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又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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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保险箱!!!

架空架空架空!!!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看小说了,各位宝不要较真。

“砰——”一股蛮横的力量狠狠撞在姜阮的腰侧,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腾空而起,视线瞬间天旋地转,下一秒,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坚硬的地上,鲜血瞬间淌出,浸透了手里的平安符。

一道微光从手中闪过,悄无声息地没入她的眉心。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画面,她正走在繁华的大街,碰到那个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老道士,他一身洗的发白的道袍,袖口和下摆磨损的起了毛边。

头发花白,用一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木簪草草挽起。

就那么坐在一个旧蒲团上,眼睛半眯,似睡非睡,当姜阮走近,那双眼睛猛的睁开。

清亮!

锐利!

仿佛能穿透皮囊,首首钉进她的灵魂深处!

姜阮心头猛地一悸,脚步下意识顿住。

老道士枯瘦如柴的手从宽大的袖筒里探出,掌心托着一枚小小的物件。

那东西实在不起眼,像是用褪了色的暗红粗布包裹着什么,再用一根同样陈旧的黑色细绳打了个死结,丢在地上恐怕都没人多看一眼。

“姑娘。”

老道士的声音格外的沙哑,却奇异地盖过了周遭的嘈杂,清晰地钻进姜阮耳朵里,“此间非汝久留之地。”

姜阮怔住,心头那股莫名的压抑感更重了。

她想移开视线,想拔腿离开这诡异的老头,可双脚像被钉在了原地。

老道士的手向前一递,动作不容抗拒,那枚小小的护身符就塞进了她下意识摊开的手心里。

指尖触到那粗砺的布料和里面包裹的坚硬小物,一股微凉感传来。

“缘起缘灭,孽债待偿。

护身符还与你”老道士盯着她,清亮的眸子里仿佛有旋涡在转动,要将她吸进去,“护身符还与你,你该走了,莫回头。”

话音落下的瞬间,姜阮瞥见老道士的身影在人声中极其诡异地虚晃了一下,如同水中的倒影被投入了石子,涟漪荡开,随即消散无踪。

她甚至没来得及眨一下眼,那个角落就只剩下空荡荡的旧蒲团。

一股寒意猛地从脚底板窜上脊梁骨!

急刹车的声音传来,姜阮重重倒在地上。

“嘶……”头好痛!

睁开眼睛慢慢适应黑暗的环境。

头顶悬挂的白炽灯落了一层灰尘,缓缓坐起身子,入目是一张木制餐桌边角带着血迹;视线往远处看,搪瓷杯?

铝盖暖壶?

这里是哪里?

我怎么在这?

陌生的记忆纷乱的涌入脑海,这些记忆都来自于一个与她同名的女孩,姜阮!

记忆里,原主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只想快点钻进自己那个用破布帘隔开的、仅能放下一张行军床的“房间”。

客厅兼饭厅里,继母周慧兰叉腰坐在桌旁,从姜阮踏进家门起,她的目光就紧紧盯着她。

“站住!”

周慧兰尖锐的嗓音突的响起。

姜阮身体一抖,停在原地,垂着眼帘,双手下意识抓紧挎包带子,“妈……”声音细若蚊蝇。

“阮阮,妈跟你商量个事。”

周慧兰刻意放软了语气,“街道办刚下了通知,让适龄的姑娘去下乡插队,你继妹那身子骨,风一吹就倒,哪禁得住乡下的苦?”

姜阮不解的看向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寻思着,你正好有工作,明天就把工作转给你妹,你替小雅去。”

周慧兰语气渐渐变得理所当然,“你呢,就去乡下待两年,年轻人吃点苦不算啥,再说了,这也是响应号召,多光荣。”

“我把工作转给她?

还要替她去下乡?”

姜阮声音陡然拔高,“妈,我的工作也是我努力得到的,下乡的名额明明是按户口本排的,该是谁就是谁!”

“什么该是谁是谁?”

周慧兰猛地拍桌站起,“一家人分那么清干啥?

小雅是你妹妹,你当姐姐的不该让着她?

再说了,你去乡下锻炼两年,回来说不定更有出息,小雅要是没这份工作,这辈子就毁了!

你忍心看着她毁了?”

姜阮看着继母瞪圆的眼睛,攥紧拳头往后退半步,“我不同意,我不会把工作转给她,更不会替她去下乡。”

周慧兰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随即涨成酱紫色。

她几步冲到姜阮面前,手指几乎戳到她的鼻尖骂道:“我供你吃供你穿,让你念到高中毕业,现在让你帮衬妹妹一把都不愿意,你个白眼狼!

早知道就让你跟你早死的妈一起死,养条狗都比养你强!”

“你凭什么说我妈。”

姜阮咬牙反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我妈留下的钱,不是你的;我的工作,也不是她的反了你了!”

周慧兰被戳中痛处,嗓音尖利得像刮玻璃,“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

今天这事儿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她说着就伸手去拽姜阮胳膊“走!

现在就去厂里说清楚,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姜阮使劲挣开她的手,踉跄着往后退:“我不去!”

周慧兰被她挣得一个趔趄,怒火瞬间燃爆,猛地抬起手,狠狠扇在姜阮脸上。

本就站得不稳的姜阮,被这力道掀的向后倒去,后脑勺“咚”地一声,重重撞在坚硬桌角,眼前一黑栽倒在地,鲜血缓缓从后脑渗出,在地板上蔓延开。

“你,你别装死啊,我又没用力,赶紧起来。”

看着那淌血迹,周慧兰心虚的骂骂骂咧咧,快步开门躲回了自己房间。

屋里的灯亮着,父亲就在里面。

刚才的争吵、推搡、她摔倒时的闷响,每一声都清晰地传进去,门帘甚至被气流掀动了边角。

可那扇门,始终没开,里屋静得像没人,只有挂钟的滴答声,敲打着这死寂的空间。

姜阮倒在冰凉的地上,视线渐渐模糊,呼吸越来越弱。

温热的液体从后脑蔓延,浸透了她的衣领。

她望着里屋的方向,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个名为父亲的人,此刻正隔着一道门,沉默的任由她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姜阮的视线还死死黏在那扇紧闭的门上。

姜雅是您的女儿,我也是啊……我不过是想保住自己挣来的工作,不想替人去吃那份苦……怎么就活该被推、活该躺在这里等死?

母亲走后您就变了……我不明白……今天您哪怕出来看一眼呢,哪怕说一句“别吵了”呢……黑暗彻底吞噬意识时,一滴泪从姜阮眼角滚落,砸在冰冷的地上,带着不解与怨恨。

被抢的工作、顶替下乡的逼迫、继母的辱骂推搡,还有……父亲那扇始终没打开的门。

这就是原主死亡前的最后记忆。

姜阮缓缓站起来,指尖触到后脑勺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眼神却瞬间冷了下来。

她不是那个懦弱隐忍的原主,末世的挣扎和现代管理公司的磨砺,早让她铸就一身硬骨头。

她扶着墙走向自己的小破屋,刚挪到门口,隔壁传来阴沉的男声——“那野种死了没有……”原主大概到死也没想到,那个她曾唤作“父亲”的人,竟盼着她死。

后脑勺的疼还在提醒她这具身体经历的委屈,但姜阮的眼神里只有坚定——既然占了这具身体,她就不会再让原主的悲剧重演,该讨的公道,该付的代价,她一个都不会少。

褪掉脚上的旧布鞋,侧躺在床上,姜阮望着破布帘外的黑暗,思绪渐渐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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