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牵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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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次之后,宗政元翎和公孙婉兮二人的关系便变得融洽,开始坦诚起来。

对公孙婉兮越是深入了解,宗政元翎就越发控制不住自己深陷旋涡,他对她终究是从好感变成了动心,因着自己身份不便给她送信,送东西。

所以他时常会让自己的护卫顾夜等到尚书府不远处,待每日申时,侍女桃夭或蓁蓁出来,顾夜才会让她们将东西带进去,他便回去给殿下复命。

宗政元翎也一首在想法子,让公孙婉兮避开选秀,刻意求了自家母后,皇后钟离氏,让她多少看着点,关键时刻可以找点错,导致选不上就行。

公孙婉兮时常在想,这一世,她没有主动去勾搭太子,一定不会有她入东宫的事了!

在公孙婉兮即将入宫选秀的前两天,宗政元翎约她去花海,那时的他们抛开男女有别的世俗和偏见。

公孙婉兮被宗政元翎抱在怀里,骑在马上将缰绳紧紧地抓在手里,无忧无虑地在草原中奔腾,而后下马,站在花海中看着蓝天,白云,碧水,还有花草。

公孙婉兮闭着眼睛,慢慢地展开臂膀,感受着百花香气。

见此模样儿,宗政元翎慢慢执起她的手,令她心一跳,缓缓睁开双眸,疑惑地看着他,里面好似有万千星辰。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影子,那可真像是一只美丽而自由的小鸟,顿时,暗自下定决心,他必须得保护她的这种纯而不愚,在当今乱世难得的情怀。

宗政元翎忍不住走近,将公孙婉兮贴在怀里,而她渐渐发现自己喜欢他的拥抱,轻轻伸手环住他的腰,听他在她耳边说:“我己与母后说好,你入了宫从容应对便是。”

“嗯,不必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她拍了拍他的背,柔声细语。

他们很享受如今的安静,下次这样,还不知在何时呢。

许久,宗政元翎推起公孙婉兮,从袖子里拿出一只成色上好的玛瑙玉镯,戴于佳人腕上,含情脉脉对她说:“婉婉,你之前想要的我给不了你,我能给你的仅仅是事事以你为重,一生一世一双人,疼你入骨,爱你如初。”

见此,公孙婉兮也从粉红流苏腰包里,拿出一块白玉佩系于宗政元翎腰带上,摸着上面雕刻着的麒麟,满眼笑意柔声道:“那我愿殿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叫我元翎元……元翎。”

那日是靖和十八年,六月十西……靖和十八年,六月十五,兵部尚书府陶然小筑。

公孙令兮和公孙瑶兮在边上下棋,欢歌笑语传进公孙婉兮的耳朵里。

正坐在台阶上看着蔷薇花的公孙婉兮托腮发呆,想到昨日在花海里与万俟寒言的举动,脸忽然微微红起,嘴角缓缓上扬。

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边一边坐着一个小团子,眨巴着那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她。

公孙婉兮托着腮反应过来,见自家的两个妹妹看着自个儿,便抖抖身子,像是吓了一跳,却还是稳稳地站起来,目光躲闪,柔声问:“你们看什么呢?”

见大姐姐似乎慌了,公孙瑶兮一脸不解,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疑惑问二姐姐公孙令兮:“二姐姐,你说为什么,大姐姐的脸像苹果一样红?”

“我也不知道……”公孙令兮觉得长姐是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好半响,公孙婉兮颇为无奈地拍了拍额头,随即,吐了口气,正琢磨着要出去透透气儿,突然,她想到一个理由,于是叫了两妹妹一声,问道:“依依,霏霏,你们想吃糖炒栗子吗?”

“嗯,想吃!”

两个小人儿一听有糖炒栗子,便高兴地说想吃,听到此处,公孙婉兮心想:那就好办了,于是说服三妹妹,却没能说服二妹妹,公孙婉兮勉勉强强地答应带着公孙令兮,和贴身侍女蓁蓁与桃夭一块出门。

上京城,是云朝的定都之地,各地人才入了这儿,不愁没有门路,除非他们是蠢的。

身穿白衣,头戴帷帽的婉兮牵着同样头戴帷帽的妹妹,与两个丫鬟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绿瓦红墙之间。

左右两边,突兀横出的飞檐,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

与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让公孙婉兮感到非常和谐。

“大姑娘,我们去哪儿啊?”

侍女蓁蓁有些纳闷儿,说了是出来给三姑娘买糖炒栗子。

结果买了,大姑娘也不说回去。

只带着自个儿,二姑娘与桃夭来回逛。

上一世她入宫时带了蓁蓁与桃夭,在宫中整整陪了她十三年。

在自己被胡姝媛陷害,她们二人替她顶罪,被那些内官严刑拷打,活活折磨死在狱中,最后,她们主仆仨人便再也没有见过。

而这一世,公孙婉兮早早便找到了她们。

发誓要保护她身边的所有人。

婉兮眨眨眼,对着蓁蓁调皮一笑:“你猜?”

“姐姐去哪儿,咱们三个跟着就行,姐姐又不会买了咱仨。”

帷帽下的小姑娘娇声没好气地看了蓁蓁一眼。

蓁蓁:“……”她可以揍大姑娘和二姑娘一顿吗?

她们不仅经常拖着她与桃夭到处逛,还故意惹事,如今看来,这两个姑奶奶不回去是想惹事了!

仿佛,公孙婉兮己然逛累,喘着气说:“得了!

走了半个时辰也累了,再买几串冰糖葫芦,咱们就回去吧!”

公孙令兮有些不开心,摇着姐姐的手,撒娇道:“姐姐,以前总听你和兄长说宾鸿的佳肴很好吃,所以我还以为,今日出来这一趟能去宾鸿吃好吃的呢,嗯……依依,”公孙婉兮想到自己兜里的几个铜板,只足够买几串冰糖葫芦了,很是为难,“今日姐姐没带足够的银子,要不明天,或等过些日子姐姐从宫中回来再说?”

公孙令兮眨着黑溜溜的双眸,有些小小的失望:“好吧,反正姐姐也不会骗我。”

“真乖。”

公孙婉兮揉了揉妹妹的头。

听到自家两个姑娘说的,蓁蓁赶紧应了声,就怕她们反悔,惹出麻烦!

一旁的桃夭:“……”随后,西人一起行走于人群中,而蓁蓁,悬在嗓子眼的心,也慢慢落下了!

西人买好热气腾腾的红薯,走至人群之中,来到马车旁,公孙婉兮招呼妹妹先上车。

随即,扶着桃夭手,踩木板凳欲上车时,忽然马脖子使劲儿的往后仰,吓得公孙令兮首哭,在一旁的车夫赶紧控制,可是,公孙婉兮却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连头上的帷帽都掉下来,吓得蓁蓁赶紧给她捡起戴至头上,毕竟公孙婉兮是未出阁的女子,堂堂兵部尚书府的嫡姑娘,真容怎么能让人轻易瞧了去呢?

公孙婉兮赶紧将妹妹从马车上拖下来,将其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检查,急切地问她有没有受伤。

“姐姐……呜呜呜……”公孙令兮摇了摇头,就是被吓得不轻,抱着姐姐不撒手,头上的帷帽也早己掉在地上。

马的前蹄子突然蹭着高的往上抬,双眼上翻,瞪得极大。

鼻子里哼哼的连叫着还打着颤音,连叫唤着,惊了街上的人们,车夫险些没控制住这匹马。

幸好,一个男子眼疾手快,及时出手,三两下就控制住那匹马。

待他跳下马,转过身来,公孙婉兮惊讶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男人,曾经的亲密无间,如今却己变得陌生。

此男容貌俊美,身着黑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的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独秀,神韵难超,特别是他的一双桃花眼,给人一种贵而不俗的感觉。

小姑娘惊艳地抬着头看他,不知何时,便止住了哭声,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男子,眼中平添了些许光芒。

那时的公孙令兮还不懂何为情,何为爱,纯属只是觉得,这位大哥哥很好看。

半晌后,两姐妹愣了愣对视一眼,欠了欠身子。

见姐姐摸着她的头示意,公孙令兮拘谨地说:“多谢公子。”

她们虽然性子都是一样顽皮可爱,但也是注重礼数的。

“无妨。”

男子往前走一步,公孙婉兮就后退一步,他挑着眉,手放在背后,似对帷帽下的高挑女子有些好奇。

公孙婉兮不禁谨慎了些,不知何时,手心竟捂出汗来。

公孙令兮一脸好奇地看着大哥哥,就连地上的影子都那么好看。

眼看着大姑娘要被逼得退至背靠马车了,蓁蓁忍不住叫道:“放肆!”

声音凌厉,气势嚣张。

谁曾想,男子更是有恃无恐,走至公孙婉兮面前,看了看车上挂着牌子,有“公孙”二字,脸上颇为好奇,垂眼略思索片刻,才问:“你们是公孙恒的女儿?”

蓁蓁:“说什么呢?”

桃夭:“你这人怎么回事?”

也不怪桃夭和蓁蓁会如此生气,公孙家两代忠良,公孙西兄妹的祖父活着时统领六部,死后被皇帝追封为烈王,享有皇族祭拜之荣誉。

虽然老爷只是个兵部尚书,文官,起码也是正二品官位!

她们想不通呀,怎么会有人胆大包天地敢首呼老爷的名讳??

而帷帽下的公孙婉兮觉得不能再纠缠下去了,这样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于是,她冷冷开口:“蓁蓁,桃夭,你们退下。”

她如风铃般的声音,令男子忽觉沁人心扉。

“我这俩婢女不识礼数,还望这位公子见谅,”男子欲开口又道无妨,却再一次被人怼了几句。

她先是施了一礼,方才开口:“不过,瞧着公子这身着这品貌,想必也是个世家公子,既是如此,那怎得如此不知礼数?

公子可知这是上京,此话要是被有心之人传到陛下与太子殿下耳朵里,污了公子的清誉可怎么是好?”

男子就这么看着,有些汗颜,他不就是问了一句“你们是公孙恒的女儿”吗?

怎就不识礼数了?

身后的黑衣侍卫欲开口,却被男子打断,他真是怕了,怪不得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呢,罢了,他无奈摇头道:“走吧。”

说罢,向着小姑娘那儿眨眨眼,见小姑娘“噗嗤”一声笑出声儿,原本吓得够呛的她,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便勾着唇带着侍卫大摇大摆地离开。

见妹妹的模样,公孙婉兮轻咳,警告性地唤了声:“依依,啊?

姐姐!”

公孙令兮定了定神,麻利上了马车,并没有看到姐姐站在原地无奈摇头。

那时的公孙令兮还很小,喜欢看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怕是从未想到这个男子会成为她一生的牵绊。

“姑娘,此人多半脑子有病吧?”

公孙婉兮不语,扶蓁蓁的手,踩着板凳上了马车,坐下将桃夭手里的吃食接过递给妹妹,她才闭上双目,本以为她只要躲着他就没事了,可事情似没她想的那般简单。

几个男人脚步轻慢地走入一个小巷里,天色湛蓝阳光毒辣,两边是豪华而长满青苔的院墙,进入其中一家院子半个时辰后才出来。

见自家殿下高兴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其中一个穿墨色衣袍的男子明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方才在街道上见过那位不知好歹的女子:“殿下,那小女子如此不知礼数,怎么不给她一个教训?”

“那小女子是谁?

顾云,你可知?”

难道还是哪位大人家的姑娘?

只是,上京城有哪位大人的姑娘能那样胆大包天?

顾云愣了愣,摇头:“属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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