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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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姐姐...你烧错坟了!七月半的夜,粘稠得像是泼翻了的墨,沉甸甸压下来,

连风都带着股纸钱烧糊的呛人味儿。家家户户门前的火堆早熄了,只剩一圈圈黑灰,

被风一刮,打着旋儿地飘。奶奶颤巍巍收拾着供桌上的香炉,嘴里还在絮叨,

那声音干瘪得像秋日晒干的豆荚。“……囡囡,记住了没?明年,一定得在路口,

画圈要留口,喊名字要清清楚楚……不然,收不到的,要惹埋怨……”我靠在门框上刷手机,

屏幕冷白的光映得脸发僵,心里那点不耐烦堆到了顶点。每年都这套,烦不烦。人死如灯灭,

哪来那么多讲究。“知道啦知道啦。”我拖长了调子,眼皮都懒得抬。“画圈留口,喊名字,

对嘛对嘛,耳朵起茧啦。”奶奶浑浊的老眼看了我一会儿,轻轻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端着香炉慢慢挪回屋去了。那声叹息落在地上,轻得像灰。院子里就剩我一个。

墙角那堆纸钱的灰烬还透着点暗红,是我刚才烧的。根本没去什么路口,就在自家院门前,

拿粉笔画了个严严实实的圈,连条缝都没留。名字?更是没喊。给谁烧不是烧,

地下还能联网核对身份咋的?夜更深了,空气里那香烛纸钱的味道混着夜气的凉,

直往鼻子里钻,莫名让人有点躁。我撂下手机,准备关门睡觉。笃。笃。笃。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来,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一下下,却清晰得刺耳。这都几点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发毛,踌躇着凑近门缝:“谁啊?”门外静了一瞬,然后,

一个声音贴着眼门板响起来,细细弱弱的,像个怯生生的小孩。“开开门……拿不到钱,

我会被骂的……”那声音钻进耳朵眼,说不出的别扭,让人脊梁骨有点发凉。

我那股子拧劲儿一下顶了上来,压下了那点恐惧。装神弄鬼!我嗤笑,对着门缝压低声音。

“不是能耐吗?有本事你自己穿门进来啊。”门外没声了。死一样的寂静裹住了院子,

连虫鸣都死了。然后——面前的木门板,那扇刷着红漆、年头不短的老木门,毫无征兆地,

一点点渗出了一个人形的轮廓。先是淡淡的影子,像晕开的水渍,迅速变深,

凝实……鲜红刺眼的颜色猛地凸显出来,一个穿着旧式红裙的小女孩身影。

就那么毫无阻滞地,从厚厚的门板里缓缓渗了进来,悬浮在离地半尺的空气里。

她的脸模糊不清,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只有一种非人的僵硬感。我牙关打颤,

膝盖一软差点瘫下去。喉咙里咯咯作响,却一个字都嚎不出来,

全身的血仿佛瞬间冻成了冰碴子。那红衣小女孩慢慢抬起头,声音又细又平,没有丝毫波动,

却像冰锥子直直扎进我冻僵的脑仁里:“可是姐姐……”“你烧错坟了。

”第二章:画了个死圈...冰冷的麻痹感顺着脊椎急速攀升。我的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

发出细碎而清晰的“咯咯”声。喉咙像是被那团鲜红的影子死死扼住,挤压不出半点声响。

只有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心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悬浮在门内的红衣小女孩,

那张模糊不清的脸似乎正对着我。没有眼睛,却能感到一种实质般的注视,冰冷,粘腻。

她刚刚说……烧错坟了?荒谬的恐惧和一丝残存的理智疯狂撕扯。我想后退,

双脚却像被钉死在原地,灌了铅一样沉重。“……什、什么?

”我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点气音,抖得不成样子。那红色的身影微微晃动了一下,

像水中的倒影被拨乱。细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平直得没有一丝起伏,

却字字砸在我冻结的神经上:“你画的圈,很满。”她似乎歪了歪头。“钱,

掉不进我家院子。”我家院子?什么意思?我烧纸的地方,是我家院门内……她家的院子?

一股寒意瞬间冲上天灵盖。我猛地想起,这老房子以前翻修过,

院墙往外推过……推平了后面一片无主的荒坟。奶奶好像很久以前提过,

让烧纸时心里也念叨几句,免得惊扰。我……我直接在那些坟头上……画了个死圈?

第三章:名字...你也没喊。“名字……你也没喊。”小女孩的声音贴得更近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陈旧尘土气混合着淡淡的霉味,幽幽地飘过来。

“我找不到……爹爹娘亲都拿到了,

只我没有……他们骂我……”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更加清晰,那红色红得愈发刺眼,

像浸饱了血。我甚至能隐约看到她苍白得发青的皮肤,和垂在身侧、同样毫无血色的手。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语无伦次,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和冷汗混在一起。

“我明天……不!现在!我现在就去给你烧!烧很多!在路口!喊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你告诉我!”我几乎是哀求着,身体抖得快要散架。那小女孩沉默了一下。

周围空气的温度还在下降,呵气成霜。“名字……”她轻轻重复了一遍,那平直的声音里,

似乎渗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茫然?“他们……都叫我……”她的声音陡然顿住。

那颗模糊的头颅猛地转向院门的方向,尽管没有清晰的五官,

我却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凝视”的动作。下一秒,毫无征兆地,

她那鲜红的身影倏地变淡、拉长,如同被强风撕扯的烟雾,嗖一下倒卷着渗回了门板之内,

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只剩下我一个人僵立在冰冷的堂屋中央,剧烈地喘息,

冷汗浸透了后背。死寂。连风声都消失了。第四章:死人的钱,才好拿,不是么?咚。咚。

咚。缓慢而沉重的敲门声,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声音厚实、沉闷,

带着某种不容错辨的……不耐烦。敲在木门上,像是敲在我的心脏上。

一个完全不同的、低哑得像磨砂纸摩擦的男声。从门缝里硬挤进来,

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压力:“里面的,”那声音顿了顿,似乎极其不悦,

“谁让你……动我女儿的买路钱?”那低哑的男声像是生锈的钝器刮过门板,

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不容置疑的重量,压得我几乎窒息。女儿的买路钱?

我……我动了别人的买路钱?给鬼魂烧的纸钱,在下面叫买路钱?巨大的恐惧攫住心脏,

疯狂收缩,挤得胸腔生疼。我张着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眼前阵阵发黑。

门外站着的……是什么?“开……门。”那声音又响起来,不再是询问,而是命令。

伴随着话音,厚重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推挤,

门轴细微地颤动起来。不能开!绝对不能开!我浑身冰冷,手脚并用着向后猛蹬,

脊背狠狠撞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眼睛死死盯着那扇仿佛随时会爆裂开的门板,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刺得生疼。“误、误会……”我听到自己破碎的声音,

抖得不成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是您女儿的……我这就补!加倍补!

”门外沉默了一瞬。然后,那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却带上了一种极其诡异的、仿佛金属摩擦般的低笑。“补?”他重复了一遍,

语调拖得长长的,带着说不出的寒意。“阳间的规矩,画圈留口,心诚名正。你画了死圈,

是无意……还是有心,想昧下?”“昧下?”我懵了,巨大的冤屈和恐惧同时冲上来。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要……要死人的钱!”“死人的钱,才好拿,不是么?

”那声音慢条斯理,却字字诛心,“堵死了路,这钱……不就成了无主的横财?

”我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冻僵了。还有这种说法?画死圈等于私吞纸钱?奶奶从来没说过!

“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几乎是哭喊出来,牙齿磕碰得厉害。“您信我!

我这就重新烧!烧十倍!百倍!在路口!留大口!喊您女儿的名字!

求求您……”吱呀——门板又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冷气息,

如同实质的粘稠液体,开始从门缝底下、从木板细微的缝隙里丝丝缕缕地渗进来。

带着一股陈旧的、像是深埋地底的棺木和潮湿泥土混合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冲淡了之前残留的香烛味。堂屋里的温度骤降,我***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呵出的气变成了白雾。那低哑的声音离门板更近了,几乎像是贴着我耳朵在说话,

冰冷的气流似乎能穿透木板:“名字?”他轻轻吐出两个字,

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玩味。“你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拿什么烧给她?

”最后的问句轻飘飘的,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彻底冻僵的脑仁里。

第五章:给我...把坟垒好!是啊。我连那个红衣小女孩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烧错了坟,堵死了路,现在苦主找上门,我却连补偿的第一步都迈不出。

绝望的冰冷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门外的存在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崩溃,

那股压迫感稍稍后退了些许,但冰冷的审视感依旧牢牢锁定着门内的我。

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捉摸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

“罢了……”“看你年纪小,不像是有心的。”我猛地抬头,心脏狂跳,

一丝渺茫的希望刚刚升起——却听见他继续慢悠悠地说,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我脆弱的神经上:“既然错了,总得……说道说道。”“不开门也行。

”“那你就说说……”“打算怎么……‘补’?

”那低哑的“温和”比直接的威胁更令人胆寒。它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脖颈,

缓慢收紧。怎么补?我大脑一片空白,恐惧抽干了所有思绪。赔纸钱?烧元宝?

我甚至连他女儿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我……”我嘴唇哆嗦着,

寒气从四面八方侵入骨髓,牙齿磕碰的声音在死寂的堂屋里异常清晰。

“您说……您说要怎么补?我都听您的!只求您……高抬贵手……”门外沉默着。

那渗入门缝的阴冷气息却更加浓郁了,

带着一股陈年积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于铁锈的腥气,沉甸甸地压在地面上,

几乎漫过我的脚踝。供桌上,奶奶那尊小小的铜制佛像面容模糊,

在从门缝钻入的微风中仿佛轻轻晃动。“呵。”一声极轻的、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气音。

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嘲弄。“听我的?”低哑的声音缓缓重复,

每一个字都像冰碴子刮过耳膜。“那好……”“我的坟头,三年没人添土了。”声音顿了顿,

那股阴冷的气息骤然加重,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我的喉咙。“明日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

你一个人,拎一桶新土,过来。”“给我……把坟垒好。”我猛地抽了一口冷气,心脏骤停。

去坟地?给他垒坟?还是正午?“不……不行……”我脱口而出,恐惧压倒了一切。

“我不能去……那种地方……我……”“嗯?”门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仅仅一个音节,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温度骤降,我几乎能听到空气中细微的冰晶凝结声。

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怪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彻底撕裂。“由得你选?

”那声音贴得极近,冰冷的气息穿透门板,喷在我的脸上,带着浓烈的腐朽味。“要么,

现在开门。”“要么,明日正午。”“选。”第六章:你……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

最后那个字,如同惊堂木拍下,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通牒。我瘫软在冰冷的墙壁上,

眼泪和冷汗糊了满脸,牙齿咯咯作响,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巨大的绝望如同潮水,

灭顶而来。就在这时——“囡囡?”奶奶苍老而焦急的声音突然从里屋传来,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拐杖杵地的声音。“囡囡?大半夜的,你在跟谁说话?

”奶奶醒了!我像是快要溺毙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连滚爬爬地就要朝里屋喊。

“奶——”呼!堂屋里那盏昏暗的电灯猛地闪烁起来,明灭不定,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供桌上的香炉毫无征兆地“啪”一声轻响,裂开一道细缝。一股更强的阴风凭空卷起,

吹得墙上的年画哗啦作响。门外那低哑的声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同那几乎要破门而入的压迫感,也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渗入骨髓的冰冷,和死一样的寂静。

奶奶的脚步声停在了里屋门口,她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吓住了,没再往前走。

灯光停止了闪烁,稳定下来,却比之前更加昏暗。我瘫在地上,剧烈地喘息,

心脏跳得像要炸开。门缝底下,那丝丝缕缕渗入的阴冷气息正在缓慢消散。但我知道。

他没走。他只是在等。等我的选择。堂屋正中,地上那个我用粉笔画下的、严严实实的死圈。

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一个嘲讽的、漆黑的句号。奶奶杵着拐杖,僵在里屋的门槛上。

堂屋里残留的阴冷气息让她苍老的脸上血色尽褪。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微微颤动的院门,

嘴唇无声地嗫嚅着。“奶……”我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腿,

冰冷的恐惧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眼泪鼻涕蹭了她一身。

“外面……外面有……”奶奶干枯的手猛地按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止住了我的哭嚎。

她的目光没有离开院门,喉咙里发出一种极低的、像是念咒又像是喘息的气音。

堂屋里死寂无声,只有我压抑的抽噎和奶奶粗重的呼吸。那渗入门缝的冰冷似乎真的退去了,

但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死寂笼罩下来,压得人胸口发闷。供桌上,裂开的香炉歪斜着,

香灰撒了一桌。奶奶的手在抖。她慢慢低下头,浑浊的眼睛看向我,

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你……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我瑟缩了一下,不敢抬头。

她的目光扫过堂屋地面,最终定格在那个我用粉笔画下的、严严实实的死圈上。

那圈在黑灰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刺眼。奶奶的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栽倒,我赶紧扶住她。

她指着那个圈,手指颤抖得厉害。“你……你画了死圈?!还在院里画?!你给谁烧的?

喊名字了没有?”我拼命摇头,眼泪又涌了出来,

“没有……我就在院里随便烧的……我没喊……”奶奶倒抽一口冷气,

脸色灰败得像瞬间被抽干了血。“作孽啊……作孽啊!”她捶打着胸口,声音里带着哭腔,

“那是堵死了人家的路!拿不到钱,要成饿鬼的!要缠上你的!”她猛地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刚才外面……来的什么样?说了什么?!”我语无伦次,

哆哆嗦嗦地把那红衣小女孩和后来低哑男声的话复述了一遍,尤其是那句“明日正午,

拎新土,垒坟”。听到“垒坟”两个字,奶奶的眼睛骤然瞪大,

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极致的恐惧,比刚才听到敲门声时更甚。“不行!绝对不能去!

”她失声叫道,枯瘦的手死死攥着我。“那地方……那地方去不得!尤其是正午!

”“为什么?正午不是阳气最盛吗?”我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急急追问。“盛极而衰!

盛极而衰啊囡囡!”奶奶的声音尖利起来。“七月半的正午,是一年里阳气最旺,

也是阴气最敢出来顶撞的时候!他敢那个时候让你去,就是……就是根本没打算让你回来!

”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那是要你填坟!要你抵命!

”最后的两个字像锤子砸在我心上。填坟?抵命?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我,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真切,更绝望。“那……那怎么办?他说了,不开门,

就明天去……”我声音发颤。“不开门……他会不会现在……”我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这时,院门外,毫无征兆地,又响起了那个细弱怯懦的小女孩声音,这一次,

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催促:“姐姐……爹爹问……你选好了吗?”几乎是同时,

那低哑的男声也响了起来,如同贴着门缝灌入的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开门?

”“……垒坟?”两个声音,一细一粗,一近一远,交织在一起,如同索命的咒语,

死死缠了上来。奶奶浑身一颤,猛地把我往后一推,枯瘦的脊背挺直了,对着门外嘶声喊道。

“冤有头债有主!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纸钱金山银山我们都烧!高僧超度!道长做法事!

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孙女!”门外静了一瞬。然后,那低哑的男声缓缓响起,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嘲讽:“超度?法事?”“呵……”“我只要土。”“新土。

”“和她。”奶奶的身体晃了晃,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她明白了,门外的东西,

根本不是寻常的讨要纸钱的孤魂野鬼。它要的更多。它盯上了活生生的人。奶奶猛地转身,

枯瘦的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眼睛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囡囡,听好!

”她声音压得极低,语速快得惊人。“后院墙角,第三块砖底下,埋着半截红筷子,

一把老铜锁!快!去挖出来!快!”我懵了:“那……那有什么用?”“别问!快去!

”奶奶猛地推了我一把,自己则转身,面对那扇不断传来无形压力的院门。

佝偻的背影竟显得异常坚定,她提高了声音,像是说给门外听,

又像是给自己壮胆:“想要我孙女的命……”“先过我这把老骨头!

”第八章:我孙女……亲自给你送去!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铿锵,

在死寂的夜里异常刺耳。我连滚带爬冲进后院。月光被高墙切割,投下大片浓黑的阴影,

角落里更是漆黑一团。冰冷的夜气裹着尘土和杂草腐烂的味道钻进鼻腔。第三块砖!

第三块砖!我扑到墙根,手指疯狂地在冰冷粗糙的砖面上摸索,指甲刮过缝隙,

带出簌簌的碎屑。恐惧让手指不听使唤,抖得厉害。找到了!一块明显松动的旧砖!

我抠住边缘,用力往外扒。砖块摩擦着泥土,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寂静里放大得吓人。

我的心跳声擂鼓一样撞击着耳膜。砖头终于被撬开。底下是一个浅坑,黑乎乎的。

我伸手往里掏,冰冷的泥土沾了满手。碰到了!先是半截东西,细长,触感冰凉滑腻,

像是某种玉石或特殊的木头——是那红筷子!只有半截,断口参差不齐。紧接着,

手指又碰到了一个更大、更沉的东西,冰冷坚硬,上面似乎刻着什么花纹——老铜锁!

我一把将它们抓出来,转身就往堂屋跑。堂屋里,奶奶还僵立在门前,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

院门外,那低哑的男声和细弱的女声交替响起,越来越急,越来越近,像是就在耳边呓语。

“开门……”“爹爹等急了……”“垒坟……”“姐姐……”门板的震动更加剧烈,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散架。一股更强的阴风在堂屋里盘旋,

吹得奶奶花白的头发疯狂舞动。供桌上的裂开的香炉“哐当”一声滚落在地,

香灰泼洒得到处都是。“奶!拿到了!”我冲过去,几乎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奶奶怀里。

奶奶枯瘦的手指触碰到那半截红筷子和老铜锁的瞬间,她浑浊的眼睛里猛地爆出一丝异光。

她看也没看,猛地将那只剩半截的红筷子往嘴里一塞,用牙齿死死咬住!然后,

她双手握住那把锈迹斑斑的老铜锁,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古怪的、含混不清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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