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车祸前三天。上辈子全家为骗保将我灌醉锁车中,制造意外假死。
这次我提前叫回弟弟,给妈妈下药,将爸爸反锁卧室。微笑着点燃别墅时。
火光中他们疯狂砸门,我站一旁优雅举杯:"别急,骨灰盒都选好了家庭套装。
"1.黑暗率先降临。窒息像浸透了油的棉被死死捂住口鼻,
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拉拽着灼痛的肺叶,榨干最后一丝稀薄的氧气。然后是声音。
皮肉油脂被高温炙烤发出的滋啦作响,黏腻又清脆,伴随着毛发卷曲焦糊的古怪气味,
钻进鼻腔,刻入骨髓。自己喉咙被扼断的闷哼卡在气管里,变成一串绝望的血泡破裂声。
痛感是延迟爆开的炸弹,从四肢百骸汇聚,最终在脖颈处炸开。
冰冷坚硬的金属异物蛮横地刺入最脆弱的温暖肌理,不是快刀划过,是钝器捅穿、搅动,
带着一种解剖实验般的冷静探索,寻找着跳动的颈动脉。找到了,
然后毫不留情地割裂、碾碎。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大部分是浓稠的血,
或许还有些别的东西,生命的碎末。能清晰地感觉到热度随着液体飞快流失,比退潮更决绝,
寒冷从伤口处迅速蔓延,吞噬仅存的意识。扭曲摇曳的火光给这一切蒙上地狱的滤镜。
橙红、明黄、靛蓝的焰尖疯狂舞动,映照出三张俯视我的脸,熟悉到刻骨,
此刻却狰狞如恶鬼。顾扬,我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年轻英俊的脸上溅了几点猩红,
他伸出舌头,慢条斯理地舔去唇边那一滴,眼睛亮得骇人,是被血腥点燃的贪婪。
“别怪我们,姐姐,”他的声音带着笑,奇异地穿透火焰的咆哮和钢铁扭曲的***,
清晰得残忍,“谁让你的命换那么多钱呢?够我潇洒好久了。”妈妈林薇的脸凑得更近,
保养得宜的面容上依旧挂着的温柔面具,只是眼底深处是一片冰冷的死寂。
她甚至细心地将我被血和汗糊在额角的鬓发捋顺,指尖冰凉滑腻,像毒蛇爬过皮肤。
“乖女儿,安心去吧,”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催眠曲,却字字淬毒,“别挣扎了,难看。
清明妈会多给你烧点纸,让你在下面也过得像个体面的千金小姐,不会缺钱花的。
”爸爸顾源最后检查了一遍死死勒进我手腕、脚踝皮肉里的绳索,
确保任何垂死的挣扎都是徒劳。他甚至没看一眼我因极度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
只专注地确认着绳索的牢固度,语气是经过精密计算的沉稳,
带着一丝即将解脱的轻松:“你一个,换我们三个的富贵,这买卖很值。
”价值三百万的意外死亡保险。烫金的保单复印件我曾无意间瞥见过,
受益人栏白纸黑字:父亲顾源,母亲林薇,弟弟顾扬。我的卖命钱。“生日快乐,
我的好女儿。”林薇最后说,笑容温婉慈祥,像无数次对我说晚安时一样。然后,她退开。
顾源拽着顾扬的胳膊迅速远离。油箱轰然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夹杂着灼热金属碎片和烈焰,
像一头咆哮的巨兽,瞬间将我、将那辆扭曲的铁棺材彻底吞没、撕碎。
极致的灼烧感淹没了一切。2.“啊!”我猛地弹坐起来,
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后又狠狠砸向胸腔,每一次搏动都沉重闷痛,几乎要撞碎肋骨。
肺叶疯狂扩张,贪婪攫取空气,却只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
喉管深处残留着被割开的剧痛和浓烈的铁锈味,逼真得让我忍不住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眶。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昂贵的真丝睡衣,冰凉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勾勒出脊背因过度紧绷而微微颤抖的轮廓。视线在黑暗中慌乱地扫射,聚焦。
不是扭曲燃烧、散发着焦糊恶臭的车架残骸,不是呛入肺叶令人窒息的黑烟。
头顶是衣帽间那盏奢华繁复到极点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
几缕晨曦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落在灯体上,折射出细碎又冰冷的光斑,
在天花板上无声摇曳。空气里弥漫着香薰机持续散出的淡淡白麝香,昂贵,优雅,
却假得令人作呕。身下是触感极致柔软、能让人彻底陷进去的意大利定制床垫,
丝滑的埃及棉床单摩擦着皮肤,带来清晰却虚幻的舒适感。我僵硬地,一寸寸地转动脖颈,
仿佛能听到颈椎骨节摩擦的细微声响。巨大的落地穿衣镜映出一个人影。长发凌乱披散,
脸色是一种不见日光的苍白,瞳孔因为极致的惊惧而缩紧,嘴唇微微张着,还在急促喘息。
但那张脸。年轻,饱满,光滑,没有灼伤,没有割裂的伤口,没有凝固发黑的血污。
二十四岁生日前三天的那张脸。床头柜上,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幽蓝的光在昏暗中刺眼,
嗡嗡的震动声摩擦着神经。日期赫然显示:6月15日,下午6:30。
距离我二十四岁生日,距离那场被至亲精心策划、伪装成意外的车祸焚尸,
还有整整七十二小时。镜子里的那张脸,眼底的惊恐和茫然如同潮水般缓缓褪去,
一种沉淀了无尽怨毒的浪潮翻涌上来,彻底淹没了所有的鲜活气息。那眼神,
陌生得让我自己都心悸。喉间的幻痛还在隐隐作祟,提醒着那彻骨铭心的背叛和痛苦。
我慢慢抬起手,摊开手掌,看着修剪得精致圆润的指甲。然后,缓缓收拢手指,
指甲用尽全力狠狠掐进掌心软肉里。刺痛尖锐,清晰无比,带着活生生的触感。真的回来了。
从地狱爬回来了。顾念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了,连灰烬都没剩下。现在活过来的,是谁?
我对着镜子里那个眼神沉静得可怕、嘴角却不由自主微微抽搐的女人。极慢极慢地,
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3.餐厅,巨大的长桌铺着白得晃眼的意大利亚麻桌布,
每一副纯银餐具都摆放整齐,折射着从落地窗倾泻而入的晨光。手工吹制的水晶杯里,
橙汁清澈透亮。瓷盘里是摆盘堪比米其林餐厅的早餐,每一种食材都散发着昂贵的气息。
“下周三你生日,”妈妈林薇将一杯温度恰到好处的牛奶推到我面前,笑容无懈可击。
眼角每一根细密的纹路都透着精心算计过的慈爱。“我们定了云顶的旋转餐厅,顶层包厢,
可以看到全城夜景,给你好好庆祝一下。我家念念终于要二十四岁了,是大姑娘了。
”上辈子,就是这杯看起来纯洁无瑕的牛奶,加了足够让我昏睡两小时任人摆布的药,
方便他们把我运出去,毫无知觉地塞进那辆动了手脚的死亡跑车里。
爸爸顾源抖了抖手中那份散发着油墨清香的《财经时报》,
目光没离开道琼斯指数波动的曲线,语气是一种惯不容置疑的权威,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嗯,又长大一岁,以后要更懂事,稳重些,别总毛毛躁躁的,
让你妈操心。”懂事地去死,稳重地走进他们设好的屠宰场,别给他们添麻烦。
弟弟顾扬瘫在对面那张价值不菲的扶手椅裡,眼皮耷拉着,手指飞快地划着手机屏幕,
游戏音效和网红夸张的笑声肆无忌惮地外放。突然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扔,
发出“啪”的一声响,身体前倾,嚷嚷道:“姐!
生日那天把你那辆新买的保时捷911借我开开呗?约了个贼正点的妞,保证给你撑足面子,
绝对不给你刮了!就兜一圈!”那辆他们早就偷偷找人调松了刹车油管、焊死了所有车门,
只等我这个祭品被酒精和药物麻醉后送上路的死亡座驾。三张脸,三种表情,一样的剧毒,
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上一世将我拖入深渊。
牛奶杯温热的触感透过细腻的骨瓷传到指尖,却像握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猛烈地冲击着喉头,几乎要压抑不住喷涌而出。我用力咽下去,
喉管肌肉绷紧,舌尖抵住上颚,指甲更深地掐进早已留下月牙印的掌心,
利用那点尖锐的痛楚强迫自己维持平静。再抬头时,我调动脸上每一块肌肉,弯起眼睛,
嘴角上扬,勾勒出没心没肺的笑容,声音轻快得像只不知愁的小鸟:“好啊!谢谢爸妈!
还是你们最好!顾扬,车钥匙到时候给你,小心点开哦。”4.时间滴答作响,
像绑在心脏上的倒计时炸弹,每一秒都在催促。七十二小时,我需要一个完美的清算剧本。
第一步,清场。先从最不稳定、也最容易搞定的因素开始。“顾扬,
”我推开他游戏房那扇厚重的专业隔音门,
震耳欲聋的枪战音效和重金属摇滚乐浪般扑面而来,几乎要掀翻屋顶。
他深陷在人体工学电竞椅里,戴着硕大的耳机,摇头晃脑,手指在机械键盘上疯狂敲击,
嘴里骂骂咧咧。我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过去,视若无睹地伸手,精准地按下了显示器的电源键。
屏幕瞬间漆黑。“操!谁他妈”他猛地抬头,脏话脱口而出,看到是我,
火气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脸上是混合着被打断的不爽和惯性的不耐烦,“姐!你干嘛!
我正团战呢!”我没说话,只是手指一弹,
一张边缘镶嵌着鎏金纹路的黑色信用卡无声地滑过桌面,停在他僵在键盘上的手指前。
“你念叨了半年,求了爸多少次都没戏的那辆兰博基尼SVJ,哑光黑,***,
国内最后三台,”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平淡地盖过耳机里漏出的嘈杂游戏背景音,
“永达那个销售总监的电话,我磨了半小时,人情卖给我了。现在立刻飞去S市,
他们总部展厅,签合同付定金,可能还来得及从别人嘴里抢下一台。头等舱机票给你买好了,
一小时后起飞,机场有人接你。”顾扬的眼睛像瞬间被点亮的灯泡,猛地扯下耳机,
一把抓起那张卡,反复确认着卡面的每一个细节,呼吸变得粗重急促,脸颊泛起兴奋的红光。
“真的?!姐!你没骗我?!
那个姓王的孙子拽得跟他妈二五八万似的我磨了多久嘴皮子都不松口!你怎么搞定的?!
”“还剩五十五分钟。”我低头看了眼腕表,语气冷淡。“去去去!马上就去!姐!
你是我亲祖宗!不!你比我亲祖宗还亲!”他几乎是触电般从椅子上弹起来,
手忙脚乱地抓过椅背上挂着的那件满是铆钉的皮衣,手机钱包胡乱往兜里一塞,
像颗出膛的炮弹般冲向门口,激动得同手同脚,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顾扬,
”我在他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前提高声音,确保他能听见,“生日聚会前必须回来!
全家团圆,缺你不行。”“遵命!绝对准时滚回来!给我留着门!爱你哟姐!
”引擎暴躁的咆哮声很快从车库方向传来,如同野兽的嘶吼,迅速远去。我缓缓走到窗边,
撩开厚重的丝绒窗帘一角,看着那辆骚包的亮黄色法拉利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冲出别墅大门,
碾过精心修剪的草坪,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亲爱的弟弟,
这场为你量身定制、盛大的告别演出,你怎么能缺席?赶回来吧。赶回来,
正好可以亲眼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价值三百万的骨灰盒,款式喜不喜欢。或者,
更干脆一点,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地一起上路。5.夜色浓稠如墨,
将奢华冰冷的别墅彻底包裹。白天的喧嚣彻底沉寂下去,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昂贵的智能家居系统自动调节着恒温恒湿,却带不来丝毫生机。
第二步,处理母亲。需要耐心和精准。酒柜最深处,我取出一瓶95年的柏图斯,
深红的酒液如同凝固的血液,倒入宽阔的水晶醒酒器中,
散发出沉淀已久的醇厚果香和橡木桶的香气。然后,我走向林薇的卧室,
她从不允许我轻易进入的私密领域。凭借上一世零星的记忆和冷静的搜寻,
我在她梳妆台一个极其隐蔽的、带有指纹锁的暗格深处,
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一个小巧的密封棕色玻璃瓶,标签早已被撕掉,
里面是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她的“珍藏”,上辈子她亲手掺入牛奶送我上路的宝贝。剂量,
我比她自己记得还清楚。滴答,滴答。精准的几滴,混入醒好的酒液,轻轻晃动杯壁,
完美融合,消失无踪。“妈,睡前喝杯红酒,美容养颜,助睡眠。
”我端着那杯精心调制的“晚安酒”,推开主卧虚掩的门。
林薇刚做完一套繁琐又昂贵的睡前护肤流程,脸上贴着昂贵的进口蚕丝面膜,
正靠在豪华羽绒床头上,就着柔和的阅读灯翻着一本最新的时尚杂志。她接过高脚杯,
很是受用地笑了笑,面膜纸因她的动作皱起细微的纹路:“还是女儿贴心,知道疼妈。
”她毫无防备,姿态优雅地仰头,几口便将杯中的液体饮尽。甚至还对着灯光,
欣赏了一下杯中残留的挂壁,才将空杯递还给我,眼神里带着惯有的、施舍般的满意。
我看着她,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温顺微笑,接过空杯。十分钟,我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一动不动地站在她紧闭的卧室门外。里面原本细微的杂志翻阅声早已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沉重均匀的鼾声,甚至开始夹杂着一点不雅的、断续的磨牙声。咔哒。
黄铜钥匙轻轻探入锁孔,细腻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转动,
锁舌滑入卡槽,发出沉闷而决定性的一响。反锁死。排练意外是很耗心神的,妈妈。您,
好好睡。永远别醒来了。6.最后,是顾源。最棘手,最警惕,也最必须万无一失。
他的书房在别墅的东南角,占据最好的视野和光照,此刻却像一头蛰伏的兽,
散发着冰冷威严的气息。书房最里侧,连接着别墅真正的心脏,内部金库。
银行同级别的加厚合金门板,哑光金属质感,密码键盘泛着幽冷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