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选投胎对象,我闭眼钻进暴君肚子里。>十月怀胎期间,
暴君每天举剑对腹威胁:“孽种出来受死!
”>我赖在胎盘里啃着脐带冷笑:“有本事你自己生啊。”>终于挨到临盆那日,
太医战战兢兢:“陛下,男子产子需剖腹——”>暴君咬牙点头的瞬间,
我攥着前世记忆猛然睁眼。>刀锋落下时,
我咯咯笑着抓住他衣襟吐出人生第一句话:>“陛下,您九族消消乐体验卡到期了。
”---意识从地府黏稠的黑暗里挣脱出来的瞬间,第一个灌入“耳朵”的,
是暴君玄陵几乎掀翻穹顶的咆哮。“这是什么!你们告诉朕这是什么!”他声音里淬着冰渣,
又裹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崩裂的颤音。紧接着是金玉瓷器和地面粉身碎骨的脆响,
还有剑刃破开空气的嗡鸣。整个宫殿都在他的暴怒下瑟瑟发抖。
我蜷缩在这片温暖柔软的黑暗里,慢吞吞地伸展开细微的肢体,感知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大小。
哦,显怀了。看来我投胎技术不错,落点精准。外面,
太医的声音抖得快要散架:“陛、陛下……以臣等愚见,这、这脉象如盘走珠,
确是……喜脉无疑啊!”死寂。然后是玄陵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阴鸷得能滴出水:“朕是、男、子。”另一个太医大概是吓疯了,
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陛、陛下真乃旷古烁今第一人!女子能怀,陛下自然也能!
此乃天佑我大夏,祥瑞啊!”“祥瑞?”玄陵低笑一声,那笑声比刀刮骨头还让人难受,
“朕看你们是活腻了!信不信朕把太医院屠尽了,看看这‘祥瑞’还在不在!”熟悉的暴戾。
上一世,他判我许南九族消消乐时,也是用这种轻描淡写又残忍至极的语气。
一想到这个在朝堂上一言不合就摘人脑袋、诛人九族的暴君,
正被迫感受着什么叫“身体不受控制”,正为肚子里多了块“肉”而崩溃发狂,
我就忍不住乐。一个没忍住,动作大了点,狠狠踹了一脚。外面“哐当”一声,
似乎是剑掉了。玄陵倒抽一口冷气,
声音里透出惊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动、动了!朕的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太医赶紧科普:“陛下宽心,此乃胎动,再寻常不过……”“闭嘴!”玄陵喘着粗气,
每一个字都冒着血腥气,“朕不管!给朕想办法,拿掉它!立刻!马上!
”太医们噗通噗通跪了一地,哭嚎着:“陛下三思!男子孕子闻所未闻,
龙胎与陛下经脉似有牵连,强行落胎,恐、恐伤及陛下性命啊——!
”我优哉游游地嘬了口脐带营养液。杀我?上一世让你得逞了,这一世,门都没有。
玄陵显然不信邪。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
我切身感受了太医院三百六十计轮番上阵的“关爱”。
汤药苦得能让我这还没味觉的魂灵都哆嗦,针灸扎得我附近一抽一抽,
甚至还有道士围着念经跳大神,试图把我这“妖孽”驱出去。可惜,这点招数就想杀我?
我紧紧扒拉住我的生命线——脐带,在他肚子里岿然不动。偶尔被吵烦了,
就伸伸胳膊蹬蹬腿,提醒一下外面那位抓狂的“娘亲”我还活蹦乱跳。折腾到后来,
玄陵也没了脾气,只能换上宽大龙袍遮遮掩掩。伺候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
全是哑巴一样的死士,生怕走漏半点风声,喜提现场版九族消消乐。遮着掩着,
终于熬到了要瓜熟蒂落的日子。知识盲区再次难倒了整个太医院。
一群白胡子老头围在我“门口”急得团团转,
嘀嘀咕咕:“这可如何是好啊……”“从未有过先例,从何处下手?
”“俺……俺不中了……”玄陵躺在床上,声音因持续的阵痛而嘶哑扭曲,
杀意却半点不减:“废物……等他出来,朕第一个……剁了他!
”就在这群老头快要被拉出去陪葬时,赵公公连滚爬爬地进来禀报,说宫外有个游方神医,
自称处理过此类奇症,有法子了。脚步声匆匆。一道清亮又带着点急切的女声响起:“陛下,
民女有一法或可一试,专解产厄,名曰……剖腹取子。”这声音?!我猛地一个激灵。林鹿?
!我那个因为论文数据死活跑不对而延毕了三年、差点把实验室炸了的医学博士冤种闺蜜?!
她怎么也下来了?!还成了神医?闺蜜见闺蜜,两眼泪汪汪。我感动得又踹了一脚。
玄陵痛得闷哼,大约是死马当活马医,咬着牙没立刻把这提议者砍了。
但我那点感动瞬间变成了惊恐。等等!剖腹产?!林鹿主修的是心外科!
而且她延毕就是因为实操课永远记错第一步!让她主刀?!这是送我们娘俩?
一起上路吧!我感觉到冰冷的刀锋气息似乎已经贴在了我头顶的“墙壁”上。
外面林鹿还在嘀嘀咕咕,似乎是在回忆:“呃,第一步是……消毒?还是麻醉?
划刀口是横切还是竖切来着……”玄陵呼吸一滞。我魂飞魄散!老天奶!好不容易重开一局,
不能就这么断送在这货手里!拼了!也顾不上会不会把他踹出个好歹,我头脚并用,
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往外蛄蛹!朝着那一点被刀锋暗示出的方向!
玄陵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烈痛嚎。黑暗被撕裂,刺目的光涌了进来。我出来了。
被一双手颤巍巍地托着。“恭、恭喜陛下,是位小公主!”嬷嬷的声音喜极而泣,
又带着无边的恐惧。冷空气***着皮肤,我艰难地睁开眼,
模糊看见那个披头散发、面色惨白如鬼却依旧俊美得惊心动魄的暴君,
正捂着腹部骇人的伤口,挣扎着想坐起来。血浸透了他明黄的中衣。
他眼底是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杀意,死死钉在我身上。我努力扯动嘴角,
想给他一个讨好的笑。产后虚弱战损版男妈妈,嘿嘿,有点带感……念头还没闪完,
就见他猛地抽出枕边早就备好的短刃,摇摇晃晃下床,剑尖直指我心口。
“现在……总能杀了吧……”他喘着粗气,每一步都淌着血,眼神疯得吓人。周围跪倒一片,
没人敢拦。我心脏骤停!系统救命!新手保护期呢?!再死一次地府业绩要不要了!
“叮——”脑海里的声音响得无比及时。“阶段任务发布:阻止暴君杀人0/1。
”“协同者林鹿特殊技能激活:百分百空手接白刃。”我特么现在怎么阻止?!
用啼哭感化他吗?!眼看那染血的剑尖就要把我捅个对穿,我吓得闭眼尖叫。电光石火间,
一道身影疯了似的扑过来,精准地跪地、合掌!“锵!”金属交鸣脆响。
剑刃离我鼻子尖只剩半寸,被林鹿死死夹在掌心。玄陵:“?”他抽回剑,
不信邪地又砍下来。林鹿手速快出残影,再次接住!空手接白刃×2。再砍!再接!×3。
玄陵盯着自己手里的剑,又看看林鹿那双向来只会摸试管和键盘、此刻却坚如铁钳的手,
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空白的错愕。“……???”我刚松半口气。玄陵直接气笑了,
扔了剑,声音轻得吓人:“来人,把这庸医的手给朕剁了,喂狗。”我:“!!!
”林鹿:“!!!”要完!玄陵失了耐心,染血的手直接掐上我脆弱的脖颈,五指缓缓收拢。
窒息感瞬间夺走了我所有力气,小脸憋得发紫。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不行!
不能就这么完了!强烈的求生欲猛地攥住了我,某种力量强行冲开了声带的束缚。
眼泪鼻涕一起飙,我挤出这辈子最可怜兮兮的哭腔,哑着嗓子,
断断续续地嘤咛:“爹……爹……痛……怕……”那沾满鲜血、正在施暴的手,猛地僵住,
像是被无形的烙铁烫了一下,骤然松开。新鲜空气涌入,我咳得惊天动地。
另一边正被侍卫拖拽的林鹿趁机挣脱,扑倒在地砰砰磕头,声音喊得劈叉:“陛下!
公主甫一出生便通人言,天命所归!此乃祥瑞!天佑大夏!陛下三思啊!!
”殿内所有快吓尿的宫人太医立刻找到了主心骨,跟着山呼海啸:“陛下三思——!!
”玄陵站在那里,腹部的伤还在汩汩冒血,脸色白得透明。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惊疑、杀意、暴戾,还有一丝极其古怪的震动。良久,他嗤笑一声,
满是疲惫厌烦。“罢了。”“暂且留着。”他阴冷的目光扫过我和林鹿。“朕倒要瞧瞧,
是什么孽障,敢来找朕索命。”“你,”他指着林鹿,“以后贴身伺候她。若出差错,
朕将你凌迟处死。”赵公公赶紧指了处偏远的宫殿。林鹿抱起裹着我的襁褓,脚底抹油,
溜得比丧家之犬还快。直到躲进朝阳殿内殿,栓死门,我俩才同时瘫软在地,
呼哧呼哧地喘粗气,活像两条离水的鱼。我伸出 tiny tiny 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