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宁穿越成古代小农女,眼看穷得揭不开锅,她撸起袖子干起现代营销。
>“第二份半价,会员积分制,预售团购……”街头迅速爆火,数钱手软。
>隔壁穷书生南航星蹙眉敲门:“姑娘可否莫再喧闹?小生要温书。
”>乔宁宁挑眉递上分红契约:“安静可以,入股不?”>三年后金銮殿钦点状元,
南航星却拒娶公主:“臣家乡已有妻室,名唤乔宁宁。
——————————————————————## 第一章 枣冻初试啼声天刚蒙蒙亮,
清河村还浸在湿冷的晨雾里,几声零落的鸡鸣有气无力。
乔宁宁蹲在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前,盯着米缸底那层快能照见人影的糙米,
长长叹了口气。穿来三天,饿了两天半,原主这日子过得,比她在现代连续加班吃泡面还惨。
这具身体才十六岁,父母早逝,留给她的只有这座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和半亩薄田。
前几日连最后的存粮都见了底,原主怕是饿得狠了,一场风寒就没了性命,
这才让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钻了空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乔宁宁站起身,
拍了拍裙角的灰尘。她目光在院里扫视,最终落在角落那几筐野山枣上。
这是原主前几日从后山摘来,本想拿到集市上换点米面,却因品相不好无人问津。
乔宁宁捡起一颗枣子,擦了擦放进嘴里。酸涩中带着一丝甜味,汁水充足。
她眼睛一亮——这分明是做果冻的绝佳原料!说干就干。
她翻箱倒柜找出原主母亲留下的一点点积蓄,总共才十五文钱,紧紧攥在手心里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她从杂货铺买回了最后一点糖和明胶粉——这个世界称之为“凝胶”。
回来路上,她还特意绕到村口的老槐树下看了看。很好,那里空无一人,正是摆摊的好地方。
半日后,村口老槐树下多了个不起眼的小摊。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布铺开,
上面摆着一碗碗红澄澄、凝冻状的玩意儿,旁边立了个歪歪扭扭的木牌——清凉枣冻,
尝鲜价一文钱!起初无人问津。偶尔有经过的农人,投来好奇又警惕的一瞥,便匆匆走开。
乔宁宁清了清嗓子,开始吆喝:“走过路过莫错过!清河村独一份的枣冻!消暑解渴,
清爽甘甜,不甜不要钱!”声音清亮,吸引了几颗小脑袋从墙角探出来。
但大人们依旧摇头绕行。乔宁宁眼一眯,现代DNA动了。她拿起一小碗,
径直走到那几个探头探脑的孩子面前,蹲下:“小妹妹,尝尝?姐姐请你吃。
”小女孩怯生生尝了一口,眼睛倏地亮了:“娘!好吃!甜甜的,弹弹的!
”这一声引来了更多围观。乔宁宁趁机站起身,气沉丹田,
开始了她的表演:“今日限定优惠!买两碗,第二碗只要半文钱!一次性买五文钱,送一碗!
先到先得!”“还能预存!今天存三文钱,往后每天来吃,都算您一文钱两碗!
”人群渐渐围拢。“啥叫预存?”“真能便宜?”“给我来两碗试试!”“我存三文!
”摊子前很快热闹起来。铜板叮叮当当落进陶罐,乔宁宁嘴角弯成了月牙。这喧闹声,
穿透薄雾,飘过矮墙,一阵阵钻进隔壁小院的窗棂。
## 第二章 书生怒敲柴门南航星捏着书卷的手指紧了又紧,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窗纸泛白,正是晨读好时光。
可外头的吵嚷嬉笑声、铜板碰撞声、那女子清亮得有点过分的吆喝声,魔音灌耳般,
将他刚酝酿出的一点圣贤意境搅得粉碎。“……子曰:学而时习之,
不亦说乎……”“买二送一!最后十碗!”“……大学之道,
在明明德…”“预存优惠今日截止!错过再等一年!”南航星深吸一口气,试图集中精神,
却发现自己在宣纸上无意识写下了“枣冻”二字。他猛地掷笔,墨点溅落在宣纸上,
晕开一片污渍。忍了三天。第四天,这喧闹变本加厉。他发现自己对着“澹泊明志,
宁静致远”默念成了“枣冻第二碗半价”时,终于忍无可忍。“不成体统!”他撂下书卷,
沉着脸拉开院门。乔宁宁正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喜滋滋地掂量着沉甸甸的陶罐,一回头,
就见隔壁那扇终日紧闭的破木门开了,门口站着个青衫洗得发白的年轻书生。长身玉立,
眉眼清俊,只是此刻面沉如水,眼底带着被叨扰的清梦和温书不成的愠怒。他走到摊前,
声音倒还克制,带着书卷气的清冷:“这位姑娘。”乔宁宁抬头,眨眨眼:“有事?
”她认得这张脸——村里唯一的秀才南航星,据说学问极好,就是家境贫寒,父母双亡,
全靠族中接济和抄书为生。“姑娘近日营生……甚是兴隆。”他措辞委婉,
视线却扫过地上狼藉的枣核和空碗,暗示意味明显,“只是,读书需静。小生不日将赴县试,
可否请姑娘,稍稍……敛些声息?”乔宁宁挑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穷书生,但皮相顶好,
气质干净,就是这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她忽然笑了,非但没收敛,
反而从罐子里抓出几枚还带着温热的铜钱,
塞进旁边一直帮忙收拾、眼巴巴看着的邻居小豆丁手里。“拿着!姐姐今天高兴,
请你吃糖人!”小豆丁欢呼一声,攥着钱跑了。南航星的脸彻底黑了。
乔宁宁这才慢悠悠转回身,像是刚想起他这个人,唇角一勾,非但没有半分歉意,
反而从怀里摸出一张墨迹未干的纸,直接拍到他面前。“嫌吵?”她笑得像只狡黠的狐,
“简单。入股不?”南航星一怔,垂眸看去。
那纸上抬头赫然几个大字——枣冻营生分红契约。条款清晰,利益分成,白纸黑字。
“投点本钱,或者,”乔宁宁指尖点了点契约下方,“算你半股技术股也行。你这院子临街,
借我堆点原料,偶尔帮我写写算算。赚了钱,每月分你红。保证——安、安、静、静。
”她拖长了调子,眼里闪着光,是南航星从未在村里任何女子眼中见过的明烈与大胆。
南航星盯着那纸契约,仿佛上面有噬人的字。士农工商,商为末流。他寒窗苦读,
岂能与铜臭为伍?他拂袖:“荒唐!吾乃读书人,岂能…”“哦。”乔宁宁也不纠缠,
利落地收回契约,“那书生你就继续忍着吧。明天我打算搞个‘会员日’,买三送一,
估计得更早开张,更晚收摊。提前跟你说声,有点心理准备。”说完,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转身收拾家伙什,罐子里的铜钱哗啦啦响得格外欢快。南航星僵在原地,
看着那女子利落的背影,耳边似乎已经提前响起了明日更加恐怖的喧嚣魔音。他咬紧后槽牙,
额角青筋跳了跳。圣贤书……圣贤书也没教怎么对付这种邻居!许久,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怎么入?”乔宁宁动作一顿,背着他,笑得肩膀直抖。
成了。## 第三章 第一笔分红次日清晨,南航星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乔宁宁探头进来,手里端着两碗红澄澄的枣冻:“合伙人,早啊!尝尝产品?
”南航星正坐在院中石凳上晨读,闻声抬头,眉头又习惯性皱起。
但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碗上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这几日闻着枣香,
他竟也有些好奇这吵得他不得安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滋味。“放心,没下毒。
”乔宁宁将碗推到他面前,自己毫不客气地在对面坐下,舀了一勺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眼。
南航星犹豫片刻,终究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清甜爽滑,枣香浓郁,确实…美味。“怎么样?
”乔宁宁凑近些,眼睛亮晶晶的。南航星轻咳一声,放下勺子,恢复严肃:“尚可。
姑娘今日可否…”“安静,记得记得。”乔宁宁从袖中掏出一卷纸,“这是我拟的详细契约,
你看看。你的任务很简单:一,院子借我堆放原料;二,每天帮我算账;三,
必要时替我写几个字。作为回报,你占两成干股。”见南航星又要反驳,
她立刻补充:“别急着拒绝。知道你清高,看不上铜臭。但你要科举,要不要买更好的纸笔?
要不要去州府拜访名师?要不要买更多的书?哪样不要钱?”句句戳心。南航星沉默了。
他确实囊中羞涩,连去县试的路费都是族中凑的。“况且,”乔宁宁缓缓语气,
“你帮我算账,不也是锻炼算术能力?听说科举也要考算术的。”这倒是实话。
南航星神色松动了几分。“这样,你先试一个月。若觉得有辱斯文,随时可退出。
”乔宁宁将契约推到他面前,又放下一小串铜钱,“这是预支的半月分红,五十文。
权当定金。”五十文!南航星瞳孔微缩。这够他买多少纸笔了…最终,
对知识的渴望战胜了士人的清高。他提笔,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合作愉快,
南公子。”乔宁宁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现在,能帮我把门外那筐枣搬进来吗?
”南航星:“…”于是,清河村出现了奇景:最穷的秀才家和最穷的孤女家并排的院子里,
堆满了一筐筐野山枣。乔宁宁指挥着几个雇来的妇人清洗、煮制,
南航星则坐在角落的石桌前,一面读书一面记账。奇怪的是,乔宁宁说话做事都干脆利落,
虽常有笑语,却不再喧哗。她甚至让人在院墙边种了一圈竹子,说是能隔音。南航星发现,
自己竟真的能静心读书了。十日后,乔宁宁将一个小布包放在南航星面前。“这是什么?
”“你的分红。”乔宁宁挑眉,“打开看看。”南航星解开布包,
倒吸一口凉气——整整三两银子!这比他抄半年书赚得还多!“这…太多了。
”他下意识推拒。“应得的。”乔宁宁按住他的手,“没有你帮忙算账,
我也理不清这么多收支。再说了,接下来你要去县试了吧?盘缠总要备足。
”她的手温暖而有力,南航星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耳根微红。“县试…确实就在下月。
”他低声道。“那就收着。”乔宁宁将银子塞回他手里,“对了,我打算在县城开个铺面,
专卖枣冻和其他甜品。你觉得如何?”南航星震惊:“县城?铺面?那需要多少本钱?
”“这本钱不就来了?”乔宁宁拍拍钱袋,笑得自信,“而且,
我还有个新点子…”## 第四章 县试风波一月后,南航星收拾行囊赴县试。临行前,
乔宁宁塞给他一个包袱:“路上吃的,别饿着肚子考试。”南航星打开一看,
是几种他没见过的点心,做得精致,香气扑鼻。“这是…”“新试做的产品,
你尝尝给点意见。”乔宁宁眨眨眼,“祝南公子金榜题名。”南航星心中微暖,
低声道:“多谢。”县试共考五场,历时三日。南航星才学扎实,答得顺畅。
最后一场策论结束,他自信能中。放榜那日,人山人海。南航星挤到前面,
从上到下仔细寻找自己的名字。没有?怎么可能!他再找一遍,依然没有。心沉到谷底。
“南兄也没中?”旁边一个相识的考生叹气道,“听说今年取士有猫腻,
没钱打点的都落了榜。”南航星愣在原地,如遭雷击。失魂落魄地回到租住的小店,
却见乔宁宁等在他房门口。“你怎么来了?”南航星愕然。“听说放榜了,
来看看我们的秀才公高中没有。”乔宁宁笑道,但看他脸色,笑容渐渐消失,“没中?
”南航星沉默地摇摇头。“怎么会?你的学问不是很好吗?”“据说…没钱打点。
”南航星声音干涩。乔宁宁皱眉:“还有这种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去哪?
”“县衙。”乔宁宁直接带着南航星找到县衙师爷,
不动声色地塞过去一锭银子:“师爷大人,我们想查查县试的试卷。”师爷掂了掂银子,
露出笑容:“按规定是不能查的,不过…既然是南秀才想看,破例一次也无妨。
”当南航星看到自己的试卷时,气得浑身发抖——他的策论被故意污损了一大片墨迹,
根本看不清内容!“这…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南航星怒道。
乔宁宁冷静地问师爷:“师爷大人,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师爷捋须道:“若是试卷污损,
可申请补录。不过需要担保人,而且…”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乔宁宁立即又塞过去一锭银子:“还请师爷指点。”“若是能在三日内找到三位廪生作保,
并将补录申请递到学政大人手中,或可重录。”走出县衙,南航星面色灰败:“三日之内,
我到哪里找三位廪生作保?况且学政大人岂是那么容易见的…”乔宁宁却笑了:“廪生好办,
咱们村里就有一位老廪生。至于学政大人嘛…我正好要给他夫人送一份特制的点心。
”南航星惊讶:“你认识学政夫人?”“现在认识了。”乔宁宁狡黠一笑,“别忘了,
我现在可是县城‘甜馨斋’的老板,好多官家太太都是我的主顾呢。”三日后,
在乔宁宁多方打点下,南航星的试卷被重审。学政大人亲自阅卷后,大为赞赏,特批补录。
南航星终于榜上有名,取得了童生资格,可参加接下来的府试。回村的路上,
南航星郑重向乔宁宁行礼:“此次多亏乔姑娘相助,航星没齿难忘。
”乔宁宁摆手:“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合伙人,你高中了对生意也有好处嘛。
”她嘴上说得功利,眼里却满是真诚的笑意。南航星看着她明亮的眼睛,
心中某根弦轻轻动了一下。## 第五章 府试前的准备府试在半年后,
在南边的陵州府举行。有了县试的教训,南航星更加刻苦攻读。而乔宁宁的生意越做越大,
不仅在县城开了分店,还开始供应周边几个镇的茶馆酒楼。两人的合作越发默契。
南航星帮乔宁宁看账本、写契约;乔宁宁则提供经济支持,
还时常从来往客商那里为南航星搜集各种书籍资料。一日,
乔宁宁兴冲冲地抱着一摞书进来:“南公子,你看我弄到了什么!”南航星接过一看,
竟是近几年府试、院试的优秀答卷汇编,还有几位名儒的批注本。这些都是难得的备考资料,
寻常书店根本买不到。“这些…很贵吧?”南航星惊讶地问。“托人从州府捎来的,
没花多少钱。”乔宁宁轻描淡写,但南航星知道,这些资料必定价值不菲。
他郑重道:“多谢。这些对我很有用。”“能帮上忙就好。”乔宁宁笑道,“对了,
我下个月要去陵州府考察,打算在那里开分店。你要不要一起去?提前熟悉一下环境,
也好安心备考。”南航星犹豫道:“路途遥远,盘缠…”“公费出差!”乔宁宁一拍他肩膀,
“你可是我们甜馨斋的特聘账房,出差费用自然由店里承担。”南航星哭笑不得。
士人清高让他想拒绝,但想到能提前去陵州熟悉环境,接触那里的文人圈子,
又实在诱惑太大。最终他点头:“那就…有劳乔姑娘了。”去陵州的马车上,
南航星捧书苦读,乔宁宁则翻看账本,偶尔抬头看他一眼。“南公子,休息会儿吧,
眼睛都要看坏了。”她递过一盒点心,“尝尝新口味。”南航星接过,
是一朵朵精致的荷花酥,酥皮层层分明,透着淡淡的粉色。“这是…”“莲子百合酥,
清热安神,最适合你们这种用脑过度的人。”乔宁宁得意道,
“我打算在陵州府推出这个新品。”南航星尝了一口,清香酥脆,甜而不腻。“如何?
”乔宁宁期待地问。“极好。”南航星真心称赞,“乔姑娘在厨艺上确有天赋。
”“不只是厨艺,”乔宁宁纠正道,“是商业嗅觉。南航星闻言微怔,随即了然点头。
这一路行来,他亲眼见证乔宁宁如何将一桩小小的枣冻生意,
扩展成如今在县城已有三家分号的“甜馨斋”。她不仅手艺精湛,
更懂得如何经营——何时该降价促销,何时该推出新品,如何与各色人等打交道。这些,
确实远非“厨艺”二字可以概括。“是在下失言了。”他诚恳道,“乔姑娘乃经商奇才。
”乔宁宁被他一本正经的夸奖逗乐了,摆摆手:“什么奇才不奇才的,混口饭吃罢了。
倒是你,南秀才,这次府试有几分把握?”提及科举,
南航星神色凝重几分:“陵州文风鼎盛,才子云集,不敢妄言把握,唯有竭尽全力。
”马车颠簸,窗外农田渐次后退,远处陵州府的城墙轮廓已在视野尽头隐约可见。
## 第六章 陵州初试锋芒陵州府果然非县城可比。城墙高厚,街道宽阔,车水马龙,
人流如织。商铺鳞次栉比,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繁华景象。
乔宁宁很快在城南租下一处临街小院,既做住处,也暂时充作甜馨斋在陵州的“办事处”。
安顿下来后,她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市场考察,每日早出晚归。南航星则闭门苦读,偶尔出门,
也是去陵州有名的书院外听听讲学,或是去书肆淘换典籍。这日,南航星从书肆回来,
眉头紧锁。乔宁宁正对着一堆瓶瓶罐罐调试新口味,见状问道:“怎么了?碰上难题了?
”南航星叹了口气:“今日在书肆偶遇几位本届应试的学子,听他们谈论经义策论,
引经据典,见解不凡。相较之下,我…”他摇了摇头,未尽之语里满是压力。
乔宁宁放下手中的勺子,认真看着他:“南航星,你寒窗苦读十余年,根基扎实。
县试那次是被人陷害,并非你才学不足。何必妄自菲薄?”她顿了顿,语气变得狡黠,
“再说了,他们再厉害,吃过我特制的‘状元及第糕’吗?”南航星失笑:“又是新品?
”“自然!”乔宁宁得意道,“用核桃、红枣、桂圆,
取其‘早枣日桂圆高中核桃仁形似脑子,补脑即高中之意’的好彩头!
专供本届应试学子,肯定好卖!到时候给你留一份最大的,保你文思泉涌!”她总是这样,
能将最实际的营生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又带着几分令人忍俊不禁的鲜活气。
南航星心中的阴霾被她这几句话驱散大半。“那便先谢过乔老板的吉言了。”他唇角微扬。
几日后,甜馨斋陵州分店尚未正式开张,
但“状元及第糕”的名头却通过乔宁宁精准投放给各客栈住的应试学子们,悄然传开了。
订单络绎不绝,小院里日夜飘着甜香。南航星也尝到了那糕点,的确香甜可口。
但他更珍惜的是乔宁宁特意用糯米纸印了“必中”二字,小心翼翼包在每块糕点的最中心。
府试前夜,南航星挑灯夜读。乔宁端着一碗冰糖雪梨羹进来,轻轻放在桌角。“别看得太晚,
养足精神最重要。”她声音放得很轻,“我打听过了,本次府试主考官是学政周大人,
他偏好务实切题的策论,恶感浮华空泛之文。明日策论破题,切记这一点。
”南航星讶然抬头:“你如何得知?”乔宁宁眨眨眼:“周大人家的老夫人,
可是我们‘状元及第糕’的忠实主顾。今日府上嬷嬷来取订的糕点,闲聊时透露了一二。
”她指了指那碗雪梨羹,“快喝了,润润嗓子。”南航星看着碗中清澈的羹汤,
心中暖流涌动。他独自赴考,本以为形单影只,却不料有此助力。“乔姑娘…多谢。
”“客气什么。”乔宁宁笑道,“你中了秀才,
咱们甜馨斋还能挂个‘秀才老爷推荐’的招牌呢!我可是投资了你的,自然盼你好。
”她总是这样,将关怀藏在功利的借口之下。但南航星渐渐能读懂那背后的善意。
## 第七章 府试放榜府试放榜那日,陵州府学衙外人头攒动。南航星挤在人群中,
心跳如擂鼓。他从最后一名往前看,越看心越沉。难道又落榜了?正当他几乎要绝望时,
身旁有人猛地一拍他肩膀:“南兄!恭喜啊!第二十三名!高中了!”南航星猛地抬头,
顺着同伴所指看去——果然!“南航星”三个字端端正正写在第二十三的位置上!
狂喜瞬间淹没了他。多年苦读,终于有了回报!他成了秀才相公!
人群中有相识的考生过来道贺,也有不相识的投来羡慕的目光。南航星一一还礼,
脚步虚浮地挤出人群,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将这消息告诉乔宁宁。他快步走回城南小院,
却见院门大开,里面传来阵阵笑语。
乔宁宁正指挥着伙计将一块崭新的匾额挂上门楣——“甜馨斋陵州分号”。她一回身,
看见站在门口的南航星,以及他脸上尚未褪去的激动红晕,立刻笑了:“看南秀才这脸色,
是高中了?”南航星用力点头:“第二十三名。”“好!”乔宁宁抚掌一笑,
回头对伙计们道,“今日东家有喜,所有人赏钱一百文!再告诉大伙儿,
甜馨斋东家是新鲜出炉的秀才老爷!咱们的糕点,秀才老爷都说好!”伙计们欢声雷动。
南航星看着她精明又快活的模样,忍不住也笑了。他走上前,郑重向她一揖:“此番能中,
多亏乔姑娘相助。若非姑娘打探消息,资助盘缠,我…”“打住打住!”乔宁宁打断他,
“酸溜溜的话就别说了。真要谢我,以后中了举人进士,多替我们老百姓说几句公道话,
就算报答了。”她说得轻松,南航星却听进了心里。他看着她明亮的眼睛,
认真道:“定不负所托。”## 第八章 院试前的波澜中了秀才,
南航星在陵州文人圈中渐渐有了些名声。不时有人邀他参加诗会文宴。
乔宁宁的生意也越发红火。“秀才老爷推荐”的招牌果然好使,
甜馨斋的糕点很快成为陵州府炙手可热的礼品。然而树大招风。这日,
乔宁宁发现对面街角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名唤“香甜阁”,卖的点心无论是外形还是口味,
竟都与甜馨斋有七八分相似,价格却便宜不少。“这是被人盯上了啊。
”乔宁宁看着对面络绎不绝的客人,眯起了眼。更麻烦的是,没过几天,
市面上突然流传起谣言,说甜馨斋的点心用了不干净的原料,吃了拉肚子。虽无人真凭实据,
但影响极坏,生意一落千丈。乔宁宁多方查探,发现背后捣鬼的正是那家“香甜阁”,
其东家与府衙某位吏员有亲。南航星得知后,愤慨不已:“岂有此理!竟用如此卑劣手段!
”“气也没用。”乔宁宁倒是冷静,“得想办法破局。”她思索片刻,忽然道:“南公子,
我记得过几日陵州商会是不是要举办一场品茗会?届时许多乡绅官员都会到场?
”南航星点头:“确有此事。学政周大人也会莅临。你问这个做什么?”“这是个好机会。
”乔宁宁眼中闪过锐光,“香甜阁不是模仿我们吗?我就让他们模仿不来。”接下来的几天,
乔宁宁闭门不出,专心在厨房里捣鼓。南航星则动用自己的关系,
设法为甜馨斋争取到了品茗会茶点供应商的资格。品茗会当日,
乔宁宁拿出了一款谁也没见过的新品——“琉璃百花糕”。点心通透如琉璃,
内里凝着各色可食用花瓣,精致得不忍下口。味道更是清雅绝伦,引来满座惊叹。
学政周大人尝后,赞不绝口,特意召来乔宁宁问话。乔宁宁不卑不亢,应对得体,
顺势委婉提了近日遭遇恶意竞争和谣言中伤之事。周大人闻言皱眉,
当下对陪同的府衙官员道:“商事亦需公允,岂容宵小作祟?此事当查个明白。
”有了学政大人这句话,府衙很快彻查,香甜阁因恶意竞争和散布谣言被罚重金,勒令整改。
甜馨斋的声誉不仅恢复,反而因祸得福,名声更上一层楼。危机解除,
南航星对乔宁宁的应变能力和魄力佩服不已。“乔姑娘临危不乱,反败为胜,令人钦佩。
”乔宁宁正在算这次事件的损失和收益,头也不抬:“做生意嘛,总有磕磕绊绊。
重要的是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她抬起眼,笑道,“再说了,
不是还有你这个秀才老爷做靠山嘛?”南航星心中微动。