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跟随队员一起旅游,不幸掉落景区悬崖了无音讯。队员打来电话求救,老公却直接拉黑。
我忧心忡忡。“是姐姐的队友打来的,人家肯定有急事。”老公语气不耐还十分愤怒。
“动点脑子,你姐姐这个时候正在旅游呢,怎么可能有事。”“再说了,就算有事,
你姐姐这么聪明的人,不会想办法自救吗?要浪费我们的人力财力。”“要是敢去,
动用我们夫妻财产,我就跟你离婚,让你永远见不着儿子。”1“你再说一遍。
”我看着陆渊,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痕迹。“我说,
你要是敢为了你那个只会惹事的姐姐,动用我们一分钱,我们就离婚。
”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小星,也别想再见到。
”我攥紧了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陆渊,那是我姐姐,她从悬崖上掉下去了,生死不明!
”“所以呢?”他轻描淡写地反问,仿佛在问我晚饭想吃什么。“叶宁,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她自己要去那种鬼地方探险,出了事怪谁?”“我们家不是开慈善堂的。”我气得浑身发抖,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只觉得陌生。极度的陌生。
他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看也不看就挂断,然后熟练地将求救电话拉黑。“别再给我耍花样,
这件事到此为止。”他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要上楼。等等。我脑中灵光一闪,
捕捉到了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陆渊的妹妹陆雪,和我姐姐叶婉一向不对付。
陆雪也喜欢户外探险,前几天还嚷嚷着要去攀岩。陆渊最疼他这个妹妹,
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以为……失踪的人是陆雪?不,不对。
如果他以为是陆雪,现在早就动用所有关系去救援了,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那他刚才话里的“只会惹事的姐姐”……他根本没听清电话里说的是谁。他只是单纯地,
厌恶我的姐姐,厌恶我的一切。这个认知,比他威胁我离婚还要让我心寒。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翻涌。“好,我不去。”我平静地说。陆渊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算你识相”的得意。“这就对了,好好在家待着,照顾好小星。
”他满意地收走了我的手机,像是没收一件违禁品。“为了防止你乱来,
这几天你就在家待着,我会让张妈看着你。”他走上楼梯,背影决绝。我看着他消失在转角,
曾经满腔的爱意,在这一刻,被失望和冰冷的恨意寸寸取代。我嫁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姐姐还在等着我救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悄悄下床,
想用客厅的座机打电话,却发现电话线早就被拔了。陆渊,你做得真绝。我回到房间,
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心中一个疯狂的计划,慢慢成形。陆渊,这是你逼我的。2第二天,
老公的“青梅竹马”小伙伴林雅“恰巧”来访。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
一进门就拉住我的手。“宁宁,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和阿渊吵架了?
”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眼神里的关切却虚伪得让人作呕。陆渊从楼上下来,
看到林雅,冰冷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小雅来了。”“阿渊,你看看宁宁,
都憔悴成什么样了,你是不是又欺负她了?”林雅娇嗔地白了陆渊一眼。陆渊冷哼一声,
瞥向我。“是她自己不懂事,我懒得跟她计较。”他走到林雅身边,
语气自然地抱怨:“你帮我劝劝她,别整天为了她那个不省心的姐姐跟我闹。
”林雅立刻“恍然大悟”。“哦……是为了婉婉姐的事啊。”她“无意”中提起:“说起来,
我前两天还听人说,婉婉姐在外面好像跟一个有妇之夫走得很近,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胡说!”我再也忍不住,厉声打断她。“啪!
”陆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杯子叮当作响。“叶宁!你发什么疯!”他怒视着我,
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将我吞没。“小雅好心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看你就是心胸狭隘,
见不得别人比你好!”我看着他维护林雅的样子,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喘不过气。
“爸爸,妈妈……”楼梯口传来儿子小星怯怯的声音。他不安地看着我们,
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我心头一痛,立刻收敛了所有情绪,走过去抱住他。“小星乖,
爸爸妈妈在说事情。”陆渊看到小星,脸色稍缓,但依旧冷漠。“别把你的坏情绪带给孩子。
”说完,他便带着林雅去了花园,留下我们母子在冰冷的客厅里。我抱着小星,
决心更加坚定。趁着陆渊陪林雅在花园散步,我偷偷溜进书房,打开了他的平板电脑。
关于姐姐失踪的新闻已经铺天盖地。“知名探险家叶婉在XX景区失踪,
已超过黄金救援72小时”。我的心狠狠一沉。“你在干什么!
”陆渊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我吓了一跳,回头便看到他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他一把夺过平板,看到上面的新闻,怒火更盛。“阴魂不散!冥顽不灵!
”他将平板狠狠砸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我告诉你,叶宁,人死不能复生!
你省省心吧!”他甚至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开了免提。“喂,
是星河救援队吗?我是陆渊。对,关于叶婉的搜救……嗯,我知道了,天气不好,
进展缓慢……没关系,不用着急,安全第一。”他挂掉电话,得意地看着我。“听到了吗?
老天爷都不想让她活。”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我看着他得意的、残忍的笑,
忽然明白,他对我,对我的家人,根本不是误解。是深入骨髓的恨。我不再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离开后,我用备用手机,给我早已存好的律师号码,
发去了一条信息。“陈律师,我想咨询离婚,以及争取抚养权的事。
”3连日的为姐姐的事而焦虑和导致滴水未进,我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我在客厅里晕倒,
是小星哭着叫来了张妈,才把我送到了医院。诊断结果是急性胃出血,需要立刻住院。
我躺在惨白的病床上,手上扎着针,冰冷的液体一点点流进血管。张妈打电话通知了陆渊。
我等了很久,他没有来。小星趴在我的床边,小声地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来看你?
”我摸摸他的头,说不出话。直到深夜,病房的门才被推开。我以为是他来了,
挣扎着想坐起来。进来的却是我的闺蜜,赵茜。“宁宁!”她看到我苍白的脸,
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陆渊那个王八蛋呢!你都这样了,他人在哪儿?”我摇摇头,
示意她小声点。正在这时,隔壁病房传来一阵熟悉的、温柔的男声。“小雅,慢点喝,烫。
”是陆渊。紧接着,是林雅娇滴滴的声音。“阿渊,都怪我,要不是我突然贫血晕倒,
你也不会这么辛苦。”“傻瓜,说什么呢。你的身体最重要。”我和赵茜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荒唐和讽刺。我胃出血躺在这里,我的丈夫,
却在隔壁病房照顾他那“突然贫血”的青梅竹马。没过多久,病房门被敲响。
林雅挽着陆渊的手臂,站在门口,手里还捧着一束娇艳的玫瑰。她看到我,
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呀,宁宁,你怎么也在这里?真巧啊。”她晃了晃手里的花,
叹了口气:“阿渊真是太好了,知道我喜欢玫瑰,特意跑了好几家花店才买到。唉,可惜啊,
有些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赵茜气得当场就要发作,被我死死拉住。我看着他们,
出奇地平静。“赵茜,扶我起来。”我坐起身,冷冷地看着陆渊。“陆渊,我们谈谈。
”陆渊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好谈的?你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他甚至没有问一句我的病情。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我爸妈要来了。
”我平静地陈述。陆渊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让他们来干什么?嫌不够丢人吗?
”“他们是来看我的。”“看你?”他冷笑一声,“是来看怎么从我这里再捞一笔钱吧?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赵茜终于忍不住,
冲上去指着陆渊的鼻子骂:“陆渊你不是人!宁宁为了你,为了你们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你眼瞎了吗!”陆渊一把推开赵茜,眼神冰冷地看着我。“叶宁,管好你的朋友。还有,
让你爸妈别来,我不想看见他们。”说完,他拥着“虚弱”的林雅,转身离开。那晚,
我爸妈还是来了。他们是接到赵茜的电话,连夜从老家赶来的。看到病床上瘦脱了形的我,
妈妈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爸爸看着我手背上的针眼,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父母的到来,
给了我一丝温暖,也给了我最后一分孤注一掷的勇气。我不会再让他们为我受这样的委屈。
这一次,我要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4我爸是个老实本分的教书先生,
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可当他从赵茜口中,听完陆渊和林雅的所作所为后,气得浑身发抖。
他不顾我妈的阻拦,冲出病房,要去为我讨个公道。我在后面追不上,
只听到走廊尽头传来我爸愤怒的质问声。“陆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女儿为你生儿育女,
操持家务,你就是这么对她的?”紧接着,是陆渊轻蔑的冷笑。“老爷子,说话客气点。
你女儿嫁进我们陆家,那是她的福气。怎么,现在是觉得我给的钱不够了,亲自上门来要了?
”林雅在一旁煽风点火:“叔叔,您别生气,阿渊也是心情不好。宁宁她……唉,
她总是这么不懂事。”“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爸气得指着林雅。“你敢指她?
”陆渊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老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你……”我爸一口气没上来,
捂着胸口,直直地倒了下去。“她爸!”我妈的尖叫声刺破了医院的宁静。
我疯了一样冲过去,看着倒在地上,脸色发紫的父亲,和哭得撕心裂肺的母亲,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医生护士冲过来,将我爸推进了抢救室。我瘫坐在地上,
浑身冰冷。陆渊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切。他没有一丝愧疚,反而走过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到了吗?这就是自找苦吃。”“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跟我回家,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恶毒的脸。“陆渊,
”我的声音嘶哑干涩,“我曾经以为,你只是被蒙蔽了双眼。”“现在我才知道,
你根本没有心。”他似乎被我冰冷的眼神刺痛了,皱起眉头。“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弯下腰,想来拉我。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别碰我,我嫌脏。
”就在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是张妈打来的。他听完电话,脸色一变,对我冷笑。“叶宁,
既然你这么喜欢待在医院,那就待个够吧。”“小星,我先带走了。
在你学会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之前,别想再见到他。”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我看着他的背影,看着抢救室亮起的红灯,内心所有的爱,所有的恨,所有的留恋,
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化为灰烬。我从地上爬起来,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病房。
我拿出备用手机,拨通了一个记者的电话。“喂,你好。我要匿名爆料,陆氏集团总裁陆渊,
婚内出轨,在妻子重病住院期间,与一神秘女子在隔壁病房彻夜厮守,举止亲密。
”我将赵茜偷***下的,陆渊和林雅在走廊里拥抱的照片,发了过去。做完这一切,
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解脱。陆渊,这只是个开始。地狱的门,我已经为你打开了。
没过多久,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是叶宁女士吗?
我这里有一份关于叶婉女士失踪地救援队的内部报告,或许,你会感兴趣。
”5当我看着那份匿名报告时,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将陆渊伪善的面具彻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