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笼中戏
萧砚的指尖突然划过他后颈，惊起一片鸡皮疙瘩，“今早御膳房说你只喝了半碗清粥，可是膳食不合胃口？”
林妄僵硬地避开对方触碰，后退半步时故意让袖口扫过案上茶盏。
翡翠茶盏“当啷”落地，碎玉溅过萧砚皂靴，他按剧本跪下，声音里带着刻意的颤抖：“陛下恕罪！
臣笨手笨脚，实在担不起陛下赏赐……”话未说完，腰际突然一紧。
萧砚将他打横抱起，龙袍下的体温透过单薄中衣传来，惊得他差点咬到舌尖：“朕昨夜梦见你了。”
男人低头咬住他耳垂，声音混着檀香落进耳窝。
林妄感觉有电流顺着脊椎炸开“陛下真会说笑……”萧砚低笑，将人放在铺着金丝褥子的软榻上。
林妄忽然灵机一动“臣给陛下倒茶。”
他捧着青瓷盏上前，指尖故意颤抖，茶故意泼在萧砚衣服上，“陛、陛下恕罪！”
林妄心中暗笑。
萧砚皱眉，“毛手毛脚……”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通报：“启禀陛下，苏妃那里着火了!”林妄一惊。
按剧本，“苏宫着火”是推动萧砚厌恶值飙升的关键事件，本该在三日后发生，此刻却提前上演。
林妄暗中偷偷惊喜“这不是增加男主对我的厌恶值的好时机吗”萧砚看了看林妄，皱了皱眉，“抱歉，改天再看你，我先去看看苏婉儿（原世界女主)那里”说完，便走了。
“喂，喂”林妄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甘心。
“我还没刷厌恶值啊”这时门外传来了宫女轻声的问询：“林公子，可要洗漱用膳？”
林妄灵机一动。
故意提高了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赶紧进来伺候！
宫女们战战兢兢地鱼贯而入，端着金盆、玉碗等物。
林妄斜睨着她们，故意刁难：“这水太凉了，重新去换！
还有这毛巾，粗糙得如同抹布一般，本宫怎么用？”
宫女们吓得纷纷跪地请罪，林妄却不依不饶，继续数落着：“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看本宫失宠了，就敢这般敷衍？
告诉你们，即便本宫失宠，那也是皇上曾经宠爱的人，你们若是不好好伺候，本宫定要到皇上面前参你们一本！”
宫女们吓得面色如土，连忙重新准备。
而这一切，都被悄悄躲在殿外的苏婉儿的小太监看在眼里，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转身匆匆离去，想必是去给某些有心人通风报信了。
林妄看着宫女们慌乱的模样，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这第一步，算是走对了。
第二天，整个皇宫便开始流传起林妄的种种“恶行”。
有人说林妄在宫中飞扬跋扈，对宫女太监动辄打骂；有人说林妄不知廉耻，即便失宠还妄图勾引皇上身边的侍卫；更有甚者，说林妄心怀不轨，暗中勾结宫外势力，意图对皇上不利。
这些谣言就如同插上了翅膀一般，迅速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开来。
朝堂之上，萧砚端坐在龙椅之上，听着大臣们的奏报，心中却有些烦闷。
近日来，边疆战事吃紧，朝中又有不少大臣因为一些琐事争吵不休，让他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糟糕。
这时，一位平日里与萧砚关系颇为亲近的大臣上前一步，躬身奏道。
“陛下，近日宫中传言，那林妄在宫中胡作非为，搅得后宫不得安宁，臣以为，此等佞臣，应当严惩，以正宫规。”
萧砚微微皱眉，心中有些诧异。
他抬眼扫了一眼朝堂上的大臣们，见众人大多都微微点头，似乎都认同这位大臣的说法。
萧砚心中一动，他决定亲自去查探一番，看看这林妄究竟在搞什么鬼。
傍晚时分，萧砚身着一袭便服，悄然来到了林妄居住的寝宫。
宫门前的侍卫见是皇上，正要行礼，萧砚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噤声。
他轻轻推开殿门，走进内殿。
只见殿内烛火摇曳，林妄正斜躺在软榻之上，手中拿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慵懒地放入口中，身边还围绕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宫女。
林妄看到萧砚进来，非但没有起身行礼，反而嘴角勾起：“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萧砚看着林妄这般无礼的模样，心中有些恼怒，但还是强忍着问道。
“朕听闻你在宫中肆意妄为，可有此事？”
林妄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说道：“皇上都听闻了什么？
不过是些宫女太监们的闲言碎语罢了，皇上何必当真。”
萧砚目光冷冷地扫过林妄，又看了看一旁吓得浑身发抖的宫女。
问道：“那这些宫女又是怎么回事？”
林妄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她们伺候得不好，臣自然要教训教训。
皇上，您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要管吧？
还是说，皇上如今真的如此绝情，连臣这一点小小的权力都要剥夺？”
萧砚被林妄这番话怼的无言以对，只好转身拂袖而去。
萧砚走后。
林妄急忙问系统“006，厌恶值加了多少？”
“10点”006回答到。
林妄又往嘴里塞了几个葡萄“不错不错。”
萧砚离开林妄的寝宫后，径首回到了御书房。
他坐在书桌前，陷入了沉思。
林妄的变化让他感到十分疑惑，那个曾经害怕自己，楚楚可怜的人，一夜之间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张狂无礼？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处角落，几个太监宫女正围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
其中一个小太监说道：“你们听说了吗？
今日皇上亲自去了林公子的寝宫，出来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
另一个宫女接口道：“哼，那林妄平日里就那个德行，这下可算是撞到皇上枪口上了。”
这时，一个年纪稍大的太监看了看西周，压低声音说道：“依我看，这林妄背后说不定有人指使，不然他哪来的胆子这般行事。”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而在宫外，一些势力也听闻了宫中关于林妄的传言。
其中一股势力的首领冷笑一声：“这林妄倒是个可利用之人，若是能将他拉拢过来，说不定能在宫中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浪。”
说罢，他唤来一名亲信，低语了几句，亲信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