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婆连下楼倒垃圾都要磨蹭半小时,说 “多走一步都累”,
现在每天雷打不动六点起床,对着手机练瑜伽,一身紧身瑜伽服把身材裹得曲线毕露,
出门前还对着镜子反复抹口红、喷香水,那股甜腻的花果香,
跟她用了三年的木质香完全不同。“老婆,瑜伽班不是周末才上课?” 周三下午,
我看着她拎着印着瑜伽馆 logo 的包要出门,随口问了句。“教练加小课,
一对一指导进步快,争取年底能考个教练证。” 苏晴头也不回,高跟鞋踩得楼道噔噔响,
话音没落,人已经没了影。当晚我加班到十点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刚打开门就看见苏晴蜷在沙发上刷手机,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完澡。
她的手机充电线没插稳,屏幕亮着放在茶几上,我弯腰想帮她插好,
一条微信弹窗突然跳了出来备注 “李教练”,消息就五个字:“今晚的拉伸很到位,
明天老时间?”我心里 “咯噔” 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个正着。苏晴报瑜伽班时,
我陪她去看过一次,教练是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姓王,什么时候冒出个 “李教练”?
而且 “老时间” 三个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熟稔,让我后颈发僵。“谁啊?
这么晚还发消息。” 我装作随意地问,手还停在充电线上。苏晴像被针扎了似的,
猛地扑过来按住手机,屏幕瞬间黑了下去。她眼神闪躲,脸颊却有点泛红:“没…… 没谁,
就是瑜伽馆的工作群,通知明天上课时间。”“工作群备注‘李教练’?
” 我盯着她的眼睛,“王教练呢?你们换教练了?”“嗯,王教练家里有事,请了长假,
李教练是临时来代课的。” 苏晴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垫,“你别多想,
就是正常的教学沟通。”她说话时不敢看我,声音也比平时轻了几分。我没再追问,
只是觉得那股花果香飘进鼻子里,像细小的针,扎得人心里发慌。五年夫妻,
她什么时候开始,连手机都不让我碰了?连一个教练的名字,都要遮遮掩掩?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进心里,就跟疯长的野草似的,一夜间就能蔓延到五脏六腑。
接下来的两天,苏晴每天下午都准时出门,说 “李教练加课严,缺一次课就跟不上进度”,
回来时身上的花果香更浓了,有时脖子上还会带着淡淡的红印,问她怎么了,
就说 “练瑜伽不小心蹭到的”。周五早上,趁苏晴在卫生间化妆,
我飞快地在她手机里装了个定位软件。不是不信任,
是那 “李教练” 和 “老时间” 像两根刺,扎得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我必须弄清楚,
她每天出门,到底去了哪里。下午三点,我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定位图标,
看着它从我们家小区出发,没往瑜伽馆的方向走,
反而拐进了市中心的铂悦府小区那是个高档公寓楼,离瑜伽馆至少有三公里远。
定位停在 18 栋楼下,几分钟后,图标往上跳了跳,停在了 1802 房的位置,
再也没动过。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握着手机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我立刻跟公司请假,
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开车往铂悦府赶。一路上,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一会儿想 “可能是瑜伽馆临时换了教学点,租了公寓当教室”,
一会儿又想起那条 “老时间” 的消息,想起她脖子上的红印,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疼得喘不过气。二十分钟后,我把车停在铂悦府小区门口,
凭着定位找到 18 栋楼。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镜面映出我脸色惨白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脸,告诉自己 “别胡思乱想,说不定真是误会”。电梯门打开,
18 楼的走廊很安静,只有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亮了又灭。走到 1802 房门口时,
我听见里面传来舒缓的瑜伽配乐,还有苏晴的声音,软得发腻,
跟平时那个大大咧咧的她判若两人:“李哥,这个下犬式我还是做不好,
腰总觉得用不上劲……”“别急,我帮你调整姿势,放松,把身体交给我。
” 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响起,带着笑意,紧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还有苏晴轻轻的喘息。那声音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心上。我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发麻。抬手想敲门,
门却先开了一条缝苏晴穿着那件黑色紧身瑜伽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看到我的瞬间,她的眼睛猛地瞪大,
脸色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像见了鬼似的:“周…… 周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再不来,是不是该给你和‘李教练’送点补给了?” 我盯着她身后,
那个叫李哲的男教练正随意地系着一件印着瑜伽馆 logo 的外套,领口敞着,
露出锁骨上一道新鲜的红印那形状、那位置,跟苏晴脖子上那抹若隐若现的痕迹,一模一样。
苏晴下意识地往门后躲了躲,想挡住我的视线,声音都在发抖:“你…… 你别误会,
我们就是正常练瑜伽,李教练帮我纠正动作而已……”“正常练瑜伽,
需要在公寓楼里关起门来练?需要练到脖子发红、声音发颤?” 我一把推开她,
径直冲进客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看看,她到底藏了多少猫腻。客厅里的景象,
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流,手脚冰凉得像坠进了冰窖。超大的瑜伽垫铺在客厅中央,
苏晴的白色内衣随意扔在垫子边缘,旁边还放着一瓶没喝完的红酒和两个酒杯。
那个叫李哲的男人,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露出的胳膊上肌肉线条明显,而苏晴,
身上那件紧身瑜伽服早就被脱掉了,只剩一条勉强遮得住身体的瑜伽毯裹在身上,
看到我冲进来,她慌忙伸手去抓沙发上的衣服,手却抖得厉害,怎么也抓不住。“周明!
你疯了吗?谁让你闯进来的!” 苏晴尖叫着,声音尖利,眼里却没了刚才的慌乱,
只剩下被撞破后的恼羞成怒,甚至带着一丝破罐破摔的狠劲,“是!我就是和李哲在一起了!
你天天加班,早出晚归,什么时候管过我?什么时候陪过我?李哲比你懂我,比你会疼人,
他知道我喜欢什么,知道怎么让我开心!”李哲也从瑜伽垫上站了起来,
慢悠悠地走到沙发边拿起外套,却没穿上,反而双手抱在胸前,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嘴角还带着嘲讽的笑:“兄弟,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强扭的瓜不甜。苏晴现在爱的是我,
你就算把她留在身边,也没用。”“滚!” 我指着门口,声音因为愤怒而发颤,
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们两个,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苏晴却突然冷笑一声,从放在玄关的包里掏出一份折叠好的文件,
“啪” 地一声甩在我脸上:“消失可以,不过在这之前,你先把字签了。离婚协议,
房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你别想多分一分钱!”我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离婚协议,
展开一看,上面 “苏晴” 两个字签得龙飞凤舞,
日期竟然是半个月前也就是她刚报瑜伽班的时候。那一刻,我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从头凉到脚。原来这根本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什么 “感情不合”,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瑜伽是假的,加课是假的,就连那些看似温柔的改变,都是为了给这场出轨铺路。
她一边享受着我拼命工作换来的安稳生活,一边和别的男人在外面厮混,
甚至连离婚都算准了时机,就等着我撞破后,逼我净身出户。“苏晴,你出轨背叛婚姻,
还想卷走一半财产?你做梦!” 我把离婚协议撕得粉碎,纸屑落在地上,
像我此刻破碎的心,“这婚我会离,但不是按你的条件来。属于我的东西,
我一分都不会让给你!”苏晴脸色变了变,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李哲上前一步,
伸手想拉她,却被我狠狠瞪了一眼,动作顿在原地。我看着眼前这对男女,只觉得无比恶心,
转身走进卧室,开始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个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我在酒店住了三天,这三天里,苏晴没给我打一个电话,反而发了条短信,
威胁说如果我不在一周内签离婚协议,她就去我公司闹,让我在同事和领导面前抬不起头。
看着那条短信,我只觉得可笑。她以为用 “名声” 就能逼我妥协,
却不知道我早就开始收集证据了。第一天晚上,我就联系了做律师的朋友,
咨询离婚时财产分割和过错方认定的问题,朋友说只要能拿出苏晴出轨的实锤证据,
加上她转移财产的痕迹,法院大概率会倾向于我这边。挂了律师的电话,
我突然想起上个月苏晴说 “最近股市行情好,想学着理财”,
让我把工资卡和一张存有二十万存款的银行卡都交给她 “统一管理”。当时我没多想,
觉得夫妻间没必要分那么清,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她早就布好的局。我立刻登录网上银行,
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和预留手机号,找回了银行卡的登录密码。当页面加载出来时,
我盯着屏幕上的余额,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那张存有二十万的银行卡,
余额只剩下三千二百五十六块三毛!我颤抖着手点开转账记录,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记录显示,从半个月前开始,这笔钱分五次被转走,
每次四万,收款账户的户主叫 “张敏”,转账备注全是 “借款”。张敏?
我脑子里飞速转动,突然想起苏晴有个闺蜜就叫张敏,
上个月苏晴还跟我说过 “张敏家里出了点事,急需用钱,想跟我们借点周转一下”,
当时我没多想就答应了,让她直接从卡里转。现在看来,所谓的 “闺蜜借款”,
根本就是个幌子,张敏不过是苏晴转移财产的 “工具人”!我立刻给苏晴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她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又怎么了?想通了要签字了?
”“张敏是谁?为什么我的二十万存款会转到她卡里?” 我强压着怒火,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苏晴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变得理直气壮:“什么张敏?
我怎么不知道?哦,可能是我记错了,说不定是我理财的时候转到别的账户了。周明,
你别揪着这点小事不放,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大家好聚好散。”“好聚好散?” 我笑了,
笑得无比讽刺,“你拿着我的钱养奸夫,还想让我好聚好散?苏晴,你把我当傻子耍吗?
告诉你,那二十万你必须一分不少地还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不客气又能怎么样?
” 苏晴的声音变得尖锐,“钱是我转的,也是你同意我管钱的,就算告到法院,
你也没证据证明我是故意转移财产!”说完,她 “啪” 地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苏晴以为她做得天衣无缝,
却不知道,她的嚣张和愚蠢,早就给我留下了证据。我打开手机相册,
里面存着那天在 1802 房拍的照片和视频虽然当时情绪激动,
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录了像,那些画面,就是她出轨的铁证。第二天一早,
我拿着转账记录和手机里的证据,找到了张敏的住处。张敏看到我时,眼神躲闪,表情慌乱,
显然早就知道我会来。没等我多说,她就哭着承认,那些钱确实是苏晴让她帮忙转的,
而且早就转到了李哲的银行卡里,她只是收了苏晴两千块好处费,帮忙走个账。“周明,
我真的不知道苏晴是要转移财产,我以为她真的是急需用钱……” 张敏一边哭一边说,
还把她和苏晴的聊天记录、以及给李哲转账的凭证都给我看了,“你放心,
我这就把苏晴给我的两千块还给你,你别告我,我只是一时糊涂……”看着张敏懊悔的样子,
我心里五味杂陈。她固然有错,但罪魁祸首还是苏晴和李哲。我让张敏写了一份书面证词,
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写清楚,然后告诉她:“钱你不用还,证词我会交给法院,
至于你会不会被牵连,就看法院怎么判了。”离开张敏家,我拿着新的证据,
再次联系了律师。律师说,有了张敏的证词和转账凭证,加上苏晴出轨的视频,
胜诉的概率很大,不仅能要回被转移的存款,还能让苏晴作为过错方,
少分甚至不分夫妻共同财产。听到这话,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苏晴和李哲以为他们能算计我,却不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们犯下的错,
迟早要付出代价。拿到张敏的证词后,我没立刻联系苏晴,而是按照律师的建议,
开始收集更多关于李哲的信息。律师说,李哲作为第三者,
虽然在离婚案件中不直接承担责任,但如果能找到他其他的问题,
或许能让苏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主动让步。
我通过朋友查到了李哲的基本信息:他今年三十岁,名义上是瑜伽馆的 “金牌教练”,
实际上根本没有正规的瑜伽教练资质,之前还因为诈骗被人告过,只是因为金额不大,
最后私了了。这个发现让我心里一动李哲连教练资质都是假的,那他接近苏晴,
到底是为了感情,还是为了钱?为了弄清楚真相,我假装成想报瑜伽私教课的学员,
加了李哲的微信。他很快通过了好友请求,朋友圈里全是他练瑜伽的照片和视频,
配文全是 “专业指导”“一对一塑形” 之类的话,还晒出了不少和女学员的合影,
语气暧昧,看起来很受女性欢迎。我跟他聊了几句,说自己 “想通过瑜伽调理身体,
愿意出高价请私教”,他立刻热情起来,给我发了好几个 “成功案例”,
还说可以上门教学,“更方便指导动作”。看着他发来的消息,我心里冷笑果然,
他就是靠着 “瑜伽教练” 的幌子,专门骗那些有钱又寂寞的女人。几天后,
我以 “想看看教学环境” 为由,约李哲在他住的铂悦府小区附近见面。见面时,
我特意观察了他的穿着和配饰:身上穿的是阿玛尼的外套,手里拿着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手腕上戴着一块浪琴手表这些东西加起来至少要几万块,以他一个 “代课教练” 的工资,
根本买不起。聊天时,我故意提起苏晴,说 “听说你带过一个叫苏晴的学员,
她跟我推荐你,说你教得特别好”。李哲的眼神闪了一下,笑着说:“苏晴啊,
她确实很努力,进步很快。”“她对你好像挺信任的,还说把钱都交给你打理,
让你帮她理财呢。” 我装作随意地说,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表情。李哲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自然:“都是朋友,互相帮忙而已。” 他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有些飘忽,
显然不想多提。就在这时,李哲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走到一边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了 “钱”“富婆”“再等等” 之类的字眼。挂了电话后,
他跟我说 “临时有学员找,下次再聊”,就急匆匆地走了。看着他匆忙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