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金屋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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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二年,暮春的风携着海棠的甜香,轻轻拂过沈家那座雕梁画栋的大宅院。

在这深宅之中,有一处名为“绮梦阁”的小院,住着沈家老爷最宠爱的小妾柳姨娘和她的女儿沈瑶。

五岁的沈瑶蹲在青石小径上,用一根树枝拨弄着泥土中的蚂蚁。

"小姐,快别玩了,姨娘叫您回去呢。

"丫鬟小桃匆匆跑来,十二岁的脸上满是紧张。

沈瑶抬起头,阳光透过海棠枝丫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生得极像母亲柳姨娘——杏仁眼,樱桃唇,皮肤白得像是上好的宣纸,唯有那倔强的下巴像极了沈老爷。

"娘叫我做什么?

"沈瑶丢下树枝,拍了拍绣着缠枝莲的棉袄下摆。

小桃咬了咬唇,低声道:"是...是裹脚的事。

"沈瑶的小脸一下子白了。

前几日她偷听到大太太与母亲说话,说什么"五岁该裹脚了"、"不裹将来嫁不出去"之类的话。

她曾见过大太太房里的丫鬟小翠洗脚时的样子——那双脚扭曲得可怕,像两只畸形的粽子。

沈瑶被小桃牵着走过曲折的回廊,穿过三道月亮门,才来到柳姨娘住的西跨院。

这院子虽不如大太太的正院气派,却也精致典雅。

院中一株老梅,是沈老爷特意为柳姨娘从江南运来的。

柳姨娘坐在内室的绣墩上,面前摆着一盆热水和几条长长的白布。

见沈瑶进来,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瑶儿来,娘给你洗脚。

"沈瑶往后退了一步,小手紧紧抓住门框:"我不!

""听话。

"柳姨娘的声音温柔却不容拒绝,"女孩子都要过这一关的。

娘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沈瑶被按坐在小凳上,双脚浸入温热的水中。

柳姨娘的手很软,像羽毛一样拂过她的脚背。

洗完后,柳姨娘取过白布,开始将沈瑶的脚趾往脚心方向压。

"疼!

"沈瑶尖叫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柳姨娘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继续动作:"忍一忍,过几天就不疼了。

"那晚,沈瑶哭到嗓子沙哑才昏昏睡去。

半夜她被剧痛惊醒,发现自己的双脚像被火烧一样疼。

月光下,她看见柳姨娘坐在床边默默垂泪。

第三天,当柳姨娘解开布条准备重新裹时,沈瑶的脚己经肿得发亮,脚背上还有几处磨破的皮。

柳姨娘的手颤抖得厉害,突然一把抱住沈瑶:"不裹了!

咱们不裹了!

"静姝感到温热的液体滴在自己脖子上。

那是母亲的眼泪时间转眼匆匆而过沈瑶到了七岁的年纪,生得粉雕玉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像藏着一汪清泉,小巧的鼻子下,是那总是带着笑意的樱桃小嘴。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小旗袍,上面绣着淡粉色的桃花,扎着两个可爱的小发髻,蹦蹦跳跳地在小院里追着蝴蝶。

柳姨娘坐在廊下的藤椅上,看着女儿玩耍,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

她本是江南艺伎出身,模样生得极为标致,眉眼含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婉约的韵味。

此刻,她轻摇着手中的团扇,时不时地叮嘱女儿小心些。

“瑶儿,慢些跑,别摔着了。”

柳姨娘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黄莺啼鸣。

沈瑶停下脚步,跑到母亲身边,扑进她的怀里,撒娇道:“娘,我捉住蝴蝶了,您看。”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张开小手,那只五彩斑斓的蝴蝶扑闪了几下翅膀,飞走了。

柳姨娘笑着点了点女儿的鼻子,说道:“这蝴蝶呀,是属于大自然的,咱们把它放走,它会更开心呢。”

沈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拉着母亲的手说:“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看咱们呀?”

柳姨娘轻抚着女儿的头,说道:“爹爹忙完了就会回来看咱们瑶儿的。

爹爹最疼瑶儿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丫鬟匆匆跑来,福了福身,说道:“柳姨娘,老爷回来了。”

沈瑶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欢呼道:“爹爹回来啦!”

说着,便蹦蹦跳跳地朝院门口跑去。

沈家老爷沈柏年走进小院,看到女儿欢快的身影,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头戴一顶黑色的瓜皮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儒雅又威严。

沈瑶跑到父亲身边,拉住他的手,说道:“爹爹,您可算回来了,瑶儿好想您。”

沈柏年抱起女儿,亲了亲她的脸颊,说道:“爹爹也想瑶儿。

这几日乖不乖呀?”

沈瑶乖巧地点点头,说道:“瑶儿可乖了,还帮娘做了好多事呢。”

柳姨娘走上前来,盈盈福身,轻声说道:“老爷,您回来了。

一路辛苦了。”

沈柏年看着柳姨娘,眼中满是柔情,说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惦记着你们。”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享用着丰盛的晚餐。

沈柏年给女儿夹菜,关心着她的学业和生活。

沈瑶叽叽喳喳地说着这几日在府里发生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然而,在这看似温馨的背后,柳姨娘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忧她知道,在这深宅大院里,虽然老爷宠爱她们母女,但正房夫人和她的孩子们始终是她们的威胁而且,如今世道越来越乱,外面战火纷飞,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八岁的沈瑶踮着脚尖,透过雕花红木窗棂往外张望。

院子里,几个穿着绸缎衣裳的孩子正在追逐嬉戏,笑声像银铃般清脆。

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窗框,指甲在朱漆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瑶儿,过来。

"母亲柳姨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柔却不容抗拒。

沈瑶收回目,转身走向坐在梳妆台前的母亲。

柳姨娘今天穿了一件藕荷色的旗袍,领口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衬得她肤如凝脂。

她正对镜描眉,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温润的光。

"母亲,为什么我不能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玩?

"沈瑶仰着小脸问道,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委屈。

柳姨娘放下眉笔,将女儿拉到膝前。

她身上有淡淡的茉莉香气,是老爷最喜欢的那款法国香水。

"瑶儿,记得母亲教你的珍珠法则吗?

"沈瑶点点头,稚嫩的声音背诵道:"外表要像珍珠一样温润光滑,内里要像珍珠核一样坚硬不屈。

""很好。

"柳姨娘轻抚女儿的发顶,"现在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三哥和五姐在玩捉迷藏,西姐在荡秋干,他们…他们看起来很开心。

"沈瑶的声音越来越小。

柳姨娘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缎小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

"这是你父亲今早差人送来的,说是给瑶儿七岁生辰的礼物。

"阮雨晴的眼睛亮了起来,小手小心翼翼地触碰那对珍珠。

"真漂亮!

""珍珠要在蚌壳里忍受沙粒的磨砺,才能变得如此美丽。

"柳姨娘为女儿戴上耳坠,"瑶儿也要学会忍耐。

你是我的女儿,这个身份注定你要比别人更懂得隐藏自己的锋芒。

"她将女儿鬓边一缕碎发别至耳后,声音愈发轻柔:"娘亲会在最大的范围内给你最大的安全感,可这深宅大院里的风刀霜剑,终究要你自己学会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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