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惊马遇王爷暮春时节的京郊,惠风和畅,杨柳依依。
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苏清沅正偷偷掀开车帘一角,一双灵动的杏眼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的景致。
她今日借着去城外慈云寺上香的由头,实则是想溜出来瞧瞧这京城之外的春光,
免得整日被母亲拘在府中学那些枯燥的女红账本。“小姐,您快坐好,仔细别让风着了凉。
”贴身侍女青禾嗔怪着,伸手想把车帘放下。苏清沅却拍开她的手,笑得狡黠:“怕什么?
这荒郊野外的,难不成还能冒出个劫道的不成?再说了,就算有,
本小姐也能——”话音未落,车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伴随着车夫惊慌的呼喊:“吁——小心!”苏清沅只觉得身子猛地一晃,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车壁撞去。她下意识地抓住车框,却听见“嘶——”的一声马鸣,
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小姐!您没事吧?”青禾连忙扶住她,脸色发白。
苏清沅定了定神,揉着撞疼的额头,掀开帘子便要发作:“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只见马车前几步远的地方,
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正不安地刨着蹄子,马旁倒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素色锦袍,
墨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唯有一截白皙的脖颈露在外面,衬得领口的暗纹玉扣愈发温润。
“是……是我们的马惊了,撞到了这位公子!”车夫结结巴巴地解释,声音都在发颤。
苏清沅这才回过神,连忙跳下车。她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想扶他起来,
却见那人缓缓抬起头。那是一张极清俊的脸,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
只是此刻脸色苍白,唇瓣也失了血色。他看着苏清沅,眼神里没有恼怒,也没有惊慌,
只有一丝淡淡的疏离,仿佛刚才被撞的人不是他。“公子,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苏清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问道。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撑着地面慢慢坐起身,
轻咳了两声。他的动作很轻,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雅致,即便是狼狈之时,
也不见半分失态。“无妨。”他终于开口,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是在下的马突然受惊,
扰了姑娘的路,该说抱歉的是在下。”苏清沅愣了愣,这还是头一次见人被撞了,
反倒先道歉的。她打量着眼前的人,见他气质不凡,衣着虽素净却用料考究,
想必不是普通人。再看那匹白马,神骏非凡,绝非寻常人家能养得起的。“公子说笑了,
明明是我们的马车惊了马,怎么能让你道歉?”苏清沅摆摆手,热心肠地说道,
“此地离镇上不远,我家马车正好可以载你一程,找个医馆看看伤。”那人却摇了摇头,
婉拒道:“多谢姑娘好意,只是在下还有事,就不叨扰了。”他说着,挣扎着想站起来,
却踉跄了一下,显然是伤得不轻。苏清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皱眉道:“你都这样了,
还逞强什么?难不成要在这里等死吗?”她性子向来直率,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那人被她噎了一下,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姑娘误会了,
在下只是不想麻烦姑娘。”“不麻烦不麻烦!”苏清沅拍着胸脯保证,“我爹是镇国公,
在京城里还没有我苏清沅办不成的事!你放心,今日我定然送你平安到家,若是伤重了,
医药费本小姐全包了!”她说得豪气干云,却没注意到那人听到“镇国公”三个字时,
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如此,便多谢姑娘了。”那人不再推辞,
任由苏清沅和车夫将他扶上马车。苏清沅本想让他坐自己的车厢,
却被他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拒绝了,最后只得让他坐在了车夫旁边的外侧座位上。
马车重新启程,苏清沅坐在车厢里,心里却有些不平静。她总觉得刚才那位公子有些眼熟,
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还有他的气质,明明看起来温润无害,
却又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像是山间的清风,看得见,摸不着。“青禾,
你说刚才那位公子,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啊?”苏清沅戳了戳侍女的胳膊,好奇地问。
青禾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不过看他的样子,倒像是个读书人,
或者……是哪个世家的公子?”苏清沅撇撇嘴:“读书人哪有那样的气度?我看啊,
说不定是个隐世的高人!”她正天马行空地想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轻咳。
她连忙凑到车帘边,小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疼了?
”外面的人沉默了片刻,才答道:“无妨,多谢姑娘关心。在下萧景渊。”“萧景渊?
”苏清沅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我叫苏清沅,你叫我清沅就好。
”萧景渊没有回应,车厢外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
笃笃笃地敲在心上。苏清沅百无聊赖地扒着车帘,看着萧景渊的背影。他坐得笔直,
即使受伤了,也不见半分佝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
给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竟让她看得有些出神。她想,这可真是一次有趣的“逃学”,
不仅见到了春光,还捡到了一个神秘的公子。第二章 初入王府马车行至一处岔路口,
萧景渊忽然开口:“劳烦车夫在此停一下。”苏清沅连忙掀帘问道:“怎么了?
还没到镇上呢。”萧景渊回过头,指了指岔路深处:“在下的住处就在前面,
就不麻烦姑娘再送了。”苏清沅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岔路尽头隐约有一片青瓦白墙,
被茂密的树林掩映着,看不真切。她皱了皱眉:“那里荒无人烟的,怎么会有人住?
你伤成这样,怎么回去?”萧景渊浅笑道:“无妨,家仆应该就在附近接应。
多谢姑娘今日相助,改日景渊定会登门道谢。”苏清沅见他坚持,也不好再强求。
她从车上拿下一个小巧的瓷瓶,递给他:“这是我家特制的金疮药,效果很好,你拿去用吧。
还有,这是我的名帖,若是伤得严重,随时派人去镇国公府找我。”萧景渊接过瓷瓶和名帖,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两人都微微一顿。苏清沅只觉得他的指尖微凉,像玉石一样。
“多谢清沅姑娘。”萧景渊将东西收好,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车夫扶着萧景渊下了车,不一会儿,果然从树林里走出两个小厮,见到萧景渊连忙上前搀扶,
神色焦急。苏清沅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才让车夫继续赶路。只是不知为何,
心里却空落落的,总觉得刚才应该再坚持一下,送他到门口才对。“小姐,您在想什么呢?
”青禾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奇地问。苏清沅摇摇头,笑道:“没什么,
就是觉得那位萧公子,真是个怪人。”话虽如此,
她却把“萧景渊”这个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从慈云寺回来后,苏清沅像是丢了魂一样,
整日对着窗外发呆。青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敢多问。直到三日后的傍晚,
苏清沅正在院子里荡秋千,忽然听见管家来报:“大小姐,门外有位姓萧的公子派来的人,
说是来道谢的,还送了礼物。”苏清沅眼睛一亮,立刻从秋千上跳下来:“快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管家领着一个小厮走进来。那小厮恭敬地行了个礼,
递上一个精致的木盒:“我家公子说,多谢苏小姐那日相助,这点薄礼不成敬意。
公子近日伤还未愈,不便亲自登门,改日定会再来拜访。”苏清沅接过木盒,打开一看,
里面放着一支玉簪,簪头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白玉兰,雕工精湛,玉质温润。她认得这种玉,
是极为罕见的暖玉,在手里握久了,会透着一丝暖意。“替我多谢你家公子。
”苏清沅笑着说道,“也请转告他,好好养伤,不必急着道谢。”小厮应了声是,
又恭敬地行了一礼,才退了出去。苏清沅拿着玉簪,心里甜滋滋的。她把玉簪插在发间,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笑得合不拢嘴。“小姐,这支玉簪真好看。”青禾也凑过来看,
“那位萧公子倒是个懂礼的人。”苏清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
也不看是谁帮了他。”自那以后,苏清沅更是心神不宁,总盼着萧景渊能早日登门。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别说人了,连个消息都没有。她心里渐渐有些失落,甚至开始怀疑,
那日的相遇是不是一场梦。“青禾,你说他是不是忘了我了?”这日,
苏清沅又对着玉簪叹气。青禾安慰道:“小姐放心,那位萧公子看着就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许是伤还没好利索,不方便出门呢。”苏清沅撇撇嘴:“都这么久了,再重的伤也该好了吧?
我看啊,他就是不想来见我。”她越想越气,索性站起身:“不行,我得去找他!”“小姐,
不可!”青禾连忙拉住她,“男女授受不亲,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怎么能主动去找外男呢?要是被国公爷知道了,非罚您不可!”苏清沅却甩开她的手,
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我就说是去探望朋友,不行吗?再说了,是他欠我的人情,
我去找他要回来,天经地义!”她向来说一不二,当下便换了身男装,乔装成小厮的样子,
偷偷溜出了镇国公府。凭着记忆,苏清沅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那日的岔路口。
她顺着小路往里走,越走越觉得清幽。道路两旁种满了松柏,遮天蔽日,偶尔有几声鸟鸣,
更显得寂静。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一座雅致的府邸出现在眼前。府邸没有想象中的奢华,
只有两扇朴素的朱漆大门,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静王府”三个字,字体苍劲有力,
却透着一股淡泊宁静之意。“静王府?”苏清沅愣了愣,心里咯噔一下。
她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萧景渊”这个名字了——当今圣上的弟弟,被封为静王的萧景渊。
听说这位静王爷自小体弱,不参与朝政,也不受宠,平日里深居简出,几乎没在人前露过面。
没想到那日遇到的,竟然是他。苏清沅心里有些打鼓,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
但对皇室宗亲还是有些敬畏的。可事已至此,她也不好打退堂鼓,深吸一口气,
走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小厮,见到苏清沅,愣了一下,
随即认出了她虽然换了男装,但眉眼间的灵气没变:“请问……您是?
”苏清沅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我是镇国公府的,来找你们家王爷。
”小厮连忙请她进去:“原来是苏小姐,我家王爷正在书房,我这就去通报。
”苏清沅跟着小厮走进王府,只见府内景致清幽,没有雕梁画栋,只有小桥流水,假山绿植,
处处透着一股江南园林的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花香,让人心情都平静了下来。
走到书房门口,小厮让她稍等,自己则进去通报。苏清沅站在门外,心里七上八下的,
既紧张又期待。不一会儿,小厮出来了,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王爷请您进去。
”苏清沅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书房。第三章 书房论画书房内陈设简单,一柜一几一榻,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角落里燃着一炉沉香,青烟袅袅,香气袭人。
萧景渊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
头发用一根玉簪束起,脸色比上次见面时好了许多,只是依旧带着几分苍白。
看到苏清沅一身男装打扮,他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有点破,只是放下书,
起身道:“清沅姑娘大驾光临,真是稀客。”苏清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挠了挠头:“那个……我就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伤好了没有。”她嘴上这么说,
眼睛却忍不住四处打量着书房。萧景渊浅笑道:“劳烦姑娘挂心,已经好多了。请坐。
”苏清沅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小厮端来茶水,便退了出去。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苏清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珠一转,
指着墙上的画问道:“这些画都是你画的吗?”萧景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点头道:“闲来无事,随便画几笔罢了。”“随便画几笔就这么好看?”苏清沅凑近了些,
仔细端详着,“你看这山水,笔墨浓淡相宜,意境悠远,
比我爹收藏的那些名家画作还要好呢!”她向来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
此刻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萧景渊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嘴角微微上扬:“姑娘过奖了,不过是些自娱自乐的东西。”“才不是自娱自乐呢!
”苏清沅据理力争,“我虽然不懂画,但也知道什么是好画。这画里有灵气,有风骨,
一看就不是凡品。”她指着一幅画中的飞鸟说道:“你看这只鸟,栩栩如生,
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里飞出来一样。还有这溪水,波光粼粼的,我好像都能听到流水声了。
”萧景渊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评论,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温暖。
他自小性子淡泊,不喜与人交往,这书房更是很少有外人进来。可苏清沅的到来,
却像一缕清风,吹散了书房的寂静,也吹散了他心中的疏离。“姑娘若是喜欢,
这幅画便送给你吧。”萧景渊笑着说道。“真的吗?”苏清沅眼睛一亮,随即又摇摇头,
“不行不行,这么好的画,我不能要。”“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姑娘不必客气。
”萧景渊拿起那幅画,卷好递给她,“就当是谢礼,谢姑娘那日的金疮药。”苏清沅接过画,
抱在怀里,笑得合不拢嘴:“那我就却之不恭啦!以后我要是想看画了,能不能常来你这里?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哪有姑娘家主动要求常去外男家里的?她脸颊微红,
连忙解释:“我……我是说,你的画真的很好看,我想多学学。”萧景渊看着她窘迫的样子,
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当然可以。静王府的大门,随时为姑娘敞开。”得到他的应允,
苏清沅心里乐开了花。她又和萧景渊聊了些关于画画的事情,虽然她懂得不多,
但听着萧景渊娓娓道来,也觉得十分有趣。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清沅看着窗外,
才惊觉自己已经待了很久了。“哎呀,天都黑了,我该回去了,不然我爹该担心了。
”她站起身,有些依依不舍。萧景渊也站起身:“我送你出去。
”两人并肩走在王府的小路上,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苏清沅偷偷看着萧景渊的侧脸,月光下,他的轮廓更加清俊,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竟让她看得有些出神。“在想什么?
”萧景渊忽然问道。苏清沅吓了一跳,连忙收回目光,脸颊发烫:“没……没什么。我在想,
你这里真安静,不像我们家,每天都吵吵闹闹的。”萧景渊轻笑:“王府人少,自然安静些。
不过有时候,也会觉得有些冷清。”苏清沅看着他落寞的神情,心里忽然有些心疼。
她知道他不受宠,在宫里肯定过得不开心。“以后我常来陪你说话呀!”她脱口而出,
“我话多,能让你这里热闹起来。”萧景渊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月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的眼睛像藏着星星一样,亮晶晶的。他的心里忽然一动,点了点头:“好。
”第四章 月下风吟送到门口,苏清沅抱着画,对他挥挥手:“我明日再来看你!
”苏清沅挥着手,脚步轻快地跳上早已等候在门外的马车,临了还不忘掀开帘子,
对站在门首的萧景渊做了个鬼脸。萧景渊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
直到那点影子消失在路的尽头,才缓缓收回目光。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方才苏清沅递还金疮药瓷瓶时,指尖不经意擦过的触感仿佛还留在那里,
带着一丝暖人的温度。“王爷,夜深了,该回房歇息了。”身后的老管家轻声提醒。
萧景渊点点头,转身往回走。月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平日里清冷的眉眼间,
竟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自那以后,苏清沅便成了静王府的常客。
有时是借着送点心的由头,有时是拿着自己涂鸦的画作来请教,有时干脆什么理由都没有,
直接翻墙进来,吓得王府的小厮们心惊胆战。萧景渊从未驱赶过她,
反而每次都纵容着她的胡闹。她会缠着他讲山间的趣事,会抢他案头的点心,
会在他画画时偷偷在一旁添上几笔小猫小狗,气得他无奈摇头,
却又忍不住笑着将画稿收起来。这日午后,苏清沅又溜到了静王府。她提着一个食盒,
兴冲冲地跑进书房,却见萧景渊正临窗而坐,手里拿着一支玉笛,吹奏着不知名的曲子。
笛声清越悠扬,带着一丝淡淡的怅惘,像山间的清风,又像月下的流水,
听得人心里微微发颤。苏清沅不由得放轻了脚步,静静地站在门口,
生怕惊扰了这美好的旋律。一曲终了,余音袅袅。萧景渊放下玉笛,
才发现站在门口的苏清沅,微微一愣:“何时来的?”“刚来没多久。”苏清沅走上前,
将食盒放在桌上,“你吹的曲子真好听,叫什么名字?”萧景渊摇摇头:“无名之曲,
随手吹的。”“无名之曲也这么好听,”苏清沅打开食盒,里面是她亲手做的桂花糕,
“快尝尝我做的点心,刚出炉的,还热着呢。”萧景渊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
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温暖了整个心房。
他看着苏清沅期待的眼神,笑道:“很好吃。”“那是自然,”苏清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我可是跟着府里的大师傅学了好久呢。”两人坐在窗边,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闲聊。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岁月静好。“对了,
”苏清沅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香囊,递给他,“这个给你。
”香囊是用粉色的绸缎做的,上面绣着几朵迎春花,针脚虽然有些歪歪扭扭,
却透着一股活泼的灵气。“这是我亲手绣的,”苏清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里面装了些安神的香料,你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可以放在枕边。”萧景渊接过香囊,
入手温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他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花朵,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
他自小到大,从未收到过这样的礼物。“多谢。”他轻声说道,将香囊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