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差评最多的那家客服发骚扰短信：“宝贝，昨晚你好棒。”本想恶作剧，

却误发给了新来的美女邻居。一分钟后对方回复：“技术那么差还敢炫耀？需要我教你吗？

”我嘴贱回：“免费教学？包教包会吗？”门突然被推开，邻居抱臂冷笑：“现在实践，

不及格要赔我精神损失费。”后来她把我按在墙上：“教学升级，现在教你怎么当男朋友。

”1我叫陆博宇，人生信条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惹我的必须怼到老”。

尤其是我网购三年、战斗了三年的那家破店——“优品全球购”。买的充电宝炸了，

给的差评被店家花式怼回。买的运动鞋穿一周开胶，客服说我脚气太冲。上次买个小台灯，

直接把我桌子烫出个印。我对着手机屏幕，

第N次翻出那个被我备注为“黑心肝的客服”的号码，怒火中烧。今天又吵了一架，

气死我了。不行，光吵架不够泄愤。我得来点阴的。一个损到冒烟的念头窜进脑子。

我狞笑着点开微信界面，找到那个号码，手指翻飞打字：“宝贝，昨晚你好棒哦。

想象着电话那头抠脚大汉客服收到这种骚扰信息时可能出现的懵逼、恶心、暴跳如雷的表情，

我差点笑出声。完美。精神攻击，直击灵魂。手指得意洋洋地戳向发送键，

也不知道是笑的还是老天爷诚心整我，手一抖，信息嗖地一下发了出去。

发完我就把手机扔沙发上了，美滋滋地去冰箱拿可乐，

脑子里已经开始循环播放对方气急败坏的画面。可乐罐刚拉开，还没送嘴边。

“叮—”手机响了一声。回复这么快？这黑心客服半夜还在岗？敬业到令人发指啊。

我悠哉悠哉地晃过去，捞起手机，漫不经心地解锁屏幕。不是“黑心肝的客服”。

屏幕顶端的备注名，赫然是——“0902新邻居”。我瞳孔地震，可乐差点呛进鼻孔里。

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把给客服的信息发给她了？这美女邻居上周刚搬来，就住我对门。

我好不容易才耍帅要来的号码，印象里就说过两句话，长得那叫一个靓，气质冷艳，

我正琢磨怎么套近乎呢。完了。全完了。社会性死亡现场直播。我手忙脚乱地点开信息，

祈祷她是没看清或者会无视。结果她的回复安静地躺在那里，字数不多，杀伤力极强。

“技术那么差还敢炫耀？需要我教你吗？”我：“……”我盯着那行字，大脑当场宕机三秒。

脸上温度飙升，估计能煎鸡蛋。这姑娘……路子这么野的吗？

这跟我想象中高冷女神的反应不一样啊。羞耻感只存在了一秒，

就被一种莫名的、被挑衅的亢奋取代。嘴它有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受控制，

我噼里啪啦就开始回怼：“免费教学？包教包会吗？”信息发送成功。一秒。两秒。

安静得可怕。我盯着屏幕，肾上腺素还在狂飙，但脑子已经开始后怕。我这破嘴，

我都说了些什么东西？“叩叩叩——”不是手机响。是敲门声。非常干脆利落，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感，敲的就是我家的门。深更半夜的，谁啊？我心脏猛地一跳，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我。我僵着脖子，一点一点地扭过头，

看向我家那扇紧闭的防盗门。脚像灌了铅，一步步挪过去，透过猫眼往外看。

外面楼道声控灯亮着，把我那位新邻居照得清清楚楚。她穿着丝质睡袍，长发微湿，

似乎刚洗完澡，此刻正抱着手臂，斜倚在我家门框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

透过猫眼，好像能直接钉在我脸上。冷飕飕的。我手心开始冒汗。做了一秒钟的心理建设，

我硬着头皮，颤抖着手拉开了门。门刚开一条缝，

她清冷的嗓音就裹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砸了过来，语气平静无波，内容石破天惊：“实践课。

现在开始，不及格要赔我精神损失费。”我：“……”救命啊，这教学它正规吗？

2我站在门框里，感觉头顶的灯光都在晃悠。实践课？现在？不及格还要赔钱？赔什么？

精神损失费？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以及一些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

血液嗡地一下，一半冲上头顶，一半往下涌，整个人像个即将爆炸的高压锅。

“不是…我…”我舌头打结，平时那点贫嘴的功力瞬间蒸发，

只剩下一张涨得通红的脸和无处安放的眼神。她没给我组织语言的机会。

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像验货，然后极其自然地从我让开的门缝里走了进来，鞋都没换。

鞋踩在我家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每一下都像踩在我心跳的鼓点上。

我像个提线木偶，同手同脚地跟在她后面，大脑一片空白。她环视了一下我这狗窝，

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然后转过身，重新抱起手臂看我。睡袍的袖子滑下去一点，

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学员陆博宇？”她挑了挑眉。我下意识立正：“到。

”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嘴巴。怂货。她似乎弯了一下嘴角，又很快压平，快得像错觉。

“刚才信息里不是挺能说？包教包会？”她往前逼近一步，

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香气更清晰了。“理论满分，实践零蛋？”我被她逼得后退半步，

后背差点撞到墙，嘴硬道：“谁、谁说的？我那是…深藏不露。”“哦？”她尾音上扬，

带着点戏谑，“藏哪儿了？亮出来看看。”我：“……”救命，这天没法聊了，

这女人每一句话都在把我往悬崖边上逼。她看着我窘迫得快冒烟的样子，终于像是玩够了，

停下脚步，用下巴指了指我的沙发：“坐下。”我几乎是弹射过去，正襟危坐，

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她没坐，就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灯光在她身后，

勾勒出一圈朦胧的光晕，有点神圣，又有点…危险。“第一课，”她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

“骚扰信息，最低端，也最容易被反杀。比如现在。”我：“……”“第二课，”她继续，

“发错信息是社会性死亡十大经典场景之一。

补救措施包括但不限于：诚恳道歉、装傻充愣、或者…”她故意停顿，俯身凑近我。

我的呼吸瞬间屏住，能清晰地看见她那双清亮瞳孔里我自己呆若木鸡的倒影。“像我这样，

”她红唇轻启，气息几乎拂过我鼻尖，“把尴尬变成教学实践，让对方付出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我满脑子都是浆糊。“所以…”我喉咙发干，

声音有点哑“我这场实践…学费怎么算？”她直起身，微微一笑，

那笑容好看得让人头晕目眩，却也让我脊背发凉。“看你表现。”她慢悠悠地说，

“目前来看，不及格。精神损失费暂定…先请我吃一个月的饭吧。”一个月？饭？

我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不是…教学事故代价这么大的吗？”我试图挣扎。“嫌多？

”她挑眉，拿出手机晃了晃。“那我只好把‘技术差还爱炫耀’的聊天记录打印出来，

贴满整个小区的公告栏了。顺便@一下你家门牌号。”狠，太狠了。我彻底败下阵来，

举起双手：“吃，吃，别说一个月，一年都行，姑奶奶您说了算。”她满意地点点头，

像女王巡视完自己的领地：“明天晚上七点，楼下那家日料店。迟到一分钟，加一顿。

”说完，转身，潇洒地开门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瘫在沙发上，

像一条被撸掉了所有刺的废鱼。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那点勾人的香味。我抬手捂住眼睛，

感觉脸还在烧。这都什么事啊？3我一晚上没睡好。脑子里循环播放昨晚的“实践课”，

邻居那张冷艳的脸和带刺的话360度立体环绕。一会儿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

一会儿又莫名有点…诡异的兴奋？陆博宇你醒醒，你是要索赔精神损失费的受害者，

怎么还能被敌方策反了呢？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一整天魂不守舍，

对着电脑屏幕都能傻笑出声，被同事用看智障的眼神关爱了好几次。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家，洗澡换衣喷香水，把自己捯饬得像只开屏的孔雀。六点五十，

我人模狗样地出现在楼下那家死贵死贵的日料店门口。深呼吸。稳住。不就是吃顿饭吗？

就当喂…喂一只漂亮的…嗯…霸王龙。七点整，她准时出现。她穿了一条简单的黑色连衣裙，

衬得皮肤白得发光，一路走过来，回头率百分之三百。我赶紧拉开椅子，试图展现绅士风度。

她落座，扫了我一眼，点头：“嗯，准时。第一印象加分。”我心头一喜。有门儿。

结果她下一句就是：“看来昨晚的威胁很有效。”我：“……”行吧。点菜。她一点不客气，

专挑贵的点，手指在菜单上滑动，我感觉我的钱包在哀嚎。“怎么？”她察觉我的肉痛，

抬眼，“请不起？”“请，必须请。”我咬牙，“管够。”菜上来了。气氛一度有点尴尬。

我试图找话题，从天气聊到国际形势，她吃得慢条斯理，偶尔“嗯”一声，态度敷衍。

我有点受挫。这跟我想象的暧昧晚餐不一样啊。不行，得扳回一城。我清清嗓子，

故作深沉：“其实吧，我昨晚那是发错信息了。”她夹寿司的手一顿，抬眼，

眼神里有点似笑非笑：“哦？原本想发给哪个‘宝贝’？需不需要我帮你参谋一下技术问题？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不是，没有宝贝，我是想发给…”我猛地刹住车。

总不能说我想骚扰客服结果手滑发给你了吧？那更社死。“发给谁？”她追问，

眼神锐利了点。“就...一个讨厌的人，”我含糊其辞，“想恶心他来着。”她放下筷子，

拿起旁边的清酒抿了一口，语气淡淡：“用这种话恶心人？陆先生，你树敌的方式挺别致啊。

”我脸又有点热，强行挽尊：“兵不厌诈。”她轻笑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那双眼睛看着我，总让我觉得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吃得差不多了，我准备结账，

展现一下大方。她擦擦嘴角，忽然说：“这家的刺身不够新鲜，海胆有腥味。下次换一家。

”我拿钱包的手一僵。姐姐，这一顿吃了我小两千，你还挑上了？还有下次？“行，

”我挤出笑容，“您说换哪家就换哪家。”她满意地拿起包：“走吧。明天晚上，川味观，

我想吃水煮鱼。”我：“？”等等，这教学实践还有连续剧的？我跟在她身后出门，

夜风一吹，我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忍不住嘴贱：“邻居小姐，你这蹭吃蹭喝的教学方式，

是祖传的吗？”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路灯在她眼里洒下细碎的光，

唇角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陆同学，”她声音又轻又软，却让我头皮发麻，

“教学大纲是我定的。有意见？”我秒怂：“不敢，老师您指哪儿我打哪儿。”她哼了一声，

转身继续走。我看着她背影，心里那点不服输的劲又冒出来了。不能总被她牵着鼻子走啊。

我快走两步追上她，与她并肩，故意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老师，光教理论多没劲。

什么时候…教点实际的？”她脚步没停，侧过头来看我。距离很近，我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

她的眼神在我脸上转了一圈，从眉毛到嘴巴，然后慢悠悠地回到我眼睛。“实际的？

”她重复了一遍，声音带上了点懒洋洋的蛊惑，“你想学什么？”我心跳如擂鼓，

肾上腺素又开始飙升，豁出去了：“比如…怎么正确使用‘宝贝’这个词？

”她突然停下脚步。我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玩脱了？只见她转过身，正对着我，

然后伸出食指，轻轻点在我胸口上。指尖隔着衬衫布料，有点凉，又好像烫得吓人。

她微微踮起脚尖，凑近我耳边，气息呵在我耳廓上，又痒又麻。我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动都不敢动。然后，我听见她用那种能让人骨头酥掉的声音，轻轻慢慢地说：“想学啊？

”“下次实践课，看你…表现。”说完，手指收回，转身利落地走向楼道门禁，刷卡，

“嘀”一声，进去了。我一个人僵在原地，耳朵红得能滴血，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夜风吹过，我打了个激灵。艹！这女人…道行太深了。4自从那顿“天价教学餐”后，

我和我那位邻居老师的关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胶着。我单方面觉得是胶着。

她好像完全没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准时准点用信息轰炸我：“今晚粤菜，地址发你。

”“突然想吃小龙虾，三斤起。”“日料那家不行，换我找的这家。

”我像个自动提款机+陪吃机器人，随叫随到，钱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但你说亏吧？

好像也不全是。至少混熟了，能开几句玩笑了，虽然通常以我被怼到哑口无言告终。

也能偶尔看到她冰山脸之外的表情，比如吃到好吃的东西眼睛会微微眯起来，像只餍足的猫。

有点可爱。停，陆博宇清醒点，你是被剥削的阶级，不能被糖衣炮弹腐蚀。

我得想办法扭转局面。机会很快来了。大概一周后，我出差两天，回来刚出电梯，

就看见我家门口堆着几个大纸箱，把门堵得严严实实。什么情况？我正纳闷，对面门开了。

邻居老师穿着家居服，素面朝天，头发松松挽着，指着我门口的箱子：“我的快递，

暂时堆你这了。帮我看一下，我屋里没地儿放。”我：“？？？”看我像免费仓库？“不是，

姐姐，这…”她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角还有点生理性泪水。

“谢了。对了，我屋里水管好像有点问题，能帮我看下吗？维修工明天才来。”美人蹙眉，

略带苦恼地看着你。这谁顶得住？我那点***瞬间咽回肚子里。“…行吧。

”我认命地掏出钥匙，艰难地拨开箱子，打开我家门，放下东西。

然后任劳任怨地去她家帮她检查水管。她家的格局跟我那边一样，但收拾得极其干净整洁，

空气里有股和她身上一样的淡香。我有点束手束脚，生怕碰脏了什么。检查了半天，

屁问题没有。水流通畅，龙头紧实。“没问题啊。”我直起腰。“是吗？”她走过来，

故作疑惑地拧了拧水龙头，“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我：“……”我怎么觉得我又被套路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说：“作为感谢，请你喝杯东西吧。”她走向冰箱，“我刚煮了酸梅汤。

”人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咋办？喝呗。酸梅汤酸甜冰爽，确实好喝。

我们俩就站在她家厨房岛台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气氛居然…有点温馨？突然，

她放下杯子，看向我身后：“咦？那是什么？”我回头。啥也没有啊。再转回来，

就看见她手里拿着我的手机，屏幕亮着，正停留在信息界面。而我刚才收到的最新一条信息，

来自“黑心肝的客服”。内容赫然是——“亲，您申请的台灯退款经核实无法通过呢，

建议您谨慎使用哦，祝您生活愉快。”我脑子“嗡”的一声，完了。她怎么拿到我手机的？

刚才放岛台上被她摸过去了。她晃着我的手机，脸上那点温和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抓到把柄的、冰冷的了然。“陆、博、宇。”她一字一顿地念我的名字，

每个字都像小冰块砸过来。“所以，你那天晚上，本来是想把那条‘宝贝，

昨晚你好棒’的信息，发给这个‘黑心肝的客服’的？”我冷汗唰就下来了。百口莫辩。

“用骚扰短信报复客服？”她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手段低级，性质恶劣。

看来我的实践课，你是一点没学进去。”我节节败退，后背抵住冰箱门。

“我…我就是气不过，他家的东西质量差还嘴贱。”我试图解释，声音发虚。

“所以你就用性骚扰的方式回击？”她冷笑，“真是厉害死了。”我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

她看着我，沉默了几秒，忽然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点，

但内容更惊悚：“看来普通教学对你没用。得加大剂量。”我：“啊？加…加大什么剂量？

”她抱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虽然没我高，但气势两米八：“从今天起，实践课升级。

包吃包住包会。”我懵了：“啥意思？”“意思就是，”她微微一笑，倾身，

几乎贴着我的耳朵，说出让我魂飞魄散的话——“你，搬来我家。”“我亲自监督，

24小时，贴身教学。”“直到你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她顿了顿，

声音带上一丝磨人的慵懒，“技术达标为止。”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贴…贴身教学？

24小时？住她家？这哪是加大剂量？这是要我的命啊。5我的大脑直接蓝屏重启了三次，

才勉强处理完“搬来我家”“24小时贴身教学”这几个爆炸性词汇。

“不…不是…老师…这…这进度条是不是拉得太快了？”我舌头打结，

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冰箱门，试图汲取一点冷静。“男女授受不亲，这…这不太好吧？

”她挑眉，指尖轻轻点在我胸口，一下一下，像敲打在我脆弱的心脏上。

“现在知道授受不亲了？发骚扰信息的时候想什么了？”我：“……”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