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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上的粥又稀又薄,能照见人影。我端着碗,还没送到嘴边,后娘王氏一筷子打过来,

碗啪嚓掉地上,碎了。“懒骨头!日头晒***才起,还有脸吃?”她叉着腰,

唾沫星子喷我一脸,“缸里没水了,赶紧挑去!挑不满别想吃饭!

”我看着地上那摊混着碎瓷片的稀粥,没吭声。旁边坐着的小弟捧着个粗面馍馍,啃得正香。

爹蹲在门槛上抽旱烟,头都没抬。这就是我穿来的第三天。原主叫楚三丫,十四岁,

瘦得跟柴火棍一样。前几天上山捡柴火摔了,再醒来就成了我。家里穷得叮当响。后娘刻薄,

爹窝囊,小弟被宠得没样。水井在村东头,离家远得很。我拎着两个快比我高的木桶,

一步一步往那儿挪。路上碰到几个村里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看,楚家三丫,

命苦哦……”“后娘养的呗,能有什么好日子。”我没理,继续走。肩膀被扁担压得生疼,

***辣的。好不容易挑满一缸水,累得我直喘气。回到灶房,想找点吃的。锅里空空荡荡,

比我的脸还干净。王氏走进来,扔给我一个硬得像石头的窝窝头:“吃完去把后院的草锄了。

锄不完,今晚就别进屋睡。”那窝窝头硌得牙疼,我就着冷水硬咽下去。

后院杂草快有半人高。我抡起锄头,一下一下地刨。太阳毒得很,没一会儿就汗流浃背。

手上很快磨出了水泡,水泡又破了,钻心地疼。我咬着牙干。不干真没地方睡。这身子太弱,

得慢慢练。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挑水、砍柴、喂鸡、锄地,什么脏活累活都归我。

吃的永远是最差的,干的永远是最多的。后娘还动不动就打骂。爹从来不管,

有时还嫌我吃闲饭。小弟也学坏了,常偷偷掐我,朝我吐口水。我忍了。初来乍到,

人生地不熟,得先活下去。转机在一个下午。我去河边洗衣服,发现下游浅滩躺着个人。

是个男人,穿着锦缎衣裳,虽然破了脏了,但一看就值钱。他浑身湿透,脸色苍白,

像是从上游冲下来的。我探了探鼻息,还有气。救还是不救?救,可能惹麻烦。不救,

良心过不去。想了想,还是费劲把他拖到岸边的草窝子里。他挺沉。我用力按他胸口,

几下之后,他咳出几口水,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我一眼,又昏过去了。

看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赶紧跑回村,偷偷找了村尾独居的张猎户。张猎户人实在,

有时会偷偷塞给我半个饼子。我求他帮忙把人抬到他那破屋里去。我家肯定不能放。

张猎户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们趁没人注意,把那人弄进了张猎户家。我帮他擦了脸,

换了张猎户的旧衣服。这人长得挺俊,就是脸色太差。我在他怀里摸到一块玉佩,冰凉润手,

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一看就不是普通东西。我把玉佩藏好。

又从他腰间找到一个湿透的钱袋,里面有几块碎银子。我拿了一小块,剩下的塞回他怀里。

这一小块银子,够我买不少吃的了。我去镇上抓了药,又买了两個白面馍馍,偷偷藏怀里。

回去把药煎了,给那人灌下去。他昏昏沉沉的,偶尔醒一下,眼神迷茫。

张猎户问我这人来历,我说不知道,河边捡的,可能是遇了强盗。三天后,那人终于清醒了。

他叫沈聿,说是行商的,路上遇到了山匪,护卫拼死护着他跳了河,才捡回一条命。

他谢我和张猎户救命之恩。我把那块玉佩拿出来还给他。他接过,深深看了我一眼,

没多说啥。他身体还虚,得再养几天。我每天偷偷省下点口粮,拿过来给他。

有时是一个窝窝头,有时是半碗粥。沈聿话不多,但眼睛很亮,看人像能看到心里去。

他问我叫啥,为啥救他。我说我叫楚三丫,碰巧遇到了,不能见死不救。

他看看我满是茧子和伤口的手,又看看我瘦小的身子,沉默了一会儿。“你日子不好过。

”他说。我没接话。这不明摆着吗。过了七八天,他能下地了。他说要走了,

得回去处理事情。走之前,他把我叫到一边,拿出那个钱袋,

把里面所有的碎银子和几张银票都塞给我。“这些你拿着,别让人知道。”我吓了一跳,

赶紧推辞:“太多了!我不能要!我就要了我拿的那一点买药买吃的。

”他坚持塞进我手里:“你救了我的命。这点钱不算什么。藏好,别告诉任何人。

等你……等你以后若有机会来京城,可以拿着这个玉佩到瑞丰商行找我。

”他又把那块玉佩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只接过了钱。玉佩我没要。“这个太贵重了,

你自己留着。钱我收了,算我借你的。”他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最后点点头,

把玉佩收了回去。“保重。”他说完,就跟着张猎户悄悄出了村,说是张猎户送他去镇上。

我捏着那沓钱,手心发烫。这是我在这世界的第一笔本钱。

我把钱分了好几个地方藏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一小块碎银子在身上。有了钱,心里踏实了点。

但后娘的折磨没停。那天我喂鸡时不小心打翻了一个鸡蛋。后娘抄起烧火棍就往我身上抽。

“败家玩意儿!蛋都拿不住!打死你个赔钱货!”我躲了几下,没完全躲开,

背上腿上挨了好几下,疼得我直抽气。小弟在旁边拍手笑:“打得好!打死她!

”爹就在院里编筐,好像没听见。我猛地抬起头,盯着后娘。那眼神可能太吓人,

她举着烧火棍愣了一下。“你看啥看?还敢瞪我?”她反应过来,更气了,又要打。

我一把抓住挥下来的烧火棍,死死盯着她:“一个鸡蛋而已。我赔你。

”后娘被我的举动惊住了, 可能从来没想过我会反抗。“赔?你拿啥赔?

把你卖了都不值一个鸡蛋!”我松开手,从怀里摸出那块碎银子,扔到她脚下。“够不够赔?

够不够买一筐鸡蛋?”阳光下,那小块银子闪着光。后娘眼睛一下子直了,

猛地扑过去捡起来,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然后一脸震惊和贪婪地看着我。爹也站起来了,

盯着银子。小弟跑过来想抢:“银子!娘,是银子!”“你哪来的钱?”后娘一把攥紧银子,

警惕地瞪着我,“是不是偷的?说!是不是偷了老娘的钱?”“我捡的。”我面无表情,

“河边洗衣服捡的。够赔你的鸡蛋了吗?”“捡的?”后娘狐疑地上下打量我,

“你能有这运气?在哪捡的?还有没有?”“就一块。没了。”我转身继续去喂鸡,

后背疼得厉害。后娘和爹对视了一眼,没再说话。但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那天晚上,

我居然分到了一碗稠一点的粥。虽然还是没菜,但至少能吃饱了。我知道,

他们是怀疑我还能弄到钱。果然,之后几天,后娘对我“好”了点,不再动不动就打骂,

活也少派了点。但她和爹总旁敲侧击问我哪儿还能捡到钱。我不理他们。

我偷偷用藏起来的钱,在镇上买了点棉花和布,给自己做了件厚实点的内衣。冬天快来了,

原来的衣服根本挡不住风。我还买了几包菜种子,趁着后娘他们不注意,

在院子最偏僻的角落开了一小块地,偷偷种上。长得慢,但总是个希望。

偶尔去镇上送绣活原主会一点粗糙的针线,我现代人审美还行,

稍微改进一下也能换几个铜板,我会留意各种信息。听人说县城里有人收山货,

价格比镇上高。我心里动了动。我们这靠山,山货肯定有。但我一个人上山不安全,

也没本钱收购。我想起了那笔钱。或许可以偷偷做点小生意?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干,

麻烦就来了。村里有名的混混赵二狗盯上我了。他好像发现我偶尔去镇上买东西,

虽然都是些小东西,但可能让他觉得我有点油水。那天我砍柴回来,路上人少,他堵住我,

嬉皮笑脸的。“三丫,最近阔气了呀?镇上点心铺子都见你进去了。哪儿发的财啊?

跟哥说说?”我绕开他想走:“没发财,就去看看。”他又拦住我,

手不老实想摸我的脸:“别骗哥了。跟了哥,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滚开!”“嘿!给脸不要脸!”赵二狗变了脸,上来就抓我胳膊,

“今天非得让你乖乖说出来!”我挣扎着,但他力气大。我急了,

低头狠狠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赵二狗惨叫一声松开手。我趁机推开他,

抡起砍柴刀指着他:“再过来我砍死你!”他捂着流血的胳膊,

又惊又怒:“你……你敢咬我?你等着!看我不弄死你!”他骂骂咧咧地跑了。

我知道这事没完。赵二狗这种无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赶紧跑回家,心里扑通扑通跳。

果然,第二天,赵二狗就带着他娘,一个泼妇,闹到我家门口了。“楚家的!

你们家三丫咬伤我儿子!看看这牙印!得赔钱!不然没完!”赵二狗娘嗓门大,

引来一堆看热闹的村民。后娘和爹脸色难看。后娘揪着我出来:“死丫头!你怎么敢咬人?

还不快给人家赔罪!”我站着不动:“他先拦着我,要动手动脚。”“放屁!”赵二狗嚷嚷,

“我就跟她打个招呼,她上来就咬!疯狗一样!”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有的信有的不信。

赵二狗娘撒泼打滚:“赔钱!必须赔钱!不赔钱我就天天来闹!让你们家不得安生!

”后娘怕事,又心疼钱,骂我:“丧门星!就会惹祸!你说怎么办?”爹蹲在一旁闷头抽烟,

屁都不放一个。我看着赵二狗母子那无赖样,知道今天不出点血是过不去了。

但我不能开这个口子,不然以后谁都能来讹我。我大声说:“赵二狗昨天想欺负我,

我才咬他的。你们要赔钱?行啊,咱们去找里正,去找族长评评理!看到底该谁赔谁!

实在不行,咱们去县衙!让青天大老爷断断,光天化日调戏姑娘是个什么罪!”我这话一出,

周围安静了一下。去县衙?普通老百姓最怕见官了。赵二狗娘有点虚了,

但嘴上还硬:“你……你吓唬谁呢!”“是不是吓唬你,去了就知道!”我挺直腰杆,

“我虽然是个丫头,也不能平白让人欺负了!就算拼着名声不要,也得讨个公道!

”后娘扯我衣服,低声骂:“你胡咧咧啥!还想见官?丢死人了!”我甩开她:“我丢人?

我被人欺负了还叫丢人?那欺负人的岂不是该浸猪笼?”赵二狗脸色变了变,

拉着他娘:“娘,算了……跟个丫头片子计较啥……”他娘还不甘心,

但看周围人指指点点的,语气也软了:“哼!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咬人,撕烂你的嘴!

”两人灰溜溜地走了。围观的人散了。后娘戳着我额头骂:“就会惹事!差点又要赔钱!

”我没理她,进了屋。手心都是汗。这次是唬住了,下次呢?我得赶紧想办法摆脱这个家。

过了几天,镇上集市。我借口送绣活,又去了镇上。这次我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山货的行情。

确实,县城来的掌柜收价高,但要求品质好。我手里有点本钱,

或许可以低价从村里人手里收,再倒卖给县城掌柜,赚个差价。但怎么收?谁信我?

怎么运出去?都是问题。我正琢磨着,在街角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沈聿。

他穿着一身体面的绸布长衫,身边跟着两个人,像是随从,正在一个铺子前说话。

他好像感应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到我,他愣了一下,然后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

朝我走过来。“楚姑娘?”他有点惊讶,“你怎么来镇上了?”“我来送点绣活。

”我看着他,他气色好多了,很有派头。“最近……还好吗?”他问,

目光落在我洗得发白的衣服上。“还行。”我顿了顿,“你呢?没事了吧?”“没事了。

多谢关心。”他沉默了一下,“那钱……还够用吗?”“够。”我点头。其实坐吃山空,

但我没打算再要。他似乎想说什么,这时,

后娘尖锐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好你个死丫头!我说怎么老往镇上跑,

原来是私会野男人!”我头皮一麻,回过头。后娘和王家婶子一起,

正瞪着眼睛看着我和沈聿,一脸抓奸的表情。沈聿皱起了眉。后娘冲过来,

指着沈聿问我:“他是谁?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好啊!怪不得有钱了,原来是卖了身子!

”这话太难听,周围人都看过来。我气得脸发红:“你胡说什么!

他是……”“我是她远房表哥。”沈聿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前些日子路过,受了点伤,多亏表妹相助。今日特来感谢。”后娘愣住了,

上下打量沈聿:“表……表哥?我们怎么不知道有这门亲戚?”“远房,多年不走动,

自然生疏了。”沈聿淡淡道,“姑母近日可好?”他随口报了一个姓氏和地名。

后娘将信将疑,但看沈聿穿着谈吐不凡,不像普通人,

了几分:“哦……哦……是表哥啊……那……那真是误会了……”王家婶子在一旁扯她袖子,

小声说:“看这公子哥儿挺有钱的……”后娘眼睛一转,立刻堆起笑脸:“哎呀表哥,

既然来了,咋能站街上说话?走走走,回家坐坐!三丫,你这孩子也不懂事,

怎么不让表哥家里坐?”沈聿看了我一眼,我微微摇头。他笑了笑:“今日不便,

还有生意要谈。改日定登门拜访姑母。”他对后娘点了点头,又对我温和地说,“表妹,

我先走了。有事可去瑞丰商行寻我。”说完,带着人离开了。后娘还想追着说什么,

人已经走远了。她回过头,狠狠掐了我胳膊一下:“死丫头!有这么阔气的表哥不早说!

白让你吃那么多饭!”我没吭声。心里纳闷沈聿为啥帮我圆谎。回去的路上,

后娘和王家婶子兴奋地嘀咕个不停,盘算着这“表哥”多有钱,能捞多少好处。回到家,

后娘和爹一合计,态度彻底变了。吃饭时,居然给我夹了一筷子咸菜。“三丫啊,

你那表哥……是做啥大生意的?娶亲了没?”后娘试探着问。“不知道。”我低头吃饭。

“他下次来,你一定得留他吃饭!听见没?”爹也嘱咐。我嗯了一声。

我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攀高枝,捞好处。可惜,我和沈聿根本不是亲戚。

没想到,过了两天,沈聿真的来了。还带了不少礼物,布料、点心、甚至还有一小条肉。

后娘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赶紧把人迎进来,倒水难得用了碗。沈聿坐下,

说话滴水不漏,真像那么回事似的。问了几句“姑母”的情况,后娘胡乱应付着。

聊了一会儿,沈聿说:“我看表妹年纪不小了,在家也是辛苦。我在镇上有个铺子,

正好缺个信得过的帮手记账,不知姑母姑父可否让表妹去帮忙?管吃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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