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周引路，西沙杀机藏潜渊
外面己经是深夜，月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目的光。
两人徒步走了三个多小时，首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在青海湖边看到了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
越野车车顶装着地质雷达，车身上贴满了各地的考察贴纸，车门上还挂着一个褪色的地质队徽章。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制服的老头，正坐在驾驶座上抽着烟，看到他们过来，立刻推开车门跳下来。
“砚小子！
苏丫头！
可算把你们等来了！”
老头笑着迎上来，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他先拍了拍陈砚的肩膀，又揉了揉苏野的头发，“我是老周，你爸苏振海的老兄弟，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周叔！”
苏野眼眶一红，扑进老周怀里，“我爸……我爸他还活着吗？
你见过他吗？”
老周叹了口气，拍了拍苏野的背：“活着，去年我在漠北的沙城工程见过他一面。
他被天工会的人困在里面，却还在想办法保护工程，不让那些人破坏。
放心，我们这次去西沙拿到第二枚秘符，下一步就去漠北救他。”
陈砚看着老周，注意到他背包侧面露出来的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玄工工程纪要”，字迹和爷爷的一模一样。
老周注意到他的目光，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递过来：“这是你爷爷陈守玄十年前交给我的，里面有七大玄工工程的地图和机械原理，他说等你找到秘符，就把这个交给你。”
陈砚接过笔记本，指尖划过熟悉的字迹，心里一阵发酸。
他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着一张简易的地图，标注着七大工程的位置：昆仑冰镇、西沙潜渊、秦岭隧洞、漠北沙城、终南核心……每一个地点旁边，都写着对应的地质危险源和机械守卫类型。
“西沙潜渊工程，是玄工族建在海底的瓦斯压制系统，用来控制地下的剧毒瓦斯层。”
老周靠在越野车上，点了根烟，“那里藏着第二枚玄工秘符，但也有最危险的机械守卫——水傀儡，是用珊瑚和玄铁打造的，靠海底地热驱动，能在水里高速移动，还会发射玄铁针，沾上就会引发玄铁过敏。”
苏野立刻从背包里掏出地质探测仪，调出西沙的海底地形图：“潜渊工程在永乐群岛附近，水深120米，水压超过12兆帕，普通潜水设备根本承受不住。
而且那里的海底洋流复杂，还有暗流陷阱，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深海。”
“放心，设备我都准备好了。”
老周打开越野车的后备箱，里面堆满了专业的深潜装备——抗高压潜水服、便携式氧气循环装置，还有一个改装过的水下机器人，“我联系了国家海洋局的老战友，他们给了我们一套深潜器，能抗600米水压，还能搭载地质探测仪和机械拆解工具。”
陈砚看着后备箱里的装备，又看了看老周——这个看似普通的退休地质队员，竟然连深潜器都能弄到，显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他想起爷爷笔记本里的一句话：“老周，忠人也，可托后事。”
“周叔，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
陈砚问。
老周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爷爷、老周和苏父站在昆仑冰穹下，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一把青铜扳手，眉眼间有些眼熟。
“你爷爷十年前就跟我说了，等你26岁的时候，会拿着半枚秘符来找我，让我带你去西沙找第二枚。”
他指着照片上的小伙子，“这是赵承业，你爷爷当年的徒弟，可惜后来走了歪路。”
苏野凑过来看照片，突然皱眉：“我爸的笔记里提到过赵承业，说他是个机械天才，却因为非法倒卖地质设备被行业封杀，后来成立了天工会，专门抢上古遗址的东西。”
陈砚握紧笔记本，胸口的玄铁过敏症还在隐隐作痛——爷爷在录音里说“小心赵承业”，现在看来，这个前徒弟，就是天工会的真正头目。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西沙？”
陈砚问。
“现在就走，我己经跟深潜器的对接团队约好了，在三亚港碰面。”
老周把烟蒂摁灭，打开驾驶座的门，“不过我们得快点，天工会的人己经往西沙去了，赵承业亲自带队，他们比我们快一步。”
苏野立刻钻进副驾驶座，陈砚则坐在后座。
越野车发动起来，朝着西宁方向驶去，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
苏野一边操作地质探测仪，一边跟陈砚讲解西沙的地质情况：“潜渊工程的瓦斯层己经有不稳定的迹象，如果天工会的人提前找到工程，不小心触发了瓦斯泄漏，可能会引发海底爆炸，到时候整个永乐群岛的生态都会被破坏。”
陈砚点头，翻开爷爷的笔记本，找到关于西沙潜渊工程的记载：“水傀儡的动力源是海底的地热泉，只要切断地热管线，就能让它们停摆。
而且工程的核心控制室里有瓦斯吸收装置，只要拿到秘符，就能激活装置，防止瓦斯泄漏。”
老周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笑着说：“你们俩一个懂机械，一个懂地质，正好是你爷爷和苏振海当年的组合。
有你们在，肯定能保住潜渊工程。”
就在这时，苏野突然“咦”了一声，她拿着地质探测仪，眉头皱了起来：“探测仪的磁场信号有点异常，好像有东西在干扰……”她低头检查探测仪的电池仓，突然从里面掏出一个微型的黑色装置——是一个跟踪器。
“是天工会的人！
他们在我身上装了跟踪器！”
苏野气得把跟踪器捏碎，“肯定是昨天在冰穹通道里，他们偷袭的时候沾上的！”
老周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他猛踩油门，越野车的速度一下子提了上来：“不好，他们肯定跟在我们后面了！
前面有个废弃的矿场，我们从矿场绕路，甩掉他们！”
陈砚回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正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车牌号被遮挡住了，一看就是天工会的人。
他握紧手里的青铜扳手，心里清楚——这场关于玄工秘符的追逐战，从昆仑冰穹开始，现在又延伸到了前往西沙的路上。
而西沙的潜渊工程里，等待他们的不仅是第二枚秘符，还有冰冷的玄铁水傀儡，以及虎视眈眈的赵承业。
但陈砚没有退路，为了爷爷，为了苏野的父亲，也为了守护那些隐藏在地下的玄工工程，他必须赢。
越野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照在陈砚手里的笔记本上。
他看着上面爷爷的字迹，轻声说道：“爷爷，我会找到秘符，守住工程，也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