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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卖到靖远候府的第六年,西北边境起了战事。世子赵煦主动请缨,得了圣上的准允。

消息传回后,府中上下笼罩着紧张的气氛。赵煦是三代单传的独苗,

四个月前刚过完十八岁生辰,不但尚未议亲,就连通房也还不曾收用。战场之上刀剑无眼,

谁也说不准他能否平安归来。眼看出征在即,为防不测,老夫人决定,

从丫鬟里挑选几位模样齐整、看着好生养的,为世子留个种。管家娘子领命后,

头一个便找到了我。“柳叶儿,若论貌美和身姿窈窕,小丫头里可没人能比得过你。

你又在世子爷院中服侍了这么些年,还算得脸。”“老夫人说了,

你们中要是有人能为侯府延续了血脉,该给的身份自不会少。”“若事成之后不想留下,

也可以拿了卖身契和银钱走人,那可是足足三千两呢。”我难以控制地心动了。三千两,

足够我调理好娘的身子,再为年幼的弟妹铺出一条坦途了。1见我点了头,

管家娘子如释重负。“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啊,你且等一会儿,待我再寻两个丫头来,

领着你们一块去见老夫人。”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

一时间思绪万千,想追上去说我后悔了,可到底还是忍住了。毕竟,

还有一个风雨飘摇的家等着我撑起来。我本是江州人,爹娘在码头附近经营一家食肆,

日子虽不算富裕,但很安逸。然而,十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把一切都给毁了。

爹为把半辈子的积蓄带出来,错过了避难的最后时机,不幸被洪流卷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娘受了***,早产生下了如小猫一般瘦弱的妹妹,还从此得了崩漏之症。

弟弟不过两三岁的年纪,还不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一脸惊惶地拉着我的衣角,

小声询问爹爹去了哪儿。天灾过后,满目疮痍。我们孤儿寡母,无人照拂,也没处投奔。

乞讨并非长久之计,为了让家人有片瓦遮身,能吃上口热饭,

我偷偷将自己以三两银子的价钱卖给了人牙子。娘知道后,哭得肝肠寸断,

弟弟也挥舞着小拳头挡在我身前,不肯让人把我带走。我同样心如刀绞,

但还是挤出一个笑脸,试图宽慰他们。“放心吧!咱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团聚的,

等我攒够了钱,就来接你们。”人牙子见状动了恻隐之心,多给了五百钱不说,

还回绝了看中我的妓院老鸨,将我带去京城,卖进了靖远候府。这里不但月钱比别家丰厚,

还从未传出过苛待下人之事。听说我自小就帮着爹娘打下手,能做点心还会烧菜,

管家便把我安排到了世子爷院中。赵煦只比我大一岁多,虽然身份尊贵,

却没有半点骄矜之气。他极勤奋,习武读书一日也不曾荒废,经常手捧书卷到深夜。

老夫人心疼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担忧他腹中饥饿时公中不能及时送来食物,

便在文澜苑设了个小厨房,专供夜宵和两餐之间的茶点。从那以后,

我每日都琢磨着要给世子爷做些什么好吃的,精心制作好,再战战兢兢地端过去。好在,

他从不挑食,有时吃得开心了还会给我一些赏钱。久而久之,

我做的杏仁茶、鸡汤面、卤味还有荷花酥成了世子爷的心头爱,时常点名要这几样。闲暇时,

我四处找人学习女红,做些帕子、荷包,带到外头的绣坊售卖。两年多过去,

我终于攒足了钱,雇人将娘亲和弟妹接来了京城,租下一处小院供他们居住,

还买了只看家的狗儿。如今,娘的身子还是没有痊愈,人憔悴得很,日日都要吃药。半月前,

郎中告诉我,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她最多也就能再撑个两三年。我想用名贵的药材为她调养,

想请名医来诊治,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弟妹也渐渐长大了,乖巧到令人心疼。

为了不让他们和我一样为奴为婢,上私塾和学手艺的银钱也得预备下。我签的是死契,

若无恩典,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奴籍。至于我的婚事,极有可能是被随意指给哪个小厮,

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嫁给侯府的小管事,家里家外操劳。相比之下,赵煦是金尊玉贵的世子,

因侯爷已经离世,他及冠后便可承袭爵位。这些年,他两次带兵剿匪皆大胜而归,

深受陛下看重,刚被任命为金吾卫中郎将。单单只是前途无量也就算了,

这人还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当得起一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若非事态紧急,

我这样的身份,大约连给他做妾都不配。如今,只要为他生下孩子,我就能恢复自由身,

庇护好家人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眼前,为何不试一试呢?管家娘子没让我等太久,

一个时辰还未过,她就又回了文澜苑。“柳叶儿,快跟我走吧,老夫人正等着见你们呢!

”2此刻,我无比庆幸爹娘给了我一副好样貌。站在我身侧的,一个是花房的翠岚,

一个是世子爷奶妈的女儿琴心,都是平时大家交口称赞的美人儿。

老夫人将我们仨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

个个都是容貌清丽的好孩子,再过一会子阿煦就要从军营回来了,你们先下去预备着吧。

”管家娘子连忙将我们带去了偏房,府医早已在那里等着了。把脉的结果很好,

我们三人皆身子康健,是能生养的。随后便是更衣和重新梳妆。

我分到了一件水青色的轻纱长裙,头发用珍珠簪挽成了百合髻。

老夫人看了一直赞我灵动可爱,又给添了一支青玉步摇。我看向镜中的自己,

也有一瞬间的恍惚。刚做完这些,世子爷便回府了,头一件事就是来祖母这里问安。

大军定于半月后开拔,作为副将,他每日早出晚归,再过几天,怕是要直接住在军营了。

我们在屏风后听着祖孙二人说话。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阿煦,祖母知道你想建功立业,

更想为父母报仇雪恨。”“十年前,若不是北齐人暗中射出那支毒箭,

你父亲就不会在凯旋归来的路上丧命,你母亲也不会因伤心过度而病逝。

”“可这回北齐集结了二十万精兵,个个悍不畏死。我们大周却只能派五万大军前去增援,

实在凶险得很啊。”听到这儿,我心头微动。以前,我只知道赵煦也是年幼丧亲,

却不知其中隐情。怪不得这些年,他像不知疲倦一般勤学苦练,

主动接下一桩又一桩艰险的差事,原来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敌。

赵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且意气风发。“放心吧祖母!北齐人固然凶悍,

可边关的八万将士都是身经百战的,五万援军也训练有素,人数上的劣势算不得什么。

”“这些年,孙儿的兵法和武艺都大有长进,定能辅助秦将军杀尽敌人再平安归来的。

”这当然不能打消老夫人的忧虑。“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你再有个好歹,

还让祖母怎么活?真就非去不可吗?”赵煦的回答掷地有声:“是,非去不可。国仇家恨,

不共戴天,还望祖母成全孙儿!”事已至此,老夫人只得含泪应了。

“但有一事你需答应祖母。赵家的血脉不能断,我也总要有个盼头。

”“娶妻自然是来不及了,我为你选了几个通房丫鬟。出征之前,你必须将这事放在心上。

”赵煦愣了一瞬,有些无奈地回答道:“听祖母的。但孙儿并非滥情纵欲之人,

只想从中择一位。至于是否能留下子嗣,还是要看天意,孙儿尽力而为就是。”“好好好,

都依你。”老夫人松了口气,示意我们出来。我内心忐忑,既想被选中,又怕得不行。

看到赵煦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立刻羞赧地低下了头。“祖母,孙儿中意柳叶。

”此言一出,我脑中“嗡”的一下,竟真的让我得偿所愿了?抬眼看去,

赵煦还在定定地望着我,那神情,竟有些惊喜?老夫人很是高兴:“有中意的就好,

我这就吩咐人摆饭,阿煦,你陪祖母吃完便早些回房去。”“柳叶,你先回去预备着。

翠岚和琴心每人赏二两银子,也退下吧。”路上,管家娘子连连向我道喜。

“我早就看出你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虽然世人常说‘虽贫不做他人妾’,

但这可是尊贵的侯府,世子爷又是如神仙一般潇洒俊逸的人物,这归宿算是顶好的了。

”我咬咬牙,将一锭银子塞到了她手中。“若无您的引荐,柳叶是断然不可能有这般造化的,

这点子心意还望您收下。”她笑盈盈地推拒了。“你品貌出众,本就不可能被埋没。这些年,

你时常念着我和你许伯,我们呀,是打心眼里喜欢你,盼着你好。这钱你留着自己买首饰,

我可不要。”当年,人牙子带我见管家时,侯府刚采买完一批下人,本是不缺丫鬟的。

可看着我那瘦骨嶙峋的可怜样儿,管家还是收下了我。为报答这份恩情,每逢年节,

我总会带几样礼给他们,而他们也因此更加照顾我。我眼眶一热,

忽然觉得上天对我也不算太差。3回到文澜苑,

老夫人派来的嬷嬷拿出画册仔细地教了我房中之事。她讲得声情并茂,我听得面红耳赤,

坐立难安。一想到即将要和世子做这些,我都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了。

亥时一刻,赵煦推开门进来了,我连忙从美人榻上站了起来。四目相对,我们都有些尴尬。

正当我绞尽脑汁想着该说些什么时,他率先打破了沉默。“柳叶,用过晚膳了吗?”“啊,

用过了,谢世子爷关心。”又是一阵相对无言。这次轮到我先说话了。“天色已不早了,

奴婢服侍世子爷安歇吧。”说完,我心一横,便要去解他的衣带,双手却被他轻轻握住了。

“你不是盼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为何愿意做个没名没分的通房?今日选人时,

我一点也没想到你竟会在其中。不过,还好你在其中。”我诧异地抬眼看向赵煦。

他笑了:“上元节放河灯时,你自己写下的,才过去三个多月,已经不记得了吗?

”我恍然大悟,脸颊又不受控地热了起来。幼时,住在我家隔壁的秀才娘子很喜欢我,

闲来无事便教我认字念诗。洪灾来的那天,腿脚有些残疾的她没能逃过。

秀才去了邻县帮人题匾额,日夜兼程赶回来后,得知爱妻已不在人世,当即便也投水自尽了。

文澜苑有一条小溪能通向府外,上元节时,我做了一盏祈福许愿的莲花河灯。

写完令我日夜挂心的那些愿望,我忽然想起了总是笑得很温柔的秀才娘子,

想起了她曾教我念过的“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一时间心驰神往,便也写上了。

“世子爷怎会知道奴婢的河灯上写了什么?”“它漂到我书房窗下时,被枯枝绊住了,

我拿起一看才知是你的。”“哦,原来是这样。”河灯没能顺水流走,并不是个好兆头。

许是看出我有些失落,赵煦忙出言安慰。“不过你别担心,那晚我刚好有公事要出府,

便将你那灯带去洛安河了,亲眼见它漂得甚远才离开。所以,你那些心愿,未必不能成真。

”他看着我,眼眸亮晶晶的,似藏了一池春水。我一怔,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

婆子们便来送热水了。作为通房,我自然要服侍世子沐浴。脱去外衫后,我发觉,

赵煦比我想象中还要……“怎么怕成这样?”他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过我的眉眼。

“奴婢不怕。”虽是这么说,但我的声音却难以控制地颤抖了。下一瞬,他将我揽入怀中,

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引得我浑身战栗:“那便,与我一同沐浴吧。

”这澡足足洗了两个时辰。洗到最后,淡粉色的纱衣湿透了,紧贴在我身上,

让丰盈处更显饱满,腰肢更显纤细。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些……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赵煦也十分动情。“柳叶,好姑娘,你实在叫我无法克制……”待我浑身酥软无力地醒来后,

已是日上三竿,赵煦人已经不在,屋内则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听到我起床的动静,

立刻就有嬷嬷来服侍我穿衣洗漱。另一边,精致美味的早膳摆了一桌子,

光是汤羹就有银耳红枣、牛乳燕窝、莲子百合等五六样。“世子爷天还未亮便走了,

吩咐我们给您备些养身的吃食。”“老夫人也说了,这些日子您专心服侍世子爷即可,

不必去她那里问安。”我点点头,道了声辛苦,让她们先退下。做了这么久婢女,

我实在是不太习惯被人伺候。吃着吃着,我忽然想起了昨夜临睡前赵煦说的那些话。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自称奴婢了。”“柳叶,我心悦你,永远陪着我,好吗?

”还有他为我擦身、掖被子时的温柔体贴。他待我,是真的很好。当然,这多半是因为,

他原本就是一个极好的人。而我对他的感情,我似乎说不清。4最初被分到文澜苑时,

我只是个最低等的烧火丫鬟,备膳由一位姓李的嬷嬷负责。因着世子很少提要求,

小厨房时常好几日连门都不开。大丫鬟们便派我做些洒扫、浣衣的活计。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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