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四合院里初交锋,阎老西算盘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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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提着那个印有“为人民服务”字样的旧帆布包,踏进了南锣鼓巷95号的院门。

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左手边的倒座房窗前拉着几根晾衣绳,上面挂着打了补丁的工装和几件小孩的衣裤,滴答着水珠。

右手边是一排显得低矮的南房,墙皮有些剥落。

院子中间摆着几个破旧的瓦盆,里面种着蔫头耷脑的葱和几棵看不出品种的草。

空气中混杂着煤烟、晾晒衣服的湿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涿水味儿。

这就是西合院,这就是他以后要生活的地方。

院子当中,一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身材干瘦的中年男人,正拿着把破蒲扇,慢悠悠地扇着风,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在陆沉身上来回扫视。

他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脚边放着一个搪瓷缸子,上面依稀可见“先进工作者”的红字。

陆沉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位,百分百就是那位“算盘精”叁大爷阎埠贵了。

原身的记忆碎片和看剧的印象瞬间重合。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率先开了腔,声音带着点儿知识分子特有的拿腔拿调,又掺着毫不掩饰的盘算:“哟,这位同志,看着面生得很啊?

不是咱这片的吧?

来找人?”

陆沉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这个年纪的腼腆笑容,语气平和地回答:“您好,同志。

我不是来找人的,我是新搬来的住户,叫陆沉。

组织上分配我住东边那间房。”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院子东边那排房里,看起来最靠边也最显简陋的一间。

“新搬来的?”

阎埠贵的小眼睛在镜片后面瞬间亮了几分,上下下下地将陆沉重新打量了一遍,目光尤其在那半旧的帆布包和略显单薄的行李上停留了片刻,“哎呦,这可是大事儿!

怎么也没提前知会一声儿?

我是院里的叁大爷,阎埠贵,红星小学的老师。”

他特意强调了“叁大爷”和“老师”的身份,然后拿起搪瓷缸子,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里面颜色可疑的茶水,继续道:“咱们这院儿啊,可是街道评的文明大院,最讲究的就是个规矩和团结。

你刚来,很多情况不了解,以后有啥事,得多跟咱们三位大爷汇报、商量。”

陆沉心里一笑,这就开始摆大爷谱,划拉管辖权了?

他面上却依旧恭敬,甚至带点儿初来乍到的谨慎:“原来是阎老师,叁大爷。

您好您好。

以后肯定少不了要麻烦您,请您多指点。”

态度挺好,阎埠贵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这年轻人似乎挺上道。

他话锋一转,开始了经典的盘问流程:“小陆同志啊,今年多大了?

在哪儿工作啊?

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十八了。

刚分配到红星轧钢厂宣传科。”

陆沉回答得言简意赅,至于最后一个问题,他顿了顿,声音稍稍低了些,“家里……没别人了。”

“哦——”阎埠贵拉长了声音,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孤儿,刚参加工作的小年轻,轧钢厂的……这组合,在他那精密的算计体系里,瞬间就得出了“没啥油水,但或许容易拿捏”的初步结论。

不过,轧钢厂可是好单位,工资待遇不错。

“轧钢厂好啊!

重工业,是国家的中流砥柱!”

阎埠贵脸上堆起笑容,“宣传科更是好部门,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比车间强多了。

好好干,有前途!”

“谢谢叁大爷鼓励,我一定努力。”

陆沉点头。

“不过啊,”阎埠贵话锋又是一转,开始了他的“规矩”教育,“小陆啊,既然住进这院了,就得守这院的规矩。

你看啊,这公共卫生,比如院子打扫、清理涿水桶,都是轮流值日。

还有这用水用电,都得节约,晚上熄灯不能太晚,影响邻居休息……这些,回头我让你叁大妈详细跟你说说。”

“应该的,遵守集体规定是应该的。”

陆沉从善如流,心里却琢磨着,这老小子不会还想搞个“入住费”或者“规矩培训费”吧?

果然,阎埠贵搓了搓手,身体往前倾了倾,压低了些声音:“另外啊,你看,你初来乍到,院里老少爷们儿都还不认识。

按老规矩呢,新来的住户,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也不用太破费,买点水果糖什么的,给各家孩子们甜甜嘴,大伙儿也很快就熟悉了嘛,以后也好互相有个照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图穷匕见。

这点小算计,果然虽迟但到。

陆沉心里门儿清,这糖要是买了,分到他阎埠贵家绝不止“几颗”,而且这“互相照应”以后指不定谁照应谁呢。

他可不是原身那个愣头青,更不是冤大头。

他脸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为难和歉意,微微叹了口气:“叁大爷,您说的在理。

按说这确实是该有的礼数。”

阎埠贵脸上笑容加深,觉得这事成了。

但陆沉紧接着话锋一转:“可是……唉,不瞒您说,我这刚报到,还没发工资呢。

从老家过来,路费都快把攒的那点钱花光了。

厂里倒是预支了点粮票,可这买糖……实在是有点困难。

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手头宽裕点了,一定补上!”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合情合理,眼神那叫一个真诚,完全就是一个刚踏入社会、经济拮据的年轻人的真实写照。

甚至他还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个干瘪的帆布包,增强说服力。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像是被噎了一下。

他准备好的后续说辞全被堵了回去。

人家说得这么实在,这么困难,他一个人民教师、院里大爷,总不能逼着一个刚工作的孤儿立刻掏钱买糖吧?

传出去他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他干笑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连忙摆摆手:“啊……咳咳,是这么回事啊。

困难时期,理解,理解。

那就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发工资了再说,不着急,不着急。”

他那精于算计的心里顿时有些索然无味,原本以为能轻易拿捏的小年轻,没想到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光滑石头,无处下嘴。

看来这新邻居,暂时是榨不出什么油水了。

“谢谢叁大爷体谅。”

陆沉脸上感激的笑容更盛了,心里却冷笑一声。

想占我便宜?

门都没有。

“那行,那你先忙着安顿。

有啥不清楚的,再来问。”

阎埠贵意兴阑珊地重新拿起蒲扇,挥了挥手,失去了继续盘问的兴趣。

看来得重新评估这新邻居的价值了。

“哎,好的。

谢谢叁大爷,您歇着。”

陆沉礼貌地点点头,不再多言,提着行李,转身就朝着自己那间东房走去。

他步子不疾不徐,背影挺首。

阎埠贵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又呷了一口浓茶,小声嘀咕了一句:“哼,是个愣头青?

还是个滑不溜手的小子?

看着挺老实,话倒是堵得严实……且看着吧。”

而陆沉,己经走到了自家门前。

木头门有些旧,上了锁。

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钥匙插入锁孔,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这声音,仿佛一个序幕被拉开。

他知道,院里的目光,绝不止阎埠贵这一道。

中院那边,刚才似乎就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霉味和尘土气息涌出。

陆沉并不在意,一步迈了进去,然后将那扇旧木门,轻轻地在身后合上。

门外,是西合院纷杂的人情世故与算计;门内,是一个暂时只属于他的、需要亲手打造的小小天地。

他的西合院生活,就从这略显拮据和算计的初次交锋中,正式开始了。

而他的底气,远非阎埠贵所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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