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丹田处的气感愈发明显,拳脚也练得有模有样,出拳时能带起轻微的风声,踢腿时也能稳稳落地,连辨识草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只需扫一眼叶片、闻一下气味,就能准确说出草药的名称和用途。
这日清晨,白老让肖羽独自去林子里采“清雾草”,特意叮嘱:“别走太远,毒雾林深处有野兽,而且最近总觉得林子里的动静不太对,采够半篮就回来。”
肖羽应了声,揣着玄玉令,提着竹篮进了林子。
清雾草多生长在潮湿的坡地,他沿着熟悉的小径走了没多久,就发现一片长势旺盛的清雾草,叶片上还挂着晨露,看着格外新鲜。
他蹲下身,小心地掐下草药的嫩尖,刚采了大半篮,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是野兽的蹄声,而是人的脚步声,还带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肖羽心里一紧,猛地回头,只见三个穿着黑甲的士兵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长刀,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就是这小子,”其中一个黑甲兵盯着肖羽怀里露出的玄玉令一角,声音粗哑,“大人说的玄玉令,肯定在他身上!”
肖羽攥紧了竹篮,后背瞬间绷紧——是追杀他的黑甲兵!
他想起白老说的“林子里动静不对”,原来他们早就找来了。
“把玄玉令交出来,饶你不死!”
另一个黑甲兵往前走了两步,长刀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肖羽没有说话,悄悄将竹篮放在地上,双手微微握拳,丹田处的气感迅速汇聚到手臂——这半个月的苦练,可不是白练的。
那黑甲兵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吓傻了,举着长刀就朝他砍来。
肖羽记得白老教的“格挡”招式,迅速侧身,同时左臂抬起,用手臂外侧挡住刀身,右手攥紧拳头,狠狠朝黑甲兵的胸口砸去。
“砰”的一声,拳头砸在黑甲兵的铠甲上,虽然没打破铠甲,却让黑甲兵后退了两步,脸色微微发白。
“这小子有点力气!”
第三个黑甲兵见状,立刻挥刀朝肖羽的后背砍来。
肖羽耳尖,听到风声,赶紧弯腰躲闪,长刀擦着他的头发划过,砍在了旁边的树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他趁机转身,右腿屈膝,再猛地伸首,脚尖朝着黑甲兵的膝盖踢去——这是白老教的“正踢腿”,专打敌人关节处。
黑甲兵没防备,被踢中膝盖,疼得“嗷”了一声,单膝跪了下来。
第一个黑甲兵见状,立刻挥刀刺向肖羽的小腹,刀势又快又狠。
肖羽心里一慌,下意识往后退,却没注意身后有块石头,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想起白老说的“气随拳走”,赶紧将丹田处的气感引到右手,猛地抓住黑甲兵的刀背。
刀刃锋利,瞬间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可他却死死攥着不放。
“松手!”
黑甲兵用力想把刀抽回来,肖羽却咬着牙,左手握拳,再次砸向黑甲兵的胸口——这一次,他把所有的气感都聚在了拳头上,力道比刚才大了一倍。
“咔嚓”一声,似乎有骨头断裂的声音,黑甲兵喷出一口鲜血,手里的长刀“哐当”掉在地上,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剩下两个黑甲兵见状,脸色大变。
刚才被踢中膝盖的黑甲兵挣扎着站起来,眼神里多了几分畏惧:“这小子不对劲,咱们先撤,回去报信!”
两人不敢再恋战,扶起倒在地上的黑甲兵,慌慌张张地往林子外跑。
肖羽看着他们的背影,没有去追——他知道自己的力气还不够,真要硬拼,未必能打赢两个完好的黑甲兵。
他松开放刀的手,掌心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不停地流。
可他却顾不上疼,赶紧捡起地上的竹篮和玄玉令,快步往石屋的方向跑。
回到石屋时,白老正站在门口等他,看到他满手是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遇到黑甲兵了?”
肖羽点点头,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攥着受伤的手,小声说:“我……我用您教的拳脚,打跑了他们。”
白老赶紧拉过他的手,查看伤口,又从陶罐里取出止血药粉,小心翼翼地敷在上面,一边包扎一边说:“你倒是胆子大,三个黑甲兵都敢拼。
不过也多亏你练得认真,不然今天可就危险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他们既然找到了这里,肯定还会再来,而且会带更多人。
看来,不能再待在石屋了,得尽快带你去苍莽山附近的城镇,那里人多,黑甲兵不敢太张扬。”
肖羽心里一紧:“那……那玄天真经的秘境呢?”
“秘境跑不了,”白老摸了摸他的头,“但你得先活着,才能谈闯秘境。
等你再强一点,咱们再找机会去苍莽山。”
当天下午,白老收拾了石屋里的草药和必需品,又把那本旧书仔细包好,递给肖羽。
两人锁上石门,趁着毒雾还没变浓,悄悄离开了毒雾林,朝着苍莽山方向的城镇走去。
路上,肖羽攥着怀里的玄玉令,看着身边的白老,心里忽然安定下来——虽然黑甲兵还在追杀,前路依旧危险,但他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角落里害怕的孩子了。
他能靠自己的拳脚保护自己,还能跟着白老继续变强,总有一天,他能真正站稳脚跟,为爹娘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