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旧梦与新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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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家老宅的晨雾总带着草木的清气。

冉青衣是被院墙外卖花人的叫卖声吵醒的,睁开眼时,晨光正透过雕花窗棂,在床榻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她坐起身,睡衣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下方那枚淡红色的痣,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

昨夜帮安静处理完事情后,她又对着那本《忘川志》坐到深夜。

书页里关于彼岸花的记载总让她心头发紧——“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永不相见”,配上旁边手绘的血色花朵,竟与她梦中的景象隐隐重合。

“小姐,江家的周助理来电话了。”

管家福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老式公馆里特有的恭敬。

冉青衣披了件外衣起身,走到客厅的老式电话旁。

紫檀木的电话座机上刻着缠枝莲纹,是祖父留下来的物件,拨号时会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像是在倒数某个秘密。

“冉小姐您好,我是***的周明远。”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干练,“冒昧打扰,是想确认您是否能出席下周六江氏的百年庆典晚宴。”

冉青衣握着听筒的手指微微一顿。

***——这个名字在本市几乎无人不晓,涉及地产、科技、军工等多个领域,行事低调却根基深厚。

她去年曾匿名给江氏的一个文创项目投过设计稿,用的是“青”这个代号,没想到竟被选中了。

“江总对您的设计方案非常关注。”

周明远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维,“尤其是您方案里融入的传统纹样,很符合江氏这次庆典的主题。”

冉青衣应了声“会准时出席”,挂电话时,指尖无意中触到了听筒上的金属雕花,一阵细微的麻意顺着指尖蔓延开,胸口的痣又开始发烫。

“江氏?

就是那个传闻里特别神秘的江家?”

安静的电话几乎是紧接着打进来的,背景里还能听到刷牙的声音,“他们家那位继承人,江奕泽,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

冉青衣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晨雾己经散去,院中的石榴树抽出了新叶,嫩绿的颜色晃得人眼睛发酸。

“我的天,你是活在古代吗?”

安静夸张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出来,“江奕泽啊!

长得帅炸天,年纪轻轻就把江氏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太神秘了,媒体连他一张正脸照都拍不到。

最离谱的是,外面都传他……传他什么?”

冉青衣的目光落在院墙上攀爬的藤蔓上,那些缠绕的枝条像极了《忘川志》里描绘的奈何桥锁链。

“说他好男风啊!”

安静压低了声音,“听说身边从没出现过女性,上次有个女明星想蹭热度,说和他是同学,结果第二天就被全网封杀了。”

“好男风”三个字钻进耳朵时,冉青衣的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

不是生理上的疼痛,更像是某种被遗忘的记忆碎片突然刺破了意识,带着尖锐的刺痛感。

她下意识地按住胸口的痣,那里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几分。

挂了电话,冉青衣回到书房。

宣纸铺开,笔尖蘸饱浓墨,却迟迟落不下去——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江奕泽”这个名字,舌尖仿佛尝到一丝苦涩,像喝过忘川河的水。

她索性放下笔,拿起那份以“青”为代号提交的设计稿:主体是一条苏绣丝巾,银色彼岸花在不同光线下会变幻光泽,灵感正源自《忘川志》。

当时只觉得花叶永不相见的设定有张力,此刻再看,那些银色丝线竟像活了一样,在纸上缓缓舒展。

暮色降临时,冉青衣独自坐在书房。

夕阳的余晖将影子拉得很长,她再次翻开《忘川志》,指尖划过“忘川河畔,彼岸花开,千年等待,痣为印记”这行小字,胸口的痣突然传来清晰的刺痛,仿佛被细针扎了一下。

低头看去,那枚淡红的痣竟透出淡淡金光,像一颗被唤醒的朱砂。

她不知道,此刻***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江奕泽正盯着电脑屏幕上“青”的设计稿。

屏幕蓝光映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桌上摊开的《轮回手札》某一页,“忘川河畔,痣为印记”的字样泛着微光。

他指尖敲击桌面的节奏,与胸口旧疤的隐痛莫名合拍——那是多年前执行任务时留下的伤,每逢看到彼岸花图案,就会隐隐作痛。

“周助理,”他按下内线,“查设计师‘青’的真实身份。”

“资料加密了,江总。”

周明远的声音带着迟疑。

“尽快。”

挂了电话,江奕泽拿起祖父的旧照片——穿军装的年轻男人站在红色花海前,胸前徽章闪着银光。

祖父日记里写过,他的爱人在战争中失踪,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一片彼岸花河畔。

手机震动,安旭发来消息:“查到了,冉青衣,冉家老宅继承人,懂黑客技术,资料里附了张她几年前的侧影照。”

冉青衣。

江奕泽默念这个名字,指尖的照片突然发烫。

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如星,他胸口的旧疤又开始作痛。

那个反复出现的梦再次浮现:红色花海中的白衣女子背对着他,风里飘来模糊的“等我”。

这一次,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下周六的晚宴,或许能找到那个等了千年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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