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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拳头砸在墙上的闷响,撞得老旧小区的楼道都跟着颤。

林知夏蜷在客厅地板上,睡衣后背早被冷汗泡透,黏在身上像层湿纸。神经痛又犯了,

从后腰往四肢百骸钻,跟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骨头缝里爬。疼得她牙齿咬得咯咯响,

眼泪顺着眼角往地毯里渗,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她伸手去够床头柜的药瓶,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玻璃,又被一阵剧痛抽得缩回来。手腕抖得厉害,连瓶身都抓不稳,

“哐当”一声,药瓶滚到沙发底下。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敲了三下。很轻,

像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林知夏没力气应声,只能把脸埋进地毯里,

尝到点灰尘混着纤维的涩味。下一秒,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进来一杯温牛奶。杯壁上还挂着层薄薄的水珠,放在她手边的地板上。

不用看,林知夏也知道是江逾白。住在对门的插画师,搬来半年,

俩人说过的话加起来没超过十句。他总是穿件洗得发白的灰色连帽衫,头发软软地搭在额前,

遮住大半张脸。走路轻得像踩在棉花上,每次她疼得快死过去的时候,

他总会悄无声息地出现。放下一杯温牛奶,再悄无声息地走。林知夏抓过牛奶杯,

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顺着血管往心脏里钻。那股钻心的疼好像真的松了点。她抬起头,

刚好看见江逾白转身的背影。他的肩膀很窄,连帽衫的帽子歪在一边,

走路时左手会不自觉地护着右胳膊。——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因为他常年握画笔,

右胳膊有肌腱炎。“谢……”她想道谢,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闷哼,疼劲又上来了。

江逾白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轻轻带上门,没发出一点声音。等疼劲彻底过去,

已经是后半夜。林知夏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腿麻得像不是自己的。她把空牛奶杯洗干净,

放在门口的鞋柜上。第二天一早开门,杯子不见了。门垫上多了片压平的樱花花瓣,

花瓣上用铅笔勾了个小小的笑脸。线条歪歪扭扭的,像个刚学画画的小孩画的。从那天起,

他们就用这种方式“说话”。林知夏在窗台那盆樱花盆栽的泥土里插小纸条。

写“今天疼了四次,比昨天少一次”;写“楼下的便利店新到了草莓牛奶,

是我小时候爱喝的牌子”;写“止痛药还剩半瓶,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下个月,

今天看见楼下的樱花开了一小朵”。江逾白就把画好的小纸条夹在樱花花瓣里送回来。

有时画一朵刚冒芽的樱花苞,苞尖点了点晨露;有时画一盒草莓牛奶,

盒子上歪歪扭扭写着她提过的那个牌子;有时画个竖起来的大拇指,下面写着“能撑住,

樱花会开得更多”。有一次,林知夏疼得厉害,把额头撞出了个包。她在纸条上画了个哭脸,

旁边画了个肿包,写“疼得想撞墙,包比樱花苞还大”。第二天早上,

门垫上的花瓣里夹着张小小的画。画着一只手轻轻捂着肿包,旁边画了朵小小的樱花,

写着“别撞,疼,樱花等你看”。字迹清瘦,笔画却很用力,连樱花的纹路都画得细细的。

林知夏摸着那张画,突然笑了。她找了块粉色的创可贴贴上,

又写了张纸条:“贴了粉创可贴,像樱花花瓣,不疼了,谢谢你”。

***樱花盆栽的泥土里时,她特意往土里多埋了一点,怕风刮走。那天傍晚,

她听见对门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像是画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像怕被人听见。她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看见江逾白蹲在她的樱花盆栽前,

手里拿着一支铅笔,正往泥土里插纸条。夕阳从楼道窗户照进来,落在他头发上,

软乎乎的发梢泛着暖光。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手里的铅笔顿了好几次,才把纸条插好。听见她的脚步声,江逾白猛地站起来。

像受惊的小鹿似的往回跑,连门都没关好,露出一条缝。林知夏看着那条门缝,心里软软的,

像被牛奶泡过。她走过去,轻轻帮他把门关上,指尖碰到门板,还是温的。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直到那天后半夜。林知夏被疼醒的时候,冷汗把枕头都浸湿了。

她摸向床头柜的药瓶,空的。她光着脚跑到客厅,翻遍了所有抽屉,

连一粒剩下的止痛药都没找到。神经痛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她扶着墙蹲在地上。

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脑子里全是妈妈临终前的样子。——妈妈也是这样,疼得在床上打滚,

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手里还攥着给她买的樱花书签。“我不想死……”林知夏咬着胳膊,

不敢哭出声,怕惊动邻居。咬得太用力,尝到了点血腥味,和眼泪混在一起,涩涩的。

天刚蒙蒙亮,她就穿着拖鞋往医院跑。小区门口的早餐摊刚支起来,

卖豆浆的阿姨笑着跟她打招呼:“知夏,这么早去哪啊?今天穿得这么单薄,不冷吗?

”她没力气回应,只是摇了摇头,攥着领口往公交站跑。风灌进领口,冷得她打哆嗦,

可神经痛比冷风还疼。第一家去的是社区医院,医生皱着眉翻了翻药柜,

抽屉拉了又关:“没有了,这药早就断货了,你去市一院问问吧,他们说不定有库存。

”她又往市一院跑,挂号、排队,等了两个多小时。排队的时候,

她看见走廊里有个小女孩拿着樱花形状的气球,跑过的时候气球蹭了她一下,软乎乎的。

轮到她的时候,医生看着她的病历叹气:“小姑娘,不是我不给你开,这药全国断货,

厂家停产了,我这里也没库存。你再等等,说不定下个月就有替代药了。”“等?

”林知夏抓住医生的白大褂,指甲都快嵌进布料里,声音抖得厉害。“我妈就是疼死的,

疼得跟我现在一样,她等不到替代药……我疼得撞墙的时候,你让我等?替代药有用吗?

我试过了,没用!”周围排队的人都看过来,有人递了张纸巾给她,眼神里带着同情和心疼。

医生拍了拍她的手,把她拉到走廊尽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实在没办法,

你打这个电话试试。是黑市的,价格贵,还有风险,你自己掂量,别让人骗了。

”林知夏攥着名片,指尖都泛白了。名片上的字迹潦草,写着“李哥,特效药代购”,

后面跟着一串手机号,数字都写歪了。她走出医院的时候,冷风一吹,浑身打哆嗦。

神经痛又上来了,她扶着路边的树蹲下来,看着来往的行人。有人牵着小孩买樱花气球,

有人提着刚买的草莓牛奶,热热闹闹的,只有她一个人蹲在那,疼得站不起来。

突然觉得特别孤单,比小时候爸妈出差、一个人在家疼的时候还孤单。回到家,

她把名片塞进抽屉最里面,压在妈妈留下的樱花书签下面。对着窗台的樱花盆栽发呆。

盆栽里的樱花刚冒芽,小小的绿尖,看着就有生气,比昨天又冒了一点。

她伸手摸了摸那些嫩芽,指尖碰到叶子上的绒毛,软软的。想起江逾白画的樱花,

眼泪又掉了下来,滴在嫩芽上,滚成小小的水珠。第二天早上,门垫上只有一杯温牛奶,

没有樱花花瓣。牛奶还是温的,杯壁上的水珠刚要往下掉。林知夏心里咯噔一下。

她端着牛奶,走到对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敲了敲门。“咚咚咚”,声音很轻,

像他之前敲她的门。没人应。她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江逾白?你在里面吗?

牛奶我收到了,谢谢你。”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不大,怕打扰到他。门里静悄悄的,

没有一点声音。接下来的三天,江逾白像消失了一样。早上的牛奶准时出现在门垫上,

总是温的,杯壁上的水珠不多不少,像算好时间递过来的。但永远没有樱花花瓣,

也没有小纸条。她敲了无数次门,都没人应。林知夏的神经痛越来越频繁,

普通的止痛药吃了跟没吃一样。疼狠了她就用头撞墙,额头上的包消了又肿,肿了又消,

换了好几块创可贴。她每天都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他可能爱吃的面包,放在他门口,

第二天面包还在,牛奶却照样出现在她的门垫上。第四天早上,门被敲响了。

不是轻轻的三下,而是有点急的“咚咚”两声。林知夏几乎是跳着去开门的。

一开门就看见江逾白站在门口。他的脸色白得像纸,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头发乱糟糟的,

沾了点灰尘。连帽衫的袖子脏了一大块,像是沾了泥和草屑,袖口磨破了一点边。

他的左手藏在袖子里,胳膊肘那里鼓鼓的,像是绑了纱布。右手端着一杯温牛奶,

杯壁上的水珠滴到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你去哪了?”林知夏问,嗓子哑得不行,

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这三天,她几乎没怎么睡,一闭眼就想起他之前蹲在樱花盆栽前的样子。

江逾白没说话,只是把牛奶递过来,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落到她额头上的创可贴时,睫毛颤了颤。“你说话啊!”林知夏抓住他的右手,

摸到他手腕上的擦伤,还有没洗干净的血痂,粗糙的,磨得她手心疼。“你手怎么了?

左手为什么一直藏着?这三天你去哪了?”江逾白猛地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肩膀微微发抖,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没什么,走路摔了一跤,去朋友家住了几天。”说完,

他转身就往屋里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震得墙上的画都晃了晃,画框撞在墙上,

发出“咚”的一声,像她之前砸墙的声音。林知夏站在门口,手里还残留着他手腕的温度,

心里堵得慌。她知道他在撒谎,走路摔的跤,不可能把袖子弄脏一大块,还沾着草屑。

更不可能藏着左手不敢让人看,胳膊肘那里的纱布都快露出来了。那天晚上,

林知夏听见对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很轻,像怕被她听见。她趴在猫眼上看,

看见江逾白拎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低着头往楼下走。他的左手还是藏在袖子里,

走路的时候有点跛,右腿好像也受伤了,每走一步都顿一下。垃圾袋沉甸甸的,

他拎着的时候,左手不自觉地想帮忙,又赶紧缩了回去,疼得皱了皱眉。等他走远了,

林知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备用钥匙上次他忘带钥匙,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让她帮忙保管的打开了他的门。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暗暗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点血腥味,混着画纸的油墨味。

地上散落着很多画纸,画的全是樱花,有的刚画了一半,铅笔痕迹还很新,

有的被揉了又展开,纸上有明显的褶皱。林知夏蹲下来,捡起一张画纸。画上是她,

蜷在地板上,怀里抱着一杯牛奶,旁边画了朵小小的樱花,写着“疼”。画得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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