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三世蛊 孔鸾 2025-08-23 16:4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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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太吾池有个疯了的女妖,任哪个天师都无法镇压,所以陛下将那块地方封了起来。

”一个干了几年的小宫女对新来的宫女切切耳语,“咱们送完食斋快走,小心让脏东西缠上。

”另一个小宫女听完身体一哆嗦,回头望了太吾池一眼,

只见门缝中一只眼睛左右转动望向她们。吓得这个新来得小宫女立马吃力摔了一跤,

手中宫灯、餐盒掉落,手指太吾池的大门不停颤抖,口中哆哆嗦嗦:“姐姐,

那、那……有只眼睛”另一个宫女听到后,身体也忍不住打颤,牙齿哆嗦,

赶紧扶起另一个宫女,口中啐了两下:“呸呸呸,别说这话,咱们赶紧走,

以后攒攒钱打点一下,希望分到一个好的差事尽量少做这任务。”在太悟池门中的另一端,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污垢结痂固在脸上,头上的头发粘黏在一起,衣衫褴褛,看到刚才一幕。

她满腹心酸化作眼泪,从眼角滴落滑入嘴中:“好咸,好苦涩。济周你害的我好惨,

吃尽三生人世疾苦。”回望她的来时路,嘴角不禁流露一个自嘲的笑,哈哈哈,

命运好像和她开了个极大的玩笑?终究是她太傻太天真。

辜负真心的人是不是要吞一万根针呀?一她叫岑月,出生在一个立秋后的夜晚,

生出她时阿娘看皎洁如玉盘般的月亮,给她起的名字。这已经是她的第三世,

也应该是这个灵魂的最后一世,回顾往昔,有甜蜜有心酸。她的第一世出生在苗疆,

阿娘是部族的大长老,苗疆女子都擅长巫蛊之术,同样她也不例外。

从小在她娘的耳濡目染下,她的巫术在南疆的年轻人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由于上一届苗疆族长是没有女儿的,再加上她是族长的干女儿。

所以苗疆新的圣女自然由她来担当了。与济周的相遇还要从大巳王朝和苗疆之间的战争说起,

大巳王朝新上任一位年轻的君主,颇有一番雄心壮志,

想要开疆辟土统一周边少数地区和国家。于是与周边国家发生战争。明昌五年,

大巳王朝基本已将周边国家收服,只剩苗疆,于是派大将济周发兵苗疆。

这是岑月第一次见到如济周一般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赤黑色的铠甲,脸上明眸皓齿,

唇间有一番秋色。她在城墙上看到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内心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但是由于双方立场不同,她知道这种情感自己不能宣之于口,也应该扼杀。但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再见济周是在战场,阿娘受了重伤,岑月负命带领军队在阳谷埋伏他们。

此处易守难攻,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岑月选择先让他们走进易守难攻的包围圈,

然后再释放苗疆的毒烟和蛊虫。这个方法也确实很管用,

从小没有对蛊虫和毒烟有抵抗能力的大巳人,果然不堪一击。岑月也俘虏了济周,

将他带回部落。济周被绑在十字架上,她第一次仔细端详他,

也是第一次常胜的小将军如此狼狈被俘虏,面容上的风霜仍然难掩他俊俏的眉眼。

岑月将手抚摸他的脸庞,如羊脂般绵软细腻,丝毫不像久经沙场的将军。

感受到脸上的触摸感,济周也悠悠转醒,看到眼前红衣似血,面容妖冶美丽的女子,

眼神如同狐狸一般勾人心魄。他身体本能向后退去,但双手双脚被束缚,又无路可退。

岑月看到他这样窘迫、经不住挑逗的样子,又顺着脸颊抚摸下去,

抬起济周的下巴:“济小将军这么害怕干什么?怕不会是没有被女人摸过吧?

”看着他脸颊泛起的红云,她掩面偷笑,明媚的如同春日骄阳,

他不禁将视野停留在她娇俏的脸上。“济将军,以你这个常胜将军来换取苗疆和大巳的和平,

不知道你们的君主会不会答应呢?”听罢济周仰天笑了起来:“自古走兔死,走狗烹,

鸟尽良弓藏。不知道你们苗疆有没有听过这个道理?大巳已尽数收服周边国家,

苗疆已经对大巳构不成威胁。”“而我已然是一颗弃子,回去功高盖主,

会对他的统治构成威胁。他又何必不借你之手除掉我呢?

”“那你又有什么理由让我留下你的性命?难道做我的夫君?”说罢,岑月,

用手摩挲着济周的脸,摄人心魄的眼睛盯着济周的双眸,让他移开双眼不敢与之对视,

好像一对视便会勾走人的心神,也怕沉溺于这般温柔中。“我有噬心莲的解药。

”济周还是强撑起慌乱的内心,迎着她的目光,望着她眼底深处,

“噬心莲之毒十日内可服解药解毒,超过十日,怕是药石难医。我一个人的命,

换你们族长和大长老的性命很值,你说是不是呀?圣女。”济周一个挑衅的目光看向岑月,

岑月银牙不自觉地咬紧下唇,他说的没有错,这么急迫伏击济周他们的理由,

一是为换取和平,而是为换取解药。虽然此刻济周如砧板上的鱼任他们拿捏,

同样他们也受制于济周。岑月用手狠狠掐住济周的脖子,指甲嵌入皮肉内:“好,我答应你。

放你回去,但你要将解药先给我。”“好。”第三次再见济周,是岑月扮作大巳王朝的人,

来附近的城池采购所需物品。济周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是被人五花大绑关在囚车当中,

蓬头垢面,被打裂的囚衣缝隙中,可见洇出的大片血迹。少年脸上充满了挫败和疲惫神情,

坐在囚车里如丧家之犬。“这就是苗疆的间谍啊,长得人模狗样,

要不是他为什么阳谷战役大败?”“对呀,不然那么多俘虏就他一个人回来了?”“对,

这种卖国贼就应该斩立决。”周围有不少居民对他指指点点,也有一部分人出言辱骂,

还有更甚者直接往他的身上扔烂菜叶、臭鸡蛋。岑月这是第二次见他这般狼狈,

第一次是在狱中。本以为像他这般风清月朗之人,回到大巳的他应该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面对仇人,她知道自己不该心软的,但是他的境遇都是因为她所导致。

苗疆淳朴的山水之间所孕育出来的儿女多是善良、天真,如同岑月。她见此情形,

下定决心想要救济周,一是出于想将这般贤才拉拢的心思,想要他以后守护苗疆,

义母和母亲的压力怕没有那么大了。二是由于她自己的私心,每见济周,

少女内心的爱恋之情难以抑制,就像人世间的生老病死一般世人无法掌控。

同样她现在无法压制内心的悸动。二夜晚乌云密布,云层将淡薄的月光全部遮蔽,

本就漆黑的夜,更加伸手不见五指。岑秋雨身着一身黑衣,在浓重的夜色中,

将她的身影完全隐去。她孤身一人埋伏在他们回京的必经之路,远见济周囚车经过,

提前算好计量,释放迷烟。没过一会,押送囚车的一行人都昏倒过去,济周强撑着精神,

努力睁开疲惫的眼看向来者,视野逐渐模糊。再醒来时,

他身处在一所简陋但清幽风雅的屋子,

屋子里面除了他躺着的床便只有一张老旧的硬木桌、两张凳子,

和一张画着重叠小山的云母屏风。他强撑着身体准备坐起来,

身上的伤口如同蚂蚁啃噬般撕咬着他,让他浑身战栗。不久,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

端着一碗热鱼汤的岑秋雨走了进来。岑秋雨望向床上强撑着身体的济周,

将鱼汤放在他的面前:“你醒来了?快把这汤喝了。”“你为什么要劫走我?呵呵,

与其坐实我济周通敌叛国的罪名,不如现在以身殉国来成就我济家名声。

”济周一把将鱼汤打翻,浓郁的汤汁洒落一地,

碎掉的瓷片如同他千疮百孔的心散落各个角落。这个举动惹怒了岑秋雨,

从小到大也只有自己撒泼打滚的份,第一次有人给她发脾气,一股凉意浮上眼底:“济周,

我为什么救你难道你不清楚吗?难道姬将军是认为我想将你金屋藏娇?

”红晕从济周的耳根染到脸颊,但嘴上仍然戏谑道:“难不成你想对我霸王硬上弓?

”“倒是如果你想我这样,我也可以霸王硬上弓。”岑秋雨一个妩媚且玩味的眼神看向他,

“就怕你不敢,我们苗疆女子向来都是敢爱敢恨,敢做敢为。”“你打碎那碗汤是的晚饭,

既然不想吃,你就看着我吃饭。”她拿起桌上的鱼汤,细细品味起来,“你记住,

你能想到一百种死法,我们苗疆就有一万种生不如死的方法吊着你的命。

”这样平淡且相互斗气的日子,两人过了差不多一旬有余。清晨,阳光从窗扉洒落。屋外,

岑月双手拿着一个斗大簸箕,上面摆着要晾晒的草药,

一个人忙忙碌碌不停将它们放在各个需要晾晒的地方。突然一道阴影从她的头顶遮盖下来,

她抬头看清来人。济周接过她手中的簸箕,眼眸低垂,手指却似无意般碰到她的指尖。

两个人瞬间都有些忸怩地同时松开了手,里面的草药被打翻在地。

他顿时慌忙蹲下来捡拾地下的药草,但磕磕绊绊的语调难掩盖他的心虚:“抱……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有人道:世间最深情的告白,莫过于少年少女的脸红心跳。

两个人捡拾之中又无意碰触对方的手,两个人本能对视一眼,但又迅速别开眼。

“你现在还身上有伤,我自己来弄吧,你快先回去休息一会。”“好。”三月后的清晨,

当岑月又瞒着族长和阿娘来到她的世外桃源,在这里找了三圈也没有看到济周的身影。

内心慌乱,大脑空白无法运转,像是被重物敲打一般,他是去周围散散心?

部落有重重把守他进不去,难不成他回到了大巳?可恶,自己竟然相信了他。

岑月赶忙出门找寻,顺着与来时路相反的方向,

如果他想逃跑这条路是唯一绕过苗疆寨子的路。这里因为野兽出没,少有人至,,越走越深,

泥泞的土地出现一串清晰的脚印,想必是济周今早走时留下的。沿着脚印一路寻找,

在一处山谷中,只见一个青布麻衣的身影一动不动,趴在那里。从身形,岑月便认出是济周,

一路小跑过去。只见济周手中握着一味寒莲仙枝,

这正是她最近无意中和济周说到的一味难以找寻的药材。

因为该药材长在阳谷的近乎垂直崖壁上,崖壁光滑难以攀岩,寻常人摔落,

轻则可能股断腹裂,重则小命难保。没想到,他竟是为了自己来采摘此药,想到这里,

内心甜蜜,鼻头忍不住一酸。将济周背回小屋,岑月将苦涩的药物汤汁灌入济周口中,

只见他缓缓睁开双眼,但面上仍无血色,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阿月,

你最需要的一味药,我给你采回来了。”“你怎么那么傻?伤还没好,跑去那里干什么?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济周满目深情望向岑月,“阿月,我想娶你为妻。

咱们生生世世在一起好吗?”“好。”济周吻上她的唇,

两人沉沦于这种美妙的感觉中无法自拔,巫山云雨过后,岑月从包裹中找到一个白色的瓷瓶,

放在身侧,双手轻柔地抚上济周的脸,望着他的眼,道:“周郎,

你刚才说的生生世世算数吗?我们苗疆两个人真心相爱,就会服下一种蛊虫——三生蛊。

”“此蛊服用条件极为苛刻,必须是对彼此真心相爱之人。否则虚情假意一方定遭反噬。

所以它能检验两人是否真心相爱。”“同样当两人没有反应,说明两人情投意合。

相传这三生蛊无法让人生生世世在一起,但可以相遇三生三世。

”岑月手指在济周的胸口画着圈,“据说两人都有执念或者极为深刻的感情时候,

会让人想起前世记忆。但是副作用便是这服药之人魂灵只能在世存活三世,

三世之后魂飞魄散。”岑月温柔缱绻的眼看向济周;“周郎可敢服用?

”济周顺势握住她的玉指,将她的指尖含在口中“有何不敢?

”“难道在大巳荣华富贵你都要舍弃吗?”“如果不是你救我怕是早已不知道魂断何处,

更别说,软玉温香在怀。有如此佳人三生三世相伴,这可是多少荣华富贵换不来的。

”济周更用力的环抱身边人,将头埋入怀中,贪婪地吮吸着属于她身上独有的香气。

两人如同喝交杯酒一般,将丹药喂给彼此,对视一会,双方都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三夜色漆黑如浓稠的墨,正要去竹林小屋的岑月,不经意回望,火光通天,

村子燃起了滚滚浓烟,她赶忙丢下背篓,一路狂奔回去。村子外被大巳士兵包围,

一种不安感觉笼上心头,岑月选择了一条偏僻、不为外人所知的小路回到部落。满目疮痍,

烧伤抢掠,火光燃烧屋子照亮了夜晚。有人在燃烧的房子中凄惨的哀嚎救命,

有人侥幸逃出来却被落下的房梁砸中。街上满是孩子大人凄惨的哭声回荡,

各种痛苦凄凉的叫声回荡在岑月的耳畔。她边走边将看到的大巳士兵毒杀,安抚苗疆的百姓。

“阿娘,阿娘我要回去找阿娘。”岑月口中喃喃,急速往回家赶。家里被几个士兵包围,

岑月用致死的鹤霞毒将几人放倒后,进入内院大喊:“阿娘,阿娘。你在哪里?

”听到侧厅发出了争吵声,她立刻赶去,只见阿娘被济周的长剑贯穿身体,血流如注。

济周满脸错愕、惊慌地放开握着长剑的手,

转头看向岑月喃喃道:“不是我……”“啊——阿娘。”岑月泪流满面,

用手不停堵着伤口“阿娘、阿娘,我这就带你治疗。”大长老此时已全无生机,

木然地躺在地下。岑月环抱母亲温热的躯体,轻轻晃动,口中不停叫喊却怎么也唤不醒阿娘。

她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不断洒落。她满脸阴翳,拿起阿娘身旁的剑,向济周刺去;“济周,

我要你给我娘、整个部落偿命。”想象中刀锋相对的画面没有发生,

只见刀锋与护甲的摩擦声,刀锋刺入济周的皮肉,旋即岑月加重几分力道。

“你、你为什么不躲?”岑月漠然看向他。“阿月,不要记恨我好吗?你娘不是我杀的。

是她主动刺上来的。”济周强忍身上疼痛,企图向前走去,“如果你想要我的命,

你拿去便好。”“我要你的命不够,我要你们所有人为部落陪葬。”拔出剑,

温热的鲜血溅到岑月的脸上,她呆滞向前走去没有再看一眼倒地不起的济周。吹响哨声,

周围蛇虫躁动,不断啃咬着周围的士兵。被咬的士兵发出惨叫,

不断砍杀蛇虫的士兵看向吹哨岑月,“妖女,是这个妖女搞的鬼。”砍向岑月的士兵,

没靠近她的身侧便吸入毒烟,口吐白沫倒地。她不停召唤毒虫,释放毒烟,

倒地的大巳士兵越来越多,外围的士兵发现情况不对赶忙冲了进来。

有人对着旁边的白衣将领道:“副帅,近不了这妖女的身,无法活捉她,再这样下去,

咱们人怕是越死越多。”白衣将领沉思一会,比划一个手势:“那就,拉弓放箭,不留活口。

”箭矢如流星般奔向岑月,她用剑不断挡着迎面而来的箭矢,后背却有一股刺痛感觉,

但这种痛感好像远比不了她此刻的心痛。一根、两根……数根箭矢从不同刺入她的身体。

她不知身体为何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直觉,带着箭矢向前走向前面的祭坛。一步、两步,

她倒在祭坛上。究竟是怎样的动力竟然支持她走到这里?或许可以说是默哀大于心死吧。

耳边传来一声:”圣女,快去开启大阵,我们与苗疆同生死。”“与苗疆同生死。

”这是苗疆最后的防御,曾经的历代族长便设想过今天的局面。如果苗疆灭亡,

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愿意成为俘虏,或者苟且偷生、躲躲藏藏的活着,宁可与敌人同归于尽,

这便是苗疆刻在骨子里的血性。于是专门设计这样的大阵,与敌人同归于尽。

她按动祭坛的开关,天地为之震动,大巳官兵露出慌乱的神情。

“哈哈哈哈——”岑月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亲眼看着部落大地塌陷,山石滚落,

黑暗淹没了视线。四“书接上回,本以为潜伏的济周战神要死在妖女的剑下,

再加上地域坍塌。在这种必死的情况下,百姓将济周战神从土壤中挖出,

可没成想他竟然还上留存一口气。”“收服苗疆之后,济周战神毅然而然交出兵权归隐。

”“此后一人孤独到老,至于说为什么选择孤独到老。

最为流传的版本是济周将军的青梅在他出征时候死亡,等到他回到大巳,

早已是阴阳两隔离……”“真可谓是痴情种也。”坐在茶楼中,听着说书人的话,

一位红衣姑娘不觉手中茶盏已然破碎,手心中传来阵阵刺痛才发觉。苗疆已亡,

无论是她还是阿娘、济周,都像一颗时间洪流中的沙砾,微小、无力……已然重活一世,

上一世的恩怨提及,她的内心仍然刺痛,哪怕物是人非,

亲人被杀的痛苦经常会在夜晚梦中重复出现。十六年了,

这一生她成为了大巳王朝西北王李朓之女,李秋月。前世恩怨她仍然难以忘怀,

但想想自己现在成了大巳人,就像上天对自己的嘲弄一般,生在自己的敌国。

却有着爱女如命的父母,疼她惜她的两位哥哥,使得她和大巳也产生了很深的羁绊。

人生好像被命运所裹挟,很多事不由得人,就如苗疆的灭亡,这也是大势所驱。

苗疆在大巳面前的抵抗无异于蜉蝣撼树,而济周是加速灭亡的那个人,这都是他们的命。

李秋月听罢起身离开茶楼,今天可是祖母的七十寿宴,自己出来买礼物,

却因为听到旧事耽误了时间。于是,

来到奇宝斋将自己为祖母大寿定制的一套红宝石头面取上,一路闲逛回了李府。府中,

早已是张灯结彩。李秋月悄悄从她经常翻越的墙头爬了下来,

不料她的两个哥哥和侍女小桃早已等候在此。小桃一脸委屈:“小姐,对不起,

小桃瞒不住少爷他们,他们硬闯进去发现那不在。”李家大哥双手环胸,

盯着李秋月:“小妹,你为什么又要偷跑出去?”李秋月一脸委屈,

小嘴一嘟:“人家不是定了奇宝斋的头饰嘛,祖母寿辰我也尽自己一番孝心。

”李家大哥揉揉她的头道:“下次有什么告诉哥哥,哥哥去替你做。快去换衣服吧,

看看穿的这男装像怎么回事。让爹爹知道肯定少不了一番揍。”“就是就是,大哥说到对,

小妹以后不敢再这么任性。快去换衣服,见祖母他们。”不一会,

李秋月换上洒金百蝶百褶裙,披着花烟罗衫,头上挽着随云髻。月华照耀之下,

尽显超然脱俗之态,恰如山中清露一般的美。来到宴会,众宾客的视野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王爷,没想到。你家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众人们不停夸奖。李朓听罢,双手作揖,

爽朗大笑:“哈哈哈,谬赞谬赞。”“不知令女可有婚配?”“哈哈哈,尚未婚配。

希望诸位如果有好儿郎,也可说与小女。”李秋月嗔怪道:“爹爹,女儿只想侍奉双亲身侧。

”说罢,给祖母请安。她便挨着自己的姻亲姐妹入座,对于情爱,

上一世的苦实在让她痛彻心扉,自己的心早已麻木,只希望余生可以陪伴父母。

但她知道这中想法是不现实的,因为大巳王朝有律法规定:女子双十而不出嫁者,

父母每年需缴纳罚金一两。二十五而不出者,父母徒漠北。

她在二十五岁之前不出嫁没有任何影响,最多多交几两银子罢了。

但是如果二十五岁不出嫁则会连累父母被罚流放道漠北,漠北苦寒之地,常人难以忍受,

更别说到时候父母年事已高。如果她父母舍不得她,担着罪名将她留下,

这会被朝廷政党抓住父亲把柄,乘机进行抨击。如果非要她出嫁,她又怕三生蛊会起作用,

她会再次遇到济周。虽说三生蛊是一个传说,但她这生确实是带着前世的记忆,

这怕就是拜三生蛊的作用所赐,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几日后,

李秋月看着摆在眼前的庚帖和男子画像,就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些都是高门贵族想联姻送来的,父亲让她从中选出心仪之人。李秋月百无聊赖从中相看,

这个太丑,自己每天见也生理不适。这个嘛,脸上太多麻子……“小姐,

你看看这里是季国公季棹的画像。长得确实风神俊朗,

只可惜……”她的贴身丫鬟小桃故作神秘拿着画像,在她眼前晃动。“什么呀?

他有什么不同呀?”小桃在她耳边切切:“小姐,市井坊间都传,这位国公爷好男风,

经常出现在楚风馆。”李秋月沉思,这位国公爷好男色,反正他连女子都不喜欢,

那么这个人是济周转世的概率几乎为零。并且成婚后他自己找男人,我过自己的日子,

岂不更加称心如意?“小桃,告诉父亲母亲我非这位季国公不嫁。

”听到李秋月决心嫁给季国公,他的父亲一拍桌子,赶忙将全家人都叫到他的房间。

李朓双手背后,来回踱步:“月儿,你糊涂啊。这季国公并非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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