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我作为历史研究员,
在哈尔滨731部队遗址发现一张异常照片——1938年合影中有人佩戴现代手表。
穿越后醒来,我成了731部队的日军军医森田信明,正被迫参与活体解剖。
解剖台下刻着血字:“证据在显影液中,揭露他们!
”我冒险用特制药水在机密文件上显影罪证,将微缩胶卷藏入冻伤实验死者伤口。
转移“木头”途中遭遇石井四郎突袭检查,为掩护证据被迫亲手解剖同胞。
最后夜闯焚尸炉送证据时中弹,将胶卷塞进尸体推进炉膛。现代博物馆里,
那份显影文件与尸体胶卷同时展出,玻璃倒映着游客震惊的脸。
故事正文:指尖下的相纸粗粝冰冷,带着历史特有的沉重质感。我屏住呼吸,
凑近博物馆那面恒温恒湿的玻璃展柜,
目光死死锁住展柜内一张泛黄的旧照片——1938年,哈尔滨郊外,
一群日军731部队成员在所谓“防疫给水部”营房前的合影。他们穿着笔挺的军装,
脸上带着令人厌恶的、志得意满的傲慢笑容。然而,我的视线却像被磁石吸住一般,
牢牢钉在照片后排边缘一个模糊身影的手腕上。那里,赫然佩戴着一块表。
一块绝对不属于那个时代的表。线条流畅的钛合金表壳,蓝宝石镜面下泛着幽光的复杂表盘,
清晰可见的微型计时按钮……这是现代工艺的产物,是二十一世纪才有的东西!
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炸开,直冲天灵盖。1938年?现代手表?这不可能!
是后期PS的恶作剧?还是某种我无法理解的物理显影错误?
作为专攻东亚近现代史的研究员,我太清楚731部队那些被刻意掩盖、被时间尘封的罪恶。
这块突兀的现代腕表,像一根冰冷的针,猛地刺破了历史的茧壳,
透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心跳在耳膜里擂鼓,
我几乎是踉跄着冲向博物馆深处的资料室。泛黄的卷宗散发着陈腐的霉味,堆积如山。
我必须找到线索,任何线索!
档案编号、关联报告、甚至是这张照片冲洗者的记录……汗水沿着额角滑落,
滴在布满灰尘的档案袋上。焦躁像藤蔓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我粗暴地翻开一册厚重的、布满油渍的731部队内部实验记录汇编时,
一股难以形容的晕眩猛地攫住了我。视野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吞噬,仿佛被投入无光的深海。
音——空调的低鸣、远处游客的模糊交谈、甚至是我自己粗重的喘息——都潮水般急速退去。
失重感骤然降临,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抛掷出去,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唔……”冰冷,刺骨的冰冷,率先唤醒了模糊的意识。随之而来的,
是几乎要将骨头碾碎的剧痛。我***着,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不是资料室那惨白的日光灯管,映入眼帘的,是低矮、压抑的木梁屋顶,光线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浓重的消毒水味、铁锈般的血腥气,
还有一种肉体被灼烧后的、令人窒息焦糊味。我在哪里?喉咙干涩发紧,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我挣扎着想坐起,手臂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牵扯痛。
低头一看,粗糙的灰色囚服下,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绑在身下的硬板床边缘,
皮肤磨破了,渗着血丝。这不是医院!极度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心脏。我猛地扭头环顾四周。
这像一间简陋的手术室,墙壁是粗糙的原木,刷着惨白的石灰,已经斑驳脱落。
头顶悬着一盏蒙尘的、光线昏黄的无影灯。房间中央,是几张冰冷、泛着金属寒光的手术台。
最恐怖的是,空气中那股消毒水和血腥味下,
还隐隐浮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人类内脏的独特腥气!旁边一张手术台上,
似乎有一个人形的轮廓,被肮脏的白布覆盖着,一动不动。寒意瞬间冻结了血液。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带着地狱般真实感的念头,
如同毒蛇般钻进脑海——731部队的解剖室?!“哗啦——”厚重的木门被猛地拉开,
寒风裹挟着雪粒灌了进来。几个穿着土黄色日军军装的人影走了进来,
靴子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空洞而冷酷的回响。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矮壮、戴着圆框眼镜的日本军医,镜片后的眼睛狭小而冰冷,
像毒蛇的瞳孔。他身后跟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卫兵,
还有一个穿着同样白大褂、但脸色苍白如纸的年轻助手。“森田军医,感觉如何?
刚才的‘木头’不老实,让你受惊了。”矮壮军医走到我床边,操着一口生硬的日语,
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审视实验动物般的漠然。他俯视着我,
那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我的皮肤。森田军医?他在叫我?我是谁?!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巨大的混乱和恐惧几乎将我淹没。穿越?
我真的成了731部队的日军军医森田信明?!身体残留的记忆碎片和原主的身份认知,
如同冰冷的海啸,瞬间冲垮了我仅存的侥幸。我成了这些魔鬼中的一员?
被迫参与这场人间的活地狱?“井上…前辈,”喉咙里挤出干涩的音节,
带着原主森田信明残留的本能反应和深深的恐惧,“我…还好。” 我的声音嘶哑陌生。
井上军医我脑中自动浮现出他的名字满意地哼了一声,不再看我,
转身走向另一张手术台。白布被粗暴地掀开,露出下面那具***的、毫无生气的男性躯体。
皮肤苍白,胸腹部一道巨大而狰狞的Y形缝合切口,像一张咧开的、无声控诉的嘴。
旁边的托盘里,随意堆放着染血的脏器。“看好了,森田君,”井上的声音平板无波,
拿起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今天的教学重点是活体状态下,
低温对主要脏器功能的渐进性破坏过程。虽然这个‘木头’已经失去教学价值,但废物利用,
正好给你演示下标准的器官摘除手法。”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搅,酸水猛地涌上喉咙。
我死死咬住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那股呕吐的欲望和灵魂深处炸裂的惊骇。
活体?!他们称呼这些受害者为什么?“木头”?活生生的人,在他们口中只是实验材料!
井上的刀尖熟练地划开缝合线,冰冷地探入那具尚有余温的胸腔。器械碰撞的金属声,
组织被剥离的黏腻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秒都像在凌迟我的神经。
我被迫看着,胃里翻江倒海,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那两个卫兵像两尊冰冷的石雕,
漠然地站在门口。年轻的助手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显然也在强忍着巨大的不适。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残酷中缓慢爬行。当井上终于将一团暗红色的组织扔进一旁的托盘,
宣布“结束”时,我几乎虚脱。卫兵粗暴地将那具残破的躯体拖下手术台,
像丢弃垃圾一样扔到墙角的推车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井上带着助手和卫兵离开了,
厚重的木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
也将我独自一人锁在了这间弥漫着死亡和消毒水气味的血腥地狱里。死寂重新笼罩。
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像是无数冤魂在悲鸣。巨大的精神冲击让我瘫在冰冷的板床上,
动弹不得。过了许久,我才积攒起一丝力气,挣扎着试图解开腕上的绳索。麻绳捆得很紧,
磨得手腕生疼。我费力地扭动身体,想找到一个能借力的点。就在我身体侧倾,
手臂用力向下拉扯绳索时,目光无意间扫过手术台金属支架与冰冷水泥地面的接缝处。那里,
在阴影和血污的掩盖下,似乎刻着什么东西。我猛地顿住,心脏骤然缩紧。不顾手腕的剧痛,
我拼命将身体压低,脸几乎贴到了冰冷、沾着可疑深褐色污渍的地面上,借着昏黄灯光,
眯起眼睛仔细辨认。一行刻痕,深深地楔入粗糙的水泥地,笔画扭曲而用力,
仿佛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力量:證拠は現像液の中。彼らを暴け!证据在显影液中。
揭露他们!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是汉字和日语的混合!刻痕还很新,
边缘锐利,带着一种濒死的绝望和疯狂的执念。是上一个森田?
还是某个同样被困于此、试图反抗的灵魂留下的绝笔?
“证据在显影液中…揭露他们…”我无声地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心上。
原主森田信明模糊的记忆碎片开始翻涌:一个内向、沉默的年轻医生,被强征入伍,
被迫卷入这架恐怖的战争机器。他对医学的信仰在日复一日的暴行中崩塌。
他偷偷藏匿过一些实验记录的照片底片?他试图用某种方法留下证据?“显影液”三个字,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混沌的迷雾。731部队为了记录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成果”,
必然有冲洗照片的暗房和化学药品!森田信明,他一定是在某个绝境中,
用自己医学和化学的知识,
将关键证据以某种方式“隐藏”在了需要特殊显影液才能显现的地方!
也许就是那些看似普通的文件、记录本,甚至……是人体?!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颤,
同时也点燃了心中那簇微弱的火苗。我不是森田信明,但我继承了他的身份,
也继承了他未竟的使命!这块“手表”带我来到这里,或许就是为了完成这个揭露!
接下来的几天,我以“森田信明”的身份,在恐惧和伪装中如履薄冰。
我强迫自己适应这具身体残留的习惯,模仿记忆中森田那懦弱、沉默的姿态。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戒备森严的四方楼主体建筑,阴森恐怖的冻伤实验室,
那个据说连老鼠都无法逃脱的“特设监狱”,以及位于营区角落、终日飘散着异味的焚尸炉。
最重要的,是那个存放实验档案和冲洗照片的小型暗房,由井上军医的一个亲信管理,
但并非时刻有人。同时,我利用“森田信明”作为低阶军医的身份,
开始留意井上办公室和档案室里的文件。那些都是普通的实验记录、人员名册、物资清单,
纸张泛黄,字迹清晰,没有任何异常。但血字指引的“显影液”像一把钥匙,不断提醒着我。
机会在一个阴冷的下午悄然降临。井上被石井四郎召去汇报近期“实验进展”,
整个小办公室区域显得有些冷清。我借口查找一份旧的冻伤数据对比报告,
溜进了他的办公室。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心里全是冷汗。我快速翻动着档案柜里的文件夹,
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份文件。没有,什么都没有。都是普通的油墨印刷或钢笔书写。
就在失望即将淹没我的时候,
厚厚的、标题为《昭和十三年特殊防疫给水作业部分阶段性汇总非涉密》的文件封皮上,
感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异样。不是纸张的纹理,
而是一种……类似油脂的、极其轻微的滞涩感?非常非常淡,若非刻意寻找几乎无法察觉。
血字!显影液!我迅速抽出这份文件。封皮是普通的牛皮纸,内页是粗糙的再生纸。
我强压住狂跳的心,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办公桌的抽屉里,
有井上用于批注文件的红蓝铅笔和墨水。我需要的不是这些。
记忆碎片再次闪回:原主森田曾经被指派协助管理过暗房的化学药品,那里有硝酸银溶液!
那是显影的关键成分!我悄悄溜出办公室,心跳如雷。通往暗房的走廊空无一人。
我闪身进去,浓烈的醋酸和定影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贴着标签:硝酸银溶液、对苯二酚、碳酸钠……就是这些!时间紧迫。
我用颤抖的手,取了一个最小号的棕色试剂瓶,小心翼翼地用滴管吸取了少量硝酸银溶液,
又加入了一点碳酸钠粉末和微量对苯二酚粉末记忆中显影液的基础配方,轻轻摇晃混合。
溶液呈现淡淡的琥珀色。我迅速返回井上的办公室,反锁上门。深吸一口气,
用一支干净的毛笔,蘸取那琥珀色的液体,屏住呼吸,轻轻涂抹在那份文件粗糙的封皮上。
奇迹发生了。封皮上原本空白的区域,在药水涂抹上去的瞬间,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烧,
迅速浮现出淡褐色的字迹和图案!字迹细小而密集,是日文!
标题触目惊心:《人体冻伤极限耐受及组织坏死进程图谱活体观测记录》。
、体表温度监测点、各阶段组织坏死照片编号及对应时间……旁边甚至勾勒着简略的人体图,
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箭头和数据!翻开封皮,内页看似普通的表格下,用药水涂抹后,
浮现出的竟是更加骇人的内容!一张张微缩的、极其精细的手绘解剖图!
清晰地展示着不同冻伤阶段下,人体肌肉、血管、神经甚至骨骼的微观变化!
图上标注着残酷的说明:“暴露后2小时,表皮层与真皮层剥离”、“暴露后6小时,
深层肌肉组织出现冰晶,伴随大面积细胞崩解”、“暴露后12小时,关节腔内积液冻结,
骨骼应力性脆裂”……每一笔线条,每一个标注,
都浸透了无法言说的痛苦和灭绝人性的“观察”!胃里翻江倒海,
愤怒和恶心让我几乎握不住毛笔。这就是证据!铁证如山!这些魔鬼,
将活生生的人置于极寒,像观察标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