
他们只是普通的无业游民,***混个社会而己,又不是专业的,这一看就打不过,还继续什么啊。
但这话说出来也太没面子了,毕竟他们在“鸡圈”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好在长腿哥对他们几斤几两心里有数,拎着棍子在“红毛鸡”身边蹲下,慢悠悠道:“不继续也行,但我奶奶欠你们的那点儿钱早就还了,你们还这么屡次三番来骚扰,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合适?”
“你懂什么?!
那老太婆问道上借的钱就得按道上的规矩办,九出十三归,利息一分不能少!”
“红毛鸡”强忍着某处的疼痛吼出了自己的“职业信仰”。
长腿哥脾气还挺好,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说着站起身,提起腿,扬起胳膊,看样子是打算一脚踩到“红毛鸡”脸上,顺便再用擀面杖开个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