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毛手毛脚的！”
隔壁煎饼摊的王大爷探出头，手里的竹蜻蜓还沾着面糊，“我跟你说多少回了，插排要先插固定端再插移动端，这跟摊煎饼先放面再打鸡蛋一个理儿——顺序错了，再好的料也成不了玩意儿！”
林小满吐吐舌头，把灯箱扶稳。
这是她辞职开烤冷面摊的第一天，前公司老板那句“你做的PPT还没楼下烤冷面有食欲”，成了她裸辞的导火索。
此刻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围裙，围裙兜里还揣着昨天打印的“烤冷面价目表”，上面用马克笔涂涂改改：加蛋2元，加芝士3元，加王大爷煎饼里的薄脆——友情价1元（王大爷特批）。
刚把铁板烧得滋滋冒烟，第一个顾客就来了。
是个穿oversize卫衣的男生，头发炸得像蒲公英，蹲在摊前半天，突然抬头：“老板，来份三无烤冷面。”
林小满手里的铁铲停在半空：“啊？
三无？
无……无卫生许可证那种？
不行啊叔，我这酱都是我妈亲手熬的，鸡蛋也是王大爷给的土鸡蛋……不是不是！”
男生赶紧摆手，耳朵尖泛红，“是无面，无蛋，无酱。”
林小满：“？”
王大爷在隔壁“嗤”一声笑：“小伙子，你这不是吃烤冷面，是来砸人摊子的吧？
没面没蛋没酱，那叫空气烤冷面，我煎饼摊都能做——给你卷层塑料袋？”
男生脸更红了，挠挠头：“我减肥，教练说不能吃碳水不能吃蛋不能吃咸的，但我就想闻闻这味儿……”说着吸了吸鼻子，眼神黏在铁板上，跟猫见了鱼干似的。
林小满心一软。
她想起自己减肥时，半夜躲在厨房啃黄瓜，闻着楼下烧烤味流眼泪的日子。
她瞅瞅铁板，又瞅瞅王大爷的煎饼摊，突然有了主意：“那我给你做份‘伪·三无’？
用生菜叶当底，铺两层芝士，烤化了卷起来，撒点芝麻，不算碳水不算蛋不算酱，就当吃芝士脆片，成不？”
男生眼睛亮了：“成！
太成了！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