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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罢了,京城人尽皆知她命硬,早死早超生。”

退亲当日,林音音被亲生母亲泼了一身墨水,还被关进柴房,眼睁睁看着嫡姐顶替她的婚事。

所有人都说,她这辈子完了。

可一年后,她在太庙开坛作法救国师、以一己之力平乱贼、出入宫廷谈笑风生,惊艳众人。

昔日未婚夫跪在宫门:“音音,我后悔了。”

她笑靥如花:“可我不稀罕了。”

"退婚罢了,京城人尽皆知她命硬,早死早超生。"

林音音蜷缩在柴房角落,耳边回荡着嫡母刻薄的话语。身上的墨汁已经干涸,在素白的衣裙上凝结成丑陋的斑块,像极了她此刻支离破碎的人生。

柴房外锣鼓喧天,喜乐阵阵。今日本该是她的好日子,周家公子周明宸来迎娶她的吉日。可三日前,那个曾对她温言软语的男人却将她约到后花园,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

"你一个庶女,如何配得上我周家嫡子?玉柔才是我良配。"

林音音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记得周明宸说这话时眼中的轻蔑,记得嫡姐林玉柔躲在假山后得意的笑容,更记得自己回到房中时,发现生母留下的唯一玉佩被人生生摔成两半的绝望。

"砰!"

柴房的门被猛地踢开,林夫人带着两个粗使婆子闯了进来。林音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一个婆子粗暴地拽了起来。

"瞧瞧这丧门星的样子!"林夫人用帕子掩着鼻子,仿佛林音音是什么脏东西,"周家来退亲改娶玉柔,是你这贱婢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

林音音抬起头,眼中没有泪,只有一片沉寂:"夫人,我从未做过对不起周家的事,为何要说我命硬克夫?"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辣的疼。

"还敢顶嘴?"林夫人冷笑,"周家肯要玉柔是看得起我们林家,你这贱婢若还有点良心,就该自己了断,省得连累家族名声!"

林音音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忽然笑了:"夫人是怕我活着,终有一日会揭穿你们母女调换我姻缘的丑事吧?"

林夫人脸色大变,厉声喝道:"给我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粗重的木棍雨点般落在身上,林音音咬紧牙关不吭一声。疼痛中,她恍惚听见林夫人吩咐下人:"把她关好了,等周家迎亲的队伍一走,就对外说她羞愤自尽..."

当柴房的门再次锁上,林音音瘫软在地,浑身没有一处不疼。月光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照在她血迹斑斑的脸上。

"我不能死..."她艰难地挪动身体,从发髻中摸出一根藏了许久的银簪,"至少...不能如他们所愿..."

银簪在锁孔中艰难转动,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头滑落。不知过了多久,锁头终于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林音音强忍疼痛推开门,夜风扑面而来。她刚迈出一步,远处就传来护院的呼喝声:"什么人!"

心跳几乎停滞,林音音转身就往偏门跑。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一双手即将抓住她的刹那,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护院闷哼一声倒地。

"跟我走。"来人声音低沉,不容拒绝。

林音音来不及思考,跟着黑影翻过围墙,钻进一条隐蔽小巷。直到确认安全,那人才停下脚步,掀开斗篷。

月光下,是一张俊美如谪仙的脸,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你是谁?为何救我?"林音音警惕地问。

男子目光落在她残缺的玉佩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陆景云,已故国师的弟子。"他顿了顿,"而你,林姑娘,恐怕并非林家血脉。"

林音音瞳孔骤缩:"什么意思?"

"十八年前,镇北王府遭难,真正的千金被调包送至林家。"陆景云从怀中取出半块玉佩,与林音音的那半完美契合,"这是信物。你生母临终前托师父寻找你,可惜师父也遭人毒手..."

夜风吹起林音音散乱的发丝,她望着那合二为一的玉佩,忽然笑了,笑得凄凉又释然。

"所以...我本就该是金枝玉叶,却做了十八年的受气庶女?"她擦去嘴角血迹,眼中燃起从未有过的火焰,"陆公子,你说我该怎么做?"

陆景云凝视着她,缓缓伸出手:"若你愿意,我可带你离开。不过前路凶险,你可能会死。"

林音音毫不犹豫地握住那只手,声音轻却坚定:"与其苟活,不如痛快死。但死之前,我定要那些欺我辱我之人,付出代价!"

远处,林府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晃,喜乐声隐约可闻。谁也不知道,这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庶女,即将掀起怎样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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