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坠落之主

与坠落之主

作者: 尽朱颜

其它小说连载

苏瑶林宇是《与坠落之主》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尽朱颜”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他们在同一天坠一个从出租屋的天一个从公寓的三她是为了躲没办法跳他是被朋友逼着就因为不肯被那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潜规没人知坠落的瞬他们都看见了一只黑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里亮得像两盏更没人知再次睁眼时间倒回了三个月而那只成了串起两条命运的头痛不是循序渐进是像被人拿冰锥子猛地凿了一带着股子腥气往天灵盖林宇睁开眼炫目的射灯正往他脸上...

2025-09-14 22:20:34

他们在同一天坠楼,一个从出租屋的天台,一个从公寓的三楼。她是为了躲债,没办法跳楼,

他是被朋友逼着跳,就因为不肯被那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潜规则。没人知道,坠落的瞬间,

他们都看见了一只黑猫,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里亮得像两盏灯。更没人知道,再次睁眼时,

时间倒回了三个月前,而那只猫,成了串起两条命运的线。头痛不是循序渐进的,

是像被人拿冰锥子猛地凿了一下,带着股子腥气往天灵盖冲。林宇睁开眼时,

炫目的射灯正往他脸上扫,光里飘着密密麻麻的灰尘,像无数只飞虫在扑腾。“林宇!

发什么呆呢?张董等着呢!”有人推了他一把,力道不轻。林宇踉跄了一下,

手里的酒杯晃了晃,琥珀色的液体溅在袖口上,黏糊糊的。他这才看清眼前的场景,

包厢里烟雾缭绕,几个朋友笑得满脸油光,正围着沙发角落那个秃了顶的男人。张董。

这三个字像根针,一下刺破了混沌。林宇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酒意全醒了。他想起来了,

这是他刚有点名气那年的庆功宴,也是他噩梦的开始。前世就是这晚,李铭,

那个拍着胸脯说哥罩你的发小,笑着把这杯加了料的威士忌递给他;就是这个张董,

眼神像黏在他身上的鼻涕,说“小林啊,陪我喝高兴了,那部大制作的男主就是你的”。

他没喝,掀了桌子想跑,却被几个壮汉堵在门口。后来的日子,代言被撤,剧本被换,

连小区楼下都总蹲着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最后走投无路,他被逼到屋内反锁,

抠烂了那扇锈迹斑斑的纱窗,风灌进领口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操他妈的娱乐圈。

“喝啊,林宇,别不给张董面子。”李铭又在催,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手还搭在他肩膀上,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林宇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大得让李铭踉跄了一下。

包厢里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来,张董脸上的笑慢慢沉了下去,

像块发馊的肥肉。“不舒服,先走了。”林宇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转身就往外走。

杯底和桌面碰撞的脆响,在死寂的包厢里格外刺耳。“站住!”张董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敢甩我脸子?”林宇没回头。他能感觉到背后射来的目光,

像烧红的烙铁。推开门的瞬间,走廊里的冷风灌进来,他打了个哆嗦,

却觉得比包厢里的香水味舒服多了。电梯数字跳动的时候,他摸了摸心口,

那里像是有团火在烧,烫得他喘不过气。不是因为害怕,是一种更奇怪的感觉,心慌,窒息,

还有点绝望?这感觉不属于他。“啧,麻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在脑子里响起,

像有人叼着烟说话。林宇吓了一跳,差点撞上电梯门。“谁?”他在心里问,声音发颤。

“救你的人。”那声音打了个哈欠,“本来只想捞个快淹死的,没想到一下网住两条,

还他妈缠一块儿了。”林宇的后背汗毛全竖起来了:“你到底是谁?什么两条?

”“别管我是谁。”那声音不耐烦起来,“城南棚户区,27号。有个叫苏瑶的丫头,

现在正站在楼顶,数着下面的晾衣绳呢。你俩挺有缘分,选了同一时间跳楼,

触发了命运共生,现在绑一块儿了,她死,你就得跟着碎;你完蛋,她也活不成。

”林宇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他想起刚才那阵莫名的绝望,难道是?

“她为什么要跳?”他追问,手指死死攥着电梯扶手,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来。

“还能为什么?穷呗。”那声音轻飘飘的,“奶奶刚走,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催债的说明天再不还钱,就去老家找她瘫痪的爹。”电梯门开了,林宇几乎是冲出去的。

夜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他没感觉冷,只觉得心口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连带着呼吸都带着疼。“还有十分钟。”那声音提醒他,“你现在过去肯定来不及。

想办法拖住她,不然你刚重活一回,就得再死一次。”林宇拦了辆出租车,报地址的时候,

手都在抖。“师傅,快点!人命关天!”司机看了他一眼,没多问,踩了油门。

车窗外的霓虹飞快往后退,林宇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影子,突然觉得荒谬。

上辈子他自己都顾不上活,这辈子居然要去救个素不相识的人。“她电话多少?

”他问那个声音。“不知道。”那声音挺光棍,“自己想办法。提示一下,

她奶奶生前在街道办领过低保,那边应该有记录。”林宇立刻摸出手机,

搜城南棚户区所属的街道办电话。拨通的时候,他的心跳得像擂鼓。“喂,您好!我找苏瑶!

27号的苏瑶!”他对着电话喊,声音都劈了,“有急事!她奶奶的医疗补助!对!

多算的钱退下来了!好几万呢!必须马上告诉她!您有她电话吗?或者您派人去叫她一声!

让她千万别做傻事!”他说得又急又快,连自己都快信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补助?没听说啊,行吧,我让值班的小周去看看,

就在附近巡逻呢。”挂了电话,林宇松了口气,却又更慌了。

街道办的人能赶在她跳下去之前找到她吗?心口的疼越来越清晰,像有只手在里面使劲攥。

他能感觉到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混合着煤烟味和劣质洗衣粉的味道,那是属于苏瑶的味道。

“还有三分钟。”那个声音又响了,“她已经把脚伸出去了。”林宇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

他对着司机喊:“再快点!师傅!求求您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他几乎是抖着手接起来的。“喂?”电话那头是个女生的声音,很轻,带着哭腔,

还有点风的杂音:“你是谁?我奶奶的补助是真的吗?”林宇的眼泪一下涌了上来。

他靠在座椅上,大口喘着气,感觉像是自己从楼顶爬了下来。“是真的。

”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稳一点,“我叫林宇。钱的事见面说。你先下来,行吗?

别站在那儿了,风大。”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林宇以为她挂了,才传来一声极轻的嗯,

像片雪花落在地上。挂了电话,林宇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

突然觉得心口那团火慢慢变成了暖的。他摸了摸那里,好像有个小小的印记在发烫,

不是幻觉。“算你运气好。”那个声音又响了,“记住了,你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想活,就得互相拖着。对了,忘了告诉你,逼死你们的,可能是同一拨人。慢慢查吧,

我先睡了,喵。”最后那个喵字,轻得像幻觉。林宇愣了愣,同一拨人?他想起张董,

想起那些催债的,心里猛地一沉。出租车在棚户区外停下,林宇付了钱,站在巷口。

风里飘着煤烟和垃圾的味道,远处传来狗叫。他抬头望去,能看到一栋老旧居民楼的楼顶,

有个小小的黑影,正慢慢往下挪。他深吸一口气,往巷子里走去。他不知道,

此刻张董的包厢里,李铭正对着电话点头哈腰:“强哥,林宇跑了,对,他敢跟张董叫板,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电话那头,王强挂了电话,端起酒杯,看着窗外的雪,笑了。

林宇啊林宇,你以为跑掉就完了?游戏才刚开始。而城南的夜色里,林宇一步步走近那栋楼。

他知道,从今晚起,他的人生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他不仅要活下去,还得拉着另一个人,

一起从泥里爬出来。林宇在楼道口等了快半小时,脚都冻麻了,

才看见一个瘦得像豆芽菜的身影从楼梯口挪出来。苏瑶裹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

头发乱糟糟的,额角还有块淤青,大概是刚才下楼时没看清,磕在哪了。

她手里攥着个褪色的布包,走到巷口时,抬头看了看天,雪还在下,星星被云遮得严严实实。

“你是林宇?”她的声音比电话里还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林宇“嗯”了一声,

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开点位置。巷子里没灯,只有远处路灯的光漫过来,刚好照清她的脸。

眼睛很亮,就是红得厉害,像兔子。“补助的事”苏瑶没看他,盯着自己冻得通红的手指头,

“我问了街道办的周哥,他说没这回事。”林宇的脸有点发烫,像是被戳穿了谎言的小孩。

“我知道。”他搓了搓手,哈出的白气在两人之间散开,“我就是想让你下来。

”苏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哦了一声。既没生气,也没追问,

好像早就习惯了被糊弄。她转身想往回走,脚步慢得像随时会停下来。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林宇拦住她,“我为什么要骗你?”苏瑶抬头看他,

眼里没什么情绪,像结了冰的湖面。“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扯了扯嘴角,想笑,

没笑出来,“钱还是要还,催债的明天还是会来。”林宇被她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

“我能帮你。”他说,这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有点虚,他现在银行卡里的钱,

连利息都不够。苏瑶果然笑了,是那种很轻的、带着点无奈的笑。“你帮我?怎么帮?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旧棉袄,“你知道彪哥他们是什么人吗?上次有个借了钱没还的,

被他们打断了腿,扔在桥洞底下。”林宇的心沉了沉。他知道,苏瑶说的不是假话。

王强那帮人,做起事来根本没底线。“先找个地方躲躲。”他拉着苏瑶往巷口走,

“你不能再待在这儿了。”苏瑶挣了一下,没挣开。他的手很暖,隔着薄薄的衣袖,

能感觉到温度。“去哪?”她问,声音里带着点认命的麻木。“我知道个地方。

”林宇想起自己刚出道时租的小公寓,在老城区的顶楼,没电梯,墙皮都掉了,胜在隐蔽,

“先去那儿住几天,避避风头。”苏瑶没再说话,跟着他走。雪下得大了点,

落在她的头发上,很快就化了。林宇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别感冒了。

”围巾上还带着他的体温,苏瑶愣了愣,下意识地往脖子里缩了缩。两人在公交站等车,

站台的灯忽明忽暗。苏瑶看着林宇光脖子站在雪地里,鼻尖冻得通红,突然说:“你是不是,

遇到什么事了?”林宇看了她一眼,没隐瞒:“嗯。被人坑了,可能要赔很多钱,

还可能被打断腿。”苏瑶哦了一声,过了会儿,又说:“那你还管我?

”“因为我们”直接说绑在一起了,又觉得太离谱,改口道,

“因为我知道被逼到绝路是什么滋味。”公交车来了,人不多。两人坐在最后一排,

车窗上结了层薄冰。苏瑶靠着窗,看着外面倒退的街景,眼神放空。林宇看着她的侧脸,

突然想起那个声音说的“同一拨人”。“你欠的钱,是不是跟一个姓王的有关?

”他试探着问。苏瑶猛地转过头,眼里满是惊讶:“你怎么知道?彪哥说,他们老板姓王,

很有势力。”林宇的拳头在口袋里攥紧了。果然是王强。那个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肩膀,

说年轻人要懂规矩的男人,不仅在娱乐圈里一手遮天,还在用高利贷吸着底层人的血。

“这个姓王的,是不是叫王强?”苏瑶点头:“好像是。”林宇深吸一口气,

心里那点侥幸彻底没了。他和苏瑶,就像掉进了同一个泥潭,而泥潭的尽头,

站着同一个恶鬼。到了那栋老楼,林宇领着苏瑶往上爬。楼梯间没灯,一股霉味,

踩上去咯吱响。爬到六楼,林宇掏出钥匙开门,屋里一股灰尘味。“随便坐。”他打开灯,

昏黄的灯泡照亮了不大的房间,一张床,一个掉漆的衣柜,还有个小书桌,

上面堆着几本剧本。苏瑶站在门口,没敢进。她看了看自己沾着泥的鞋,

又看了看地上的地板,局促地搓了搓手。“没事,随便踩。”林宇把暖气打开,

“我去给你烧点水。”他转身去厨房,刚拿起水壶,手机就响了。是李铭。他没接,

直接挂了,然后拉黑。没过几秒,经纪人李姐的电话又来了,他直接关了机。苏瑶坐在床边,

看着墙上贴着的海报,是林宇刚出道时演的配角,穿着军装,笑得一脸青涩。

她想起刚才在巷口,他说自己是林宇时,她还没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那个明星。“水来了。

”林宇把水杯递给她,“先暖暖手。”苏瑶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温热,

心里某个地方好像也跟着暖了点。“谢谢你。”她说。林宇刚想说“不客气”,

突然听到楼下传来摩托车的声音,还有人在喊:“林宇!你他妈给我出来!”是李铭的声音!

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林宇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冲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

楼下停着两辆摩托车,李铭带着三个壮汉,正仰头往上看。“操!”林宇低骂一声,

“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苏瑶也凑过来看,吓得脸都白了:“是彪哥的人!

那个光头就是彪哥!”林宇的心沉到了谷底。李铭和彪哥混在一起,

这说明王强是铁了心要把他和苏瑶一起收拾了。“快!躲起来!”林宇拉着苏瑶往衣柜跑,

“里面有个隔间,以前放杂物的,快进去!”苏瑶钻进衣柜,林宇把隔板拉好,刚转身,

门就被“砰”地一声踹开了。李铭带着人冲进来,看见林宇,冷笑一声:“林宇,跑啊?

我看你往哪跑!”彪哥叼着烟,走到林宇面前,上下打量他:“你就是那个明星?强哥说了,

把你带回去,好好聊聊。”林宇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住衣柜,

手悄悄摸到身后的水果刀——那是他以前切水果用的,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要是不跟你们走呢?”“不跟?”李铭上前一步,推了他一把,“林宇,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躲在这儿就没事了?张董的脾气你知道,王总的手段你也该听说过,得罪了他们,

你这辈子都别想抬头!”林宇看着李铭那张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可笑。

以前他总觉得李铭是为他好,现在才明白,这人不过是王强放出来的一条狗。“我再说一遍,

我不跟你们走。”林宇握紧了手里的刀,指节泛白。“敬酒不吃吃罚酒!”彪哥使了个眼色,

两个壮汉立刻扑了上来。林宇侧身躲开,手里的刀挥了出去,划破了其中一个人的胳膊。

那人痛呼一声,后退了几步。“还敢反抗?”彪哥骂了一句,亲自上前。林宇没练过,

全凭着一股狠劲在拼。他知道,被带走了,就彻底完了,不仅是他,还有衣柜里的苏瑶。

混乱中,他的胳膊被划了一刀,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他没松手,死死地挡在衣柜前。

就在这时,衣柜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苏瑶不小心碰掉了里面的箱子。

彪哥的眼睛立刻亮了:“里面还有人?”他一把推开林宇,冲到衣柜前,伸手就要拉开隔板。

林宇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想也没想,扑过去抱住彪哥的腿,死死地咬住他的胳膊。

“啊!”彪哥痛呼一声,抬脚踹在林宇的肚子上。林宇被踹得滚到一边,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但他没管,只是死死地盯着衣柜,用尽力气喊:“苏瑶!快跑!从窗户跳下去!有防盗网,

能抓住!”衣柜的隔板被拉开了,苏瑶站在里面,脸色惨白,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旧相框,

是她和奶奶的合照。“抓住她!”彪哥吼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了警笛声,

越来越近。李铭和彪哥的脸色都变了。“警察怎么来了?”“快走!”彪哥当机立断,

“算这小子运气好!”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跑了,门都没关。警笛声在楼下停住,

林宇瘫在地上,看着苏瑶从衣柜里走出来,眼泪掉得满脸都是。“你”苏瑶想扶他,

又不敢碰他流血的胳膊。林宇笑了笑,笑得满嘴是血:“没事,警察怎么来了?

”苏瑶这才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旧手机:“刚才我偷偷打了110。

”原来刚才躲进衣柜时,她趁林宇不注意,摸出了藏在布包里的手机,按下了报警电话。

林宇看着她手里那个屏幕都裂了的手机。他撑着地板坐起来,看着窗外闪烁的警灯,

又看了看苏瑶通红的眼睛,轻声说:“看来,我们运气不算太差。”苏瑶没说话,蹲下来,

用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擦着他胳膊上的血。动作很轻,像在呵护什么稀有的宝贝。楼下,

警察正在询问邻居。林宇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全。王强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的麻烦,

才刚刚开始。但此刻,看着苏瑶认真的侧脸,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林宇突然觉得,

好像没那么怕了。警察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林宇坐在床沿,

看着苏瑶用碘伏给自己消毒胳膊上的伤口,她的手很稳,只是指尖偶尔会抖,大概是后怕。

“以前常干这个?”他问。苏瑶低头蘸了点药水,棉签碰到他伤口时,他没躲。

“奶奶以前总摔着,家里常备这些。”她声音很轻,“她关节炎严重,走不稳。

”林宇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伤口的疼混着心口那点说不清的酸胀,让他想起刚入行那年。

那时候他还在跑龙套,有次拍一场打斗戏,武行没控制好力道,钢管真砸在了他胳膊上,

骨头裂了道缝。他不敢告诉家里,自己攥着几百块钱去小诊所包扎,医生说得打石膏,

他咬着牙说“不用,贴块膏药就行”,第二天还有一场戏,虽然只有三句台词,

他也不想错过。“你这胳膊”苏瑶突然抬头,看着他胳膊上那道旧疤,和新伤叠在一起,

像条扭曲的蛇。“老伤了。”林宇笑了笑,想把手收回来,被她按住了。“别动。

”苏瑶的棉签轻轻扫过那道旧疤,“拍戏弄的?”“嗯。”林宇看着她低垂的眼睫,

“那时候觉得,只要能往上爬,受点伤算什么。现在才知道,有些坎,

不是靠硬扛就能过去的。”苏瑶缠绷带的手顿了顿。她想起奶奶走的那天,

她攥着医院的催款单,站在走廊里,觉得天塌下来了。那时候她也以为,只要自己再拼点,

多打几份工,总能扛过去。“我以前在奶茶店打工,”她突然说,“见过你一次。

”林宇愣了愣。“你戴着口罩,就露出眼睛,”苏瑶低着头,慢慢系着绷带的结,

“来买奶茶,说要少糖。那时候你刚演了个古装剧,挺火的。我同事都在偷偷看你,我不敢,

怕被你发现。”林宇想起那部剧,是他第一次拿到男二,熬夜拍了三个月,

杀青那天确实去买过奶茶。他记得那家店的老板娘很热情,还给了他两块糖。

“没想到那时候就见过。”他笑了笑,“早知道,就跟你打个招呼了。”苏瑶的脸有点红,

没接话,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晨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她手背上,

能看见细细的血管。“王强为什么非要针对你?”她突然问,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林宇沉默了很久,久到苏瑶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听见他说:“因为我不听话。

”他想起王强第一次把他叫到办公室,递给他一杯酒,说张董很欣赏你。

“他在圈子里待了几十年,”林宇的声音有点发涩,“手里攥着多少人的把柄,谁也说不清。

以前有个男演员,跟我一样不肯低头,后来被爆出‘耍大牌’‘私生活混乱’,

不到半年就糊了,听说现在在开网约车。”苏瑶的手攥紧了衣角。

她想起彪哥说的王总手眼通天,原来不是吹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问,

声音里带着点茫然。林宇看着窗外,雪停了,天是灰蒙蒙的。“报警没用,”他说,

“王强做事很小心,抓不到他的把柄。我们只能自己找出证据,让他不敢再动我们。

”“证据?”苏瑶不懂,“什么证据?”“高利贷的账本,他威胁人的录音,

还有他和那些所谓大人物的交易。”林宇的眼神冷了下来,“他能逼死我们,

就一定能逼死别人。总会有人留下点什么的。”苏瑶没说话。她觉得这像天方夜谭。

他们两个,一个快被雪藏的演员,一个欠着债的穷丫头,怎么可能斗得过王强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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