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直播间里，我对着镜头甜甜地笑着，手里举着一瓶精华液。"宝贝们，

这款烟酰胺精华真的超级好用，我自己用了三个月，

看我这皮肤..."弹幕疯狂刷着"买买买"，订单数字在后台飞速跳动。做美妆主播两年，

我月入稳定在三万左右，在这个二线城市算是高收入了。关掉直播设备，我看了眼手机。

赵恒川发来消息："怡然，明天我陪你回家见叔叔阿姨吧。"我们交往四年了，

从大学到现在，一直很稳定。他在互联网公司做产品经理，收入也不错。

两个人在一起攒了不少钱，正商量着买房结婚的事。回到老家，我妈张桂芳正在厨房忙活。

看到我和赵恒川，她脸上堆满笑容。"小赵来了，快坐快坐。

"我弟方嘉豪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头都没抬。他今年二十三，大学毕业在家啃老快一年了，

说是在找工作，实际上天天打游戏。晚饭桌上，我妈开始套近乎。"小赵啊，

你们公司怎么样？待遇好不好？""还行，阿姨。"赵恒川很客气，

"我和怡然都有稳定工作，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我妈眼神一亮："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你们感情这么好，是不是该考虑结婚的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重头戏来了。

"阿姨，我们确实在考虑这个问题。"赵恒川说，"我们已经在看房子了，等买了房就结婚。

""买房？"我妈脸色微变，"小赵，按我们这边的习俗，结婚前男方要给彩礼的。

"气氛瞬间凝固。我爸方建国放下筷子，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彩礼多少合适？

"赵恒川问。我妈清了清嗓子："不多，八十八万。图个吉利。

"赵恒川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我感觉血往脑袋上涌："妈，你说多少？""八十八万。

"我妈理直气壮，"现在哪家结婚不要彩礼？我们家怡然长得漂亮，又有本事，

要这点彩礼不过分吧？"赵恒川脸色发白："阿姨，八十八万确实有点...""有点什么？

"我妈打断他，"嫌多？小赵，你要是真心娶我闺女，这点钱算什么？

我听说你们做互联网的收入都很高。"我忍不住了："妈，你疯了吗？八十八万！

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怎么跟你妈说话呢？"我妈拍桌子，"养你这么大，

要点彩礼怎么了？再说了，嘉豪也要结婚买房，总得有启动资金吧？"真相大白了。

我看了眼还在低头玩手机的方嘉豪，气得发抖："所以你要八十八万彩礼，是为了给他买房？

""姐弟一家人，你帮帮弟弟有什么不对？"我妈振振有词，"女儿迟早要嫁人，

儿子才是传宗接代的。"赵恒川站起来："阿姨，这个数目确实超出了我们的承受能力。

我和怡然可以再商量商量。""商量什么？"我妈冷脸，"八十八万，一分不能少。

不然这婚就别结了。"我拉着赵恒川往外走："我们先回酒店。"出了门，

赵恒川苦笑："怡然，八十八万...我家真的拿不出来。""我知道。"我握住他的手，

"别想太多，这事我来处理。"回到酒店，我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从小到大，

我妈就偏心方嘉豪。他要什么给什么，我要什么都得看心情。小时候买衣服，

他的永远是名牌，我的永远是地摊货。上大学时，他学费生活费管够，我得自己打工赚钱。

现在连我的彩礼，都要拿去给他买房。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怡然，你回来一趟，

我们再聊聊。"我深吸一口气，还是回去了。客厅里，我爸我妈还有方嘉豪都在。

我弟终于放下了手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妈，你真的要八十八万？"我问。"必须要。

"她态度坚决，"这是原则问题。""那我问你，这八十八万你打算怎么用？

"我妈有些心虚："当然是...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撒谎。"我冷笑，

"你就是要给方嘉豪买房。市中心那套新房，首付正好八十万。"被戳穿了，

我妈恼羞成怒："是又怎么样？嘉豪是男孩，不买房怎么娶媳妇？你一个女孩子，

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帮帮自己弟弟天经地义！""天经地义？"我站起来，

"我凭什么要为他的房子买单？他大学毕业一年了，工作找了吗？他为这个家贡献过什么？

"方嘉豪终于开口了："姐，你别这么说。我也在努力找工作。""努力？"我气笑了，

"你每天打游戏到凌晨三点，这叫努力？""你们别吵了。"我妈护着方嘉豪，

"嘉豪年纪还小，慢慢来。怡然，你现在有能力了，就应该帮帮家里。"我看着这三个人，

突然感到一阵心寒。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台赚钱机器，

我的价值就是榨干最后一滴血来养活这个家。"我不同意。"我说，"八十八万我拿不出来，

赵恒川也拿不出来。""拿不出来就别结婚。"我妈冷冷地说，"有的是人愿意给这个价。

"这话说得太绝了。我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方怡然！你给我回来！

"我妈在后面喊。我没有回头。2回到省城后，我一直心情低落。赵恒川看出了我的异常，

主动提起这件事。"怡然，要不我们想想办法，凑凑钱？"我摇头："恒川，

这不是钱的问题。即使我们真的凑够了八十八万，你觉得她会停手吗？"赵恒川沉默了。

"她会觉得我们是冤大头，下次还会继续要钱。车子、装修、满月酒...永无止境。

"这天晚上，我们在楼下散步，赵恒川突然停下脚步。"怡然，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去借钱。同事朋友，能借多少借多少。实在不够，我就贷款。

"我心里一紧："贷款利息很高的。""没关系，我慢慢还。"他握住我的手，

"我不想让你为难。"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又心疼又感动。但第二天，我就后悔了。

我去他公司找他，正好碰到他和同事在茶水间聊天。"老赵，你真要为了结婚借这么多钱？

"一个同事说，"八十八万，够买半套房了。""没办法啊，丈母娘要求。"赵恒川苦笑。

"现在的丈母娘真是...你女朋友就没说什么吗？""她也很为难。""兄弟，

我说句不好听的，这种丈母娘以后有的你受的。结婚要八十八万，

以后生孩子、买车、换房子，还不知道要多少钱呢。""就是，女方家庭太贪心了。

"听到这些话，我觉得脸上***辣的。赵恒川看到我，赶紧走过来："怡然，你怎么来了？

""我想见见你。"我努力保持平静，"聊完了吗？"他们识趣地散开了，

但我能感受到那些异样的目光。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我对赵恒川说："别借钱了。

""为什么？""我不想让你的朋友同事都知道你有个贪心的丈母娘。

"赵恒川脸一红："怡然，我没有这么想过。""但他们是这么想的。"我苦笑，

"而且他们说得对，我妈确实太贪心了。"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八十八万彩礼这件事，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它像一颗毒瘤，会毒化我和赵恒川的关系，

毒化我们在朋友圈子里的形象，毒化我们未来的婚姻。我妈以为她很聪明，

用我的婚事来给方嘉豪铺路。但她没想到，这样做会把我推向深渊。第二天，

我主动给我妈打电话。"妈，彩礼的事我们再商量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八十八万，

少一分都不行。""那如果我和赵恒川分手呢？"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分手？

因为彩礼分手？""是啊。他家拿不出这么多钱，我总不能逼着他去贷高利贷吧？

""那就分！"我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没钱还想娶媳妇？做梦！怡然，你条件这么好，

怕找不到有钱人吗？"我心里一沉："妈，我和恒川感情很好的。""感情能当饭吃吗？

你看看人家张阿姨的女儿，嫁给了开厂的老板，彩礼给了一百二十万，

现在天天开豪车住别墅。""那是人家的事。""这也可以是你的事。"我妈兴奋起来，

"怡然，你回来一趟，我给你介绍几个条件好的。"我闭上眼睛："不用了。""怎么不用？

你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个好人家。那个赵恒川有什么好的？工作一般，家庭一般，

长相也一般。""他对我好。""对你好有什么用？能给你买房买车吗？

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吗？"我妈越说越激动，"怡然，听妈的话，趁年轻找个有钱的。

以后你就知道妈的良苦用心了。"挂掉电话，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在我妈眼里，

爱情一文不值，感情可以讲价。她把我当成一件商品，标价八十八万，谁出得起价就卖给谁。

而我，在她心里的地位，还不如那套准备给方嘉豪买的房子。晚上赵恒川下班回来，

看到我红肿的眼睛，什么都明白了。"怡然，别难过。"他抱住我，"大不了我们先不结婚，

多攒几年钱。""不是钱的问题。"我靠在他怀里，"恒川，如果我妈一直这样，

你还愿意娶我吗？""什么傻话。"他轻抚我的头发，"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家庭。

"但我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八十八万像一座大山，压在我们中间。不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永远不可能有平静的生活。3一个月后，我妈真的给我安排了相亲。

对象是本地一个建材老板的儿子，叫石磊，今年三十二岁，刚离婚，有个五岁的女儿。

"怡然，你一定要来。"我妈在电话里说，"石磊条件特别好，家里有三套房，两台车，

而且人很大方。""我不去。""你必须去。"我妈的声音严厉起来，"我已经答应了人家。

你要是不来，我们全家的脸往哪搁？"最终，我还是回去了。倒不是为了相亲，

而是想彻底和我妈摊牌。石磊约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档茶楼见面。我到的时候，

他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三十出头的男人，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金表，

确实看起来挺有钱的。"你就是怡然吧？"石磊上下打量着我，"果然很漂亮。

你妈妈没说谎。"我勉强笑了笑："石先生好。""听说你是做直播的？"他坐下来，

"现在直播挺赚钱的吧？""还可以。""不过女孩子嘛，

这种工作也就是年轻的时候能做做。等结了婚有了孩子，还是在家相夫教子比较好。

"我挑了挑眉："为什么？""抛头露面的，不太好。"石磊理所当然地说，

"我前妻就是太要强了，天天想着出去工作，家也不顾，孩子也不管，最后还不是离婚了。

"原来如此。"石先生，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对彩礼有什么想法？

"石磊眼睛一亮："彩礼当然要给的。你妈妈跟我提过，八十八万是吧？没问题。

""这么爽快？""钱不是问题。"他挥挥手，"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结婚后你得帮我带女儿。她现在跟我住，需要一个妈妈来照顾。"我点点头："理解。

""还有，我妈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以后可能需要人照顾。""嗯。""最重要的是，

我希望我们再生一个孩子，最好是儿子。"我看着他："为什么必须是儿子？

""传宗接代嘛。"石磊笑了，"女儿迟早要嫁人，儿子才是自己的。"听到这句话，

我忽然想到了我妈，想到了方嘉豪。原来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想法。女儿只是赚钱的工具，

儿子才是宝贝。"石先生说得对。"我微笑着说，"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说。

""八十八万的彩礼，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订婚的时候就可以给。"石磊很大方，

"我这人最痛快了，说话算话。""那太好了。"我眼睛亮了起来，

"其实我家里确实需要这笔钱。"石磊很满意我的反应："那就这么定了。

改天我带你去见见我爸妈。"从茶楼出来，我直接去了我妈工作的地方。

她在一家私企做财务，看到我突然出现，很惊讶。"怡然？你怎么来了？和石磊见面怎么样？

""挺好的。"我坐下来，"妈，我想明白了。""想明白什么？""你说得对，

感情不能当饭吃。"我认真地说，"石磊家有钱，愿意给彩礼，我为什么不嫁？

"我妈眼睛发亮："你真的想通了？""想通了。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八十八万彩礼，我要五十万。"我妈愣住了："你要五十万干什么？""买车，装修，

买首饰。"我理所当然地说，"我结婚了，总得有点排场吧？

剩下的三十八万你可以给方嘉豪买房。""这..."我妈犹豫了，"五十万是不是太多了？

""多吗？"我反问，"我嫁给石磊，要伺候他女儿，照顾他妈妈，还要给他生儿子。

五十万很多吗？""可是嘉豪买房的首付...""三十八万加上你们的积蓄，够了。

"我打断她，"妈，你不会连这点钱都舍不得给我吧？"我妈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你考虑一下吧。"我站起来，"我去和石磊订婚，但彩礼必须分一半给我。不然的话，

我宁愿和赵恒川分手也不嫁人。"回到家，方嘉豪正在客厅里打游戏。听到我和我妈的对话，

他终于抬起头来。"姐，你真的要和那个石磊结婚？""怎么，有意见？"我冷笑，

"你不是急着要房子吗？""可是你不喜欢他啊。""喜欢能当房子住吗？

"我学着我妈的语气说，"再说了，为了帮你买房，我牺牲一下又怎么了？姐弟一家人嘛。

"方嘉豪脸红了："姐，你别这么说。房子的事...""房子的事怎么了？

"我坐在他对面，"嘉豪，你今年二十三了，毕业一年了，你找过几份工作？

""我...我在找。""找了一年还没找到合适的？"我冷冷地问，"还是根本就没找过？

"方嘉豪低下头，不说话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嫁给石磊吗？"我凑近他，

"因为我妈说了，女儿迟早要嫁人，儿子才是传宗接代的。所以我的幸福不重要，

重要的是给你买房娶媳妇。""姐...""但是我现在很好奇，你拿什么娶媳妇？

"我一字一句地问，"房子我帮你买了，车子呢？彩礼呢？婚礼费用呢？

还有以后的孩子抚养费，老人赡养费，你都拿什么出？"方嘉豪彻底不说话了。

我站起来："所以啊，我就算嫁给石磊，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不然等你结了婚，

发现养不起家了，是不是还要来找我借钱？"这天晚上，

我爸我妈和方嘉豪开了一个家庭会议。最终，他们同意了我的要求：八十八万彩礼，

我分走五十万。看着我妈心疼的表情，我忽然觉得很悲哀。她舍不得给我五十万，

但愿意让我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在她心里，我到底算什么？4订婚仪式定在一个月后。

石磊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带着他爸妈来我家提亲。两家人商量具体的细节，

我全程笑脸相迎，表现得像个完美的准新娘。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计划一场复仇。

我用了一周时间，详细调查了石磊的情况。他确实有钱，家里的建材生意做得不错。

但他这个人品格有问题，离婚的原因也不是什么前妻太要强，而是他在外面有小三。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他欠了银行八百万贷款，用来投资一个房地产项目。

项目烂尾了，他正愁着怎么还钱呢。所以他急着再婚，一方面需要一个免费保姆，

另一方面需要妻子分担债务。了解到这些后，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计划。订婚那天，

石磊当着两家人的面，把八十八万现金摆在桌上。红色的钞票堆成小山一样，

看得我妈眼睛都直了。"怡然，这是给你的彩礼。"石磊搂着我的肩膀，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甜甜地笑着："谢谢老公。"当晚，

我把五十万现金装进行李箱，剩下的三十八万留给我妈。我妈数着钱，

笑得合不拢嘴："怡然，你这次真是嫁对人了。""是啊。"我淡淡地说，

"明天我就搬到石磊那里住。""这么快？""他说想早点办婚礼。"我看着她，"妈，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什么事？""我辞职了。"我妈愣住了："辞职？为什么？

""石磊不喜欢我抛头露面。"我学着石磊的口气说，"他觉得女人应该在家相夫教子。

""那...那你以后靠什么生活？""靠石磊养啊。"我理所当然地说，"反正他有钱。

"我妈有些不安："怡然，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万一什么？

"我打断她，"你不是说感情不能当饭吃吗？现在我有饭吃了，还要什么感情？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家。但我没有去石磊那里，而是直接去了机场。

在候机室里，我给赵恒川发了条消息："恒川，等我回来。"然后我关掉手机，

登上了飞往省城的航班。我的行李箱里，装着五十万现金。

这是我用青春和尊严换来的自由资金。回到省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开户，

把钱全部存起来。然后我给石磊发了条消息："对不起，我想清楚了，我们不合适。

"石磊的电话马上打过来，我直接挂断。他一连打了十几个，我都没接。

最后他发了条愤怒的短信："方怡然，你这个骗子！你给我等着！

"我冷笑着删掉了他的联系方式。想告我诈骗？那你得先证明你有能力给彩礼。

我了解的那些债务信息，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了。我妈的电话也轰炸般打来，我全都挂断。

直到傍晚，我才接起电话。"方怡然！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妈气急败坏，

"石磊说你跑了？""没错，我跑了。"我淡定地说，"还带走了五十万。""你疯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知道啊。"我靠在阳台上，看着夕阳西下，

"我在为自己争取自由。""自由？你这是毁了我们全家！"我妈快哭了，

"石磊说要告我们诈骗！""随他告。"我不以为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